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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宴会厅,严贺禹没去敬酒,在自己位子上坐下来。

  田清璐坐他旁边,见他酒杯空了,“少喝点吧。”

  严贺禹没吱声,让服务员又给他倒满一杯红酒。

  他无名指上什么都没有,田清璐小声委婉道:“你戒指是不是在家忘带来?”

  严贺禹抿了一口酒,道:“没必要戴。”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田清璐猜测他不愿戴戒指的原因,可能不想让温笛看到。

  那就是说他跟温笛还没分。

  据她所知,严贺禹早就准备分手的补偿,送给温笛的股份需要公司其他股东同意,不然他没法转让给温笛,所以他要跟温笛断掉的消息在圈子里早就传开。

  他转让了名下好几家公司的股份给温笛,堪称天价分手费。

  田清璐索性当面问清楚:“你跟温笛分了没?”

  严贺禹侧眸看她,“怎么,这才刚订婚,就要管我?”

  田清璐下意识辩解:“我只是想维护两家的面子,不想让人背后议论。”

  “用不着。当初你们家提出联姻时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她在一起。”严贺禹丝毫不留情面,“分不分是我的事。就算分手,我也是为温笛考虑,跟你们田家没半点关系。”

  田清璐脸上火辣辣的,一言不发。

  严贺禹把话挑明:“清璐,我们因为什么订婚或者以后结婚,大家心知肚明。能骂我无耻的只有温笛,能跟我闹的也只有她,你没那个立场。要说婚姻的责任,给你们家带来利益就是我的责任,你和你们田家就别拿其他标准来要求我,在我这里行不通。一样,你只要给我们家带来利益,其他的,我不管你。”

  田清璐差点咬破自己的嘴唇,偏偏无法理直气壮去指责他这么嚣张混账。

  “贺禹。”有长辈喊他。

  严贺禹拿着酒杯过去。

  应酬长辈们一个多钟头,宴席接近尾声,严贺禹搁下酒杯离席。

  他作为今天的主角却第一个离场,别人都以为他出去接电话,只有严贺言知道,她这个作孽的哥哥乘电梯下楼去了。

  叶敏琼找一圈没找到儿子,问田清璐:“贺禹人呢?”

  田清璐摇头,旁边的座位早就空着,他出去时她也没多嘴。

  严贺言出来打圆场,拉上严贺禹的发小给他垫背:“蒋城聿打电话给他,说有个紧急视频会,他走得急。”

  他们信以为真,毕竟严贺言和严贺禹从小就是死对头,势不两立,能让严贺言替他解释,除了事实如此,再无其他。

  田清璐看向严贺言,严贺言没事人一样,拿着酒杯自顾自嘬了一口,从她脸上根本瞧不出任何撒谎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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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一楼大厅,康助理陪严贺禹等司机把车开来。

  严贺禹看眼腕表,无意间转脸时,瞥到从电梯方向走来的熟悉身影,他微微一怔。

  姜昀星也没想到会这么巧,虽然都是一个圈子,但分手后,这几年他跟他的美女编剧在一起,她有她的新恋情,各有各的生活,平时基本碰不到面。

  她知道他今天和田清璐订婚,走近,她大方笑笑:“恭喜。”

  严贺禹颔首,问:“在这吃饭?”

  姜昀星:“嗯,我二叔过五十岁生日。”生日宴还没散场,她因为有事提前离开,谁知道会在大厅里遇到他。

  打过招呼之后,没什么可聊。

  “接我的车到了。”她跟严贺禹挥挥手。

  严贺禹还是点头,没有别的话,目送她走出酒店大厅。

  姜昀星的无名指戴着一枚钻戒,连康助理都注意到。康波对老板以前的感情状况了解不多,只知道姜昀星跟老板在一起过,在老板心里有点不一样。

  司机将车开过来,康波大步走向后座去开车门。

  严贺禹坐上车后,吩咐司机:“找家药店门口停一下。”

