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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高手榜第一？”太子惊讶道。本来他还气恼什么人将手下的诸葛雷一招打下擂台，没想到那个诸葛雷倒霉的在擂台上碰到了琅琊榜第一高手。
“琅琊高手榜第一不是大渝的玄布吗？”
“太子殿下的消息只怕是滞后了！”言豫津道，“前几日，叶姑娘挑战大渝玄布，玄布败了！”
太子心中暗暗恼怒自己消息滞后，不过勉强保持笑脸，颇有几分咬牙切齿道：“本宫竟然没有听说此事，还是誉王消息灵通。”
“此事也不过是前几天的事情，只怕还没这么快传到京城。太子殿下不知道也属正常。”萧景睿忙打圆场。
“如此说来，蒙大统领岂非要变成第三了？”太子突然调侃道，想要解除自己的尴尬。
“哎呀，这么说的话，霓凰姐姐是第十，岂非要从高手榜上掉下来了？”言豫津惊讶道。
梅长苏微笑道：“这倒是不必，大渝玄布不甘败给一个小姑娘，自刎死了。”
“啊？”言豫津顿时瞠目结舌。
“不过，霓凰郡主若是不能打败她前面的人，迟早是要掉下来的。”叶明菲道，“咱们飞流的武功排个五六名不是问题。不过我打算让飞流再练练，直接去挑战北燕拓跋昊。”
其实不止是飞流，还有些人因为身份关系不宜入榜。比如说悬镜司首座夏江。夏江曾打败了之前的琅琊高手榜第三邬丸城主。若是夏江能够参与排名至少也是前三。
太子和誉王闻言心思各异，拉拢梅长苏的心思越发炽热了几分。难怪琅琊阁会说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将麒麟才子收拢名下，得到的不仅是天下第一的谋士，还有天下第一帮和天下第一高手。
好在太皇太后身边的太监前来传旨传召众人前去觐见，梅长苏一行才从太子和誉王面前脱身。叶明菲本来不想去的，不过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走到暖阁前，将轻剑解下交给门口的护卫，叶明菲随手拿了一锭金子打赏。
“劳驾帮我保管片刻！”
“姑娘放心便是！”
他们守卫暖阁前，不让客人带兵器入内本是本职。何况，叶明菲还打赏了许多银两。往日里虽然也不乏得些打赏，但是如叶明菲这般出手大方的，却是第一个。
叶明菲虽然是世家子弟，或是大唐风气开放的关系，还带着几分不羁。除了对自己所在的大唐皇室还有几分尊敬，对于皇权并无如何敬畏。
想当初出入大宋、大明皇宫，何曾见她这么细心主动解剑。不过是想到暖阁里的是林殊念念不忘的太奶奶罢了。对于朋友，叶明菲一向是很体贴入微的。太皇太后最年长的玄孙乃是过世的皇长子，皇长子若是还活着，也该年近四十了，可想而知这位太皇太后如何高寿了。
一位身份尊贵而长寿的长者，太皇太后本该安享晚年。可是十二年前，却看着最喜欢的孙女、最喜欢的玄孙一一赴死却无能为力。她平生唯一一次求人，便是素衣上殿请求皇帝孙儿不要杀她的小殊。最终换来的却是皇帝下令谢玉火烧梅岭，生怕林殊死而复生。
当最珍视的人一一死去，这位年逾古稀的太皇太后便有些糊涂了。这本是她这个年纪的老人常见的毛病，却也算是不幸中的幸运。有些糊涂的太皇太后心中，她的孙女晋阳长公主、玄孙祁王还有她最喜欢的小殊都会好好活着。
太皇太后虽然有些糊涂了，却最喜欢看到年轻人和小孩子，所以才会召见萧景睿他们。
众人纷纷上前见礼，太皇太后就如普通人家的长辈一样亲切地挨个问有没有成亲，言豫津顽皮哄太皇太后他成亲了，太皇太后就问有没有生孩子，弄得众人哭笑不得。
当看到梅长苏时，太皇太后语气熟稔道：“小殊过来，到太奶奶这边来。这里有你最喜欢的点心！”
