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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叔明鉴。”璩雾目中带笑,并不否认。他的确是为今日那名女子而来,自从“昆仑境”试炼出现邪修后,父亲将此事上报至界主,如今整个东极都暗潮涌动。说起来也不知从何时开始,灵魔大战早已不再只是单纯的灵魔二界之争,更是仙灵界各势力争夺功勋之战,届时战场无边界,不单是东极七十二个星区,还包括其他三灵界将会共同迎战。斗争是残酷,亦是建功立业最好时机,数以万计的门派家族将会逐鹿战场,排除邪道同时,亦为打响家族门派名号,扬名四灵界!于是纵使离灵魔大战尚有几万年光景,但面对这场神圣之战,越早准备越好,东极内七十二星区已经开始认真筹划。自然白玉别苑又怎甘落于下风,这第一步便是要笼络大批有实之士,增强巩固实力,所以他来便是抱着宁可错判一百,也绝不漏放一个的念头。
傅春自然是知晓他的抱负,并抱以欣慰笑容道:“难为少爷如此为本家所想,姬夫人知道后定会大感欣慰。”
说到自己母亲,璩雾不由会心一笑,但笑过同时垂在桌下的双拳乃是微微握紧:是了,这白玉别苑是母亲的,而非白玉子,他只是为了母亲!
“傅叔不谈这些,您还没说那女子到底有何本事。”
傅春再度将“碧幽”拿起,递与他道:“起初我是为了这件法器方才与她较好,锻造此器的师傅造诣堪比万甲大师。”
璩雾不懂鉴定,但法器中透露出的浓郁元气他还是能够感受得到,“确实是把好法器,傅叔看重她可是怀疑此女认识锻造此器的师傅?”
“少爷聪慧,”傅春点了点头,随即表情便变得有些凝重,“但我也说了这是起初,后来此女离开后我根据她先前所报家门,到白玉阁查了查,却发现了疑惑之处。”
璩雾见傅春说道此忽然停了下来,奇道:“莫不是那女修身份有假?”
“不,那女娃说的都是真的,而且她还报名参加了今次的炼器大赛。”
“什么?!难道这把法器是她锻造的?!”璩雾可是着实吃了一大惊,那女修看起来温温和和,怎么都不像身怀强力的炼器师父。
傅春苦笑道:“不清楚,我先前便是一直在想此事的可能性,怎么看这个解释都是最合理的,但亦是最荒诞的,毕竟此女是名道修。”
语毕,他与璩雾同时陷入沉默。
良久,璩雾方才开口,“傅叔也不必着急,眼下线索甚少,我们瞎想反倒更容易迷惑,反正离炼器大赛初试还有几日,待此女上场一切便知分晓。”
傅春亦跟着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时间一晃,很快五日便过去了,初赛这一日,比赛所在的器宗堂
第57章 炼器赛(一)
器宗堂乃是白玉城内几大家商会共同出资所建的炼器房,矗在白玉城偏角一处清幽之地,平日专供一些名望家族门派炼器师聚堂交流。这说是炼器房,其实更像是座宫廷豪邸,里边亭台楼阁水榭花园皆有,十分风雅,主殿前有一大片宽阔空地能容纳不少人,亦适合举办各种活动,将初赛放在此处是再适合不过。
萧瑶来到器宗堂时,不早亦不晚,但器宗堂前却已是人满为患,各式华美兽车停泊在大门前,将进出的街道堵得是水榭不通。看得她咂舌不已,暗自腹诽:不就是个炼器大赛,至于么?待好不容易挤到了大门前,刚要进去,人便被两旁护门侍卫给拦下。
“请出示邀请帖。”对方口气干巴巴的。
萧瑶愣了愣道:“我没邀请帖,但我是来参加初赛的修士。”
对方显然有些不信,但还是客气道:“那还请出示参赛玉牌,方便我等登记。”
萧瑶依言照做,这护卫拿着玉牌面上狐疑之色更显,直到验证登记完放人后,都不还有些晕乎。
