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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韩超昨天晚上就听甜甜提过,一看家暴现场,当然把萧胜搡的稳稳的。
“韩超,我真没打王丽媛,她是从西北来的,是远嫁,她特别不容易,我怎么可能打她?”萧胜说着,还想把王丽媛扯回去,但韩超再一把,直接把他的脑袋搡在了墙上。
哐的一声,他又怂了,低声说:“我真没打人,行行,剪刀是我自己扎的,咱不闹了,不闹了行吗?”
求饶,然后把妻子留下来,关起门再打,要韩超这时候妥协,陈玉凤就带不走王丽媛,她很可能会被家暴死。
好在韩超依旧把他捏的死死的。
陈玉凤把王丽媛扶了出来,这时甜甜和蜜蜜都在门外,她说:“王老师,你可是孩子们的老师,孩子们都看到了,你被家暴了,你现在必须跟萧胜离婚,能做到吧?”
王丽媛一逃出来,心境又变了:“陈嫂子,你帮帮我,快带我军区,只要离开这儿,能逃开萧胜,去哪都行。”
带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和两个孩子,大清早的,陈玉凤准备先去保卫科。
但王丽媛却呻吟说:“不行,保卫科只会向团部反应,团部顶多关萧胜两天禁闭,等他出来,我得吃更大的苦头。”
“不一样,咱们先让保卫科记录在案,然后再去医院做伤情鉴定,然后咱们再报案,要让公安也把你挨打的事记录下来。”陈玉凤说。
俩小女孩儿跑的面色通红,甜甜抢着问:“妈妈,为啥要报案呀。”
“为了离婚。”陈玉凤专门停下来,说:“你们将来长大了也要结婚,万一遇到丈夫打人,只要有一次就要离婚,即使男人跪着求原谅也不行,明白吗?”
“没用的,我提过好多次离婚,团部全给打回来了。”王丽媛要唱反调。
这时陈玉凤其实很生气,但她反问王丽媛:“团部打回来你就怕了吗,为什么不起诉到军法?”
“军法我也起诉过,但萧胜每次都会认错,所以军法也是以协调为主啊。”王丽媛喘息着说。
“你有没有离婚的意愿?”陈玉凤忽而松开了王丽媛,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王丽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陈嫂子,萧胜是个魔鬼,我只想摆脱他。”
这其实也是很多被家暴的女人的共同期望,在别的女人面前温文尔雅,热情开朗,体贴温柔的男人,回到家就会变成像魔鬼,这时妻子只想摆脱他。
甜甜和蜜蜜正在努力的,要把王老师撑起来,陈玉凤看俩丫头实在扶不起来,把她给撑起来了:“只要你心思坚定,这个婚,我帮你离!”
“去保卫科没用的,他们只会劝解,调节!”王丽媛说。
“不不,这回你跟着我,肯定有用!”陈玉凤说。
如果受到家暴,验伤是必须走的程序,到保卫科登记,等公安来做记录,然后再到医院,见了医生,陈玉凤也是专门提醒,让医生把王丽媛身上的淤青全部记录在本子上,这一翻才发现她不但有今天挨了打的伤,腰部,尤其是小腹,全是浅黄色的斑驳痕迹,那属于散不掉的陈年旧伤。
普外科的医生是个女同志,跟王丽媛挺熟,抽空对陈玉凤说:“她婆婆在咱们医院食堂工作,经常带她来输液,王老师远嫁嘛,娘家人帮不了忙,我经常拿她劝我闺女,千万不敢远嫁,要不然,她就是下场!”
可见,医院的人都知道王丽媛天天挨打。
当然,各行各业都有喜欢打女人的男人,不过别的行业想离婚容易,但在部队有一条,军人的婚姻,必须军人一方同意才能离婚,除非军人犯有重大过错。
可打老婆他会否认,或者说自己只是在吵架的时候手重了点,下回一定会改。
在别的方面他只要不触犯纪律,又怎么能算重大过错。
一般喜欢打女人的男人,表面上还都特别斯文呢。
就比如萧胜,他在齐彩铃面前不就温柔体贴,又热情如火的?
