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屋子里只是有些灰尘罢了,所有的物件齐全,甚至连摆放的位置都和以前差不多。
脑子回想起推开白毛学生的场景,整整2天过去,五条悟很有可能回过高专了,既然狱门疆和咒灵球都在他那里,说不定这家伙会暂时存放到校长办公室,不如先找找看吧。
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你捶了捶小腿,打了个哈欠开始环顾四周。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归,重新站起来四处搜寻,你搜刮了一遍自己的办公室,仿佛梦回幻境里玩游戏的时候,然而非常可惜,什么东西都没找到。
翻到凌晨1点的时候实在太困了,干脆打开办公室后方的休息室,直扑床铺而去,被褥和枕头都在,单纯有些灰而已,不妨碍睡觉!
钻进被窝,一夜无眠。
总觉得自己找到了家的感觉,天刚蒙蒙亮就醒了过来,嗯……看起来只有6、7点钟的样子,早得一批。
揉着眼睛爬起来,没有窗帘的遮挡,阳光刺得人有些眼花,你已经决定了,先去找夜蛾正道问问情况,然后直接去见五条悟,现在都早上了,作为一名老师,那家伙肯定会来上班吧。
跑到洗手间洗了把脸,由于没有牙刷,只能漱了几遍口,你有些嫌弃地离开自己的房间,觉得有必要采购一些新的东西回来了。
推开办公室的门,打着哈欠往下走,楼下似乎也有刚出门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听得非常清楚。
难道是,有人?
你眨了眨眼睛,赶紧哒哒哒往下跑,楼下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你的脚步声,低沉的嗓音透着些许无奈:“悟,你又去……”
话音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你和楼下那个人面面相觑。
对方推了推脸上戴着的黑色护目镜,眉头紧蹙,张了张嘴立在原地,身上是很熟悉的黑色制服,那道堪称铁血硬汉的宽大肩膀有些僵硬,甚至能看出几分狼狈。
“正道?”你歪了歪头。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再次见到曾经的一年级班主任,你简直喜极而泣,兴奋地跑下去,他的装扮和10年前不同,已经不再是光溜溜的平头哥,完全和原作里正剧开始的形象贴合起来。
“……”
夜蛾正道貌似被那一句话唤回了意识,他默默捡起掉在地上的针线和玩偶,沉默了半晌才说道:“你,是夏夏大人吗。”
当然是啦!
你点点头,昨晚将就睡了一夜,总感觉腰酸背痛的,不过这不重要,既然看到了夜蛾正道,那么五条悟也不远了,先问问那家伙在哪里再说。
“我的房间有很多灰诶。”
“抱歉。”下意识道了一下歉,夜蛾正道心虚地说着……不对啊!最重要的问题不是在于面前这个粉发靓眼的甜妹吗!
脑子回想起10年前的时候,那一天,悟、杰,还有硝子他们从静冈回到高专,一个个沉着脸回来,气氛压抑到恐怖的地步,三个人告诉了他校长死亡的事实。
当时的高专几乎天天笼罩在阴影之下,课也没办法继续上下去,杰那个家伙没过多久就叛逃了,大家各奔东西,夜蛾正道只能尽自己最大之力维护着高专,直至现在。
土御门家族一直对外宣称家主失踪,可是只有他们这些知情人知道,土御门夏夏已经死了。
……可是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
夜蛾正道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你当然不知道他的懵逼和疑惑、以及深深触动内心的震惊,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后,还是老老实实问道:“悟那个家伙在哪里?”
“我有事情要找他。”
“悟吗。”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夜蛾正道有些沉思:“他已经两天没来学校了。”
什么,原来不在学校吗!
你大惊,没想到会从夜蛾这里听到预料之外的消息,怎么会这样,他如果没回高专,会拿着装了“你”身体的狱门疆去哪儿?
有没有一种可能,对方也去找杰了……
说来也巧,夏油杰的手里握着你的天逆鉾,想要开启狱门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天逆鉾去开,你们俩不会想到一块去了吧?
