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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以后能经常给这样的惊喜吗

  温笛在发出消息两分钟后,接到严贺禹的电话。

  “在酒店?”严贺禹问道。

  温笛正站在火锅店外的冰天雪地里,傍晚这里又下雪了,满眼都是白色,如果不是当地人很难辩清哪里是路。

  她背对着风口站,跟严贺禹说:“离酒店两百米,也算在酒店范围。”

  严贺禹毫不留情拆穿她:“吃宵夜吃到现在还没回去?”

  温笛只好大方承认:“嗯,吃东西消磨时间,干坐在房间等你电话有点煎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性子,没事干就爱钻牛角尖。”

  严贺禹轻笑一声,她还一本正经跟他演上了。

  他保存文件,关电脑。

  温笛从手机里听到关电脑的音乐声,“你在家还是公司?”

  “公司。”

  “怎么这么晚?”

  严贺禹说:“修手机修到这么晚。”

  “你自己修的啊?”

  “不然?”

  温笛不信,要说是他保镖修好的她还觉得靠谱。

  她显然没往手机是不是真的坏了这个方面想,“等我回去送给你一部新款手机,节目组送每个嘉宾一部新款手机,等节目录制完,这个手机就用不到,到时我换下来给你用。”

  听前半段,严贺禹以为她良心发现要买一部新手机给他,结果是她不用的手机换下来给他用。

  “新款手机好用?”

  温笛信誓旦旦:“肯定比你坏的手机好用。”

  她并不知道严贺禹这款私人手机是专门定制,不过从外观看不出跟普通手机有什么区别。

  严贺禹敷衍道:“行啊,等你淘汰下来给我。”

  温笛抗议:“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淘汰?我是舍不得用把好的先给你用。”

  她话音落,火锅店里出来一行人,导演喊她:“温笛,走咯。”

  温笛转身,用手势回应。

  导演发现她手缩在羽绒服袖子里,捧着手机放在嘴边,他多了句嘴:“你怎么不用耳机打电话?手不冷啊。”

  他之前没戴手套在室外接了一个电话,手差点被冻掉。

  说者无心,导演的话在空旷的雪地里一字不落全都从手机传到严贺禹那边,他问:“手冷不冷?”

  温笛适时撒娇:“本来冷,你一问我就不冷了。”

  严贺禹催她:“快回去吧。”

  他率先挂电话。

  回到酒店,温笛泡上一个热水澡,全身才暖喝起来。

  导演临时建了一个群,将参加节目录制的八位常驻嘉宾拉到群里。

  四位摄影师里,温笛认识两位知名的女摄影师和另一位颇有意思的男摄影师,只有祁明澈她没打过交道,连人长什么样也不清楚。

  其余几位明星她都熟悉,其中辛沅演过她的作品,也因为那部作品辛沅大红,跻身一线。

  所有人打过招呼后,导演助理把明天的拍摄安排发到群里。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所有人在酒店的餐厅集合,吃过早餐后坐车前往拍摄场地。

  在餐厅门口,温笛遇到辛沅。

  “温笛姐,好久不见。”辛沅面带微笑,过来主动和她来个拥抱,像许久不见的朋友重逢。

  在外人看来,她们关系尚可。别人不知道的是,她曾经跟辛沅闹过不愉快,关系一度恶化。

  那还是前两年拍摄她那个剧本期间,辛沅带资进组,要改动其中两场重头戏,她当时正好跟组,和辛沅僵持起来,坚决不许改动那两场重头戏。

  辛沅说如果不改,她饰演的人物要崩人设,毫无形象可言。

  最后她跟导演扛住资方压力,坚持没改动。

  事实证明,她的坚持是对的,就是因为那两场重头戏让辛沅饰演的那个角色形象更丰满,立住人设。

  电视剧播出后,辛沅凭借这部剧收获颇丰,在一次活动的后台,辛沅主动跟她打招呼,也像今天这样抱抱她。

  算是一笑泯恩仇。

  瞿培曾经跟她说过,辛沅八面玲珑,最擅长做表面功夫,不用跟她深交,场面上过得去让其他人挑不出毛病就好。

  寒暄过,温笛和辛沅并肩往餐厅走。

  餐厅里认识的人到齐,问过好之后各自落座。

  辛沅左右看看:“好像还少一个人呀。”

  没来的人正是温笛的搭档,祁明澈。

  导演笑说:“小伙子有起床气,马上下楼。”