这一早晨,陈玉凤得接待公安,陈述事情经过,俩孩子跑前忙后,一个给王丽媛晾开水,一个给她擦鼻子,输液时,甜甜一直握着王丽媛的手,安慰:“王老师,不要怕,有我妈妈呀,我妈妈在就好啦。”
王丽媛看的深远,其实特别悲观,因为陈玉凤现在带着她走的这些程序她全走过,离婚没那么容易,很可能在应诉期她就会被打死,除非抛下她热爱的幼师工作,从军区逃出去,可逃出去以后呢,用萧胜的话说,找不到她,他就会动用一切关系,搞死她爸她妈。
她家在北方一个小县城,父母都是普通职工。
萧胜是个军人,虽说表面上不敢犯啥错误,可他叔叔萧定天是个吃黑白两道的,她要真跑了,萧胜肯定会让他叔叔对付她父母的。
所以被家暴了,不是她不想起诉,不想离婚,而是她想要父母的安全,就不敢摆脱萧胜。
这时液体快输完了,当然,王丽媛的心态也转变了。
她现在把自己当成一个死人,想的是即使萧胜把她折磨死,只要他不报复她的父母,她就无所谓。
所以看陈玉凤出了门,她就拔下针,想走了。
但陈玉凤一直盯着她的,哪会让她走?
走廊上,陈玉凤厉声问:“王老师,你要去哪儿?”
“我……陈嫂子,没用的,我逃不掉的,你让我回家,好吗?”王丽媛说。
陈玉凤刚刚送走公安,正在整理和门诊病历簿。
反问:“我在军区给你找个安全的住地,而且我保证萧胜不敢追来,也不敢找你爸妈的麻烦,你愿不愿意去?”
王丽媛身体一僵:“军区真有那种地方?”
一是工作要继续,二是萧胜不敢找她父母的麻烦,这两样,在王丽媛看来是办不到的,因为即使她搬到宿舍,八一宾馆,或者在外面租房子住,萧胜也会找领导协调,调节,把她拉回去的。
她不相信军区有个地方,真的能保护她的安全。
“走吧,我还真知道那么一个地方。”陈玉凤说。
那个地方是哪儿呢,坐着公交车,带着王丽媛,陈玉凤到了师级家属院,跟保卫科自报家门,说找马琳。
可一听马琳,王丽媛要跑了:“陈嫂子,你这是要害我吧,马处长可是咱们全军区最凶的女人,她向来只会骂人的,怎么可能帮我?”
“但如果有马琳帮你,萧胜还敢不敢来找你?”陈玉凤反问。
军区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马琳,萧胜当然不敢。
可马琳那么大的领导,那么凶,会帮她吗?
王丽媛想跑吧,陈玉凤拽着她。蜜蜜还抱着她的腿:“王老师,你就信我妈妈,信马奶奶,好不好,她肯定会帮你的。”
甜甜抿着唇,看着这一切,虽然不知道事情具体会发展成什么样,但她把一切看在眼里,至少在此刻,她已经有了反抗的勇气。
事实上,马琳的反应超乎王丽媛的预期,也超乎了陈玉凤母女的预期。
周末,她出来时穿的睡衣,也不过个普通的中年妇女。
只看了一眼,她问王丽媛:“你遭家暴了,为什么,你丈夫是谁,上过战场吗,有没有接受过心理医生的心理治疗,你报案了吗,有没有走报案程序,伤情鉴定过了吗?”
军区是个讲理的地方,而上过战场的军人,都会有各式各样的心理创伤,一旦不治疗,就会反应在家暴上,所以部队要处理家暴类的事情,不是让夫妻离婚,而是会先让军人接受心理治疗。
还要报案,要各种证明。
马琳讲的是道理,走的也是让普通军嫂最头大的程序。
陈玉凤不但走完了程序,而且能说服她,她说:“马处长,关于王丽媛同志,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讲。她婆婆在军医院的食堂工作,目前大家只能生一胎,王丽媛同志三年前怀过孕,七个月的时候,在她婆婆的关照下照了B超,照到是个女儿,于是她婆婆强硬施压,让王丽媛打胎了,可打下来却是个男孩,所以王丽媛不想再生孩子了,而萧胜,想打着让她生孩子,这是他们矛盾的主因,可您觉得,萧胜那种重男轻女,流产女婴以求男孩的态度,是心理医生能治疗的吗?”