梅长苏不由一愣，缓缓走到太皇太后面前，太皇太后捻着一枚点心，塞到梅长苏怀里，果真是林殊年幼时最喜欢吃的。时光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十多年，那个时候，他们都是无忧无虑的。
恣意潇洒的少年，冠绝京城的林家小殊，他从一生下来，仿佛就该是光芒万丈的天之骄子。就算是偶尔调皮，父帅想要教训，只要搬出太奶奶总能逃过一劫。
想到一旁的皇后和越贵妃，梅长苏丝不敢表露出丝毫一样。哪怕是他心中如何叫嚣，想要亲自告诉他的太奶奶：小殊回来了，她的小殊回来了！
可是，他不能！因为林殊在十二年前就被定为逆犯。在赤焰案翻案之前，他都只能是梅长苏，而不是林殊。好在因为苏与殊近音，众人也没有将眼前的梅长苏与十二年前的林殊联系在一起，只以为太皇太后叫的是小苏，不以为意。
“来，你也过来！”太奶奶对一旁的霓凰郡主道，将霓凰也拉到身边，将两人的手叠在一起，“你们什么时候成亲呐？”
“太皇太后，郡主——”越贵妃正要上前。
叶明菲却鼓掌道：“太皇太后当真是火眼金睛，有眼光。您也觉得我们苏苏好吧，我看太皇太后您直接将郡主嫁给我们苏苏，就好了。皇帝陛下在外面找的那些软脚虾哪里配的上郡主对不对？”
“嗯？”太皇太后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不错，郡主是要嫁给小殊的。”
越贵妃最是善于讨好人，口舌伶俐，十个皇后也是不及。她位份又高，平日里谁敢抢她的话头。
见叶明菲打断自己的话，不由横眉冷对：“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对本宫无礼？”
叶明菲耸了耸肩：“您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谁敢对您无礼。我不过是说外面那些想娶郡主的没用软脚虾，怎么就是对娘娘您无礼了？”
“你——”
“贵妃娘娘息怒！这位是苏先生的妹妹叶明菲叶姑娘，叶姑娘刚比武赢了大渝的玄布，出生江湖，不太懂宫中规矩。”萧景睿连忙道。
萧景睿不愧是琅琊公子榜第二名，三言两语先是指明了叶明菲的身份，又给了越贵妃的台阶。越贵妃知道太子正在拉拢梅长苏，这个台阶自然会接下。
叶明菲有些小遗憾，当年林殊与霓凰郡主的婚事就是太皇太后所赐。梅长苏现在不能是林殊，但是太皇太后若是能够将霓凰郡主赐嫁梅长苏，郡主一样不会嫁给别人。可惜，所有人都当太皇太后老糊涂了，自然不会让太皇太后下懿旨。
“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总之，不能让未来嫂子，被随便什么阿猫阿狗抢走的。”叶明菲斗志满满道。
太皇太后年事已高，说了着片刻的话已有些疲倦。萧景睿和言豫津便主动提出告退，梅长苏有些不舍已经被叫了出去。
“苏先生，不知可否陪霓凰到处走走？”
“当然可以了！”叶明菲率先道，“慢慢走便是，我会看着飞流的。”
对着霓凰郡主眨了眨眼睛：“郡主可要好好观察，我们苏苏除了没有武功，真是样样都好的。外面那些求亲的十个也比不上我们苏苏半点本事。”
霓凰郡主不由莞尔。
“明菲！”
“好了好了，知道你害羞，我不说就是了！”叶明菲道，“飞流，我们走！这宫里也不怎么好玩，你到了金陵这些日子，可有找到什么好玩的地方。”
梅长苏看着叶明菲拉着飞流和萧景睿、言豫津离开，才松了一口气。
“方才多有失礼，还望郡主见谅！”
第7章 赤焰帅府的夜谈
因为梅长苏不许叶明菲继续参加比武，叶明菲和萧景睿、言豫津看了一会儿比试，便觉得有些无聊了。今天才是初试，基本没有什么高手。就算有高手，对面是个三流子，也显现不出本事啊。这等比武莫说叶明菲，就是飞流也看不住。