而萧瑶刚入院,便有一名女修迎上前道:“这位前辈请随我来。”
女修将她引至中庭后又道:“此次前来观赛的客人都在此,前辈还请随意。”
萧瑶心知此女将自己误认为观赛的客人,连忙在她转身之际出声唤道:“这位小友还请留步,我是来参加大赛的,并非客人,劳烦小友带我至参赛处。”
女修诧异的看着她以及手中递过来的令牌,晃了晃神,这才略带歉意道:“失礼了,是奴婢事先没弄清楚,前辈这边请。”
接着女修带着她穿过几个回廊,绕回了器宗堂大殿前,指着里边道:“殿内便是诸位师傅休息之处,里边有规定,非参赛修士不可入,恕奴婢不能再送前辈。”
萧瑶朝她点了点头,随后便独自推门而入。
此时,大殿内已聚集了近百人,见有新人进来,顿时百道神识从萧瑶身上扫过。但见来者不过是名身形娇小的女道修,部分修士都面露轻视之意。没办法,这若换成其他四技定不会如此,可炼器是门力气活,这方面女子身体确实不如男子强壮,你说你一瘦弱女修也来凑这热闹,多少有些把炼器当儿戏的感觉。
但凡技师,大多都有傲骨与怪脾气,更有师傅将炼器看成是件神圣之事,容不得半点侮辱,故而大多打量萧瑶的目光皆为不善。
萧瑶也知道自己女子身份受歧视也在所难免,也不介意,找了处角落,开始暗暗打量起大殿内参赛者。
不得不说这近百名参赛者大多都是孔武有力,身高八尺的大汉,修为最高不超过炼神期,饶是有几个看上去身形平常普通的,亦是特例,再说看着平凡也并不表示在衣衫包裹之下的亦是平凡。而参赛的女修虽不至于只有萧瑶一个,却也是少得可怜,包括她在内共有四人,但另三名女子皆为体修,身上霸气缠绕,身量亦是七尺有余,相较之下自己这刚及六尺的身量便显得尤为柔弱。
她还从众修言谈举止中发现,来参加比赛的器师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一大部分似乎是从集市里出来的器铺师傅,彼此间较为熟识,相互“李师傅”、“张师傅”的叫唤恭维,带着客套笑容,看上去热络之极,在场内高谈阔论的便是他们;还有一小部分,衣着考究,眉眼间带着傲气的师傅腰间别着名望家族或门派的玉令,三三两两聚在离众修较远处,颇有些自持身份的意味;最后一类,便是像萧瑶这样毫无背景的散修,数量不多,也就小猫两三只,分散在殿内各处,或站或坐,并不与人交流。
随着时间流逝,殿内先后又再进来了几十人,待得一个时辰后,殿外传来一声钟鸣,殿门被完全打开,一名精神饱满,眉心有颗红痣的中年男修站在门前宣布道:“比赛即将开始,还请诸位师傅随我移步殿外。”
于是浩浩荡荡百余名参赛者随着男修站到了殿前院,此时空旷的前院已经搭建好观赛席,上边已经坐有不少人。萧瑶看了一圈,发现席位上坐的都是白玉城内名望家族及门派的修士,其中女眷们很大一部带着面纱遮住鼻口,据说这是白玉城内世家间的规矩,只有名头够响,历史够久远的世家小姐才有资格在出席时带着面纱,彰显世家尊贵身份。而门派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大多都穿着统一的道袍,唯有腰间佩饰方才看得出身份。
当百余名器师站到观赛席中央,四周的交谈声逐渐变弱转变为窃窃私语,众修都在低声讨论谁谁谁比较有优势,谁又是哪家哪派供奉的长老,谁有希望夺得此次主岛的名额,言语间满是炫耀、攀比、讥讽。
“你们快看,竟还有女子参赛。”
不知从哪传来一高亢的女音,在低语的环境中显得尤为清亮,飘入了萧瑶耳中,亦引得不少人侧目。
萧瑶顺着声音看到就在主观台上,六七名蒙着面纱的世家贵女正朝着参赛者中稀少的四名女修指指点点。
