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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邪一把火烧了满地的丧尸猫狗尸体,而后几人朝着小区的楼道里走去。
一进楼道,一股子阴冷潮湿的味道便让人浑身不舒服,几人很有默契地掏出基地发的口罩、手套带好,往楼上走去。
虽然有管理组的工作人员清扫过,但墙皮上洗不去的铁锈斑驳,依然彰显着这狭窄的地方曾经出过危险的事情。
爬到了第六层时,元幼杉一抬头,就看到了两张白底红皮的封条,交叉着贴在楼道里面的大门上。
祁邪走在最前头,目的地就是这个地方。
她忽然心头一动,被口罩遮盖的脸偏了过去,“这里难道是,‘瘟疫’最开始爆发的地方?”
祁邪也没想隐瞒:“的确是,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痕迹,都把口罩戴好了,袖口裤腿的绑绳拉紧,不要让皮肤暴露在外面。”
其他人纷纷点头,看着他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把封条扯掉后打开了门。
漆门‘嘎吱’一声,刚开了条缝隙,里头淡淡的腐臭便扑面而来。
几人先后走进了这家两室一厅的公寓,开始四处打量。
墙上挂着一张祖孙三代的全家福,其他的相片,大都是由两个老人组成;
他们脸上带着笑意,哪怕风华不在,镜头前依然带着温情和笑脸、互相凝视着彼此。
这是一对老夫妻的家,而这场‘瘟疫’正巧就是从几个老人身上出现的。
祁邪说出了自己打听到的一些消息:“这户的两个老人,都是第一批传染者,除了他们俩之外,这个小区里还有几例。他们和现在陆续发现的感染者不一样……他们的病情扩散得很快。”
岂止是快,那密密麻麻的红疹像有生命一样,飞快堆叠着,凡是见过的人都忍不住犯呕;
不过一天时间,第一批患者就在痛苦中彻底变异。
元幼杉:“你的意思是,他们是‘传染源’?”
祁邪轻轻摇头:“不,他们应该是第一批接触传染源的人,所以我才会想到来他们家里好好找找。”
老首长把他叫过去的意思也是这个。
他们在两个老人的卧室、客厅、厨房都转了转,一进卧室,那股恶臭就更大了,只看了眼床单上罗晓茹就胃里翻滚,捂着嘴出了门。
冯天吉把两个姑娘推出门外,“你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我们三个大男人还用不着你们来做采样。”
元幼杉领了好意,慢吞吞踱步到其他几间屋子。
在她的眼中,这家的人的装修简朴而舒适,应该有些年头了,屋里也没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据说两个老人发病前一直呆在基地里。
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户主人,又是年龄65岁以上,不工作也可以领取固定粮。
除了出去换点菜,几乎连小区都不出,只和附近几个老伙计打打牌、下下棋。
这样一对腿脚不便、年岁颇大的老人,到底是怎么接触传染源的?
元幼杉实在搞不懂。
当她推开卫生间的门时,另一种酸臭味让她眉头一皱,先是向后退了一步,而后开始打量。
卫生间的地上靠近下水口处湿漉漉的,不知是多久的积水。
身后不知何时站了祁邪,手里拿着取样皿,“我来吧,你出去等着。”
她给青年让了位置,看着他面不改色地沾取积水、打开桶盖。
祁邪道:“现在污水处理厂也停运了,不少住户的下水道早就堵了。”
外头温桦的交谈声她还能听到:“我感觉没什么反常的,之前基地的人不是也来翻了一遍么。”
基地方带走两个老人后,为了调查,确实翻看了一下住户家里,但并没有发现什么。
难道真的是祁邪多虑了?
这么想着时,元幼杉就要抬脚离开卫生间,忽然她余光一瞥怔住了,“祁队,那是什么东西?”
