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的,我满血复活了。】
但是哪里都有“裤裤飞飞”猹。
【是不是宠物,其实有一个办法可以判断。】
【楼上的,我懂。重点看它能否“安慰”主人。】
【我听说蛇是two,斯哈,这关心也太大了,不是,也太重了。呸,我在说啥!】
【……我居然诡异地听懂了。】
【那我来科普一点吧,动物在春天都会进入发情期,蛇人会不会,或许只有女神知道了。】

苏墨墨自然知道。
看着身前面色潮红的小宠物,少女温柔的笑意微妙得停顿一秒。
虽然没有经验,但苏墨墨十分好学,具体流程如何,其实她都懂。
但看着小宠物不知所措,被泪水浸湿的森绿眸子,苏墨墨选择沉默。
金发少女坐在高高的王座上,下方,一条巨大的蛇尾占有般地圈住整个座位,但却犹豫着不敢凑近少女分毫,只轻轻地触碰着她垂落的裙摆。
蛇人抬起上身,宽肩窄腰,它的脸庞仿若太阳神般俊美,但此刻,神明也染上一丝堕落。
少女温柔地笑着,宽容地看着底下的信徒。
似乎被鼓励到,蛇人森绿色的眸子里突然爆发出强烈的灼热,他仿佛渴了一般,吐出蛇信,捕捉着空气中属于少女的芬芳。
原本冰冷的蛇尾,在这个春天,格外滚烫。
身体内的痒意,让蛇人越发难耐。
但即便苏墨墨一开始说过帮它,面对主人,它还是不敢逾越半分。
一时间,理智开始与情感交织。
最终,渴望为主人诞下孩子的念头占了上风。
即便早已能够说出一口流利的a语,但此刻,痴迷地看着上首的少女时,蛇人口中依旧只能喃喃道,
“主人,主人……墨墨……主人……”
它的主人啊。
它的未来,它的归宿。
蛇人试探着抓住了少女的掌心。
同时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下一秒,原本被特殊时期折磨得有些焦躁的蛇人瞬间安静下来。
整个房间,只有它的喃喃声不断响起。

【所以说,蛇人到底是不是two?】
【为什么它不会变成人形doi?】
【…但是这样好像更涩涩诶!吸溜,我要看同人图!】
【……】
【楼上的多久没冲浪了?】
【难道你们不知道,上个月,蛇人就挺着大肚子,出现在公众场合吗?它已经成功上位了。点烟.jpg】
【…】
【…?】
【…好家伙,诡计多端的蛇人!】

一次浅浅的尝试后,蛇人便成功揣上了崽。
外界传言,不愧是女神,这方面都这么厉害。
苏墨墨:…谢谢,生平第一次得到这种评价。
蛇人则不同,过去那个冷血的荒岛霸主,现在表情是这样的:=///v///=
端的是一副小娇妻的样子。
偶尔来拜访的耿笛、苏钺、高铂等人看到后,恨不得一拳揍上去。
但蛇人只有面对苏墨墨时才会降智,对其他男人它还是十分警惕的。
母亲有护崽本能,男妈妈同样如此。
更何况,了解人类社会后,蛇人对崽子看得很紧。
这可是它和墨墨的孩子。
是它和墨墨的纽带。
有了孩子,他们便是一家人了,那样,它便再也不用担心会被抛弃。
蛇人看得出少女的漫不经心。
她像一缕风,虽然温柔,却也多情。
这一刻会环绕着你,让你仿佛得到全世界,下一秒,她便会毫不留情地飘走。
苏墨墨的心中装的是更大的世界。
她帮助蓝星更快地成为高级位面,帮助贫困山区的孩子读书,毕竟她自己就是贫民区出身,知道知识对山里的孩子来说有多重要。
这样的苏墨墨,是当之无愧的蓝星女神。
她也拥有数亿人的爱慕。
但蛇人的心很小。
从前它呆在荒岛,后来来到广阔的人类社会,但它的心里依旧只有一座荒岛。
岛上住着的,是它的主人。
也是它的爱人。

苏墨墨最近有些忙,许久未曾回家。
这天傍晚,她才回家,便看见蛇人快速朝她游来,连上衣都忘记穿。
它的手上献宝般地捧着一颗蛋,递到苏墨墨面前。
“主人!”
森绿色的眸子亮晶晶的,像是讨要奖赏的孩子。
“嗯?”
少女温柔地摸了摸蛇人绸子般的发丝。
“崽!”