“真的,的确是有四名女子,不过都高高壮壮,咋一看根本就分不出男女。”
“嘻嘻,看妹妹说的,可不是每个女子都似妹妹这般福气,生得如花似玉,整个娇滴滴的美娇娘,任谁看了都打从心里疼惜,捧在手中拍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陈姐姐说什么呢!你再这样我以后都不理你了!”女声似嗔似嗲,既害羞又得意。
其他众女哄笑,一人出来打圆场道:“得,大伙也别逗她了,再逗她脑袋都要低到土里了,不过正如陈妹妹所言,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天厚泽,那些女子出生低下,为了生活不得已才要去和男人争个你死我活,不过都是些可怜人罢了。”
“渠姐姐说得是,虽然她们免不得要输的命运,但同为女子,待会可莫要嘲笑人家才是。”
这一句顿时便引来周围数女共鸣,目中流露出同情与怜悯同时,亦带着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寥寥数句,萧瑶不知另外三女是否听到,听了又会作何感想,活了数万年,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对自己施以怜悯之心,比起憎恨厌恶这些情绪,有时同情会更容易让人觉得不爽,特别是自以为是的“怜悯”,更是一种侮辱,眼下便是如此。
犹记起师傅曾经说过:有些事有些人,无需理解,尊重即可。她一直谨记此言,并始终贯穿在自己大道之中,不轻易同情,不轻易反驳,世间大道万千,多姿多彩,并非只有己道才是唯一,捧己道,踩彼道,最是要不得。
仙灵界是个光陆怪离的地方,这里不但仙凡混杂;低阶修士可以不敬高阶修士;弱能够轻视强者;有修道者不求大道、不求长生,享受贪恋权势,也会有方才几女的一番言论。初到之时她会有种凡人修仙界更似上界位的错觉,可随着逐渐的融入,她才方才惊觉,仙灵界并非不如凡人界,它只是将强者为尊的铁则贯彻得更彻底,亦更为的残酷!那些站在顶点的强者,强大到连凡人亦可毫无顾忌的庇护纵容,权利不容撼动!也就是这残酷真理摇了无数修道意志,或沉沦,或依附,毕竟无论凡人界亦或仙灵界,未修成正果终究只是修者,远称不上是仙,既不是仙便仍旧为凡,迷失己道不足为奇。如今,她眼中仙灵界就是个残酷的试炼之地,这里强者更强,弱者更弱,它将强弱两极分化得更为明显,最终淘汰失败者。
所以有人轻视,有人侮辱,便是自己在这个世界尚不够强大!弱者便意味着要依附!要被人宰割!顿时,萧瑶微微拢紧十指,对自己要赶快变强的决心又更坚定了一分。
脑中几许思绪闪过,萧瑶道心又再变得更为稳固,经历了心境变化的数息,再回神时,外边竟是再无一人说话声,空旷的前院安静得只剩下风声以及众修的心跳与呼吸。
她茫然的四处看了看,却见众修都将目光投向天空处,合着众人视线看去,一轮红日挂在正当空,渐渐的红日上浮现出一个芝麻般大小的黑点,但用神识探去却什么都探不到。
“来了!”
这时,也不知是谁兴奋的低喊了一声,萧瑶能感觉到周身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随着黑点慢慢不断变大,终于,她看清了那是一条青龙,而在青龙后方拉着一辆造型华丽的行车,车身两侧跟随着二十名男女护卫,正浩浩荡荡朝着此处飞来。
刹那,人群沸腾了。
第58章 炼器赛(二)
“果真是星主大人的行车!”
“星主大人!”