说飞流，飞流又不见了，想来是贴身保护他的苏哥哥去了。估摸着时间，梅长苏应该从宫中出来了，叶明菲干脆到宫门前等他。却还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禁军大统领蒙挚亲自护送梅长苏出来。
蒙挚与叶明菲对视了一眼，突然道：“听说叶姑娘打败了大渝的玄布，什么时候我们也比试一场。”
“好呀好呀，蒙大统领什么时候方便，随时奉陪。”叶明菲朗声笑道。
金陵城内，林殊的故人并不少。但是让林殊主动联系的人，却唯有蒙挚。并非蒙挚是林殊唯一信任的人，而是蒙挚信任一个人就极其简单。林殊有把握说服蒙挚同意他的复仇计划，却没有把握让靖王和霓凰郡主他们百分百“听话”。
他身上背负着太多亡魂的仇恨，爱情、友情都会减缓他复仇的步伐，所以他宁愿选择瞒着他们。就算不能瞒一辈子，至少眼前也要瞒着。五年前，为林殊送信联系蒙挚的人就是叶明菲，所以蒙挚和叶明菲其实在五年前就已经认识对方。
但是他们不能给别人蒙挚早就与江左盟有往来的印象，所以叶明菲和梅长苏都需要和蒙挚制造一个初识。方便蒙挚“顺其自然”的认识梅长苏并交好方便往来，与叶明菲比武，以武结交对于蒙挚的性格来说显然是个很容易说服人的理由。
之前在宁国侯府，蒙挚与飞流打的那一场已经传遍金陵城。若是叶明菲再与蒙挚比试一场，惺惺相惜就不那么惹眼了。蒙挚送了梅长苏到宫门前就离开了。
“苏苏，我现在住在金陵城的客栈，你有事可以让飞流到客栈找我。”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我不喜欢住别人家了，进出都不方便。再说了，我们怎么能全部住到别人家去，多不好意思。先住客栈，再买个院子。”叶明菲道，“等我买好了院子，整理好了，你和飞流也搬出来。”
“这些事，你决定就好！”梅长苏道。
所谓住不惯别人家，不过是叶明菲的借口。从小到大，她住别人家的时间比在藏剑山庄都来的多。之前不说，就是到了这个世界，刚救了林殊。林殊在琅琊阁养病的两三年，也没见她气性这么大，要自己另外买房子住。
“好！小飞流，那什么比武初试无趣的很，不如明天陪姐姐去找房子吧？我们一定要找一个大大的园子，飞流可以飞来飞去好不好？”叶明菲伸手比划了一下，“然后我要弄个铸剑炉，要是太久没铸剑，技艺生疏了，回家可是要被二爹教育的。”
飞流用力的点了点头，又下意识看向梅长苏。
“去吧！”梅长苏淡笑道。
白日在宫里，梅长苏约了蒙挚晚上雪庐一叙。晚上，蒙挚依约而来，却追问起了十二年前赤焰案真相。梅长苏坦言回来是为了赤焰军翻案，当年细节始终不肯吐露分毫。
蒙挚无奈，与他通了一些消息，怕打扰他休息便离开了。因为是夜半翻墙而入，蒙挚回去走的自然也不是寻常路。半途中，迎面一物砸过来，蒙挚伸手接住，却是一坛美酒，抬头就看到叶明菲站在一侧围墙上对他招手。蒙挚不由失笑，看了一下四周，翻身上墙，跟她进了一处荒宅。
当年的赤焰帅府显赫一时，所处的位置自然也是金陵城中心。自林家和赤焰军被定为逆犯，晋阳长公主在殿前触柱而亡，林府便衰落了。
不过，奇怪的时，皇帝竟然没有将这座位置极好的宅院赐给任何人，也不许人打理。明明位于金陵城最好的地段，赤焰帅府却仿佛被人遗忘了一样，成了荒宅。
“怎么选了这么一个地方喝酒？”蒙挚随叶明菲进了亭子，见亭子里放着风灯和酒菜。
“不怕被打扰啊！我可是知道蒙大叔心情不好，才请蒙大叔喝酒的。”叶明菲取了一坛酒拍开泥封，举起小酒坛道，“来，蒙大叔，我敬你一杯。”
虽然是小酒坛，一坛子酒也有两斤。
“好！”蒙挚不由豪气顿起，举起坛子一口气喝了小半坛，“你怎么知道蒙大叔心情不好？”
“蒙大叔隔了那么多年见到苏苏，定然有很多话想要说，更想知道的是十二年前赤焰案细节。可是我知道苏苏那个倔脾气，定然是什么也不肯说的。”
