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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急也想不出好的，云皆目前还是要先管好修真者的事情，至于别的，到时候来想办法。
而且这种事不是她一个人想，她只要给出一个解决办法，国家肯定也想解决其他的。
云皆想事情太多，忽然间感觉到了一种凶戾的气息。
她立刻起身。
夏若霜那边的厉鬼出现了！
第21章 我救了你，涨工资吗？
之前给夏若霜下安魂咒的时候，云皆并没有去除掉厉鬼的标记。
看来厉鬼认为经受过这几天的惊吓，夏若霜这颗‘果子’已经成熟，准备来摘了。
彼时的夏若霜恰好落了单。
夏若霜只和许书枝回到了自己的家。
她有些饿，许书枝在厨房给她做一些简单的饭菜。
她在客厅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的调试着有没有自己感兴趣的电视剧。
哎，最近大家拍的片子都烂。
虽然那些剧情每次拍摄的时候她都要在心里面震惊个千八百遍，可是那有什么办法？
金主爸爸给钱，她老老实实从了就行。
她只能尽量让自己的名声保持一个毁誉参半。
挑着挑着，夏若霜忽然打了个哆嗦。
夏天，家里面极为炎热，所以开了空调降温，本来是一个合适的温度，夏若霜突然感觉手上冷的蹿起了鸡皮疙瘩。
她以为是许书枝在厨房忙碌太热又降了温，扬声问了句：“阿枝，你是不是调低了空调温度？”
可半晌，厨房里面都没传来许书枝的回应。
有些许安静的氛围中，夏若霜只能听见开放式厨房那边传来的咕噜咕噜水声。
夏若霜下意识转头。
偌大的厨房，除了灶台上炖煮的一只小锅，哪里有许书枝的影子？
夏若霜下意识站了起来：“阿枝，阿枝？！你是不是去洗手间了？阿枝？”
她音量不小，喊了好几遍，许书枝依旧没回应。
夏若霜突兀的心底发毛。
她又想起了两天前的那种状态，疑神疑鬼，精神焦虑，整天都觉得有不干净的东西在缠着自己。
在云皆来的这两天，她休息的好睡得好，差点忘了自己前两天的异常。
夏若霜表情不安起来，语气开始急躁：“阿枝，你别吓我，我会生气的，阿枝！”
没有回音，偌大的房间，只有隐约传来的夏若霜的回音，无端端让人心底发寒。
“……”
夏若霜立刻在客厅拿起一把菜刀。
她其实不知道拿这玩意儿做什么，但心里头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要拿一个威胁力大的东西在身边，才有些许的安全感。
“嘻嘻……嘻嘻……”
忽然，低低的诡异笑声传来，像是婴孩的嬉笑声，夏若霜头皮立刻炸开。
“阿枝！”
夏若霜大喊一声，菜刀胡乱的舞了一下。
她知道许书枝不会这样吓自己，她已经有了更浓重的不安。
下一秒，夏若霜瞪大眼睛，看见自己装修精致的墙板上，一抹抹水痕沿着天花板的墙根处浮现，很快打湿了一面墙的地板，而在被打湿的范围，绿色的海藻类植物渐渐蔓延出现。
这是幻觉吗？
是她脑子又出现问题了吗？
夏若霜大脑空白，面对这种超常事物，大部分的人其实会恐惧到理智全无。
更惨的是，下一瞬，她就看见那绿色海藻植物中，渐渐拱起一个像是人形的——水鬼。
水鬼的头发沾满绿色的海藻，黏答答，湿漉漉的往下垂，它仰起头，朝着夏若霜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咧开的大嘴中，一排尖利的牙齿闪烁着森森寒光。
“啊！！！！！”
夏若霜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吓出了有史以来最高分贝的尖叫。