虽然拥有了一颗蛋,哦不,一个崽。
但苏墨墨的生活还是和以前一样。
从小独立生存的蛇人是一个优秀的家庭主夫。
包怀、包生、包孵。
苏墨墨等待孩子的降生就好了。
毕竟此刻她也不可能对一枚蛋有什么感情。
但在一个黄昏,苏墨墨刚踏进家门,便听见一道陌生的、稚嫩的嗓音。
“妈妈!”
那一刻,孤儿出身的苏墨墨罕见地愣了一下。
然后,她便看见房间内屁颠屁颠地跑出一个小女孩。
她有着一头毛茸茸的头发,是浅金色的,眸子则是森绿色,像最可爱的小精灵。
毫无疑问,这是她的女儿。
但…一天没见,女儿就从一颗蛋变成一岁了…?
没养过孩子的苏墨墨察觉到异样。
但是热情扑上来抱着自己大腿的小女孩让她无暇再多思考。
她蹲下身子,轻轻揽住小女孩软乎乎的小身子,脸上笑意温柔,
“宝宝,你叫什么名字呀?”
“宝宝?”
小女孩疑惑地喃喃道,然后水润的眸子孺慕地看着苏墨墨,
“妈妈!我就叫宝宝!”
蛇人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缓缓游了出来。
曾经冷血的霸主,此刻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女生,眼中都是笑意。
窗外,角落的石鸢花静静绽放。
屋内,崽崽和墨墨亲切地贴贴。
一切都刚刚好。
蛇人想,这便是它想要的生活。
苏墨墨来到新的世界,但来不及适应,她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道粗哑的嗓音,
“前面的,快走!”
然后她就被身后的人推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好在苏墨墨扶住了路边的一棵枯树,这才不至于绊倒。
她侧过身,看见一群穿着麻布、蓬头垢面的人推挤着向前。
黑压压的,人数众多。
很显然,若她刚才摔倒,此刻便会被踩个正着。
是很严重的踩踏事故。
这个世界并不那么轻松。
苏墨墨根本来不及整理记忆,便见官兵挥着鞭子,毫不留情地驱赶着人群。
她只能埋下头,顺着人群朝前走。