  康助理从来没见严贺禹喝过这么多酒,他以为严贺禹去药店要买解酒药,“严总,我这有解酒药。”

  严贺禹没醉,“不用。”

  之后他靠在椅背里闭目养神。

  封闭的车厢里,很快被酒精味充斥。

  车里一路安静到别墅院子。

  下车时,严贺禹顺手拎上从药店给温笛买的止疼药。

  康助理把档案袋递给严贺禹:“所有赠与和转让协议都在里面。”

  严贺禹“嗯”了声,又道:“你们回去吧。”

  他走了几步才觉得冷,大衣忘记穿。

  康助理急忙从车里拿衣服给他。

  进屋,严贺禹脱下大衣,温笛侧躺在沙发上,他关心道:“还疼?”

  “嗯。”温笛伸手,想让他抱抱。

  严贺禹看见了她伸出的手,却直接忽略,在她对面坐下。

  两人隔着一张茶几,茶几上全是她的东西,她爱吃的零食、水果,看了一半的杂志,还有没看完的小说。

  温笛闻到浓浓的酒味,她皱眉道:“你这是喝了多少?”

  严贺禹:“没多少。”

  温笛十几天没见到他,现在痛经又痛的厉害,她想靠在他怀里,于是示意他过去,“你给我靠一下。”

  严贺禹看着她,依旧没动。

  温笛以为他喝多了,没计较,她撑着沙发坐起来,靠在沙发上跟他对望,她看到他手里某家药店的药袋。

  喝多了还不忘给她买药。

  她再次伸手索要拥抱,“老公,你过来,想你了。”

  严贺禹回来是要跟她谈分开的事,一直开不了口。

  两人对视大半分钟,她始终保持刚才撒娇的姿势。

  他突然什么都不想再谈。

  严贺禹把那个档案袋丢到一旁,起身,绕过茶几走到她旁边,他低头,贴着她的唇,用力亲她。

  她刚才两次索要拥抱,他全都补给她,把她揽在怀里足足有两分钟。

  温笛嗅着他身上的红酒味,“少说也喝了一瓶吧?”

  严贺禹还是那句话:“没多少。”

  他放开她,“我去洗澡换套干净衣服。”

  没让温笛等太久,二十分钟后,严贺禹换上新的衬衫和西裤从卧室出来。

  温笛躺在沙发上似睡未睡。

  他拖着她的脑袋和肩膀扶起她,在她枕的地方坐下来,然后将她的头枕在他腿上。

  他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更多的是沐浴露的清冽。

  温笛睁眼看他,“我还是枕抱枕吧,万一我睡着,你有事要出去,还得弄醒我。”

  严贺禹抓过她一只手握着,“睡吧。我不走。”

第11章 取舍

  温笛疼得睡不着,翻来翻去。

  严贺禹喂她吃了一颗止疼药,又去卧室拿来一条薄被给她盖身上。

  “要是受不了,去医院。”

  “不用。止疼药应该管用。”

  温笛枕在他腿上,渐渐小腹不疼,她也睡着。

  严贺禹的腿麻了恢复,之后又发麻,反反复复被折腾,他坐在那始终一动未动,丝毫没影响她睡觉。

  温笛这一觉睡到五点半,严贺禹维持那个姿势坐了三个钟头。

  家里只有他们俩,管家为了圆谎只好给家里全部工人放假,他发消息跟严贺禹汇报后,自己也没再过来。

  温笛睡醒后伸懒腰,她午饭没吃,这会儿饿得慌。

  “老公。”

  她伸手轻轻挠他性感的喉结。

  严贺禹支着头在闭目养神,听到她喊他,他睁眼,声音透着未睡醒的沙哑,“不睡了?”

  温笛说:“饿得睡不着。”

  两人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没下过厨。

  她却要求:“你不是学过一次煲汤,你做给我吃,不想吃外卖。”

  严贺禹今天什么都顺着她,问她:“想喝什么汤?”