她可以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幻觉了，她之前那几天精神再错乱都没幻想出过这么玩意儿。
她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东西。
她只知道这东西无比真实，恐惧，直白的展现在她面前，让她浑身打颤发软，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听见她恐惧的尖叫，水鬼的阴森笑容更甚，下一秒，它就缓缓的朝着夏若霜爬来。
它的动作明明很缓慢，每一步却都像是死神的召唤。
夏若霜腿肚子打颤，她也想跑，可她因为恐惧到极点，已经失去了逃跑的力气。
当水鬼已经爬至夏若霜脚下，仰头看向夏若霜，神色带着兴奋的贪婪，仿佛一块可口的鲜肉即将入嘴。
它猛地张开嘴。
下一秒，金光闪烁，水鬼的身体直接被打飞到墙壁。
明明可以无视墙体出现，这一刻却像是撞到了实物，还被墙壁给弹的掉落在地，嘴里‘噗’的吐出几团海藻。
“还好来得及！”
云皆收回掐诀的手，望着夏若霜充满一种谴责：“你有钱就这么任性，居然不是在上回靠近公司那边的公寓，还换了一个地方，我要不是放出神识扫到你在这里飞速传送过来，你小命就不保了你知不知道！”
夏若霜人都麻了。
她茫然的看着出现的云皆，又看了一眼被打到地面的厉鬼。
云皆还很好心的指着那一团绿色给她介绍：“这东西你没见过，但你肯定听说过，没错，就是厉鬼，传说中的厉鬼。你前段时间去录制那档综艺的时候是不是碰见了什么怪事？你没跟别人说，你被它标记上了，等你精神陷入崩溃，它就来找你，把你的灵魂吃了，凶残一点的身体也吃。”
夏若霜其实已经吓的没法思考，听见这话仍旧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云皆没管夏若霜几时回神，搜魂咒直接就朝着厉鬼施展。
厉鬼顿时抱着头发出痛苦的哀嚎。
然而这次云皆却踢到了铁板。
眼前的厉鬼虽然有杀人的意识了，但从它的记忆里，云皆搜到它当初是为了救两个落水小孩才会落入河底被水草缠上，硬生生挣脱不得淹死的。
而且除了标记夏若霜，这倒霉鬼逃出地府到现在都还没杀过人。
这是善鬼啊！
善鬼怎么会变成厉鬼？
厉鬼本身没有关于自己前世的记忆，搜魂咒是展现它们潜意识里的东西，云皆看到它是怎么死亡，最后一秒，在它的记忆里，一抹红光大盛，像是凶兽的双眼，展现出残忍的暴戾和嗜血，冷冷的盯着云皆。
云皆秒速收回了手。
那东西她竟然没有看清是什么，只依稀看到了案台的一角，像是被供奉的。
可是什么东西这么凶，居然是被用来供奉的？
眼前的厉鬼在云皆结束搜魂咒后就停止了打滚，它看向云皆的眼神还是那样凶恶，深红色的眼底却露出了一丝人性化的恐惧。
那是对于强大存在的本能畏惧。
云皆思考了一会儿，忽然伸手将醒神咒打入厉鬼的脑子里。
她之所以有搜魂的习惯还是在师傅的教导下养成的，师傅知道她性子暴烈，经常教导她，打架之后，要杀先搜个魂，你不清楚，万一就惹到了哪家大能养的小鬼或者小妖了怎么办？
咱们坚决不能欺负有后台的，除非对方是无恶不作，那杀得好！
这鬼没有后台，但它身上很古怪，云皆做了回好事，暂时恢复了它的神智。
恢复理智的一瞬间，那厉鬼好像明白了什么，忽然间朝着云皆伸出了苍白而布满绿藻的手：“壮汉饶命！”
是个正常男人的声音。
云皆：“……”
夏若霜：“……”
厉鬼连滚带爬的给云皆磕头，那叫一个痛哭流涕：“大人求您饶我一命，我当时进入地府本来是要跟着投胎的，对后面的事情压根没有任何记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我绝对不是真的想害这位小姐，请大人绕我一命。”