终于,天黑前一刻,人群停了下来。
“全体原地休息,伙食自负!”
官兵指令一下,人群瞬间哄散开来。
所有人争着趴到地上,瘦成皮包骨的手指开始刨土,翻找着草根。
可惜地面一片荒芜。
这是大旱的第三年。
能吃的,不能吃的,都被人抢光了。
苏墨墨坐在不起眼的角落,整理着脑海里的记忆。
这里类似于蓝星口中的古代世界,但又有些许不同。
不仅历史有区别,更重要的是,这里男女比例极度失衡。
数千年前,新生儿中女性的数量急剧减少。
因此,皇室颁布新的法令:强制一妻多夫。
后来更是提高了女性的地位,法令上,妻子是一家之主,所有男人赚的钱,都需要交给妻子保管。
无论男人们在外面多有地位,回到家里,便是妻子当家。
若男人有任何不检点的,或者伤害妻子的行为,那么妻子有权利让他净身出户。
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便是拥有自己的血脉,或者拥有一个妻子。
在这个朝代,只要投胎成女性,便能拥有一切。
因此,即便女性也能做生意,当官,却并没有多少女性选择去当官。
毕竟生在本土的她们被社会潜移默化地影响着。
一出生,便拥有了一切,一出生,便被宠爱着长大。
那么,谁不想当一条咸鱼呢?
平民家庭若生出女儿,便可以和当地官府领取无数赏银,一举发家致富。
对于官员来说,当地的女性新生儿数量,是一项极其重要的政绩考核标准。
一切都很美好。
对于女性来说。
但几年前,新朝颁布了新的政令:生出女婴的平民家庭,没有亲自抚养的资格。
为了给女性提供更好的教育,出身普通的女婴们,会被送去□□养。
对于舍不得孩子的父母来说,这一举动无比残忍。
毕竟数千年来,虽然女婴数量稀少,但平民们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他们要么献出大半家财,或者凭借着美色,主动入赘给女性,当个无名无份的小侍。
还有一种存在,那便是住在偏僻地方的人。
毕竟女婴的降生率极低,但皇城和山村,却拥有同样的概率。
因前朝多年的战乱,无数平民背井离乡,他们聚在一起,在偏僻的山里定居,便形成了一个个小村落。
古代的人见识有限,追求安稳,他们中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小山村。
因此,即便外界男女比例极度失衡,更有女性凭借着婚姻发家致富,但在一个个小村落内,却还是能有人娶到老婆。
村落内,一旦谁家生了个女儿,那么在她小时候,十里八乡的人便会打听到,想提前将自己家的儿子送过来。
村落内的女婴长大后,便会挑选一户最优秀的人家,组建家庭。
原主便是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
她的母亲从小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庄,长大后嫁给了村里最有出息的猎户家三兄弟,并在第二年生下了她。
村庄很偏僻,但原主六岁前的记忆都很美好。
身为家里唯一的孩子,又是个女孩,她受尽宠爱。
毕竟即便新的政令颁布,她需要从小被带走,□□养。
但这里太偏僻,官兵们暂时还找不过来,原主便得以在父母身边长大。
可惜三年前,突然大旱。
庄稼颗粒无收,山上的野兽也都饥肠辘辘,这时的野兽更加具有攻击性。
原主的二爸爸和小爸爸,便在一场捕猎中失去了性命。
眼看即将饿死,无奈下,大爸爸带着女儿和妻子离开了从小生长的村庄。
可惜外面的世界更加混乱。
大旱下,无数村民背井离乡,或是拿上柴刀,烧杀抢掠,只为抢口饭吃。
好在大爸爸有几分智慧,出发前,便剪短了原主的头发,又将她和苏母乔装打扮起来。
因此,才未被人发现女性的身份。
虽然在饿死面前,女人也没那么诱人了。
但终究男女比例极度失衡,谁也不知道亡命之徒会做出什么。
更何况,这年头,也只有权贵们还能维持着奢靡的生活。
而女人,尤其是底层的女人,无疑象征着吃不完的粮食。
在这个混乱时期,对于出身底层,没有背景的女人而言,女性的身份更是一种负担。
就像捧着金子招摇过市的幼童。
总之,带着两个女人的苏爸爸一路小心小心再小心。
但他将妻子、女儿的身份隐瞒得很好,却没躲过路边的亡命之徒。
路过一处山谷时,苏父遭到袭击,他拼死搏斗,却仍旧没有护住妻子。
好在咽气的前一刻,他看见远处赶来的骑着马的官兵。
最后看了眼哭红了眼的女儿后,苏父便费力地朝着苏母伸出了手,两人手指触碰的那一瞬间,他闭上了眼。
而原主,也被及时解救。

从那以后,原主,一个九岁的小女孩,便隐瞒自己的身份,随着难民大队北上。
那里是边塞,人口紧缺,而他们,去了便能吃饱。
这些都是官兵老爷说的。
原主一直咬牙支撑。
但多日未曾进食的她,终于在一个安静的午后离开。
现在来的,便是苏墨墨。
整理完记忆后,苏墨墨扫视了一圈,一群人正为了一根草大打出手。
肚子不愁了,苏墨墨又察觉到脚上传来的疼痛。
她低头一看,只见破烂的草鞋里面,脚趾磨出了无数血泡,布满脏污。
若不好好处理伤口,怕是会感染。
这里又是医疗条件极差的古代,原主更是一个9岁的孩子,还继承了她的体弱。
沉吟片刻,扫了眼附近啃着饼子的官兵,苏墨墨有了主意。