呜呜,看来悟那孩子还是蛮孝顺的嘛,知道赶紧救你出去,虽说自己已经想办法提前溜出来了。
不过,身为高专的一名教师,白毛学生竟然翘班两天还不来打卡,真是惯的,学生们都上不了课了,以后一定要好好鞭笞才行。
“夏夏小姐。”你在这边同样思考起来,夜蛾正道深沉的声音却打断了乱七八糟的思绪,他的面容严肃,声音听上去无比郑重,“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
“你,回来了吗?”
这道声音真的非常认真和稳重,与其说是单纯的疑问,更不说是询问是否回来的证明。
“嗯。”
你点了点头,微微勾起嘴笑起来,这不是当然的吗?已经重新复活回来了,所有的事情、被那些不安分的高层压制的局势、未成年学生们明显奔波于咒灵的现况,将会一点点地扭转。
高专,将在你的带领之下重新辉煌起来。
从夜蛾正道那里得知夏油杰还是叛逃了,并且和原著里的老路一样,一跃成为盘星教的新教主,还和好挚友五条悟生分起来……
你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好在对方没有对老百姓发动百鬼夜行,据夜蛾正道所说,对方只是在两年前对咒术界的高层发动了一场政变,当时死了很多极端派,具体详情没人得知,应该和所谓的百鬼夜行差不多。
不过最后还是失败了,是乙骨忧太被叫过去阻止的。
五条悟倒是全程没掺和,直接跑去了国外出差,他对某些烂橘子不爽很久了,挫一挫那帮家伙的锐气刚刚好,通过那次事件,乙骨立了大功,对他有偏见的高层自然也不好再使出什么伎俩。
可是,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
你颇感心累,算了,起码那家伙没有产生毁灭世界的想法,把高层当做猴子什么的,比杀掉普通人强……可恶,你自己也是高层来着。
告别夜蛾正道,恹恹地离开了教师办公楼,外面的天色亮得彻底,与夜晚中的观察不同,阳光下的高专多了一丝活气。
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去找夏油杰,亦或者留在高专里再观察一天,有很多地方还没去逛逛呢,学校的便利店、对打室、学校的食堂,还有露天温泉旁边的操场。
想起夜蛾正道刚才的方向,应该是想去食堂吧,不知道那里变得怎么样了,要不先去那里看看吧……你果断改变方向,朝着食堂的木屋子奔了过去。
“说起来,夜蛾校长为什么是代理啊……”
“喂,胖达,你应该很了解吧。”
“鲑鱼。”
“高专其实有真正的校长吗?”
屋子里传来陌生的讨论声响,你眼睛一亮,大老远就看到了坐在食堂里的三个人的身影,趁着他们讨论起劲,美滋滋地坐到旁边,软软地说道:“当然有呀。”
“哦,真的有吗?我还以为这是高专十大不可说……”
禅院真希的话戛然而止,迷惑地放下手里的筷子,沉默了几秒钟后才问道:“胖达,你刚才说话了吗。”
“不,我的声音怎么想都不可能那么软萌吧。”坐在最嘴边的熊猫玩偶同样沉默住了。
“明太子。”
伴随着狗卷棘清脆的声音,大家的注意力终于落到了你身上,在一片沉寂中,是胖达率先开口了:“这个样貌,是…妈妈?”
……
“妈妈?!!?!”
听着胖达的询问,你自己都被这个称呼惊到了,想了一会儿才记起对方为什么这么叫自己。
因为熊猫头套吧!