夏若霜本来要恢复理智了，看见厉鬼磕头求饶，她人又懵了。
云皆倒是信的。
他为救人而死，怎么都不可能成为厉鬼。
这事真有大古怪。
云皆想了想，道：“我看到你生前是为救人而死，倒也不会分青红皂白杀了你，但你真的不清楚你怎么成为厉鬼的？”
厉鬼抬头，眼神茫然：“我……对不起大人，我好像真的不记得了。”
云皆：“你还记得你生前死在什么地方吗？”
她倒是看到了一点，但他死在河底，全夏国的河这么多，这鬼死了还指不定几十年了，沧海变幻，谁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记得记得。”还好厉鬼是记得的：“我是回乡过年，救村子里两个小孩时掉入河里面了，是被淹死的。我老家在苏城衡源坡香川村，村子里只有那一条大河。”
云皆记下这个地址，抬手一招，那厉鬼浑身的绿色海藻褪去，变成了一个正常男青年的形象，看起来就二十多岁，年纪轻轻为救人而死，委实让人有些遗憾。
只不过相比其他鬼魂的灵魂虚体，他因为变成过厉鬼的缘故，看起来更接近实体，而且能够让常人看见。
云皆道：“你已经身为厉鬼，醒神咒最多让你清醒一段时间，到时间了就得补，这样吧，我暂且将你安置着，等地府的人上来再处置，你没闯下大祸，又有功德在身，两相抵消，是能重新投胎的。”
厉鬼忙不迭点头：“谢谢，谢谢大人！”
夏若霜终于回过神来，满脸惊骇：“他真的是厉鬼吗？这个世界真有厉鬼，你没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对于受了惊吓的夏若霜，云皆的态度称的上温言细语：“你别害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夏若霜终于流出一点后怕的眼泪来，她下意识的就抱紧云皆的胳膊，汲取唯一的安全感：“谢谢你来的这么及时。”
云皆想抽出自己的胳膊，想了想还是先拍拍她肩膀安抚她，温柔问道：
“我救了你，涨工资吗？”
夏若霜：“……”
第22章 三合一
云皆这话题提出的仿佛不合适，但属于人之常情。
夏若霜虚弱道：“你救了我的命，不仅是涨工资，你有什么要求提出来，我都会尽我所能满足你。”
这会儿清醒过来，无论是刚才云皆出现时的金光，还是厉鬼造成的一切，都是实打实的。
夏若霜再无法接受也只能被迫相信，这个世界上原来是真的有厉鬼存在。
她上次去录制综艺节目看到的，还真不是一场幻觉。
难怪自己回来以后就心神不宁开始日渐暴躁，要是今天没有云皆呢？
夏若霜显出一种后怕来。
尽管鬼青年现在的形象和厉鬼天差地别，她瞄了一眼仍飘在半空的鬼青年，又赶紧转移视线。
云皆倒是摆摆手：“没事，举手之劳而已，我当初来蹭你助理本来就答应过要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夏若霜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云皆。
她果然是特意接近自己的，除了这件事，还有别的原因吗？
“……霜姐，霜姐，你在哪？”
这个时候才传来许书枝惊慌失措的声音。
她从卧室里跑出来，看见了夏若霜和云皆，还有一个飘在半空的青年。
“……”
许书枝眼睛直接瞪圆。
她在厨房忙碌，一转头在客厅看电视的夏若霜就不见了。
她忙的到处找，看见夏若霜的手机也在沙发上，不知道夏若霜突然去了哪。
她俩其实遭遇的都是鬼打墙，只不过夏若霜是当事人，所以许书枝看不见她只能在屋子里打转。
现在鬼打墙被撤了，许书枝就看见了。
“你……你……他……他他他他他……”
许书枝惊骇的指着飘在半空的青年，吓的口齿不清。
人怎么能飘在半空，他是身上绑了威亚吗？
不对，霜姐的房子里怎么突然多了男人！