  众人从导演熟稔的口吻里判断,这个祁明澈来头不小。

  在所有人的好奇中,祁明澈姗姗来迟。

  温笛正在喝牛奶,见其他人往同一个方向看,她也随着看过去。

  进来的人个头很高,穿黑色运动长裤,上身是一件粉色T恤,手里拿着节目组统一发放的黑色羽绒服。

  看来他就是祁明澈。

  温笛觉得用高岭之花形容祁明澈最贴切,他皮肤很好,干净清爽,是棱角分明的那款帅哥。

  导演简单介绍过,祁明澈在温笛斜对面坐下来吃早餐。

  全程,祁明澈只扫了温笛一眼,象征性打声招呼。

  温笛现在很笃定,祁明澈是真不好相处。虽然严贺禹是更不好说话的主,但严贺禹会纵容她。

  她喝着牛奶,在想接下来的拍摄任务要怎么完成。

  不到七点钟,他们到楼下集合坐车。辛沅跟她的同组摄影师坐一辆车,她刚弯腰要上车,“沅沅,你过来一下。”经纪人喊她。

  辛沅直觉经纪人有重要的事情要叮嘱她,不然不会这个时候让她过去。

  走到没人的地方,经纪人小声说:“祁明澈是明见钧小儿子,他随他妈妈姓,这次他参加节目到底是借机会在圈里混个脸熟,还是知道了你跟明总的关系,现在不确定。”

  辛沅心里“咯噔”一下,却又很快平复:“他应该不知道,刚才在餐厅跟他打招呼,他表情眼神都正常。”

  祁明澈真要知道她跟明见钧的婚外情,眼神都能杀人。

  经纪人始终担心,可她也只是辛沅的经纪人,管不了她私生活,事已至此,她只能给辛沅支招:“不管节目里还是节目外,你跟温笛走近点,温笛和祁明澈一组,到时你多找机会和祁明澈接触接触,切记不要暗中挤兑他,要营造出你有圈外同龄男朋友的假象。”

  务必要打消祁明澈的疑心。

  辛沅点头,那边车子在等她,她跟经纪人挥挥手。

  --

  温笛录了一天节目,没时间给严贺禹发消息。

  严贺禹今天也没顾得上关注温笛,上下午都有商谈,晚上还有应酬。

  快下班时,严贺禹接到母亲电话,让他今天必须回家一趟,有事当面说清楚,订婚的事不能一拖再拖。

  傍晚时,严贺禹回老宅。

  叶敏琼今天没出去,在客厅边看电视边等儿子。

  之前跟田家商量的订婚日期,迟迟等不到儿子的回应,她不得已只好委婉回绝田家,跟田家说看看两个孩子什么意见再定。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是严贺禹不满他们私自做了决定。田家对严贺禹的行为颇有微词,但田清璐想订婚,又看在利益的份上,他们有不满也忍了又忍。

  叶敏琼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东西,要是没经过他同意的订婚日期,订婚那天他能干出不出现的混账事儿来。

  她不敢赌,万一到时通知了亲朋好友去参加订婚宴,结果准新郎没出现,不管田家还是严家,谁脸上都挂不住。

  院子里有汽车声,叶敏琼关掉电视机。

  严贺禹大步跨进别墅,阿姨去接他手里的大衣,他摆摆手,直接把大衣搭在沙发背上。

  叶敏琼看出儿子没打算久留,她长话短说:“你既然不同意我们商量的订婚日子,那你打算把订婚宴放在哪天?听你的。”

  严贺禹绕到母亲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不假思索:“没有打算。”

  看着儿子一副风轻云淡又理所当然的态度,叶敏琼气急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混账东西!”

  儿子根本不把感情婚姻当回事,她只能干气,他翅膀硬了她管不了。

  她平复片刻,尽量心平气和:“你要是不想订这个婚,咱就不订,你这样拖着不表态,在田家那我和你爸里外不是人。”

  沉默一瞬,严贺禹伸手,“把台历给我。”

  叶敏琼跟前有本台历,是前几天田清璐父母过来,两家对着台历商量哪天订婚,好不容易选个不错的日子,结果儿子不同意。

  她把台历递给儿子,“你看这个干什么?你手机上又不是没日历。”

  严贺禹没吭声,从茶几上抄起一支笔,在台历上一圈,道:“就这天吧。”

  叶敏琼看看台历上圈的日期,又看向儿子,最终什么也没再多言。

  严贺禹在家里只待了半小时,赶着去应酬。

  今晚的饭局安排在一家地处幽静的私房菜馆,他是最后一个到场。

  席间,正好在别人敬他酒时,严贺禹放在桌上的手机“叮”一声响,温笛给他发来消息:【老公。】

  只有这两个字,这是明示他给她打电话。

  严贺禹对今天组局宴请他的人说:“失陪几分钟,出去打个电话。”他拿上手机去了包间外面。

  “你还在加班?”温笛刚洗完舒服的热水澡,用干毛巾擦头发。

  严贺禹说:“在外面吃饭。”

  “哪家饭店?”