下水口的边缘浸泡着积水,还长着一层青苔,在她的指引下,祁邪用镊子夹出了一块毛皮一样的东西,还带着点腐肉。
要不是她站着往下看,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下水口飘,根本就看不见。
这东西一被扯出来,臭得祁邪都忍不住拧眉。
但他神色微沉,将这皮毛好生放到了袋子里。
最后在客厅转了一圈时,在门口通通风抽根烟的冯天吉忽然快步进来,压低声音对屋里的几人道:
“我刚刚出门换口气,发现对门的人鬼鬼祟祟,里头的木门开了条缝,张着眼偷看呢。看到我直接把门关上了。”
元幼杉和祁邪对视一眼,半分钟后,隔壁的门被敲响了。
里头半晌才传出闷声:“谁啊?”
温桦带着笑忽悠道:“我们是管理组的人,想问问老哥您隔壁邻居的事情,麻烦您开个门吧。”
铁门里头的木屋缝隙大了些,门板一扇,里头淡淡的臭味便溢了出来,一下就让元幼杉眯了眼。
那人也不开门,就遮掩着:“早之前不就问过好几回了么,我没什么好说得了。”
这股味道,简直和隔壁一模一样。
不,应该说比隔壁的腐味还要大!
第25章 鼠疫
温桦笑眯眯哄骗半天,都没能让这人把房门打开,最后元幼杉几人只好用强硬手段卸了这户的门锁;
一进去,果然有重大发现。
刚把门撬开,昏暗无光的屋里便涌出一股子酸腐臭味,那男人怎么也没想到元幼杉他们的手段如此粗暴简单,扭头就往里屋跑,结果被一脚踏入门内的祁邪直接提住了后领。
“你们这是擅闯民宅,滚出去!我不和你们走,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他发狂般叫唤着、挣扎扭打,但挥舞的手臂被祁邪一个巧劲打在肘窝,膝后又被踢到了软筋,四肢一软就被按在了地上。
元幼杉紧跟着走进了这间屋子,客厅又脏又乱遍地垃圾,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身后温桦低呼一声:“我说你特么躲什么躲,原来你染病了!”
她一回头,祁邪已经伸出手臂挡在了她的前头,“别靠近他。”
那人喘着粗气,死命垂着脸呜呜咽咽,但元幼杉还是看到了他的脸。
面相约莫三十多岁,面色焦黄脸颊凹陷,如湿疹一般的红色水泡从脸颊下方一直蔓延到衣领中,活像只丧尸。
“我不去隔离所!我不会变异的你们放过我吧!”男人连连祈求。
怪不得他鬼鬼祟祟不愿意开门,原来是也感染了‘瘟疫’病毒躲在家里,害怕元幼杉他们是基地里头来抓他去隔离所的。
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罗晓茹忍不住道:“你一个人躲着不是等死么,去了基地还有抑制病毒的药物。”
但男人只是疯狂摇头,“我不去!我不会变异的,我不骗你们我不会变异的!”
他早先身上开始长红疹的时候,还能用衣服遮着,出门偷听小区里的消息。
在知道几乎所有进了隔离所后的人都没有出来,并且已经有不少人直接在里头被火化了,再加上红疹已经开始往脖子上长,他就再也没出过家门,生怕被外头的人发现举报、把他关进了隔离所里烧死他。
祁邪让罗晓茹催生出藤蔓,把这人绑得结结实实,而后问道:
“你什么时候有的病情,得了多久了?”
男人只反复重复着那几句话,也不回答,似乎是看出了他们并不是工作人员也不像坏人,在那里装疯卖傻。
元幼杉微微蹲下身子,平视着瘫坐在沙发角落的男人,“你为什么那么肯定自己不会变异?隔壁那两个老人家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点内幕吧。”
对上那双平静的浅珀色眼瞳,男人瑟缩一下,有些心虚得移开了视线。
“如果你一五一十说清楚了,只要不出去害别人传染别人我们不管,但要是不愿意说那我们只能把你送去基地隔离所,让上面的人审你了。”
听了她说的话,男人凹陷发黄的眼眸流露出犹豫挣扎,祁邪他们一看就知道有戏。
温桦绷紧了脸,一双细长眼微眯,“算了别和他浪费时间了,直接带走……”
“别!别!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隔壁那两老人是怎么回事,我这一身的病也是因为他们染上的,喊冤都地方叫啊!”