“先淡定！听我解释！”
云皆也没打算瞒她们，看得出夏若霜和许书枝都是能够守住信息的，再者国家将来迟早要透露修仙的事情，她暂时不能说。
关于厉鬼的存在她倒是可以一点点放出风声去。
云皆朝着厉鬼青年道：“你先下来。”
青年这才反应过来，从半空中飘了下来。
他身形虽然已经保持了人形，可身为鬼的本质，让他身体显得有些飘忽，脚尖也并没有完全踩住地面。
——当鬼久了，不会走路了。
云皆问夏若霜：“你上次去录制综艺，是不是碰见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应该就是他。”
见云皆指着自己，厉鬼连忙摆手：“大人，我叫李新石，我家的人都叫我石头。我变成厉鬼以后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我知道我吓到了这位小姐，我真的很抱歉。”
夏若霜看见李新石像个正常人一样说话，现在又站在地面，眼神飘忽了一下，心里面倒慢慢接受起来。
她面色有些复杂，思衬着开口：“我只记得我当时跟节目组的摄影师走散了，他明明走在我后面，等我回过神却没人，我当时也没想太多，毕竟我之前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说到这夏若霜困难的咽了咽口水，“那里荒郊野外的，我肯定是怕遇上别的什么人，慌不择路之下，不知道闯进了什么地方，是个不算密集的野林，里面有一座破烂的瓦房小屋，我看那房子破破烂烂的，里面又黑漆漆的，我根本不敢过去，下意识就想走……”
想到这，夏若霜脸上还是露出一丝隐隐的恐惧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神太好，我就看见那小屋里面有个东西在动，白色的影子，具体的，我没看太清楚，我当时害怕的不行，就直接跑开了，后面跑出去之后，就遇见了摄影师。”
云皆问：“你们当时在苏城录制的吗？”
“不是。”夏若霜摇头：“是在凤城。”
离苏城十万八千里。
云皆若有所思的看向李新石：“你说你死在苏城，结果夏若霜是在凤城撞见的你？”
如果李新石从地府逃出来时缝隙在那，也不奇怪。
李新石忙点头：“我只记得我是在我们村河底死的。”
云皆：“当初是谁接你去地府的你还记得吗？”
李新石想了想：“我还记得，我当时跟很多鬼魂一起排队到了地府，只是到了地府以后，我就没有记忆了。”
云皆表示了解。
旁边的许书枝听了半天这才哆哆嗦嗦的开口：“你们……是在说……鬼……鬼吗？”
“啊。”云皆指了指李新石：“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鬼先生，虽然是个厉鬼，但已经被我收服了，暂时不会造成什么隐患。”
许书枝：“……”
她抖着嘴唇，看了一眼云皆，又看了一眼李新石，感觉自己说什么都有问题。
夏若霜终于找到了一点同类的感觉，她筋疲力竭的看向许书枝，只简单解释一句：“我最近一段时间休息不好就是撞见厉鬼了，他就是缠着我的那一个，得亏云皆已经解决了。”
许书枝：“啊……哦哦？是这样啊……哦那挺好……好的。”
众人：“……”
这娃明显是被懵的语无伦次了。
云皆看向疲惫的夏若霜，朝着卧室方向指了一下：“要不你去休息？你放心，只要我在这里，不会有任何脏东西接近你的。”
夏若霜坚定的摇头：“我想待在这，我想听你说更多信息。”
平常人经受过这么一吓的确要休养好几天。
不过云皆实力太强夏若霜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现在知道了这世界竟然是真的有厉鬼这样的震撼事情，夏若霜一点都不想去休息，她想见识到这个世界更神秘的另一面。