说来丢脸,幻境里发生的游戏事件大部分都是真的,当初空降到高专,你确实是穿着熊猫玩偶服的,那个东西真的很有渊源。
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还不知道怪物和哥斯拉是咒灵的时候,你经常怕到晚上不敢睡着,总是通宵到第二天早上才睡。
妈妈当时要加班,甚至有不回来的情况,得知你的害怕后,她把工作地点不要的旧头套拿回来,洗干净并且缝缝补补,戴到你的头上挡住视线,看不见的话咒灵就不存在啦。
后来被强硬地带回家族,想她的时候你也会把熊猫头套翻出来戴上,一开始的那几年真的很难熬,只能戴着妈妈做的头套偷偷哭,还不敢被礼仪婆婆发现。
每天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摸一摸头套。
后来觉醒了术式,整个家族都是自己的一言堂,想怎么戴就怎么戴,而且你一个15,6岁的高中生(表面)去给人家当校长,难免有点不好意思,挡一挡谁能知道自己的年龄,于是便一直穿着玩偶服给他们上课。
心虚地回过神,涉及自己的黑历史,还是有些羞愧的,不知道那东西现在被放到了哪里,和幻觉里的像素小游戏一样,头套遭遇了很多磨难,不过至今都没有丢才对。
啊,应该在空间咒具里。
二年级的学生们被胖达告知了你的身份,他们直接当场震惊了,禅院真希看了看自己的盘子:“这么说来,我们的食堂也经历过校长的改建吗。”
“是的,我听说以前根本没法点餐,也没有做饭阿姨,学生只能在冰箱里放些泡面。”
胖达一边回忆一遍说着,讲得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嘻嘻,瞎说什么大实话,再多夸夸嘛。
做饭阿姨是自己家族内部的大厨,毕竟咒术界人才稀缺,愿意来高专当清洁工、园丁的都很少,甚至连老师都没多少人应聘,更别提做饭的了。
得知自己就是传说中的大校长之后,三个学生自告奋勇要带你重新参观校园,禅院真希解释了一下其他人的现况:“一年级的那帮家伙不知道去哪了,不然一定会吓一大跳的。”
“五条老师他们现在也不在学校。”
“鲑鱼。”
有着银色短发的清秀少年也点了点头,声音清脆得一批,好听极了,你欣慰无比,脑海里则是想了想狗卷语的用法,嗐,毕竟是个穿越人士,当初好歹也是研究过对方说话的漫迷。
“你也赞同吗,那我们走吧。”
美滋滋地去抱禅院真希她们,忍不住埋在御姐怀里翻滚,你迫不及待地绕到几人身后推着他们往前走,简直想用脑袋去顶她们赶快走了,真的好期待呀,十年没回来,不知道学校变得怎么样,先在这里观察观察再说。
狗卷棘看了看你,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没张嘴,被几个新一代的学生拉着逛遍了校园,还参观了他们现在的宿舍与教室,几乎与当年没什么区别,有些椅子还更加老化了。
什么鬼,器材怎么能老化,不能忍!
已经2018年了,科技在发展,时代在进步,都这个年头了教室里也没有幻灯片和投影仪,唯一先进的设备竟然是自己当年掏钱砸下来的空调。
你狠狠地沉默了,加上,都给他们加上!
一路观察下来,有很多东西都要填,学生们欢呼雀跃,等到逛了将近半座山的脚程,回到校长休息室的时候都快累趴了,果然明天再去找夏油杰吧。
默默趴在休息室的床上,你苦恼地想着,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家伙,哎,他怎么还是叛逃了呢……
要不然把他打一顿再带回来,干脆也来高专当老师得了,作为领导层的自己,赦除追杀令还是很容易的,不过也没有人敢去追杀夏油杰就是了,他的小日子怕是自在得很。
心里越想越气,忍不住从床铺上坐直身,你跑过去打开灯泡的开关,决定搜查一下里面的房间。
昨天只调查了外面的办公室,休息室还没看过,虽说已经没什么必要了,五条悟压根没有回来,狱门疆和真人的咒灵球无从而知,但凡事总有意外,单纯探索一下自己多年不见的屋子也是可以的!
翻找了半天无果,只在抽屉里发现了几张当初和学生们的大头贴合照,就在你颇感打脸,打算放弃的时候,身后的房间开关突然被按灭了。
咦,谁这么缺德。
惊诧地转回身,与此同时,一道非常熟悉的、熟悉到一听便能下意识回想起什么的男性声音从对面传过来,语气里还带着几分自言自语:“奇怪啊,怎么亮起……”
气氛猛地静止住了。
你和对面那个身材高挑的白发男人面面相觑,他直接抬起胳膊掀开了鼻梁上端的黑色眼罩,露出摄人心魄的蓝色眼睛。
“校长?”