“你倒是比我了解他。”蒙挚无奈道，“无论我怎么问，小殊都不肯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并非他不想说，而是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用吧！”叶明菲道。
“你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可知道？算了，小殊嘴那么严，当年你还是个孩子，他怎么会告诉你真相呢？”
“蒙大叔这可错了！”叶明菲抿唇道，“赤焰军当年如何被定性为叛乱我是不知道，但是梅岭那一战，我却是知道的。”
“你知道？”蒙挚有些意外。
叶明菲不答反问：“蒙大叔可知道我与苏苏如何认识的？”
“不知道！”蒙挚老老实实道。他想或许叶明菲跟飞流一样都是得了林殊相救，所以留在林殊身边的。
“当年我与家人失散，误入了梅岭。却见梅岭之上焦尸满地，又下着雪，当真是惨烈至极。”
“焦尸满地？”
叶明菲点了点头：“除了赤焰军的尸体，梅岭上最多的是大渝皇协军的尸体。据我推测，应该赤焰军与大渝军酣战方毕，谢玉带领的朝廷军队趁机绞杀了赤焰军。之后，又放火烧毁一切。”
“你说什么？”蒙挚激动的打翻了手边的酒菜，“大渝军是赤焰军打败的？可是，当年谢玉明明说皇协军是他打退的？”
“我说蒙大叔你傻不傻，据我所知当时赤焰军虽然只有七万人，可却是大梁最精锐的军队。谢玉有什么本事率领七万人剿灭赤焰军七万精锐，再打退二十万大渝军？”
“谢玉竟然如此无耻，真是、真是……难怪！”蒙挚惊叹连连，颇有几分咬牙切齿道，“好一个护国柱石宁国侯，原来竟然是个冒领军功，冤杀忠良的卑鄙小人。”
“谢玉是小人，蒙大叔该不是今天才知道吧？”叶明菲凉凉道。
“我自然知道谢玉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没想到他这般无耻！”蒙挚捶足顿胸道，“对了，你方才说你途经梅岭，看到焦尸满地，那么小殊——
“当时，他也烧焦了！”
“烧焦了？”
“真烧焦了，当时我以为自己踢到一具焦尸，没想到竟然还有一口气，废了好大劲才将他从死人堆拉出来。”
“你当时才几岁？”
“蒙大叔，说了你也不懂，总之我告诉苏苏却是是我从死人堆拉出来的。”叶明菲瞥了他一眼道，“我拖着他下梅岭时，半路上遇到了琅琊阁老阁主和药王谷谷主，苏苏这才捡回一条命。他被火烧之后，又被梅岭都有的雪疥虫咬噬全身，中了火寒毒。”
“小殊不想告诉我这些，定然也不许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请我喝酒，告诉我这些真相？”蒙挚突然问道。
“我又不是卫峥他们，苏苏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他们都说蒙大统领头脑简单，我倒是不这么觉得。”叶明菲笑道。
“你告诉我这些，莫非小殊的身体——”
蒙挚虽然头脑比较简单，却有着过人的敏锐。就像梅长苏初到金陵，蒙挚在宁国侯府一看到梅长苏就认出了他是林殊一样。这种惊人的直觉真是相当厉害。
“火寒毒，天下第一奇毒，据说无药可解。苏苏因此毒活命，却也因此毒痛苦。他以刮骨搓皮的方法疗毒，才能恢复正常样貌出现人前。可是火寒毒已经透支了他的身体，苏苏的身体其实撑不了太久。所以，他不愿与郡主她们相认，不想朋友再伤心一次。”
“怎么会这样？那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还要让他来京城。你们竟然许！”蒙挚语无伦次道。
“我告诉蒙大叔这些，并非想要蒙大叔一起劝苏苏放弃复仇。人生在世，总有些事情不惜舍身也要去做。他背负了七万人的血债根本容不得退却分毫。就像蒙大叔明知失败会死，也要帮助苏苏，又怎么会不了解苏苏的决心呢？苏苏总是喜欢把什么事都放在心里自己扛，我告诉蒙大叔是希望多一个人为他分担。”