……
参赛修士中不少师父也都发出激动的呼喊。萧瑶恍然记起刘倩碧曾说过初赛当日白玉子有可能会来观赛,毕竟这浮岛是其别苑,来的可能性很大,眼下这是应验了。
随着行车落下,青龙昂首盘踞,二十名护卫将行车护在中间,四周再度变得安静无声,均被这股气势给震慑。
萧瑶这是第二次看到龙了,龙乃万兽之首,在凡人界无所踪迹,在仙灵界亦是少有,若非实力卓绝,身份高贵之人,根本就不可能捕获神兽甚至用其来拉车,就这一条青龙便足以在行车主人与在场所有修士间划出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遥不可及,只能仰望。
只不过……
“这也算是龙么?”豹子在丹田内腹诽道,这段时间它一直在研究那本《紫徽心诀》,难得的安静。
萧瑶听罢,又看了眼那昂首青龙,确实气势不凡,但似乎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完全不似当初看到雷龙龙骨时那种打从心里发出的震撼与惊叹,甚至还有丝丝直面天威的畏惧。
“还不如一般的异兽。”豹子又在嘟囔了一句,便继续专研功法,不再关注。
萧瑶这才发现,原来这龙浑身上下并无一丝属于神兽的傲骨与野性,就像是豢养在笼中的猛兽,徒有架子却没有实力,在它眼中看不到睥睨天下的光华,也没有翱翔九天的恣意,它甚至远不如当初那具雷龙骨来得鲜活,除了样子漂亮些,剩下的和家畜也没多大区别。真正的龙是不会心甘情愿替人拉车的,想想老雷龙,就是因为豹子曾让它拉过车,心中记恨数百万年,甚至为击杀豹子身陨也在所不惜。或许这青龙真的已不能再称之为龙了。
就在她对青龙心生惋惜之意时,行车的幕帘已被一名侍卫掀开,一名头带玉冠的年轻男子从帘后走出。待萧瑶看清男子容貌时,心下不由一叹:此人真当仙人美玉也!
但凡修道者,因能引天地灵气,若非功法特殊,容貌会较一般凡人出色许多,其中更不乏容貌卓绝者,她曾以为像方堰,方忆瑶以及刘倩碧这般品貌已算是仙者中佼佼者,今日见了此子,顿觉自己眼界还是太低了,这世间竟还有这般如日月光华般灼人的男子,他的容貌,他的风度用何种词汇描绘都显苍白。加之强者气度使然,不止萧瑶,在场的每个人都有片刻怔忪,许多女修更是微红着脸颊,目露崇拜与倾慕。
有了这样的男子在前,以至于后边再下来的四人几乎完全被众修所忽略,所有的目光仍旧停留在那男子身上。
萧瑶微微定了定神,便朝着另外四人看去,四人中,只有一名女子,容貌也是生得极好,身姿婀娜,只是看过了前边那人,再看这张花容不免稍显黯淡;另一名与其并肩的男子,身形高大魁梧,长发披散,面上带着一张银白色面具,只露出了紧抿的唇线;而在二人身后则是两位老者:一人头发乌黑,精神饱满,背脊笔直,目光锐利,另一人,头发雪白,弯腰弓背,手中拄着一根拐杖,双目紧闭着,乃是位盲者。
看着一行五人踏空飞至主看台前,原本坐在主看台的世家族长或是门派掌门纷纷站起态度恭敬行礼,待五人坐下后这才围绕着五人坐下。至于先前出声议论的几名贵女都定定望着为首那名男子,目光涌动着爱慕与痴迷。
萧瑶从四周议论声得知,为首那名恍若天人的男子便是星主白玉子,而后方四人,分别是他爱妾琉璃姬,白玉别苑大管事万川灵君,以及地俊星区炼器第一大宗师万甲灵君,至于那眼盲的老者是何身份,则无人知晓,众修亦是诸多猜测。
主看台上人人正坐,均看着白玉子,眼下傅春正站在一旁朝其禀道:“参加比赛的师傅已经全部到场,请问星主是否可以开始比赛。”
白玉子道:“今日,我只是观赛者,傅春不必询问我意见,一切皆由你等自行安排。”
傅春得令,便传音与场上带领众器傅那位老者。片刻,老者用全场都可听到的声音道:“午时已至!比赛开始!请题官奉上题匣!”