在久久的沉寂中,白发青年的嗓音重新响了起来,压低的语调里几乎听不出情调。
他本该露在眼罩外的嘴角没有挂着笑容,房间的灯光被关掉,对方高高的身影在黑暗里十分突兀,不知道为什么,让人有点怕怕的,站在那里极具有压迫感,整个人与昏暗的光线混杂在一起,唯有那双湛蓝的眼睛亮得惊人。
“嗯……悟,好久不见哦。”你心虚地低下头,对学生的目光感到无地自容,上一次和他见面,还是在上一次…啊呸,在自己被关进狱门疆之前。
现在说回来就回来,他一定吓了一大跳吧。
你委屈地看他,眼圈开始泛红,决定先发制人,说起来这家伙是不是又长高了,必须要高高地仰起头才能望到对方,脖子酸死了。
“狱门疆里好可怕,我废了很大劲才出来。”
叭叭叭卖完惨,本想借此继续问出狱门疆和咒灵球的事情,不远处,那个面容极为精致的白发青年却突然低低笑起声,步子迈得很大,修长的大长腿两三步就迈了过来。
他停在你的面前,俯下身来拄在自己的膝盖上,只有这么做视线才能和你平齐,吐出的气息都快喷到这边了。
“这样吗。”五条悟白色的睫毛垂下来,被遮挡住的眼睛看不清里面有什么情绪在翻搅,对方抬起一只宽大且骨节分明的手掌,猝不及防地撩开你额前的刘海,整个炙烫的掌心与你白嫩的脑门紧紧贴合。
“没有缝合线诶,是真的。”
他的语气重新轻悠悠起来,仿佛回到了当年那个不着调的学生时期。
……
靠,原来在确定这个吗!
你语塞,自己当然没有缝合线了,脑花早在狱门疆里的时候就被捏碎了,这可是崭新的身体,他的六眼完全可以看出来吧。
“是我们家族的秘术,只要灵魂在,就能转换到同等强度的身体上,算是降灵的一种。”
无语地往后仰了仰脖子,你甩开白毛青年的手,他真的长大了,全身上下充斥着成熟男性的气息,那张完美的俊脸相比之前的轻涩增添了不少气势,阴影包.裹下来,还真挺不着调的。
不过算了,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学生罢了。
插起腰询问咒灵球和狱门疆的事情,五条悟微挑眉毛,直接直起了身,抬起手说道:“狱门疆在杰那里,校长也猜到了吧,我去找那个家伙了。”
“至于咒灵球嘛。”
他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咒力泛滥的水滴状黑气球体,尾音上挑:“这个么?”
你眼睛一亮,可不就是真人的咒灵球吗,原来真的在他这里,踮起脚去够,对方竟然真的乖乖给你了,没有举高高耍自己什么的,不愧是自己的好学生,太棒啦!
美滋滋地抱着咒灵球离开,打算带回去好好吸收一下,至于学生什么的,才不管的。
心里忍不住跃跃欲试,你开心地跑过去想要开灯,被留在身后的白发青年挑了挑眉毛,身影在黑暗中异常安静,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
在你快要碰到灯开关的时候,他的声音从背后幽幽响起:“校长,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情。”
嗯?
疑惑地转回头,五条悟已经走了过来,那双蓝色眼睛没有任何阻拦地盯向这边,嘴里说出的话却很无情:“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学生了。”
……什么?!!!
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当场气死在街上,10年不见,这家伙翅膀硬了不成,一定是欠击打了。
想转回身说点什么,尤其是亮出小拳头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白发青年倒是很自然地说了下去:“校长,已经决定回高专了吧?”