  温笛要求不高,“随便,挑简单的煲。”

  冰箱有现成的食材,实在不会煲,到网上查查。

  严贺禹把她扶起来,他捶捶小腿,又一阵酸麻感蚀骨。

  温笛扶着他膝盖,问:“腿麻了?”

  “有点。”酸麻劲缓过去,严贺禹起身去厨房。

  温笛裹着被子,靠在沙发里看手机。

  一个小时前闺蜜给她发来消息,她当时睡得正香,没听到振动声。

  她找来耳机插上去,给沈棠回电话。

  沈棠今天收工早,已经回到酒店。

  电话接通,沈棠先道:“又在写新剧本?”

  温笛只有在写剧本时回消息不及时。

  “没,你发消息时我在睡觉。”温笛似乎还没睡醒,又打个哈欠,懒洋洋道:“痛经,吃过药睡了一觉。你今天下午的戏份不多?”

  “不多,只有两场,一条过。”

  “过两天我去横店探班。”温笛又想起来,“蒋城聿什么时候探班?我得跟他时间岔开来。”

  沈棠顿了一下才回:“我跟他在冷战。”

  所以,蒋城聿没有探班的可能。

  温笛听到他们俩冷战,她不由坐直,蒋城聿给她的印象一直很好,专情、贴心又细心。

  “你们俩还能吵起来?”

  沈棠说:“也不算吵,僵在那,他不来找我,我也没联系他。”

  温笛提醒:“吵架正常,但别晾太久。”

  “不说他了。”沈棠转移话题:“我刚在试礼服,没合适的包搭配,拆了阿姨送给我的那几个手包,正合适。”

  温笛饿,拆开一袋零食吃,边吃边聊:“我妈过年还念叨你呢,问你什么时候拍完这部戏,让我带你回家玩。”

  沈棠道:“等杀青我就过去。”

  两人东扯一句西扯一句,聊了快一个小时。

  温笛跟沈棠约好探班的时间,这才结束电话粥。

  她担心沈棠跟蒋城聿两人的冷战,沈棠跟她一样犟,想让她主动找蒋城聿,门都没有,也不知道蒋城聿这边是什么情况。

  放下零食,温笛去厨房找严贺禹,想从他那探探口风,再看看他穿着围裙走下神坛的样子。

  “老公,汤好了没呀?”

  她经过另一侧的沙发时,不当心蹭掉扶手上的档案袋。

  档案袋正是严贺禹之前带回来那个,他从来不乱放文件,今天可能喝多了酒,忘记收到书房。

  她弯腰捡起。

  温笛并不知道,这里面不是商业文件,是严贺禹打算给她的分手补偿,他把个人名下不少有潜力的投资都赠与她。

  严贺禹听到温笛问他汤好没好,从厨房出来,恰好看到温笛手里拿着档案袋,他心里陡然一紧,提到嗓子眼的紧张这辈子都不曾有过,他脱口而出:“那里头的文件都是商业机密。”

  温笛把档案袋放回原处,“放心,我对你这些机密不感兴趣,给我看我不一定看得懂。刚才被我蹭掉了,帮你捡起来。”

  严贺禹莫名松口气,若无其事跟她说:“汤还没好。”

  温笛走过去,向他打听:“最近蒋城聿在忙什么?”

  严贺禹看着她,“怎么了?”

  温笛没绕弯子:“他跟沈棠好像在冷战,这回时间有点长。你也知道棠棠不容易,从小除了沈爷爷,没人疼没人爱,她最怕跟在意的人有矛盾。”

  “蒋城聿前段时间还在忙着给沈棠准备情人节礼物,应该没大矛盾。”严贺禹并不确定蒋城聿这几天的情况,“我帮你问问。”

  说到情人节,温笛问严贺禹:“你想要什么,我送你。”

  “礼物免了。”严贺禹要求她:“你把衣帽间以前送我的东西认真看一遍,省得下回我用的时候你问我是哪来的。”

  温笛笑,“我这么小心眼?”