李岳拒绝了同僚递来的水,默不作声地啃着自己的饼子。
他知道,有个三品官员舅舅的自己,是所有人讨好的对象。
但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并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人身上。
他这次的目标,是前往边塞,投入慕将军麾下。
就在李岳沉思之际,突然,耳边传来一道细细的声音,
“你好,我可以喝口水吗?”
李岳眉头一皱,下意识抬起眸子。
——哪个手下这么不负责,将难民放过来?
听声音似乎是个孩子,李岳虽然不打算刁难他,却也决定教育一番。
谁知一抬头,便对上一双清凌凌的眸子。
即便小孩脸上充满脏污,面貌被遮掩,但冲着这样一双眸子,李岳便开始心软。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这个孩子及其顺眼。
“行,你喝吧。”
苏墨墨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
她一眼便看中这个穿着最体面的小头目,打算先找棵小树乘凉。
但她还没来得及透露自己的女性身份,怎么这人就先松口了?


第20章
苏墨墨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尽管李岳是她能看见的地位最高的头目,但他喝的水里面,她还是能尝出一股土腥气。
三年大旱,细小的支流都已干涸,加上古代生产力不足,挖掘的地下水净化得不够彻底。
但即便如此,这水也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
毕竟饿着肚子可以七天不死,不喝水,三天就死了。
就像附近争夺草根的难民一样。
苏墨墨仔细思索之际,对面的李岳却看着她出了神。
眼前的这个孩子,穿着破旧的粗布麻衣,上面沾满尘埃泥土。
他的脸上布满脏污,加上赶路时流的汗水,面庞颜色驳杂,配上一头杂草般的乱发,格外狼狈。
但令李岳惊奇的是,这个孩子,这个难民群里毫不起眼的孩子,喝水的动作竟极其优雅。
他的一举一动,都仿佛受到良好教养的贵族一般,自带风韵。
这样一个孩子,决不可能是平民阶层。
李岳忽略心头的一点异样,沉声道,
“你叫什么名字?”
苏墨墨端着碗的手很稳,她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水,喝的干干净净,然后才看向李岳,黑珍珠般的眸子水光潋滟,带着一丝隐藏得不太好的怯懦。
“我…我叫苏墨墨,今年9岁。”
小孩的声音稚嫩,微微有些发颤,但她一路走来,经历了许多磨难,因此仍旧坚定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苏陌陌?”
李岳若有所思。
“苏”这个姓氏…皇城的权贵中似乎没有。
再看看竭力保持镇定,私下里却不安地攥着衣角的小孩,李岳微微叹息一声。
或许,是他想多了。
这个小孩没准只是太过聪慧。
退一步说,就算小孩的身世有问题,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岳这么想着,便朝小孩挥了挥手,随意道,
“喝完了吗?那你走吧。”
他可没闲到帮人带孩子。
李岳正想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却瞥见刚才仰着脑袋的小孩,此刻却垂下了头。
甚至,他眼尖地看见了顺着脸颊滴落的,滚杂着灰尘、显得有些浑浊的液体。
…他哭了。
李岳竟然罕见地生出几丝惊慌的情绪。
不知为何,他看面前这个邋遢却知礼的孩子很顺眼。
若是过去,李岳必定会大声呵斥。
男儿流血不流泪,这般样子成何体统?
但看着眼前这个虽然9岁,身子却格外单薄的男孩,李岳却只是无奈地叹息一声。
“罢了,你就和我一起吧。”
果然啊,人上了年纪就容易心软。
今年22岁的李岳如是想道。
但是看着蓦地抬起头,黑漆漆的脸上被水痕冲刷出两条白色印记的小孩,李岳却终究忍不住笑了起来。

