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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简任由着种种应对方案在大脑中流转而过,可当脚步声在门外停下,门被推开的瞬间,温简身体还是先于理智前做出了反应,把门往回一推,迅速转身上楼。
江承也追了上去。
温简走得又快又急,经过严格训练的身手在这个时候有了绝佳的发挥,但还是不及江承迅疾,三层地下室构成的螺旋梯状楼梯很好地将她和江承的视野隔开,但渐渐逼近的脚步声还是让温简莫名有些慌神,偏人越在紧急状态,越容易发生意外状况,就在温简拉开一楼防火门要出去时,防火门被人从外侧拉开了。
温简和正要往门口垃圾桶扔垃圾的的田佳曼撞到了一块。
温简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就想到了即将追上来的江承,以及他刚贴在男厕镜子里的标签。
如果田佳曼撞见江承……
“曼姐?”温简高声叫她名字,“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江承脚步倏然停住,看向楼梯口,他的位置并无法看到防火门位置。
田佳曼果然只是如温简猜想地般冷冷看她一眼:“关你什么事吗?”
而后将手中吃到一半的早点扔进了垃圾桶,面无表情地转身回办公室。
温简也面色如常地跟在她后面,临走时还重重关上了防火门。
江承看着上面的光线暗下,回头往楼下看了眼,顺着楼梯一路回了四楼办公室。
贺之远上完厕所出来,走向洗手池,拧开水龙头,弯身去洗手时看到了贴在镜面上的伞状青绿色标志。
贺之远洗手的动作倏然顿住,扭头看门外。
外面空无一人。
贺之远又忍不住看向厕间方向,厕所门都虚掩着,看不清虚实。
贺之远一把撕下了镜子上的标签,冲着厕间方向冷冷问了声:“谁?”
没人回他。
贺之远神色凝了凝,走向第一个厕所,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手推着厕所门小心翼翼推开了一小半后,脸一发狠,一脚狠狠踢开了厕所门。
里面空无一人。
贺之远脸上掠过困惑,又以着同样的方式踢开了第二个,第三个……一直到最后一个,贺之远什么也没发现。
贺之远黑了脸,掏出手机,给何建离打电话:“何董,帮我调取地下三楼停车场的监控。”
江承办公室里,江承坐在办公桌前,眼睛盯着电脑,却是一脸深思,捏在指间的笔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着。
当笔终于转到第十下时,江承瞥了眼门口。
门外在这时传来何邵的敲门声。
江承:“请进。”
何邵推门进来,一抬头便看到江承脸上的深思,很是纳闷地挑眉:“怎么了?”
说话间已走向江承身侧,看向他电脑。
电脑上是满屏的报表,密密麻麻的数字,看得何邵头疼,瞥了眼便移开了视线。
何邵:“这报表有问题?”
“没有。”江承淡淡应了声,看向何邵,“不是要开会?”
“本来是这样没错。”何邵也是一脸悻悻然,“谁知道贺之远受什么刺激了,突然要查地下停车场监控。”
江承瞥了他一眼:“查监控做什么?”
何邵撇嘴:“天知道,黑着张脸进来,似乎遇到什么事了,气得不轻。”
江承笑笑,没有接话。
何建离办公室里,贺之远黑着脸看着突然花掉的监控画面,手烦躁往额头上一爬,背过身,脸冷得厉害。
何建离小心翼翼看向贺之远,大气不敢出。
贺之远压下胸口那口气,回过身看何建离:“再放一遍。”
何建离拖着鼠标往回拉,监控画面依然是到他走进洗手间后就失去了画面,没有任何于他有用的线索。
贺之远转身将手掌重重拍在了键盘空格键上,画面瞬间静止。
何建离小心看他:“贺总,发生什么事了?”
贺之远没有直接回他:“你让保安室去查一下监控怎么回事?”