话音方落,一名长胡子男修打由后边缓步上前,奉上一个黑色木匣。老者并未用手去接,只是口中吟念两句,待得一声“开”后,一副卷轴破匣而出,在空中缓缓便大,直到在场所有人都能看清其中内容,方才停止变化。
“九龙鍼?”萧瑶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听其名字似乎是类似针的法器。
这时老者又接着道:“这便是今次初赛的题目,诸位师傅只需在半月内锻造出一副‘九龙鍼’便可,半月后我等会根据诸位锻造的‘九龙鍼’挑选出两位实力最优者,参加两年后的决赛。在此之前,器宗堂内已经替诸位准备好了炼器房,器房内有着锻造此器必须的炼材以及器方还有比赛一些注意事项,诸位若无疑问,现在便可以移步炼器房,在进入器房后还请诸位将玉牌挂至门前,以便我等进行登记。”
这试题出得中规中矩,并未故意刁难,不过大家同样锻造一件法器,想要从百余人中脱颖而出可不易,若是造诣相近,锻造出的法器亦将难以比出好坏,但与此同时这也是最快淘汰大批参赛者的方法,就像在昭然告知:若想取得名额,便拿出全部本事拉开与旁人的差距,这里只需要造诣最高者。
既然试题没可钻的空子,炼器房内也有比赛规则说明,萧瑶便不再多问,跟随着人群朝后方炼器房走去。
不得不说器宗堂这边对比赛的准备做得十分周全,一间间炼器房并排而列,周围设有隔绝外界干扰的禁制,房间任选,自然每间器房内摆放的物品都是相同,参赛者只需进去后在门口挂上该本人玉牌,表明房内已经有人。
萧瑶随意挑了间空房,在门前挂好玉牌便进屋紧闭上了大门。她大致的看了看,这炼器房内空间大小正好合适,简单的摆放着一张木桌,桌上摆放着好几枚玉简,在桌下放着一口大箱子,箱子内全是炼材,屋子后边是打器石台,打磨的水槽。这里没有器炉亦没有锻造的器具,毕竟每个师傅都有自己惯用的工具,这些便也不曾准备。
接下来,她不徐不疾先将桌上玉简逐一浏览,除了一枚是比赛规则,剩下三枚全是器方。但凡炼器师都知晓每一张器方都是独立的,若是将器方上炼材稍有改动,锻造出的法器则会完全不同。亦是说这三张器方中,只有一张是属于“九龙鍼”,余下两张皆是假的,至于哪一张器方是真的,恐怕还要靠器师自行判断。
在玉简中记录有“九龙鍼”的详细描述以及图片,萧瑶又查看了下箱内炼材,发现器方上所需材料里边各有一份,但是三张器方上的炼材互有交错,一切都在表明锻造的机会只有一次,没有多余材料一一尝试,若是选错了器方那便意味着出局!
顿时,她微弯起唇角,面对挑战目中隐隐透露出一股兴奋之意:难怪先前出题会如此中规中矩,原来困局藏在这呢,看得出对这次初赛,白玉别苑颇为用心啊!这样一来,自己亦要全力以赴才是。
且不说萧瑶在炼器房内斗志如何昂扬,当所有参赛者都入了炼器房,殿前院又恢复了平静。观赛台还在,但观赛众修已经全移步至中庭内。
其实炼器本就不似切磋斗法,可以一直旁观,说是观赛其实不过是走个形式,可谓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些家族门派几乎都是冲着白玉子而来,都欲与这位星主打好关系。只可惜白玉子待所有器师都入了炼器房后,便协同方才行车上四人离开了器宗堂,根本就没打算理会那些世家门派。
白玉别苑内,白玉子端坐在前厅主座上,听着万川灵君与琉璃姬向自己报告梅山浮岛及别苑内各种事务。
这里虽说是他别苑,但却少有走动,甚至几百年都不曾来过一回,今日,若非为了这初赛,他也不会百年这么短时日来看一次。
万川报的大多都是些琐碎之事,就算是有大事,他亦相信万川的能力,故而听了半个时辰,用手轻轻揉了揉眉间,目中渐渐显露出了一丝不耐。
这时,琉璃姬上前轻声道:“星主可是倦了,不如稍做休息,让妾身奉上几样您喜爱的小食以及您最喜欢的‘鸾凤茶’,消去些路上疲劳。”
白玉子抬眼,便看到她那张妩媚的笑颜带着丝丝关切,脸颊因为自己的注视还带着一缕红晕。他知道琉璃一直对自己用情至深,但她终究不是他心里那个她,若那人也能这般对待自己那该有多好,只是……
他微垂下眼眸,掩饰住那一瞬的失落,说道:“也好,顺便把璩雾与璩珍也叫来,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过他们了。”
第59章 炼器赛(三)
琉璃姬并未让仆役去唤二人,而是亲自前往自己一对儿女所在院落,这会尚未入院,便见一群婢女守在院门口。
这些婢女看到她,连忙恭敬上前行礼道:“姬夫人。”
琉璃姬微微颔首,示意她们站起,并问道:“雾儿,珍儿可在里边?”