他一边理所当然地扬起声线,一边迈着稳健的步子走过来,从背后渐渐地贴近,你刚想转过头,他便把毛绒绒的脑袋埋在你的脖颈,垂下来的白色短发蹭得人有点痒,因为靠近的缘故,轻松的声线也比刚才放大了不少。
“我们现在可是上下级的关系。”
呜,说的倒也没错……你老脸一红,忍不住想要往前躲一躲,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见面开始,这家伙总爱凑近了跟自己说话,充满男性的气息笼罩下来,痒痒的,太怪异了。
五条悟却压根不后退一步,十分逼仄地跟上来,虽然没有触碰到,但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就贴在自己耳垂旁边,呼出的热气让你忍不住低下了头,完全没注意到这家伙已经彻底贴上自己的炽烫且结实的胸膛。
“我说。”
白发青年将声音压的很低:“校长,你有没有听说过办公室恋情?”


第95章
那是什么东西?!
短短的一句话, 却宛如在头顶炸了一个地雷,你惊愣在原地,回过神来已经被抱住了,这个家伙的大长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环到你的腰上, 一只宽大的手掌几乎能把肚子全盖住, 妈的……
这么多年不见, 这家伙还真的翅膀长硬了。
肚子烫烫的, 气恼地去扒白毛男人的手, 当场把五条悟踹了出去, 你红着脸把门关上, 不由得感到深深的离谱。
当着自己这个上司的面,他…他在莫名其妙地说什么骚话?真是无法无天了,岂有此理,好不容易才重逢, 竟然敢拿如此威严雄壮的你开玩笑……扣工资,扣奖金,扣假期,一天上满8节课!
心里将惩罚措施全想了一遍,躲到被子里猛地把自己蒙住, 甩了几下脑袋才重新爬起来,你决定把刚才的事情纯粹当做学生在发神经, 不敢相信10前的白毛少年竟然会变成这样。
推开被子下地穿鞋,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打算去外面的办公室待着,先把大反派“真人”的咒灵球吸收了。
虽然对方对于你来说只是区区一个新生的特级咒灵, 把他分分钟收了根本不在话下, 但是休息室太小了, 以防万一,空间大一点的地方更方便。
穿上鞋子去握门把手,你刚把门打开,靠在外面的人影就吓了人一大跳。
“你怎么还在这里。”
迷惑地去看摘掉眼罩的白发青年,你歪了歪头,躲在门后有些纠结,十年前暂且不说,在幻觉里玩游戏更是感受不到什么冲击力,奈何现如今重新面对学生…哦,下级,他这张脸太犯规了,尤其是不戴眼罩或者墨镜这类东西,总感觉他好像是故意的,整张脸都在pikpik闪出光线。
“啊,因为想再确认一下嘛。”
五条悟从墙壁上直起身,粗粝的手指习惯性地触碰俊挺的鼻梁,六眼垂过来:“校长你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真的回来了啦。”你真的很失语,懒得应付他了,拿拳头去打他硬实的胸膛,结果对方却纹丝不动,气得差点习惯性地用脑袋顶开对方,忍住,幻境实在害人不浅。
和对方互盯了一会儿,五条悟才败下阵来,抱怨似的把眼罩重新戴在脸上,再开口的声音有些听不出语调:“我可是眼睁睁看着校长在我面前关起来啊。”
“一点也不想我的吗?”