据他所说那天晚上,基地的人全副武装上楼时,他就隔着一扇门偷看对门,看着那群拿枪的士兵进出,还看到满头满脸都是疹子的老夫妻。
后来人被带走后,那群士兵进屋翻找一番,就带了几件衣服包裹走,门也没有锁。
他和两个老人不同,原先不是基地的人,是最早一批从临市逃过来的;
因此当基地外层也开始收缴房租时,粮食就愈发不够用,平时邻居二老多做了饭还会给他盛一碗。
次日清晨他听说了两个老人被隔离看守,听小区里的八卦说他们很可能出不来了,男人还是没忍住,偷偷去隔壁的屋里翻找一番,拿走了这家里没吃完的物资。
后来他们果真没能回来,据说已经在隔离所火化了,基地里的人还又来翻找了两次,最后把隔壁贴上了封条。
男人本以为这件事可以平静揭过,自己偷粮的事也永远不会被发现,结果三天后的早上他醒来觉得肚皮痒。
伸手一挠,结果摸到了一片细密凸起,指甲盖挠破的水泡火辣辣地疼。
他撩起衣服一看,发现自己身上得病了。
“是我贪心是我犯贱,去偷叔婶的粮食,现在遭到报应了!”
男人满脸悔恨之色,如果他没有因为犯懒而踏足那间房子、没有偷吃粮食,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了。
“我长了疹子后,不敢出去见人,就一直在家呆着……我发现只要不照阳光,这些疹子长得就特别慢,我一定不会变异的,求求你们不要把我送到隔离所!”
这男人的确没必要撒谎,说得应该都是真的。
按照他说的,是在病情爆发的第三天开始感染,一直到现在身上的疹子也只是长到了脖子,没有全身溃烂;
他的确是已知坚持最久、蔓延最慢的病人。
再次来到病发地点果然是正确的决定,从这个邻居身上他们找到了不少新的突破点;
比如在昏暗的环境下,这种病毒蔓延的速度会大幅度减缓。
最后祁邪给男人抽了一管子血,打算拿回科研院检测。
元幼杉看着满屋的生活垃圾,忽然想到了什么,道:“你从隔壁拿的食物还有没有?都是些什么东西?”
男人闷声道:“我拿了他们家半袋子米,还有一箱方便面。”
方便面他吃了好几桶,都是用冷水就这吃的,还剩大半箱放在那里;
据他所说因为缺水缺燃料,他这几天在家里蹲着就勉强煮了两碗粥,剩下的米都在厨房。
元幼杉起身走了过去,找到了被放在架子上的米箱。
从隔壁偷来的米袋子上破了个口子,于是男人就把袋子放在箱子里;
她打开箱子将指尖插入米粒中翻看,又细细闻了闻,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忽然,她想到了在楼下治疗罗晓茹时出现的怪事,她试探着运起治疗系异能,又将手插入了米粒中。
这一次,她‘摸’到了一股阴凉的能量,顿时抽出了手掌紧盯着手中的盒子。
祁邪站在厨房门口没有进来,看到女孩儿怔住的背影,问道:“有什么发现么?”
元幼杉面色复杂,“这米里有丧尸病毒,应该就是他染上病毒的源头。”
虽然很玄幻,但她好像真的能感知到丧尸病毒,治疗时抽取的病毒应该也不是幻觉。
祁邪并没有问她是怎么知道的,而是直接信任她的说法,把这一整个箱子都抱走。
走出厨房,元幼杉看向沙发角的男人,“你再好好想想,拿走这些吃的时有什么别的发现没,不要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男人直摇头,“我就是翻了翻看到袋子里还有米,就想……等等,我当时拿的时候,米袋子里确实有个、有几个活的东西,黑黢黢的比我巴掌还大,把我吓一跳啊!”
“活的东西?你看清是什么了吗?”