  然后踮脚,亲他一口。

  三年来,她送他的礼物少说得有七八百样,全都看一遍怪累。

  看在他给她煲汤的份上,嘴上先答应他。

  严贺禹垂眸看着怀里的她,“你呢,想要什么?”

  温笛环顾别墅客厅,说:“今年的礼物不用你花心思去准备。”

  “嗯,想要什么?”说着,严贺禹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

  温笛也想去亲他,他站直不低头时她根本亲不到他,她只好搂着他脖子,说道:“我房本加了你的名字,礼尚往来,我转钱给你,你把我名字加别墅的房本上,分几个房间给我,下次冷战,我就住我那间。”

  严贺禹没吱声,只是看着她的眼。

  温笛不着急,反正情人节还有一个星期。

  汤锅里咕咚咕咚翻腾着,严贺禹把温笛的手从他脖子上拿下来,过去把火头调小,接着煨。

  刚调好火,朋友打来电话。

  朋友先恭喜他订婚,让他去会所玩。

  严贺禹订婚没邀请任何朋友,他们让他出去玩应该是想表示一下。

  “不去了。”他说:“温笛晚饭还没吃,我在家给她做饭。”

  朋友:“……”

  他转头小声跟包间其他人说道:“严哥来不了,看来他中午在订婚宴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出现幻觉,开始瞎说八道,说自己在给温笛做饭。”

  他自己哈哈笑出来,其他人也跟着笑。

  严贺禹没解释,摁断通话。

  他起初没打算去会所,陪温笛吃过饭,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一趟,有些事得解决。

  他叫司机备车。

  温笛正倚在沙发里看小说,见他穿大衣,“老公你还要出去?”

  “嗯。”严贺禹让她早点睡,他不知道几点回。

  温笛下午睡了三个钟头,一时半会没困意,“睡不着。”

  严贺禹:“那等我回来。”他拿上那个档案袋出门。

  汽车开出别墅,严贺禹打电话给康波,让康波去会所找他。

  他刚结束跟康波的通话,田清璐的电话打进来。

  电话接通后,田清璐开口就是:“你在哪?”不自觉地,她跟他说话时连声音都变温和。

  严贺禹不答反问:“什么事?”

  田清璐今晚跟朋友聚餐,庆祝她订婚,晚上想去唱歌,但没提前跟会所预约,过去后包间全满,严贺禹有私人包间,她想借用。

  道明原因,田清璐问:“方不方便?”

  严贺禹今晚要去朋友的场子,他的包间空在那,“没什么不方便。”

  特意停顿两秒,他直言不讳:“以后除了公事,别打电话给我,有事你联系康助理,我不想背着温笛接谁的电话。”

  田清璐那边安静半天,自尊被彻底碾碎,还好丁宜没听到严贺禹这番言辞,不然指不定怎么奚落她。

  这个男人就这么目空一切。

  嚣张到任何事在他那里,规则他说了算。

  在得知严贺禹要跟温笛彻底断掉时,她甚至萌生过荒唐的想法,她想着,自己要不要再适当给温笛一些补偿。

  毕竟是她从中横插一脚,破坏了温笛的恋情。

  幸亏这个荒谬的主意,她只是放在心里想想,没和任何人提起。

  现在再看,她比温笛更可怜,温笛需不着她同情。

  田清璐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她不愿意分手?”

  严贺禹:“是我不想分。”

  田清璐的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狠扎了一下,钻心的疼,“温笛不介意我们已经订婚?”

  温笛家的实力跟他们这个圈子比,虽然差上一大截,没可比性,可怎么说也是江城的首富,温笛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她居然不介意无名无分跟着严贺禹。

  中间静默几秒,严贺禹道:“我害怕她知道。”

  田清璐:“?”