这件事是真的,王丽媛三年前确实打过一个孩子,而且B超照到是女儿,结果打下来却是男孩。
因为她是被萧胜打着上的手术台,也因为她不想再流产,所以她才束紧裤腰,死活不让萧胜碰。
但这件事萧胜勒令过,不准告诉任何人,王丽媛想不通,陈玉凤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不管陈玉凤是怎么知道的,此刻,令她畏惧的,闻风丧胆的女魔头马琳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希望对方能帮自己一把。
看马琳脸色严厉,她很忐忑,怕她不肯帮自己。
但马琳脸色虽凶,却给了王丽媛她意想不到的帮助。
“走,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我家,想调节,让萧胜的领导来找我,要离婚,让军法的法官来找我。”她扶过王丽媛,说:“上楼,我照顾你!”
第54章 牧马人
部队等级森严,师级家属院是王丽媛从来没有踏足过的地方,而且马琳那么凶,要不是因为怕被萧胜打死,她根本不敢跟马琳这种人说话。
“我住您家怕不合适吧,要不您随便给我安排个地方住?”王丽媛说。
“我家就我一个人,我这人话不多,也不喜欢跟人说话,你只要保持安静就好。”马琳说话很让人讨厌的,她又说:“夜里不可以上厕所,不可以咳嗽,也不可以没话找话,跟我讲一些八卦事非,任何人的都不行,我讨厌那些东西。”
王丽媛越听越害怕,要不是因为怕萧胜,马琳这种严格的家规,她不敢去的。
可马琳低头看蜜蜜,语气又很温柔:“宝宝,去奶奶家吧,奶奶给你做饭吃?”
蜜蜜一秒跳到了陈玉凤怀里:“不用啦,马奶奶,王老师我们就拜托你了喔。”
马琳给蜜蜜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她在孩子身上的耐心,又让人觉得她是个女人。
转身要走,她脱了睡衣外套,围在了王丽媛的腰上。
大夏天的,陈玉凤身上只有一件衬衣,没得脱,而王丽媛的裤子上还有尿迹,这样走在大街上,要不是她真的害怕萧胜,她会不好意思的。
她作为一个女人,被丈夫打的没了羞耻心,甚至不知道自己尿了裤子。
马琳的外套于她来说,就是一个女人的尊严。
娘几个忙了一早上,还没吃早饭呢,此时饥肠辘辘。
带着俩娃到了外面,这时早餐已经没有了,陈玉凤于是买了一盒饼干,看蜜蜜馋的慌嘛,又一人买了一玻璃瓶的可乐,这东西陈玉凤并不喜欢,跟生姜一样辣辣的,呛鼻子,但孩子爱喝,俩孩子给辣红了鼻子,吃一口饼干喝一口,甜甜甚至给辣的流眼泪。
“实在难喝咱就不喝了。”陈玉凤说:“妈妈给你买瓶健力宝?”
“不,我喜欢喝。”甜甜说。
她生的可爱,人们见了总喜欢摸一把,要在原来,谁摸甜甜都会受着,可这时,有个来买可乐的大妈伸手摸了甜甜的头发一把,她立刻说:“奶奶,麻烦你不要摸我,我不喜欢。”
“这孩子,奶奶摸你是看你可爱。”大妈觉得很奇怪:“你咋一点都不乖,你要这样,奶奶可不喜欢你啦。”
“女孩子为什么要乖,而且我为什么要奶奶你喜欢?”甜甜反问。
大妈特别尴尬,把手在裤子上揩了揩,转身走了。
陈玉凤把甜甜抱了起来:“这就对啦,有不舒服就要说出来。”
大热天的,谁知道那个大妈刚才摸过啥,汗手就来乱摸孩子?