“没、没有,我当时也害怕被人发现啊,结果刚一掀开袋子,里面就有东西冲我叫,我当时魂儿都吓飞了,然后那几个活物就从袋子里钻出来跑没影了,只看到比猫小点、浑身黢黑……我寻思填报肚子要紧,就没在意。”
出现在两老人家里的丧尸动物、下水口的皮肉组织、被丧尸东西吃过的米……这些串联起来,逐渐指向一个点。
元幼杉和祁邪对视一眼,感觉抓到了关键。
难道病毒的传染源不是进化种,而是某种丧尸动物?
抱着这个想法,他们再次回到了隔壁,重点在这户人家的卫生间、厨房搜查。
冯天吉挪开了洗手池下面的杂物,果然发现后头的墙皮因为积水浸泡掉了一片,里面被藏着的下水管破了个大口子。
虽然没有能力沿着管道往下、直通下水道,但他们基本可以确定想法是真。
最终他们并没有把这个男人带走,为了防止他出去传染其他人,祁邪把他锁在了屋子里。
而元幼杉给他留下了足够的食物和水,让他不会饿死。
“你确定不走?我们明天才会再过来,万一你病变了死在屋子里……”
“我就是死在屋子里,也不去隔离所!”
紧接着,他们极快回到了基地中,向科研院递交了最新查到的消息。
也就在这时,科研院和祁邪关系很好的宋教授犹豫片刻,道:“其实我们已经知道了。”
“今天上午的时候,我听一个负责隔离所监管的朋友说,你们云停的一个队友感染了这个病毒,现在人已经被送到隔离所里了。”
云停除了他们,唯一一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就是顾文英。
几人面色骤变,怎么也没想到就出去了一上午的时间,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祁邪看向身旁的元幼杉,“你先别激动,我找人打听一下情况。”
他毕竟受到基地一把手的重视,在陵城基地的上层颇有话语权,几番交涉后,隔离所的监管部同意给他十分钟的时间,进去和顾文英说几句话,他把这个机会给了元幼杉。
隔离所坐落在基地的最西边,附近的居民大多数觉得这里晦气,搬离了这个地方,附近显得更冷清。
元幼杉在外头穿了一层层的隔离防护服,里头还带了一层口罩手套、喷了消毒水才进去。
身后工作人员道:“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要不是你是异能者身体机能好,我们万万不会让你进来的。”
一进入内部,里头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便清晰许多。
有的单纯是因为身上痒而难受的,有的是在隔离所中恐惧绝望、企图求救。
顾文英在一间24小时隔离间,元幼杉只能隔着窗户看到她,表面上看她没有症状,实际上病发处在她的腿上,被裤子掩盖着。
隔着玻璃,顾文英的脸色发白,“幼杉,是鼠疫!是老鼠身上的病毒!”
她上午出门领取消毒液时,一脚踩到一个软乎乎的活物,本来没放在心上的,结果回屋的时候被藏在草里的东西咬了一口,当时就出血了!
这回她才看清,那是一只体型硕大的黑鼠,一双红眼睛有豆子那么大,冲她狠狠叫唤着。
当时她腿上就燎起了泡,和最近的‘瘟疫’病毒一模一样。
顾文英心陡然凉了,但也没想着隐瞒,自己上报了除菌队的人,然后就被带走了。
也正因这样,基地方才终于揭开了传染源的真实面目,并在别墅区的草垛里抓到了几只老鼠。
因为基地其他地方都会喷洒大量消毒液,这些老鼠虽然能顺着下水管道爬上来,但却厌恶消毒剂的味道。
除了最开始几个被咬的病人恶化速度极快,其他没有直接被咬、只是间接接触了这些老鼠吃过蹭过的东西的病患,病情和蔓延速度都要更轻。
而都是异能者居住的别墅区反而消毒不够彻底,这才让这些老鼠钻了空子。
现如今科研院已经开始解剖老鼠,希望能最快速度制作出相对应的药剂。
元幼杉从宋教授那里听说了传播原理,伤口感染病毒、以及直接接触到病原体血液的人,病变速度都会非常快!