“我当然愿意为小殊分担，可是——”
“没有可是！我们能够做的，就是帮他做好他需要我们做的。劝诫的话其实也不必说了，因为说了也没用。就像蒙大叔无法让自己不相助苏苏一样，苏苏也无法为了活下去放弃为赤焰军翻案。”
因为理解林殊身上的责任，所以叶明菲选择毫无条件的站在他身后相助他，而不是劝说他。对于林殊来说，除了死亡，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让他停下报仇的脚步。
“小殊的病，难道真的治不好了吗？”
“也并非没有希望，但是——”
“但是什么，你说呀？”蒙挚焦急道。
“琅琊阁蔺阁主虽然医术不错，如今为苏苏治病的晏大夫也是杏林高手，更不要说还有药王谷谷主。只是我始终相信一人智短，众人智长。我的朋友里也有几位神医，家乡更是有位年过百岁的药圣前辈。若我能回家，或许苏苏的病还有希望。”
“那么多年，为什么不去治呢？”
“其中缘由不好言明，但是我只能告诉你，或许帮助苏苏了结赤焰案，或许，我就能回家了。”根据以往的经验，她只要等到遇到的人完成最重要的事情，便能回到大唐，叶明菲相信这次也是一样。
“你的家乡在哪里，不能说吗？”
“说了你不会明白！”叶明菲叹气道。
“小殊能明白吗？”
“就算告诉苏苏，他也不会明白的。”叶明菲道。如今她已经不像幼年时那么天真的告诉别人她来自大唐了。因为在她能够往返之前，说了人家也未必能够信，或者信了也无法理解。与其如此，就不要说出来多添烦恼了。
“了结赤焰案，小殊的病还有救？”
“你这么理解就再好不过了！”叶明菲突然觉得跟蒙挚这样简单的人打交道是最轻松不过了。
“好！”蒙挚拍案道，“那我可把这话当成你的承诺了！”
“君子一诺千金！”
蒙挚得了叶明菲的承诺，顿时轻松了几分，有些欢喜的举起酒坛：“君子一诺千金，我们干一碗！”
第8章 三孩童战百里奇
比武招亲的第二天，梅长苏就不再去迎凤楼看比武了。去迎凤楼看着太子和誉王装模作样也是挺烦的，好在他的理由也是现成的，身体不好！
梅长苏不去，飞流和叶明菲自然也不会去。不过，梅长苏虽然不再去看武试，霓凰郡主却奏报梁帝请梅长苏执掌招亲文试。
“哎~”
“好端端的，怎么叹起气来了！”梅长苏放下手中的书册，看了一眼好好的椅子不坐，喜欢坐在屋顶上的叶明菲道。
“给自己的未婚妻执掌招亲文试，你难道都不膈应么？”
“你想多了！”梅长苏抿唇道。
叶明菲嗖一向飞到梅长苏面前：“难道苏苏有办法让破坏这次招亲？”
梅长苏：“……你能不能不要胡思乱想？”
“我才没有胡思乱想呢！要不然你怎么派人将百里奇给替换掉了？”
“我自有安排！”
“最讨厌你这样子了，不过你以为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吗？我可不是蒙大叔和小飞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蒙大哥和飞流没有你那么多心眼！咳咳咳~”
“每次想要转移话题就来这一招！”叶明菲叹气道，不过还是伸手给他拍拍背，“好了好了！我不管就是了。你要做的事情，我是不会劝阻你的，只是有时候你也不要太操劳，可以交给别人办的事情就交给别人办。别把什么事都揽在自己身上，并非所有事都要你亲力亲为的。你要我们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我们嘛！”
“小菲，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陪着我。”梅长苏突然道，“只是，我很担心，担心有一天自己都不在认识自己。有时候，我真想让你带着飞流离开这里，你们和甄平他们不一样，本来不该涉入其中的。我不想你们看着我的手染满鲜血成为一个人人痛恨的侩子手。”