孩子,得懂得跟不喜欢的事情说不,这件事特别重要。
坐公交车在营级家属院这边下车,陈玉凤本来想赶着去买菜的,正好碰上王果果买了一车的菜,骑着三轮车回来。
娘几个于是鸟枪换炮,又换了车。
不过才进院子,她就听见大喇叭在喊:“陈玉凤同志请接电话。”
王果果脚一点,正好停在保卫室的门口。
陈玉凤并不想接电话,因为打电话的肯定是陈凡世,但俩丫头喜欢接电话,已经跑过去了,她也只好去接电话。
接起电话,她并不出声。
“凤儿,昨天晚上我和张艳丽打架,那个贱女人让玉璜砸破了爸的头,爸昏迷了半夜,刚醒来,你快来救爸。”果不其然,是陈凡世,在电话里呻吟。
陈玉凤说:“爸,你不是登报了嘛,咱俩脱离父女关系了,我怕不好管你吧。”
陈凡世昨天晚上跟张艳丽打架抢财产,陈玉璜当然帮的是他妈,虽然铺面和股权没法变更,但家里的现金都被陈玉璜拿跑了,今天一早张艳丽也被请到公安局去了,他被陈玉璜一烟灰缸砸破了头,想去医院又走不了,正在家里躺着呢。
本来以为打电话,女儿会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可这一听,女儿也不管自己啦?
“凤儿,爸有铺面呢,你来帮爸一把,爸以后把铺面全给你。”陈凡世说。
鬼话,他只要能爬起来,能活过来,铺面和股权都会握的紧紧的。
书里的他为了省钱把她送小诊所生孩子,她难产而死了呢。
陈玉凤对着电话说:“爸你说啥我听不清楚,你大声一点,喂……”
挂了电话,她带着俩闺女出来了。
陈凡世,就让他自己扑腾去吧。
他的铺面陈玉凤不贪,他的人,死活都与她无关。
酒楼门口此时站了一帮人,当然,家暴到惊动公安,这在军区是丑闻,领导们肯定想把事情压下去,所以萧胜在,萧胜的团长和政委都在,萧母也在。
甜甜犹豫着不肯下车,并说:“妈妈,萧奶奶和萧叔叔在外面都脾气很好,他们肯定是想道歉,他们一道歉,王老师就又会被他们抓走哒。”
“所以只有甜甜和王老师知道他们的凶,对不对?”陈玉凤问。
甜甜点头:“嗯,可我没有办法。”孩子想揭萧胜母子的老底,可她做不到。
“放心吧,看妈妈的,妈妈今天必须让他当众打回人。”陈玉凤说。
“可我觉得妈妈打不过萧叔叔。”甜甜又在怕另一点:“萧叔叔好凶的。”
“有你爸爸呀,你难道不相信爸爸?”陈玉凤再问。
说起爸爸,甜甜依旧不高兴:“我看他表现吧。”被伤了的心可不是那么容易复圆的,除非爸爸表现的特别好。
这时萧胜已经走过来了,笑着说:“陈嫂子,误会,我爱人真是自己撞的……”
“她学舞蹈的嘛,走路不安份,真是撞伤的。”萧母果然笑着搭茬。
三团团长也说:“陈玉凤同志,家庭矛盾在于调合,有啥事当面摆开说,我们会批评萧胜同志,但你不能把王老师藏起来,也不能报案,事情咱们要内部解决,该关禁闭关禁闭,该训训,我们肯定对萧胜严加处罚,但你不能影响整体军队的形象,不能把丑事宣扬出去。”
确实,军人报案到公安,于部队形象的损害非常大。
“我是个军人,我不打人。”萧胜摊手说:“看我的手,是不小心扎伤的?”
他这是想示弱,想摆平事态。
陈玉凤提着一兜鱼,笑着说:“萧营长,七个月,哇哇叫的男孩被堕胎,你们无所谓,王老师有心结,你不能总逼她生孩子。”
这下俩母子齐齐变脸,萧胜声音一寒:“王丽媛告诉你的,她怕不是想找死?”
鱼在网兜里,现宰的,还在滴血,陈玉凤故意把血甩到萧胜身上,却对萧母说:“阿姨,这事是你告诉我的呀,你还说让我劝劝王丽媛,说咱有关系,随时照B超,是女儿咱就流产。”
萧胜给她绕晕了,问他妈:“妈,你真跟陈玉凤说过这些?”