顾文英的脚踝被那丧化老鼠咬到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情况肯定非常危急;
恐怕等不到药剂制作出来,顾文英就会病变为丧尸!
她咬咬牙,“顾姐,你别瞒我,病毒是不是已经控制不住了?”
顾文英没说话,只是笑笑,其实她身上的红疹已经到了肚皮、并飞快朝着胸口扩散,稍微磨蹭衣服都刺痒难忍。
她进来时路过几个隔离所,看到里头的重病的人满头满脸的疮,身上湿淋淋蹭得鲜血淋漓,可还是大喊着痒痒。
当时她就有种感觉,自己可能走不出这间牢笼一样的隔离所了。
顾文英不想让元幼杉担心难过,只道:“幼杉,这一路以来一直都是你在帮我、照顾我,要不是你我可能根本活不到现在,过不了这么安稳的日子。我记着你的好,祁队长是个好人,我也放心了。”
她眼里泛起点泪花,身上、腿上痛苦难耐,只能死死咬紧牙关攥住拳头,克制自己想去挠破的冲动。
外头的工作人员大喊道:“十分钟已经到了,赶紧出来吧!”
从里头走出来时,祁邪等人都等在外面,看到她忙迎了上来。
“顾姐怎么样了?”
元幼杉摇摇头,眼里闪过一丝决然,“我还得进去一趟,她肯定坚持不到疫苗做出来,但是我可能有办法治好。”
如果她没有能力也就罢了,可在知道自己的治愈系异能或许可以拔除丧尸病毒后,她还眼睁睁看着顾文英病变,哪怕现在里头呆着不是顾文英是任何一个小队成员,她都会去试一试。
听她大概讲了治疗罗晓茹时的异样,祁邪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不能暴露这个能力!”
现在这个乱世里本就有各种疯子,据说南边一个基地还抓了异能者解剖、试图研究异能者脑子里有没有源石,能不能让人进化;
而治愈系本就惹人瞩目,如果再爆出还有针对丧尸异能的效果,定然会引起无数人的猜忌。
到时候元幼杉恐怕自身难保。
青年在元幼杉的面前难得露出强势的一面,“你不要着急,我来想办法。”
最终不知道他和宋教授说了什么,是宋教授亲自出面将顾文英要了出来,说她是切身接触过病原体的,身上的数据变化非常重要,而后交到了祁邪的手里。
元幼杉深深呼了一口气,看着青年深邃的眉眼,“我又欠了你一次,谢谢你。”
她让顾文英躺在台子上,掀起裤腿时才发现她整个脚踝都烂掉了,泡在脓水中散发着阵阵恶臭。
被丧化老鼠咬的地方,已经呈现出青紫色。
元幼杉运转起治愈系异能,这一次足足用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感觉阴气被完全拔除后,她两眼发黑差点栽倒。
一旁的罗晓茹忙问道:“顾姐,你感觉怎么样?”
顾文英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好像、好像不扩散了!”