  严贺禹告诉她私房菜馆的名字,这家店里有几道菜是温笛的心头好,温笛说:“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很想吃。”

  严贺禹问:“想吃什么菜?”

  温笛笑,“怎么,你还要给我送来?”

  “嗯。”严贺禹再次问她:“想吃什么告诉我,让你凌晨时吃到。”

  有他这句话足够,大晚上她不敢多吃。

  温笛没让他送,“明天还要早起拍摄,等你宵夜得等到半夜,不吃了。”

  她没再影响他应酬,道了晚安结束通话。

  回到包间,服务员给每人端来一盅刚煲的汤,严贺禹尝了一口,问服务员:“你们店里换了厨师?”

  服务员惊讶严贺禹凭一盅汤就能猜出来,“对,这位大厨擅长煲各种汤。”

  严贺禹觉得温笛应该会喜欢这个口味,她平时就爱喝汤。

  他给私房菜馆的老板打电话,把温笛平常爱吃的几道菜,加上这个汤一并说给老板,然后要求道:“你让厨师明天中午现做,打包好了我让人来拿。”

  老板说:“不用麻烦,我让人送过去。”

  严贺禹道:“很远。”

  老板保证:“再远我也给你送到。”

  严贺禹:“一千公里。”

  老板:“……这个配送费有点贵,反正你的飞机闲着也是闲着,自己送比较划算。我送你一套保温盒,跟你那天赢走的包是一个系列。温笛应该会喜欢。”

  私房菜馆的老板也是会所那个喜欢赞助包包的大股东。

  第二天晚上七点钟,温笛收工回到酒店,一份来自私房菜馆的菜和汤准时送到。

  她被感动了一把,拍下那个保温盒发给严贺禹:【收到了,谢谢老公。】

  严贺禹正在开视频会,抽空回她:【趁热吃。】

  温笛问:【以后能经常给我这样的惊喜吗?】

  严贺禹盯着手机看了大半分钟,最后还是回她:【可以。】

  温笛最能得寸进尺:【那下次你自己煲汤给我送来。】

  这是不可能的事,严贺禹说:【你第一天认识我?】

  他不会做饭,她知道,【你可以学呀。】

  严贺禹不搭茬,【你再不吃,菜凉了。】

  温笛边吃边跟他聊:【在吃呢。老公你到底学不学?我想喝你煲的汤。】

  严贺禹只好答应她:【抽空学。】

第7章 误解

  严贺禹说到做到,接下来的拍摄日程里,温笛隔三差五就能吃到千里之外送来的菜和汤,都是私房菜馆厨师的手艺,严贺禹暂时没空学煲汤。

  温笛理解他,并不强求,有可口的菜和汤她已经很满足,不过其余时间有点糟心。

  和她预感的一样,几天的拍摄中她明显感觉祁明澈对她有意见,两人磨合这么久还是一点默契没有,几次比赛中他们这组无一例外全是垫底。

  比赛时她拼尽全力,但他似乎排斥跟她合作完成比赛项目。

  她跟祁明澈是初次见面,没有得罪他之说,她始终想不明白他这副态度到底是为何。

  “温笛姐,来份餐前水果。放心吃,所有水果都是我精心把关,低热量低糖分。”辛沅给她一份。

  辛沅的助理提了一大袋,每人都有份。

  “祁老师,这是你的。”

  辛沅特意看一眼打包盒上的名字,确保无误后递给祁明澈。

  祁明澈没推辞,“谢谢。”

  温笛看到自己水果打包盒上有记号笔写的“笛”,原来辛沅的助理按照他们每人的喜好挑选了水果,水果清洗过切好,打开即食。

  导演也过来蹭水果吃,大家围在餐桌前边分享水果边说说笑笑,等着上菜。

  不可否认,这是温笛待过的气氛最好的工作团队,除了让她不怎么愉悦的祁明澈。

  辛沅发完水果坐下来,导演问她:“你手上戴的手链是什么牌子?我们节目有珠宝赞助商,到时可能要给你手链打马赛克。”