萧母当然没说过,她脸色大变:“陈玉凤你不要血口喷人。”
陈玉凤依旧在笑,又说:“你还说即使被打了也要乖乖挨着,萧胜他叔黑白两道通吃,王老师要跑了,萧胜不会放过她的父母。”
“陈玉凤,我们是军人,没有证据的话你不要乱说。”萧胜很滑头,看出来了,陈玉凤这是想激怒自己,当然得否定一切。
但他觉得裤腿凉,一滴头,发现裤子上滴了一滩的血。
好打人的人,都会对血腥敏感,看到血,他的脾气就会变的暴躁。
偏偏陈玉凤还要火上浇油,用最温柔的语气,低低说了一句最狠的话,直扎萧胜的心:“你光打王老师有啥用呀,你最重要的问题应该是阳痿早泄时间短,男人嘛,这方面要不行,打不服老婆的。”
从韩超那么执著,不想只要三分钟,陈玉凤发现了,男人最大的痛处是三分钟,这时萧胜的脸已经寒了,虽然这句话只有他们俩听到,但他的拳头已经捏起来了,他当然三分钟,因为长期呆在战场上的军人那方面得不到锻炼,又有战场心理阴影,回来后自己不正视,治疗的话,这属于普遍的常态。
而家暴的男人必定自负又狂妄,不想治疗,还会在妻子身上泄愤。
他认为是王丽媛告诉陈玉凤的,这时要王丽媛在,他能当场杀了王丽媛。
可陈玉凤还不嫌扎心,要再来一句:“你要实在不行,我帮你问问院里的嫂子们,看她们有没有啥办法?”
知道他不行,还要让全家属院的军嫂知道?
血还在往他裤子上滴,萧胜拳头捣了过来:“老子打死你这个贱女人。”
幸好韩超就站在他身后,一膝盖顶上他的膝窝,直接把他放翻在地了。
偏偏陈玉凤一声高喊:“萧营长,你要正视问题,不能一味逃避。”
萧胜已经怒发冲冠,没有理智了,他一拳挥上韩超的鼻梁,韩超又把他的手反到了身后,他扭过脖子还在骂:“陈玉凤,老子操你妈,老子要操死你。”
但单兵对搏的时候他就不是韩超的对手,此是还有团长和政委相帮,他当然被制的死死的,萧母也不笑了,还要拼命为儿子找借口:“我儿子就嘴巴坏,他没想真打人。”
团长和政委又不瞎,韩超的鼻子都给打出血了,这时放开萧胜,他能撕了陈玉凤。
当然,这种情况必须被关禁闭,而且是72小时。
至于萧母,哭有啥用,她儿子当众打人,团长和政委可都看着呢。
不过即使闹的再凶,归跟结底还是要解决问题。
三团团长亲自押着萧胜去关禁闭了,政委回头问:“陈玉凤同志,王丽媛到底去哪儿了,萧胜我们肯定会狠狠批评,离婚也可以商量,你让她出来,我跟她对话,我劝她,好吗?”
部队毕竟男多女少,而男人解决家暴问题,永远是和稀泥。
“你去找马琳马处长吧,她说了,这件事她跟你们对话。”陈玉凤说。
果然,政委脸色变的很难看:“这点小事,惊动那位祖宗啦?”
甜甜是小孩子,向来不会插嘴,但她高声说:“伯伯,我觉得这不是小事。”
王果果本来该去杀鱼的,也插一句:“看来部队跟地方没两样,女人即使被男人打死,在你们看来也是小事一桩。”
蜜蜜跳的高高的:“有马奶奶呢,她可不认为这是小事。”
政委一听马琳就怕了,说:“王丽媛打了离婚申请的,我签字吧,我这儿同意了。”
但萧母还不行:“可不能,萧胜正在评副团,千万不能离,我去给马琳下跪,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马琳自己有背景无所谓,看看徐勇义,可不是给离婚害的,这婚,可不能离!”
目送俩人走了,蜜蜜恨恨的说:“马奶奶会拿枪突突了萧叔叔的,哼。”
甜甜居然在高喊:“马奶奶绝对不会帮萧叔叔哒!”