第26章 下水道灾变
到底能不能治好顾文英,其实元幼杉心里也没底;
她手一放上去感受伤口,就发现对方的体内已经堆积了许多阴冷的气息,哪怕她已经升级到了四级异能,中途还是差点没坚持下来。
幸亏祁邪身上有兑换到的源石,她又吸收了一枚一级源石补充异能,这才完完整整抽取出所有的丧尸病毒。
等她一收手,就感觉浑身无力,大脑阵阵尖锐痛楚。
好在元幼杉成功了。
在那些阴冷能量都被抽出后,顾文英身上的红疹就停止了蔓延,并且也没有那么痒了。
但她也不敢戳破水泡,更不能把顾文英带走,因为隔离所的人一定会起疑心;
最终几人商量后决定就把顾文英先留在宋教授这里。
元幼杉白着一张脸出了一身冷汗,去跟宋教授郑重道谢。
“谢谢您愿意出面把我姐姐带出来,也谢谢您愿意收留她一段时间。”
穿着科研服的和蔼老人心知肚明,却也没有追问顾文英怎么病好的秘密,笑道:“我这把老骨头啊当时是小祁出手拉了一把,才没被丧尸啃掉,你要是真想谢,就谢谢他吧。”
说着,他冲后头有些微怔的青年眨了眨眼,颇有些老顽童的样子。
几人安顿好了顾文英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基地某军政要处内,正在进行着一场临时会议,从科研院送来了的检测报告时不时被人送到会议桌上。
“现在病原体已经初步锁定到了一种感染了丧尸病毒的老鼠上,血液传播最快,但它们表皮也带有活性病毒,经过之地都会被染上丧尸病毒,皮肤接触到也会有一定几率被传染。之前和其他几个基地通了讯息,目前加上陵城一共有三个基地出现了病毒蔓延的情况……”
其中陵城还算情况好的,科技实力不弱、行动力也强;
虽然一直没能根除病毒,但全城喷洒消毒液、及时隔离病人都有效得抑止了失态崩盘。
据说情况最差的一个中型基地,因为消毒原料供应不上,再加上内部人心惶惶根本不信任基地上层,根本不用丧尸从外面攻破,里头已经自乱阵脚了;
预估有三成以上的基地居民都感染了病毒。
这么一比较陵城好像又很不错了。
主位坐着的老人拍了拍桌子,忍不住咳了几声,语气十分严肃:
“我们不能因为没彻底乱掉就沾沾自喜,现在既然已经查到了病源,就必须彻底清除!否则让这些东西待在基地的地下、周围,早晚都是个炸弹。”
这天下午,云停小队再次接到了新的任务,这些异能者小队还没休息就开始轮轴转。
“通知:全城灭鼠!全城灭鼠!”
一直被屯在基地中的部队也倾巢而出,全副武装上了一辆辆军卡,朝着基地外驶去。
而留在基地住所中的普通人们也都接到了消息,知道了这种病毒是从老鼠身上带来的,凡是它经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一定的丧尸病毒。
家中每一个角落都必须消毒到位、并且要糊死所有下水道的口子,以防它们从管道爬到家中;
一旦发现丧化老鼠,千万不能自己拍打,要立即逃离屋子并通知除菌队的人上门。
一时间全城的人都开始动了起来,不少老人连连咒骂。
“该灭!就得灭光了!老祖宗说了这东西就是四害,以前古时候的鼠疫死了多少人啊,要不是咱们发现得早,也得被这些畜生全害了!”
不明所以的小孩子在屋里乱蹦乱跳:“打老鼠!打老鼠!”
——
跟随者部队军一起出了城后,元幼杉一直在闭目养神,调息恢复着体内的异能。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的军人,哪怕是在秩序崩溃的末世中,这些年轻人都统一着装、坐姿挺拔,精神面貌精神而坚毅,没有末世里的人脸上常见的迷茫昏沉。
他们云停小队被分到了4排,但这辆车中只有4排的两个班,大概20人出头。
带队的排长此时正拿着一张图纸,和祁邪坐在最里头商量着什么,看起来神情严肃。
摇晃的车厢里气氛有些凝固,但实际上这些部队的士兵也在悄悄打量着云停小队中的人;
这个队伍里人数不多,除了祁邪和冯天吉看起来可靠些,另一个青年人一直笑眯眯,还有两个年龄又小又漂亮的小姑娘。
但在这个异能者开始称霸的时代,年龄的确不能代表实力了。
只要有异能,就算是五岁的孩子都能杀死三十岁的壮年。
不知是谁先开了口,再加上有温桦这个交际高手,很快两边的人便能聊上几句,气氛缓和不少。
坐在罗晓茹对面的军人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脸蛋黑乎乎的,笑起来时咧开一口白牙。
他对云停小队的人很好奇,“我叫包常胜,你们都是异能者吗?”
罗晓茹点点头,这下包常胜神情更羡慕了,“真好。”
不到一成的几率,就注定代表了异能不是人人都有,像他们一个排里就四个觉醒了异能,没过多久就被上头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