  闻声,所有人都看过去,包括温笛。

  手链比较宽松,辛沅把它塞回卫衣衣袖里,说:“不是什么大牌子,不值钱,我高中毕业时收到的一份最特别的礼物。”

  桌上有人打趣:“保留这么多年,还一直戴手上,看来有情况。”

  辛沅笑笑,没有否认,说了句模棱两可又让人容易误解的话:“不戴不行。戴了快十年,只要不拍戏不参加活动我习惯性戴着,今天穿长袖卫衣,忘了摘下来。”

  她故意转移话题:“水果味道怎么样?”

  所有人了然,辛沅有个谈了不少年的男友。

  温笛对别人私事没兴致,辛沅有没有男朋友,跟她无关,她也没放心上。

  导演又馋火锅,他晚上请客,问他们谁有空去。

  温笛第一个说不去,“我最近胖了一斤,减肥。”

  祁明澈余光瞄她,晚上没见她少吃。

  他跟温笛的房间在同一层,看过几次有人送外卖,后来发现那不是本地外卖,打包袋上是北京的一家私房菜馆。

  他过去几次那家私房菜馆,是跟父亲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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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中午饭,稍作休息后他们前往下午的拍摄地。

  温笛跟祁明澈同车,两人在车上从不说话。

  车子开过来,她径自走向后车门,祁明澈跟在她身后过去,两人始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还没到启辰跟前,祁明澈手机响了。

  他看眼号码,掉头往反方向走,走出一段距离才接听。

  明太太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大概知道你爸外面的女人是谁。”

  祁明澈眼底的情绪没什么波动,附和着问道:“嗯,是谁?”

  明太太并没打算告诉儿子,怕他闹得没法收场:“这是我的事,你爸在外面怎样,该找他算账的是我。你认认真真把节目拍完,当初可是为了你我才投钱进去,你别当儿戏。”

  祁明澈没吭声。

  良久没得到回应,明明太太喊他:“明澈?”

  “听着呢。”祁明澈弯腰,在地上抓了一把雪,来回揉搓。

  “你别光听着,你得听进去才行。”明太太苦口婆心:“我知道你气你爸,我也气。”但是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就当不知道,好好拍节目。闹大了以后谁都没法收场,能不能听妈妈一回?”

  雪在他指尖融成水,他手指又冷又烫。

  “妈。”祁明澈安静一瞬才说:“您是不是舍不得跟我爸离婚?”

  明太太反问:“你妈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我又不是靠他养,公司有今天这样,不敢多说,有我三分之一功劳。可明澈你想没想过,闹得人尽皆知公司怎么办?你,你哥嫂还有你小侄女,不得被人看尽笑话?大人还好,小孩子呢?你小侄女以后在班里怎么抬得起头?”

  祁明澈忍无可忍:“我爸就抓住了你不敢闹的心里,才有恃无恐!”

  明太太苦笑,“是啊。可我不能跟他一样不为你们考虑。放心,妈妈不是窝囊的人,不会白白受气。”

  她今天打电话的重点还没说,“明澈,我可以很确定、很肯定,你爸的小三不是温笛,你别处处针对她。人家温笛怎么招你惹你了,天天看你脸色!”

  祁明澈忽而笑了,原来母亲绕这么大弯子,做这么多铺垫就是想让他跟温笛好好相处,把节目录完,别整出其他幺蛾子。

  母亲为营造这个家表面的美满和谐,煞费苦心。

  明太太心平气和道:“你别信那些证据,你能保证你拿到的那些证据都是真的?我信我的直觉,那个小三绝对不是温笛。”

  祁明澈不想再跟母亲掰扯这些没意义的事,他结束通话:“妈,我忙了。”挂了电话,他喊来助理,没有任何开场白:“你回北京吧,以后不用跟我身边。”

  小助理愣了下,委屈道:“你要是让我回去,我就彻底失业。祁总来之前说过。”

  祁明澈无语,助理是母亲给他安排的,小丫头话不多,也精明能干,但让他受不了的一点是,她会把他的情况如实告诉母亲,要不然母亲不可能知道他跟温笛相处不愉快。

  小助理劝他:“不管怎么样,祁总都是为了你好,怕你冤枉温笛姐。该汇报的我汇报,不该汇报的我一个字不会多说。”