保安室很快去检查回来,确认监控被拆了,并将被拧成了歪头鹅的监控拍下来发给了何建离。
何建离将照片转给贺之远。
贺之远冷冷地盯着照片看了许久,笑了,眼神很冷。
他转向何建离:“想办法帮我找人验下上面的指纹,今天出现在公司里的每个人指纹都要采集到位。”
要确定今天都有谁来过不难。
公司大门和后门有监控,每个部门上班要打卡,没打卡的要登记,因此不到两个小时行政部便将所有在公司人员汇总了过来。
为了方便采集指纹又不让人起疑,何建离以董事长名义发了封介绍公司现状的邮件,坦言公司最近遇到一些经营上的小问题,但很快会过去,倡议大家相信公司,愿陪公司共渡难关,并每个部门印发了一份倡议书,每个人在自己名字后签字并按手印。
倡议书传到温简手上时,温简盯着倡议书上间隔略大的签名栏和一个个独立的手印,突然就想到了早上江承贴在镜子上的伞状青绿色标志。
温简偷偷抬头看了眼对面的田佳曼。
田佳曼正在看她,又是那种惯有的审视和探究的眼神。
温简拿起笔利落地签了字并按下手印,而后将表格递给了她。
田佳曼面无表情看她一眼后,接过了表格,垂眸瞥了眼,她的视线落点是温简的签名栏。
温简留意观察着她的神色,想到早上在防火门前撞上她,以及稍早前撞见江承贴东西的那一幕,面色不由得有些凝重。
谢总监从里间办公室出来,手里拿着沓财务报表,冲着温简道:“温简,江总要检查这个月的报表,你给他送过去吧。”
温简在众人同情的眼神中迟疑地点点头:“好。”
江承爱刁难温简是众所周知的事,偏谢总监总爱让温简给江承送资料。
谢总监大概也怕温简会因此逆反心理过重,笑着安慰道:“只是送个材料,别担心。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你在他面前多刷几次脸,他总不好再三天两头对你挑刺。”
温简冲他露出一个不想接受又不得不接受的勉强笑意:“谢谢总监。”
然后在众人同情的眼神下接过了报表,上了四楼。
江承一个人在办公室,温简敲门时他站了起身,亲自给她开门。
温简拿着报表进了办公室:“总监让我给你送过来的。”
江承下巴往办公桌微微一点:“放那儿。”
“好。”
温简轻应着,走向办公桌,报表刚放下,人便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江承从她身后抱着她,两手环着她腰交叉在她小腹前,将她轻轻压贴靠入胸膛,脸颊亲昵地轻贴着她脸颊。
“温简。”他轻声叫她名字,脸颊轻蹭着她脸颊,“早上你去了哪儿?”
温简微微回头:“什么时候?”
江承:“上班之前。”
温简:“哦,怎么突然问这个啊?”
“没什么。”江承轻声说,人依然亲昵搂着她,脸颊与她轻蹭着,甚至微微侧下头去,想要吻她。
他的气息弄得温简有些痒,缩着脖子避开他压过来的吻,有些忍不住想笑。
“别闹,在上班呢。”
江承也笑了笑,有些无奈地掐了掐她脸:“小古板。”
温简有些不服气:“你不用出去见人当然没事了,那我总不能顶着两片香肠嘴回办公室吧。”
江承瞥了眼她嘴唇,没真要吻她,但放开她前还是有些恶作剧地在她头上揉了把,把头发揉得有些乱。
温简气鼓鼓怒瞪向他。
江承却没事人般拿起了桌上的报表。
温简目光随他动作移动,然后看到了桌上的倡议书,上面已经签了字,还有他摁下的指纹。
温简不觉看向江承。
江承看着报表,头也没抬:“怎么了?”
温简迟疑了下:“这份倡议书……不会是针对你下的套吧?”
江承抬头看了她一眼。
温简轻咳了声:“我瞎猜的。”
江承放下报表,看向她:“几点下班?”
温简:“七点吧。”
江承:“等我。”
温简点点头:“好。”
温简七点下班时整个办公室只剩下她和田佳曼。
她是真有工作要忙,田佳曼却只是无聊地玩手机,快到7点时才漫不经心地收拾了包包起身走人。
江承也在这时给温简发来了信息:“好了。”
温简起身收拾东西,关了电脑和办公室灯这才出门,人习惯性往后门方向走,却看到走在前面的田佳曼突然拐了个方向走向另一头的空屋方向,边走边打电话。
那边的尽头还有个步梯间,却只能上楼,并没有出去的大门。最重要的是,那边是大片的监控死角。
温简微微皱眉,四下看了眼,略作沉吟后,走回了电梯,直接摁了4楼。
她从四楼电梯出来,走向刚才撞见田佳曼转向空屋的位置,然后,她看到了同样走进了步梯间的贺之远。
温简不觉回头,微微侧着身子,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向顶楼方向。
“看什么?”江承刻意压低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惊得温简一个回身,却因为刚才探查时侧弯身的弧度过大,突然回身时差点没闪着腰,江承及时扶住了她。
温简揉着差点被扭着的腰,低眉顺目地叫了声:“江总。”
江承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又朝落地窗外的楼顶瞥了眼。
第87章
江承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又朝落地窗外的楼顶瞥了眼。
温简没跟着看过去,只是客气地低声告别:“我先下班了。”
江承点头:“注意安全。”
温简绕过江承,先下了楼。
江承走向办公室,走廊尽头时拐了个弯上了楼。
楼顶上,田佳曼静静站在护栏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入夜的城市热闹而繁华,夜风吹得她长发飞散,田佳曼却似乎犹未觉,只是动不动地站在原处,看着楼下的万家灯火。
身后传来铁门开门声,田佳曼没回头。
脚步声走近,一双手轻轻搭在了护栏上。
田佳曼回头,看向一派悠闲的贺之远。
“这是在做什么?”田佳曼问,美艳的脸上神色依旧冷傲。
贺之远扭头看她:“雷瑟的人在公司。”
田佳曼:“谁?”