云皆失笑的摊手：“你想听我说什么？其实也没别的，就像你想的那样，这个世界有地府有鬼魂，他们本质上是属于另一个空间维度，和我们正常人不会有交集，要不是最近出了点岔子，你也不会碰见厉鬼，没那么多可怕的事情。”
夏若霜问道：“出了什么岔子？”
云皆简单道：“没别的，地府可能逃出了一批厉鬼，你眼前的李新石是一个，我正在抓。”
夏若霜有些疑惑：“你来给我当助理，只是为了给我解决这件事吗？”
云皆解决的也太容易了，就可以选择和宋哥稍微说一下，尽管他们不相信肯定也会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让云皆来收鬼，犯不着来当夏若霜的助理——受打工人的罪啊。
云皆摇摇头：“我来当你助理有别的原因，暂时不能跟你说，还希望你保密，宋哥那边也不能说。”
夏若霜见她不说，理解的点点头：“我不会跟别人透露半分的。”
云皆满意的指着李新石道：“你和阿枝现在在家里，不会有事的，我要先将李新石带走。”
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但云皆都这么说了，夏若霜自然没有办法，踌躇的看着云皆：“好……好的。”
“这样吧。”云皆做事情收尾也收完全，她当着夏若霜的面召唤出传送镜：“我在你这里定个标记，有什么事我能感觉到瞬间传送过来，这样你就不需要担心了吧？”
夏若霜和许书枝还有那没太多见识的李新石，都看着传送镜直瞪眼睛。
直到云皆一招手，领着李新石一起踏入传送镜消失，许书枝才回过神来，羡慕不已的说了一句：“好……好神奇！好厉害！”
夏若霜捏了捏鼻心：“没想到这个世间这么奇妙，以前的我拘泥于娱乐圈撕逼简直太天真了。”
许书枝倒是好奇：“云皆他们这样的，是传说中的那种修道者吗？”
“应该是吧。”夏若霜呐呐道：“收服厉鬼还能传送，她肯定是那种隐世门派里入世修炼的！”
看过几本离谱修仙剧本的夏若霜如是猜测。
怪不得云皆一点都不怕那个薄少。
她这样的存在需要怕什么薄少？
惹毛了薄少到时候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夏若霜打了个寒颤。
不过云皆那天靠喝酒眼睛都不眨的就喝了4000万出来，她要付给云皆报酬，感觉都不能低于这笔钱。
夏若霜倒不是不想给，可涉及救命之恩这事，给再多都不算多，只是要慎重一些，她想再挑选一些礼物送给云皆。
“天啊，这样的人竟然来给霜姐您当助理。”许书枝捧着脸表达震惊：“霜姐，感觉咱们好荣幸。”
“荣幸不荣幸的先另说，我这房子肯定要重新装修了……”
夏若霜看着李新石走后留下的一墙壁水痕黑线。
她这装修走的都是奢华高贵风，通俗来讲就是娇气，她到时候要怎么跟装修队解释她这墙上不仅有水还长出了水草的？
李新石从厉鬼神态中清醒过来，下意识感觉到的就是云皆的强大。
求生的本能让他先求了饶再说，这会儿心里面的浓重好奇也压不住。
跟着云皆走出传送镜，发现来到的一处偏僻的角落。
云皆向着不远处的地铁站走去，还一拍大腿有些懊恼：“上回去寒月观忘记下标记了，传不过去！”
说着她又转过头来掐了个诀扔李新石身上：“你就在天上飘着，别出来吓到别人了。”
“……”李新石小心翼翼的开口：“大人，您就是传说中的修道者吧？“
他语气还有些羡慕。
李新石死时年纪轻，而且离云皆这个时代应该不是太远，他见着地铁也没露出稀奇的神色。
反而是对云皆本人充满了好奇。
云皆往耳朵上塞了个耳麦，含糊道：“是。”
李新石来劲了：“你们会抓鬼，会呼风唤雨，会移山填海吗？”
云皆：“我可以，别人暂时不行。”
李新石：“！！！”
感情他遇到的还真是一个超级大佬。