  她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他竟然说害怕。

  还能有他害怕的事情,活久见。

  他说这句话是想让她明白,温笛还不清楚他订婚,连他都害怕的事,其他人就不要去招惹温笛。

  丁宜在不远处,她不知道严贺禹说了什么,反正从田清璐脸上的表情不难判断,没什么好话。

  田清璐收线,去找丁宜她们。

  丁宜问:“要不换个地方玩?”她以为严贺禹不愿借包间给田清璐。

  “不用。”田清璐收拾好表情,眼前不止丁宜,还有一帮塑料小姐妹,她扯着一抹笑:“严贺禹把包间让给我了。”

  她用的字眼是‘让’,多少有点宠溺的意味。

  塑料小姐妹借此打趣她一番。

  在会所工作人员引领下,她们去楼上专属包间。

  丁宜挽着田清璐的胳膊走在最后,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在我跟前就不用装了,你累不累?”

  田清璐没搭腔。

  丁宜继续撒盐,“心里难过得要命吧。”

  田清璐矢口抵赖:“我难过什么,利益不比感情实在?订婚我又不亏。”

  丁宜一点面子不给她,“行了,还嘴硬。”

  田清璐也不想嘴硬,只是已经走到订婚这一步,还能怎么办,她不想让人看笑话,也没想过放手。

  勉强不来他的感情,至少还有利益。

  大不了,各玩各的。

  丁宜接着说:“心里难受时,知道怎么办吗?”

  田清璐顺着她的话问:“怎么办?”

  丁宜给她支高招:“忍着。”

  田清璐:“……”

  --

  严贺禹的座驾驶进会所院子时,康波已经在那等他,他拿着档案袋推门下车。

  康波看到熟悉的档案袋,没想到温笛这么快签了协议。只是三年的感情以这样的方式收场,他这个局外人都感到唏嘘。

  可不签,似乎也无路可走。

  严贺禹把东西给康波,叮嘱道:“里面所有文件都处理掉。”顿了下,“电子版也删除。”

  康波一愣,“温小姐什么都不要?”

  严贺禹说:“没给她看。”

  原来温笛还不知道老板的分手补偿,康波不敢擅自揣摩老板接下来要怎么做,静等吩咐。

  等了半天,周围还是沉默。

  严贺禹终于出声:“先别让温笛知道。”

  康波应着:“……好。”

第12章 万一我要当真了呢

  关于和温笛以后要怎么办,严贺禹没多言。

  他交代康波几句工作上的事,上楼。

  进了包间,所有人盯着严贺禹看。

  随后,他们齐刷刷将目光挪到秦醒身上,那意思:你不是说严贺禹醉得不省人事,还出现幻觉?现在他人来了,你要怎么解释。

  秦醒也纳闷,他打电话给严贺禹让他来玩,严贺禹确确实实说要给温笛做饭。

  让严贺禹给人做饭,简直天方夜谭,他才觉得严贺禹醉得开始说胡话。

  他笑呵呵道:“严哥,就等你过来。”

  严贺禹把大衣脱下来,顺手搭在椅背上,瞧着秦醒半天,说:“你不在家陪你媳妇,天天泡在会所算怎么回事。”

  秦醒眨了眨眼,“我单身狗一个,哪来媳妇?”

  严贺禹把椅子拖开坐下,“上月初刚结婚,你说你哪来的媳妇。”

  秦醒:“……上个月结婚的是傅言洲。”

  严贺禹来一句:“你不是傅言洲?”

  秦醒哭笑不得,“哥,我是秦醒啊。”

  严贺禹看都不看他,“那你怎么长着傅言洲的脸。”

  秦醒:“……”

  他还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洲哥有我年轻吗?”

  其他人哄堂大笑。

  秦醒后知后觉,他在电话里笑话严贺禹出现幻觉,严贺禹是专门报仇来着。

  这时傅言洲本尊开口:“你们俩差不多得了,拿我开涮开起瘾来了。”

  傅言洲在洗牌,手速快到让人看不清他中途是否有换牌。

  秦醒揉揉眼,“洲哥你慢点。”差点把他眼给晃瞎。

  会所工作人员前来询问,问严贺禹要喝点什么。

  严贺禹要了一杯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