贺之远摇头:“不知道。”
田佳曼皱眉:“那你为什么会认为他安插了人进来?”
贺之远:“我早上在车库洗手间的镜子前看到了他留下的痕迹。”
“早上?”田佳曼眉皱得更紧,“上班前吗?那我倒是撞见了件蹊跷事,我在楼梯口看到了温简匆匆忙忙从楼梯上来。”
贺之远跟着皱眉:“温简?”
田佳曼点头:“是她没错。”
贺之远:“这女孩我从第一天见她就觉得她不对劲。当时我故意将暗号贴她行李箱上,按理说不会那么容易被蹭掉才对,但出去时她行李箱什么也没有,没想到后来竟在公司里又碰到了她,还是新入职的,确实有几分可疑。不过……”
贺之远皱眉看田佳曼:“她是何建离儿子安排进的公司。他们曾是同学,情理上确实也说得过去。而且看她不像是和雷瑟有交集的人。”
田佳曼笑笑:“知人知面不知心,越是看着单纯无害的人,咬起人来越是致命。”
贺之远偏头看了她一眼,面色淡淡的没什么温度:“我记得你和她有过节,而且还挺深,你该不会是想借我的手除掉她,故意诱导我吧?”
田佳曼点头:“这个想法不错,可以考虑。”
贺之远看着她不动,眼神带着研判,似乎在斟酌她话中真假。
田佳曼面色不变地任由他打量。
最终是贺之远先败下阵来:“我会调查清楚。”
田佳曼:“贺总不会是怜香惜玉了吧?”
贺之远冷淡瞥她一眼:“你今天特地约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事?”
田佳曼上前一步,双手轻轻环在他腰上,偏头看他。
田佳曼:“想你了,不行吗?”
贺之远一言不发地将她手拉下:“你是想问我家老头情况吧?”
田佳曼扯唇:“还没断气吗?”
贺之远微微朝她倾身,贴着她耳边低声开口:“是你自己想打听,还是钟董的意思?”
田佳曼眼眸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贺之远:“十年了,钟董就那么好,值得你这么忠心耿耿?”
田佳曼笑,双臂环上贺之远脖子。
“我对谁最忠心,贺总不知道吗?”田佳曼问,“要不然,我怎么会去找温简麻烦呢?”
贺之远一把拽下了她的手,转身就走。
门后,江承也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
田佳曼看着贺之远走远,铁门被甩上,嘴角的弧度也跟着收起,眼神冷冷淡淡,无波无澜,也人跟着转过身,恹恹地掏出手机,打电话。
————
温简是自己坐公交回去的,她不确定江承多久能下楼,也不知道楼顶视野会被沿街大树遮挡多少,因而也没特意等他。
回到家时家里一片漆黑,江承也还没回到。
温简换了拖鞋,灯也没开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重新梳理今天的事,包括田佳曼和贺之远。
江承刚推开门就通过阳台的光线看到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出神的温简。
“怎么不开灯?”江承问,摁开了电灯。
乍亮的光线让温简本能抬手挡了挡眼睛,看向门口:“你回来了?”
“嗯。”江承换了鞋,走向她,“吃过了吗?”
“我回来时点了外卖,还没送到。”温简说,“你也还没吃吧?”