于是,等李岳的同僚回来时,便看见了牵着一个小难民的李岳。
“……”
“李兄,这是?”
李岳淡淡地扫了眼对方,特权阶级的气势不再收敛。
“这孩子无父无母,暂时就跟在我的身边,对了,你负责运送物资?这孩子脚受伤了,给他安排一辆不挤的车,暂时先搭一截。”
同僚一愣一愣的,不明白自己就离开了一刻钟,怎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但见自己一直讨好的人态度松动,他也不管其他了,便忙不迭地跑去前方的运输队。
于是,重新启程之际,苏墨墨已经可以坐在木板车上,悠闲地看着风景了。
这个世界的背景十分奇特,但问题不大,毕竟她拥有一整个空间手镯的物资。
而且在这里,女子也可以入朝为官,或者经商成为大贾。就算凭借着上辈子的画技,苏墨墨的日子也可以过得很轻松。
但问题在于,系统12迟迟未曾出现。
那么,她便不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
苏墨墨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暂时随着这群人去边塞看看也不赖,刚好可以经营一下势力,在这个没有法治的年代,拥有自保之力。
那样无论系统出什么任务,她都能够应对自如。

一路上,苏墨墨都过得很舒服。
本来这就是一支小队,特权阶级李岳便是最大的头头,有了他的关照,苏墨墨连续三天都没自己走过路。
可惜一路走来,都是荒郊野岭,晚上也只能窝在木板车上休息。
三年大旱,对平民来说,洗澡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因此,在第三天,遥遥看见边塞城池的影子时,苏墨墨还是初见时的邋遢模样。
而李岳也至今没有发现,这个格外瘦弱的孩子,竟然是个小女孩。

递交通关文书后,小队顺利进入边塞最大的城池,北境。
烨国建立不过百年,北境也是一座新城池,人手不足,因此,他们这群难民才被赶了过来。
而北境的驻守军,便是慕家军。
慕家随着先帝打天下,被封为镇国公,爵位世袭。
现任的慕家军首领便是镇国公的小儿子,慕寒卿。
这里又不得不提到男多女少的背景了。
由于女性稀少,不少家庭会选择兄弟几人共同娶一名女子。
一来可以保证血统纯正,二来,兄弟几人一同娶妻,若家里有些权势,说不得还能一家独自拥有一名女性。
否则的话,妻子想纳些穷苦貌美的小侍,他们还没有拒绝的权利。
若是出现了什么身份地位尊贵的男人和他们争抢妻子,他们也能兄弟齐心,占据妻子身边大半位置,赶走桃花们。
这种兄弟共同迎娶一名妻子的情况,也意味着妻子会受到束缚。
嫁给不同家庭的男人的女性,则权利更大,可以自由选择住哪家,跟哪个丈夫呆在一起。
而且所有丈夫的财产都属于她。
很明显,嫁给一堆兄弟的女性更吃亏,更不自由。
因此,在烨国,兄弟同娶的女性,一般阶级地位都会低上许多。
在烨国,家里有数个男孩的权贵,都会选择娶同一名女子。
烨国的顶级权贵慕家同样如此。
镇国公拥有五个儿子,他本人也是和弟弟共同娶了一名女子,也就是镇国公夫人,而镇国公夫人生了五个儿子。
这里不得不说,在女性稀少的背景下,让女性生育如此多的子女实在不正常,毕竟生育并不轻松。
苏墨墨也是想了很久才想起来,原主小时候母亲总是给她吃一种甜甜的野果。
这种野果,便是大自然留下的一线生机。
可以让女性无痛生育,几乎不留后遗症,否则,女性如此稀少,生育又是一道鬼门关,这个世界的人早就灭绝了。
苏墨墨了解到这件事后,不自觉地想起了上个世界。
好像蛇人怀孩子的时候,没什么异常?看着也挺轻松的。
无论这种野果是否会使得生育顺畅,苏墨墨暂时都不打算考虑。
虽然上辈子的宝宝很可爱,但那是基于蛇人生,蛇人养的前提下,她只需要时不时逗一逗,便能得到巨大的精神满足。
蛇人总是给宝宝讲述苏墨墨的伟大,因此,即便苏墨墨很少回家,宝宝却是将她看作世界上最伟大的妈妈。
因此,如果有人主动要给她生孩子,苏墨墨并不排斥。
但她很自私,如果是自己生,那还是算了吧。
目前自己活得好最重要,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慕家有五个儿子,但他们的年龄却相差很大。
前四个儿子,都是慕夫人20几岁时生的,但小儿子,却是慕夫人40多岁怀上的。
虽然不是期待已久的女儿,但老来得子,镇国公夫妇还是无比激动。
他们想将所有的爱都给小儿子,无奈小儿子天生冷面,少言寡语。
就连四个哥哥结婚那天,慕寒卿都未曾露出笑脸,好像天生不会笑一样。
他天赋极高,天生大力,所有的热情好像都给了武学一道。
而成果也十分喜人,年纪轻轻,慕寒卿的武功便已登峰造极。
因此,慕家军也顺理成章地交到了他的手中。
那一年,慕寒卿才17岁。
而现在,九年过去了,慕家军上上下下对慕寒卿敬佩不已。
在他的带领下,北境也成了烨国最坚固的一道防线。
唯一有件事,那就是26岁的慕寒卿,至今未曾结婚。
在邺朝,女子有多抢手,大家都知道。
年龄过了25岁,慕寒卿在皇城都没什么竞争力了。
还好他长相出众,家境优渥,没准能有一些小门小户的贵女看上他。
不光慕家军为慕寒卿操碎了心,镇国公夫妇更是如此。
为了这件事情,他们特地写信,让慕寒卿趁着边境安稳的时候,回皇城相个亲,结个婚。