……咦?不想,其实更惦记咒具来着。
你张了张嘴,好吧,确实有点对不起他,自己提前知道剧情,对曾经的学生们当然毫不担心。他们一个个都是原作的挂逼,身为少年漫正方角色活得却像个反派,肯定会有办法的。
心虚地把白毛青年哄走,对方强调了几遍他明早会来后,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空荡的房间终于安静下来,你盘腿坐到沙发上,发动术式开始吸收咒灵球,黑色的水滴状物体被轻松稀释,连挣扎都来不及使出便歇菜了。
好弱啊,只消耗了一个拇指的咒力而已,你感觉浑身充满了新的力量。
没有直接回休息室,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办公桌上,时隔多年,那里依旧摆放着接了电话线黑色小座机,应该好使吧……
拿起电话筒给乃木婆婆打了个电话,让她找人把你的手机送过来,顺便采购一些新的生活用品,屋子里那套被褥真的太不舒服了。
得到对方的承诺,你满意地挂掉电话,这才美滋滋回到休息室,一屁股坐到白色的床铺上,开始思考明天该干什么。
五条悟已经见过面了,手里成功获取真人的咒灵球,可是狱门疆和最心心念念的空间咒具还在夏油杰那里。
别说空间咒具了,就连自己真正的本体(尸体)都在狱门疆内部,不取回来一日,内心就多焦急一天,还是赶紧去找那个家伙比较好。
话又说回来,对方真的叛逃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再见面会不会变得尴尬,你的内心有些纠结,算了,对方还能打得过自己不成,真敢动手就把学生打趴下,连拖带拽地弄回高专。
心里下定了决心,明天就问问五条悟盘星教在在哪里,顺便打听打听他们见面聊了什么,你心不想为净地躺进床铺,闭眼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梦。
高专的气氛宁静且安逸,外面鸟鸣清脆,今天没有被刺眼的阳光晒醒,但是脸上痒痒的,你皱了皱鼻子,不太舒服地翻了身。
结果脸上更加痒了,鼻尖好像有人在戳,伸手挥了挥,手又被捏住没办法动弹。
无语地从床上弹起身,脑子终于清醒过来,你怒瞪罪魁祸首,床边果不其然半蹲着某个白毛,他单手拄着下巴,微微扬起头,嘴角勾着大大的笑容。
“早上好哦~校长。”
好个屁,你气得撇嘴,抬起拳头去打他,发现手被对方包住了,只好挣脱出来,怼着他的脸将对方推离了自己的床边。
不得不说,这家伙确实双重意义上的脸大,你的手掌根本盖不住五条悟的脸,他没带眼罩,似乎一直在等着这一刻,睫毛下炫丽的湛蓝眼睛仿佛能把人吸进去,背着光站在床边投下了一大片阴影,恰好挡住了扎眼醒目的阳光。
“你在这里干什么?”
恼怒地望着对方,虽然他跑过来当免费窗帘很不错,但是叫醒自己就大可不必了,腿都给他打断。
“昨天不是说了要来找校长嘛。”五条悟摸着刚才被按得毫无印迹的脸,笑嘻嘻地说道:“要跟我去上课吗。”
“我现在可是一年级的班主任,不好奇现在上课的方式吗?”
咦,这……你被对方说的话吸引了。
稍微有点好奇五条悟怎么给学生教课,这么多年过去了,高专的宗旨不知道变没变,自己可是励志于打造积极向上的正常高校,学生们就应该好好学习,把心思放在学习上!那些随时会面临同伴丧生的事情交给未成年,又没有合理的心灵疏导,学校早晚完蛋。
见你面露犹豫,五条悟俯下腰又凑了过来,声音压得特别轻,听得人耳朵有点酥酥麻麻的:“作为校长,来听课是必要的吧,就像当初听我们上课一样。”
“忘记说了,校长的20亿现在可是我的学生。”
……
好吧,听到20亿,心中顿时败下阵来,迫不及待地想要动身出发,能见到伏黑惠他们,你还是很期待的。
推开被子跳下床,某个白毛还在动手动脚,骨节分明且修长有力的手指摸过来,捋了捋你乱糟糟的粉色头发,冷不丁加了一句:“哦,也是我们一起抚养的儿子。”
什么鬼!才不是好吗,啊等等,其实真要算的话……当年这家伙自告奋勇要当养父,你见他想花钱当冤大头,当时很自然地拜托给他了,嘻嘻。
“我知道了。”心虚地软下声音,甜甜地点了点头,你装作非常无辜得一脚把揉着自己头发的白毛高个子男人蹬开,不得已先去卫生间随便洗漱了一番。
五条悟理所当然地跑到沙发上等着,笔直的大长腿搭在茶几上面,吊儿郎当地靠在沙发背上哼歌……从你的角度来看,几乎十年过去了都没什么长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