“嗯。”江承点头,音刚落门口便响起了门铃声。
“估计外卖到了。”
温简放下抱枕就要起身去门口,江承伸手挡住了她:“我来吧。”
门口的确实外卖小哥。
温简点了两份简餐配汤,江承将餐食拎到了餐桌前,解袋子的时候温简已起身坐到了桌前,两人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般,平心静气地解决了这顿饭,饭后各自回房洗漱,忙完时已经晚上九点多,江承没过来找温简,温简也没过去找江承。
温简不知道江承怎么打算,也不知道后来他有没有跟上去查看,或是有听到什么,但她知道他能猜到点什么。很多时候,他的洞察力敏锐得令人心惊。温简以为他会主动找她聊点什么,但并没有,从各自回房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便是她留着一头长发也早已洗完并吹干完毕。
十点的时候,温简终于坐不住,忐忑去敲江承房门。
第一声敲门声刚落下房门便被从里面拉开了。
江承站在门口,单手握着门把,一只手正拿着毛巾在擦头发,黑亮的发丝被清水凝成一缕缕,略显凌乱地垂在额前,全无平日的严谨,身上还穿着白日的白衬衫黑西裤,衬衫胸前两颗扣子已随意解开,性感与禁欲两种极端气质矛盾地出现在他身上。
温简莫名就生出了几分不自在,出门前反复心理建设起来的勇气在看到他略显凌乱的白衬衫后消失殆尽。
“怎么了?”江承问,边擦拭着头发。
“嗯……”温简克制着心底窜起的不自在,仰头看江承,“我得和你坦诚一件事,早上的人是我。”
江承似乎并不意外,擦拭头发的动作并未停下,只是点点头:“嗯,然后呢?”
温简:“田佳曼去找了贺之远,她一定会提到我,贺之远一定会把我当成你,这是个机会。我们得合作。”
江承擦头发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看向她:“怎么合作?”
温简:“你得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不能在贺之远面前露馅。”
江承点点头,转身进了屋。
温简下意识跟了进去。
江承将桌上一份文件递给了温简,看着像是早已准备好。
温简困惑打开,看着看着面色就渐渐凝重起来,不觉抬头看江承。
江承也正看她:“听说过钟玉明这个人吗?”
温简点点头。她父亲林景余曾经卧底的贩毒团伙幕后毒枭就是钟玉明,但人在境外,十年前她父亲出事时除了落网的那批,他连同他背后的贩毒组织像是一夕之间人间蒸发,彻底没了消息。
“他在泰国另外换了个壳,这十年混得风生水起。他操控的贩毒集团是目前东南亚最有势力的贩毒团伙之一。旗下集团拥有股东会、董事会、稽查组等完整的公司结构,股东会由具有第二产业的富豪组建,负责洗钱,比如何建集团。稽查组负责管理各线贩毒网络,分别由陈至和雷瑟分管,其中陈至负责国内线,也就是贺之远。雷瑟负责东南亚线,但陈至野心大,他要的不只是国内市场,想连同东南亚市场一道吞并,因此年前企图绕过雷瑟和他在东南亚的下线毒贩接上头,并约定了验货时间和地点,春节你在泰国的那趟航班上就有他们接头的负责人,但因为警方提前获取线报,提前做好了布局,但贺之远不知道怎么察觉了问题,因此临时找了个替罪羊。”江承说着瞥了眼温简,意有所指。
“……”温简不觉微微挺直背脊,“我那是倒霉好不好。”
“是真倒霉。”江承笑,“要不是你还算机灵,发现行李箱上的暗记,被逮警察局的就会是你,贺之远的人会顺利脱身,并顺利完成验货并达成合作,但就因为你那神来一笔,贺之远开拓东南亚市场的幻想破灭,你说,他得多恨你?”
温简:“……”
“我猜贺之远之前对你多次试探有两个怀疑方向,一是警察,二是雷瑟的人。”江承说,“你这次误打误撞把他往雷瑟方向误导是好事,虽然能打消他一部分疑虑。不过……”
江承话锋一转,眼眸定定看温简:“早上,你跑什么?”
“……”温简没想到他会突然把话题转回她身上,一时有点愣,轻咳了声,转开话题,“那个,时间不早了,都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温简说完转身就要走,一只手掌突然搭在了她肩上,以着不轻不重的力道扣住,半强迫地拽着她转了个身。
温简不得不硬着头皮抬头看他。
江承也不说话,就这么不咸不淡地看着她,等她开口。
“就……”温简斟酌着措辞,“一个本能反应。”
江承点头:“害怕被我杀人灭口?”