“不管以什么方式杀人都是杀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现在做的残忍。你想要为七万赤焰忠魂逃回血债，为林氏为祁王殿下为自己正名并没有错。如果说杀人手就是脏的，其实我杀人也不少。林殊哥哥~”叶明菲喃喃自语道，“其实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早，双手就染上了鲜血。我的一双宝剑杀过多少人我自己也不记得了。因为我的人生实在太漫长，足以让我忘掉很多事情。但是我不会觉得自己的手脏，因为我所做一切都无愧于心。”
“可是，我怕有一天我的双手会染上无辜者的血。”
“哪有如何？当你还是林殊，叱咤沙场时，难道死在你刀下的人就不无辜么？卸下铠甲，他们也是普通人，有妻儿家人，与你麾下战士并无不同，或许他们也不想打战。不过他们是大渝人，你是大梁人。你们都为了自己的国家而战。现在其实并无区别，或许其中会有人很无辜，可是说到底也不过是站错了队，我们能够做的不过是尽量不要祸及无辜。”
武试最后一天，原本中规中矩的北燕百里奇突然大放异彩，一招就将很是被人看好的秦尚志打下了擂台。梁帝顿时不安起来。他忌惮霓凰郡主，想要将郡主嫁出去不假，可却不愿郡主嫁到别国去。
为了阻止北燕的计划，梁帝思虑再三准备宴请入文试的十大高手，想要窥得百里奇的弱点。已经被皇帝任命为客卿，执掌文试的梅长苏自然也要参加，誉王则举荐了叶明菲一同入殿。
“叶明菲？”
“父皇，此女虽然年少，却打败了大渝的玄布，如今在琅琊高手榜的排名还在蒙大统领之上。或许，她能够看出百里奇的弱点也不一定。”
“一个小姑娘真有这么厉害？蒙卿你怎么说？”梁帝看向了蒙挚。
蒙挚连忙回道：“这位叶姑娘是苏哲苏先生义妹，据说也是一位剑道大家，臣已经与之约定择期比武。”
“蒙卿可是我大梁第一高手，若是此次败了那可就是第二了。”梁帝不由笑道。
“让陛下见笑了！”
叶明菲虽然打败了大渝玄布，可是一般人看到她总会不由自主轻视他。因为同是琅琊榜上十大高手，叶明菲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一点。
十大高手中除了叶明菲最年轻的应该是霓凰郡主，可是霓凰郡主也有二十七岁了，叶明菲却不到二十岁。琅琊榜上说她十六岁，她看起来，却还不到及笄的模样。
不过，蒙挚可不会轻视，一个人的武功越高，就越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蒙挚相信叶明菲能够赢玄布，定然有她过人之处。
“父皇，真是说了您也不信！这位叶姑娘看起来不过刚及笄的模样，可是一身武艺却是非常了得。”誉王道。
“既然如此，就请她一同入宫吧！”梁帝道，“琅琊公子榜第一的麒麟才子，高手榜第一高手，朕也很有兴趣见识一下。”
“为什么我也要去参加那什么宴会啊？”叶明菲轻轻打了个哈欠道。
“誉王在陛下面前举荐了你，我事先也不知道。”
“这个誉王可真是闲的无聊！”
梁帝怕百里奇夺魁，她可一点不担心。真的百里奇早就被他们逮住，现在入选的百里奇其实是江左盟的人。所以，叶明菲乐的看梁帝因为百里奇坐立不安，伤脑筋呢！
“琅琊榜第一高手，就是陛下也会好奇的。”梅长苏调侃道，“谁让你去挑战玄布，出尽风头？
“因为好玩呀！不过去就去吧，看在苏苏的面子上，我委屈一下给那老皇帝行个礼好了。”叶明菲蹦蹦跳跳跑去换了一身衣服。
宴会上，萧景睿迫不及待的向百里奇提出了挑战，希望霓凰郡主可以从中找到百里奇的破绽。所有人包括皇帝在内都认真的看着这场比武，心思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