离她最近一名婢女恭敬道:“回夫人,少爷、小姐正在园中赏鉴宝物。”
说到自己一双儿女,琉璃姬不禁露出点点笑意,“这两个孩子也真是的,他们父亲来了,也不知道事情到前厅候着。”
这会话音方落,便见院落里忽然飞出一道粉色身影,眨眼便将她环住,一个甜腻女音在其耳旁撒娇似的叫唤:“娘,你来了?”
“傻丫头,这么大还撒娇,没个正型。”琉璃姬口中虽是教训,但面上却是带着宠溺的笑意,轻轻的揉了揉女儿的发髻,没有丝毫责怪。
知道娘其实心里是开心的,璩珍更是往她怀中蹭了蹭,不依不饶道:“无论多大我都是娘的女儿,我就是喜欢在娘与哥哥身前没正型。”
琉璃姬无奈,一时也拿她没辙,便也由她去了。
这时,璩雾亦从院落中出来,含笑看着眼前母女二人,先是向琉璃姬请了安,随后便将赖在其怀中的璩珍拉至自己身旁,道:“赖这么久也够了,娘来这里可不是陪你玩的,应该是有事要说。”
璩雾的懂事知礼让琉璃姬甚感欣慰,便对一双儿女道:“你们父亲召见,这会儿正在堇香园中等着,你们二人整理好仪容便过去吧。”
璩珍与璩雾皆是一顿,随后,两人表情各不相同,一人开心,一人沉默。
很快,璩珍率先出声道:“爹爹真的来了!?”,语调中全是惊喜与开心。见琉璃姬点了点头,她更是开心的挽住其手腕,“娘,我们快些去看爹爹,珍儿好想他。”
“好,”琉璃姬亦笑道:“咱们这就去,不过待会在爹爹面前可不能再叫我娘,要叫姬夫人,知道了吗?”
“为什么,”
琉璃姬身子一震,看向发问璩雾,只见他紧抿着唇,眼底全是阴霾。
“生我们的是您,养我们的亦是您,为什么不能叫娘?”
“雾儿……”琉璃姬知晓儿子这是在心疼自己,可是……,
“娘知道你心中不愿,但雾儿,娘亦告诫你多次:只要你在东极,那么就必须要记住界主才是你的娘亲,而我则是姬夫人。待会你莫要再因此事忤逆你爹爹,惹他伤心才是,我们走吧。”
璩雾紧了紧拳头想要反驳,但对上琉璃姬一双担忧的美目,顿时垂下手,默默跟在两人身侧。
踏入堇香园,璩雾一眼便看到那谪仙般的男子,因为他的存在,甚至满园的美景都略显黯淡。有这样实力不凡仪表傲人的父亲,按理说为人子女的应该会感到自豪,但他对这个父亲有的是敬畏,是疏远,唯独没有父亲的感觉。
行过礼后,璩雾与璩珍分坐在白玉子两侧,琉璃姬则安静站在白玉子身后。白玉子随意问了二人几句近况,由着璩珍撒了会娇,至始至终他都淡漠疏离,偶尔唇角泛起浅浅笑意,也不显亲近,
面对这样的父亲,璩雾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面带浅笑凝视着其的母亲,心里十分不舒服,趁着白玉子饮茶间隙,他忍不住道:“父亲大人,能不能让娘……姬夫人也坐下,怎么我们说也算是一家人。”
此话一出,空气中气氛微窒,琉璃姬与璩珍都破为紧张的看向白玉子,琉璃姬更是向儿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多话。
但见白玉子缓缓放下手中茶盅,看不出喜怒,随后朝着身侧琉璃姬微笑道,“这百年来辛苦你了,这白玉别苑内外打理得如此紧紧有条,可谓功不可没,以后大可以不必如此拘礼,坐下吧。”
“为界主分忧乃是妾身分内之事,”琉璃姬笑容略显僵硬,就在雾儿开口后,她既是担忧又有一丝小小的期盼,可白玉子的话却犹如一桶冷水将其从头浇下。十万年了,可笑的是至今她仍旧还心怀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