温简本能摇头:“没有。”
江承嘴角扯了个笑,又很快收起,手指落在了她脸上,微微抬起她脸,指腹摩挲着,端详着,神色很淡,却并未说话。
温简不自觉抬眸看他,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屏住。
江承并没说话,只是微微低头,唇试探性地轻咬住她下唇,而后定住,黑眸看向她微微瞪大的眼睛。
她也正看他,人是紧张的。
江承抬手安抚地抚了抚她头发。
“我觉得,”他看着她眼睛,低喃出声,“我们之间可能还需要磨合。”
音落,他的唇也跟着覆上她的唇,抚发的手掌跟着没入发中,轻扣着她后脑勺,另一只手轻车熟路地环上她腰。
第88章
静谧的房间是衣衫落地的声音,夹着渐起的喘息和接吻声。
温简的脸很小,脖子细长,江承从她发中穿过的手掌很轻易地便她弯仰起的脖颈掌控住。
他温柔,又有些急切,勾着她一点点沉沦。
“啪”一声轻响,纠缠中不知道谁碰到了电灯开光,屋子瞬间陷入黑暗,谁也没有去管。
床垫微微下陷,一米八的大床上,温简睁着圆大的眼睛,看着江承半悬着的身体。
窗外的灯光落在他身后,形成逆光的阴影,松了两颗扣子的白衬衫撑起些凌乱的褶子,将他本就修长挺拔的身形勾勒得匀称结实,又落在禁欲般的背光诱惑里。
温简心跳很快,口很干,这样的江承浑身上下透着致命的吸引力。
江承并没有进一步,只是轻轻将散落在她脸颊的头发别到耳后,黑亮的眼眸静静看她,眼神安静而深邃。
“林简简……”他低声叫她学生时代的名字。
她下意识应:“嗯?”
江承并没说话,只是这样静静看她。
温简被看得脸颊发烫,又是以着这样的姿势,不大自在地推了推他。
江承动也没动,就这么安静看她,好一会儿,慢慢俯下身,在她脸颊一侧印下一个吻,很轻,很软。
温简一下僵住。
江承并没有抬头,只是保持着脸颊贴着她脸颊的亲密姿势。
“林简简。”他终于开口,“我从没想过还有机会这样抱着你,看着你。还能遇见你,真好!”
他声线低浅,带着□□碾过后的沙哑,轻软又异常温柔,一下就戳到了温简心底最柔软的那处,勾得她一下红了眼眶。
他微微侧过头看她,指腹轻轻描绘着她眼角的轮廓。
“这次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他声音很轻,叮嘱般,又像在恳求。
温简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哽得难受。她轻轻地点头,软软地“嗯”了声。
“你也要好好的。”她软声央求。
他朝她露出一个很清浅的微笑,很轻微地点头,而后俯下头,再次吻住她,带着诱哄,缱绻,缠绵,又极具耐心。
他突然想起她十六岁那年,推着自行车逆光站在夕阳里,鼓起所有勇气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脖子问他,能不能也陪她过一次生日。
他想陪她过完余生的每个生日。
第二天去上班时,公司有了微妙的人事变动。
贺之远作为公司的股东之一正式入驻何建集团,而作为被贺之远特地关照过的财务部新人则直接被钦点到了贺之远办公室,成为他的个人助理。
人事调令下来时整个财务部都炸了,贺之远对温简的企图赤裸得不加任何掩饰,大家都开玩笑说贺之远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借着工作名义来追人的。前有董事长何建离因为何邵特地来办公室看温简,大家都还在猜测温简和何邵的关系不简单,现在贺之远突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把人调到身边,大家八卦的心思也跟着活络起来,尤其是何琪,一上午都在缠着温简,又是撒娇又是威逼利诱地让她交代和贺之远关系,其他人也跟着瞎凑热闹,温简被闹得有口难言。
田佳曼反而是最平静的,还是一贯高高在上的冷傲姿态,连眼神都懒得给温简,但也没有之前贺之远来找她时的敌视态度,这从侧面印证了温简的猜测,田佳曼已经和贺之远通过气了。
人事调令来得突然,贺之远也入驻得迅速,何建离下午便让人给他整理了间办公室出来,就在江承办公室对面,中间隔着个不大不小的天井。
贺之远下午就搬了过来,人一到办公室便让人事部通知温简去报到。
温简在仓促间被迫搬上了四楼。她的办公位在贺之远办公室外间,空间不大,和财务部一样,走廊方向是偌大的落地玻璃墙。
她刚搬着装着她所有办公用品的纸箱走到办公室门口便碰到了刚从里边出来的贺之远。
贺之远看到她毫不意外,还眉眼温和地冲她露出一个笑:“不好意思,这么仓促把你调过来,还适应吧?”
温简拘谨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困惑不解:“我还是新人,对公司业务也不太熟悉呢,为什么贺总会……”
贺之远微笑打断她:“没关系,我也是新人,正好可以一起学习。”
温简勉强冲他挤出一个笑,手中抱着的材料重,纸箱有点下沉,不自觉地抬腿顶了顶。
贺之远手很自然地伸向纸箱:“我来吧。”
温简很是惶恐地微微侧过身避开他伸过来的手:“不用不用,我可以了。”
贺之远并没有理会她的拒绝,反而是朝她侧弯下身,一只手托在了纸箱底部。
温简侧过身的方向是朝玻璃墙方向,贺之远这么一弯身下来,便以一个略暧昧的姿势将她堵在了他和玻璃墙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