他语气充满了兴奋：“像你们这样的修道者多吗？是不是现在地球灵气枯竭，很多修道者都避世不出了？”
“你以前应该是修仙小说看多了……”云皆想了想道：“不过你倒也没怎么说错，只是说错了一点，地球灵气的确少不适合修炼，现在这个时代没什么修真者，对修真也没概念，我不太一样。”
她穿越过！
“那你肯定超级厉害。”李新石羡慕崇拜不已，语气里又有丝莫名的犹豫。
云皆这边进入地铁买上票，没抬头看他，说了一句：“你有什么想说的你就说出来。”
李新石踌躇道：“大人，我知道我做了错事不该提要求，我就是想起了当初我死的时候，没跟爸妈好好送个别，你能让我给他们老两口托个梦，告诉他们我已经去投胎了吗？”
云皆：“帮你一下没什么问题，你死的时候问题很大，我要查你是怎么变成厉鬼的，很可能到时候会去一趟你的家乡，到时候你能以这副形态亲自跟他们告别。”
李新石一下就激动起来：“谢谢，谢谢大人。”
要不是碍于自己的形象，他甚至想给云皆磕两个头。
这会儿想起自己的爸妈，不禁悲从中来，在云皆头上呜呜呜的抹眼泪。
云皆：“……”
她上了地铁，先给文思涌发了消息，拜托他查一下李新石死亡的时间和原因。
另外也将夏若霜撞鬼的那个地方地址告诉了他们，让他们去调查一下有没有别的异常。
文思涌他们这身份，查个人的信息简直是分分钟，十分钟以后李新石的身家资料就全部给云皆传了过来。
李新石抹了半天泪就看见云皆低着头一拉手机，自己以前的照片就出现了，当下好奇的也跟着看。
李新石死亡时间只有短短三年。
救人而亡那件事在当地还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他救了两个落水的小孩子，自己却没命了。
他爸妈只有他一个儿子，辛辛苦苦供养到大学，人就这么没了，一夜之间白了头。
当时记者媒体都去采访过，小小的村落挤得水泄不通，照片里全是李新石父母苍老而悲伤绝望的面孔。
李新石看着父母的照片，鬼眼里又开始流泪。
地铁车厢里，有个坐在位置上的老年鬼魂穿的周正，欲言又止的看了李新石好几眼，过了一会儿才飘过来劝了李新石一句：“小伙子，别哭了，都是命。”
李新石看向老年鬼魂，“呜呜呜没事，我就是想我爸妈了，我当时走的太急，没跟我爸妈好好告别，我都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哎，谁说不是呢？我当时在地铁猝死，我的家人也是哭天抢地的……”
两个鬼魂聊了起来，云皆这边得到文思涌的询问。
文思涌：【冒昧的询问一下，云小姐查这个人的资料做什么？】
云皆：【这个人死后变成了厉鬼，他是救人而死，这不应该发生的，我没见过类似的情况。现在倒是暂时将他收服了，他落水的地方我看到一点问题，可能需要去一趟。】
文思涌：【要不要我先派人过去探查一下当地？】
云皆：【可以是可以，但我建议小心一点。这人落水的地方有古怪。】
文思涌：【放心，不会冒昧行事。你们修道者很厉害，但咱们的科技也很先进，我们用无人机下水。】
云皆：【……】
确实。
坐了一个小时，地铁到达寒月观山脚下。
李新石跟着云皆走，那老年鬼魂看见了还有些惊讶：“你跟一个女娃娃走干什么，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说罢刚才还跟李新石聊了一路的老年鬼魂谴责的看了一眼李新石，痛心疾首：“咱们就算当鬼了，也要有鬼的尊严和节操啊！”
李新石尴尬的笑了一下：“……她看得见我们。”
老年鬼魂：“……？”
云皆转过头来，对着老年鬼魂露出一抹微笑：“老爷子做人高尚！赞您一句高风亮节。”
鬼魂：“……！！！”
“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