北境的一处院落内,慕寒卿看完信后,便折了起来,原本冷厉的面孔,也染上一丝无奈。
慕寒卿是真不想结婚。
他志在四野,守卫烨国和慕家,便是他全部的责任。
至于结婚?
慕寒卿很有觉悟,他工作忙碌,加上嘴笨,即便结了婚,也根本抓不住妻子的心。
这种情况下,他和不婚没区别。
透过窗户,看见树枝上欢快跳动的小鸟,慕寒卿深深叹息一声,随即开始思考如何搪塞父母。
但就在这时,侍从禀报了一个消息。
李岳来访。
“李岳……?是不是闵家的外孙?”
慕寒卿想起了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
闵家在皇城只是个中等家族,家里品级最高的官员也才五品,在权贵满地跑的皇城,平平无奇。
但这一切,在闵夫人诞下了一个女婴后,变得截然不同。
一夜之间,闵家变得炙手可热。
无数权贵拜访闵家,想为自家孙子或者侄子订下婚约。
闵家却很有性格,家主梗着脖子全部拒绝,说要等女儿长大后看她自己的意思。
顾虑着闵家的女婴,权贵们即便被打脸,也不敢做什么小动作。
后来,闵家千金长大了。
然后在翘首以盼的权贵们的注视下,看上了一名江湖中人,收拾收拾就跑了。
权贵们:……
没办法,律法规定不能强迫女性。
何况闵家并不反对,十分支持自己女儿的选择。
就这样,闵家千金从一个官府千金,变成了快意江湖的侠女。
没有了束缚,确实是她喜欢的生活。
再后来,有三个夫君的闵家千金生下了儿子李岳。
出生江湖的李岳武功高强,却心怀家国,一心想要从军。
于是,在三品舅舅的引荐下,李岳来到了北境,并拜访了慕寒卿。
“走吧。”
慕寒卿理清关系后,便朝前厅走去。

“李岳见过慕将军。”
慕寒卿一进门,李岳便站起身,径直朝着他跪了下去。
慕寒卿随手一拂,成功在李岳膝盖触地的前一刻拦下他。
“不必客气。”
男人言简意赅,语气微沉,坐在室内的苏墨墨好奇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