这孩子因为马琳对蜜蜜的偏见式喜爱,原来从不喜欢她,这还是头一回,当众表达她对马琳的认可。
话说,马琳已经知道所有事情全盘的真相了,她也说王丽媛的事情她会处理。她是军区唯一的四星女领导,而且平常牛批轰轰,脾气大的可以。
就目前来说,于工作上,陈玉凤对马琳满心的佩服。
可她要不能顺利帮王丽媛离婚,不说蜜蜜和甜甜会失望,陈玉凤虽然也有别的处理方法,但她也会很失望。
因为如果是那样,她将无法说服她的女儿,让她们在家暴中保持反抗精神。
但愿她不要辜负女孩们的期望。
韩超刚帮王果果提完菜,出来,见甜甜端了杯水给自己,尝了一口,甜的齁人,他还不知道是咋回事嘛,颇有点纳闷,于是问陈玉凤:“这丫头早晨还在发脾气,怎么突然变的这么亲热?”
她看爸爸的眼神既热烈又充满仰慕,韩超有点着不住。
陈玉凤一笑,瞪了丈夫一眼:“王丽媛今天没法开班了,俩娃由你来带,带她们去吃肯德基吧,今天必须排到队。”
都几周了,俩丫头的肯德基还没吃到嘴里呢。
转眼她们就要上小学了,而等一开学,肯德基的周末,据说人更多,有些人早晨去排,晚上都不一定能吃得到。
韩超嘴里答应,却不走,过了好一会儿,突然脸色变的特别凶,而且脑袋直戳戳的插了过来,问了句:“昨晚,很舒服吧?”流氓的语气,混混的眼神,眼神仿佛在说:你肯定特别舒服!
陈玉凤心说这人怕不是有毛病,光天化日,孩子离的不远,俩妈就在身后。
他居然问这个。
她是真给疼坏了,脱口而出:“疼。”
韩超的脸色极其好看,震惊,愕然,就仿佛陈玉凤该要说自己特别爽才对似的。
她说自己不舒服,就是她病了,她有问题一样。
看男人深受打击,陈玉凤忙又宽解他:“你不要再折腾了,咱过的是日子,我又不要那种事。时间短点对你身体好。”
韩超咬了咬牙,垂头丧气的,但就在陈玉凤以为自己足够体贴,善解人意的时候,他居然来了一句:“还是时间不够长,两个小时应该差不多。”
生产队的驴配种也干不了两个小时。
“哥,不是时间长不长的问题。”陈玉凤说:“是疼。”
韩超根本听不进去:“不可能的,不可能疼的,还是时间不够长。”
这位向来任何事情信手拈来的混混,却总在床上受搓。
可他向来不肯服输,在什么地方摔倒,立刻就准备爬起来。
那种盲目的自信,就好像她是一片战场上的高地,只要时间够长,他就一定能攻下来似的。
陈玉凤本想跟韩超就这事好好交流一下,因为时间越长她越疼。
可这时蜜蜜等不及了,跳着蹦蹦说:“爸爸,走呀,去吃肯德基啦。”
甜甜则折回了屋子,她知道要排队就要等很长时间,翻出育苗班的小书包,把自己的,爸爸的,蜜蜜的水杯都背着,这性格腼腆的小丫头,总是于生活方面无微不至。
也是时间赶得巧,韩超刚好出门,小秦哼着歌儿来了。
看韩超在,笑着说:“哟,韩营也在呢,阿姨在吗,我来送电影票。”
但韩营长脸怎么是惨白的色儿,他不高兴?
“什么电影票,送谁的?”韩超也不过随口问一句,可小秦立刻变的结结巴巴:“咱们徐师……送俩阿姨的……说战友们一起聚一聚。”
这不明摆着的吗,虽然王果果当面拒绝了,可徐勇义并没有停止行动。
约看电影,这是小年青们才搞的浪漫。
而周雅芳则是颗糊涂的电灯泡。
陈玉凤心里有隐隐的渴望,也希望韩超能这样浪漫一下,但看他现在的样子,估计难。
“还有谁?”韩超再问一句。
小秦很尴尬:“徐师长安排的专场,特场票,我也不知道还有谁,《牧马人》,老片子,经典片呀,怎么,你不想让阿姨去?”看韩超的脸色,小秦觉得他应该不想让他妈去。
看男人目光越变越寒,陈玉凤忍着笑,又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