  祁明澈无意跟一个小丫头过不去,可心里头憋着一撮火气,“下午你不用跟车过去。”

  小助理见祁明澈在气头上,不敢招惹他,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只要不让她回北京就行。

  祁明澈坐上车,跟温笛之间隔着一个座位,他将扶手放下来,两人之间彻底分割成两个空间。

  这个扶手箱将界限泾渭分明划出来。

  温笛习以为常,看都没看他。

  行车途中,导演不打算录制素材,他们也乐得轻松。

  下车后,他们步行去取景的地方,有雪中仙境之称。

  路上的雪松松软软,一脚踩下去没过小腿肚。

  温笛走在祁明澈身后,有一段山坡要爬,她脚下打滑,摔在雪地里,疼倒是不疼,就是被镜头一直记录着,有点丢人。

  祁明澈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他头也没回,没去扶温笛,假装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今天下午设置的比赛项目分两组进行,每组四位嘉宾。

  温笛全程跟另一组的两人互动,她抛出的梗对方那组总能接到,所有人都觉得这是温笛录制状态最佳的一次。

  傍晚收工时,以雪为主题的第一期录制全部结束。

  回到酒店,祁明澈被导演单独叫去吃饭。

  没有外人,导演开门见山:“刚回国那会儿,你不是说温笛能给你拍摄灵感,现在怎么回事?”

  导演看出来祁明澈跟温笛之间的剑拔弩张,碍于节目拍摄期间他不好多说什么,说多了影响心情。

  祁明澈喝了一大口白酒,皱着眉咽下去。

  温笛确实能给他带来灵感,所以回国后注册的这个摄影师账号,他第一个关注的人是温笛。

  后来他取关。

  再次关注是录制节目的第一天,节目组要求每组互发对方的单人照还要@对方,不得已,他只能关注她。

  “如果你跟温笛脾气合不来,第二期录制时所有人打乱重新分组,我安排个能跟温笛聊得来的摄影师。”

  即便导演跟祁明澈早些年就认识,但交情归交情,工作论工作,这样拍下去会拉胯节目。

  祁明澈表态:“我尽量调整一下,不用重新分组。”

  导演跟祁明澈碰杯,所有想说的话尽在这杯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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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中午,所有人打道回府,第二期节目录制在一周后。

  温笛在天快黑时回到北京,她直接去了严贺禹别墅。

  下午在飞机上闲着无聊时,她突然想起严贺禹堆在客厅里的那些礼物,她之前忘了去拆。

  她不常去别墅,放在那里的生活物品少之又少。

  管家看到她从车上下来时,满脸惊讶,随后笑着上前帮她拎行李。

  她上次过来还是半年前,可能管家以为她跟严贺禹早掰了。

  进了别墅,温笛看到客厅的礼物,只是比她想象中少,摞成两排跟茶几平齐。严贺禹之前怎么说来着?说他别墅客厅堆了不少礼物,让她有空来拆,这能叫“堆”?

  温笛回卧室洗过澡,换上舒适的家居服下楼,她没急着拆礼物,给严贺禹发消息,只发过去一个表情包。

  严贺禹现在看到温笛的消息形成条件反射,他此时正在会所跟人谈事情,摁灭手里的烟,对旁边的人说:“出去回个电话。”

  他到会所的走廊上给温笛打电话,从走廊尽头的窗户往下看,正好看到一辆车刚进会所的院子,没做停留又开出去。

  “诶,奇了怪,平时你看到严贺禹的车在这,恨不得一秒钟窜到楼上窜到他身边去,今天怎么回事?”

  坐在副驾的丁宜不可思议地瞅着田清璐。

  田清璐没和好友卖关子:“订婚宴在下个月六号。”她特别强调一句:“严贺禹自己选的日子。”

  就说嘛。

  原来板上钉钉。二月六号订婚,现在一月中,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所以她不着急看到他,反正早晚是她的人,估计下半辈子都要锁死在一起。

  丁宜想到此,扯扯身上的安全带,莫名勒得慌。

  她没想到田清璐如此不药可救,“结婚后,天大的委屈你自己受着,别找我诉苦!”

  田清璐张张嘴,又什么都没说。

  丁宜试图让她别再自欺欺人:“你不会不知道,这段时间严贺禹的私人飞机不停申请航线,都是飞往同一个地方,就是因为温笛想吃私房菜馆的菜。”

  田清璐自然知道,“我跟他又不是男女朋友,没订婚前,他干什么跟我没关系。”说这句话时,她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底气。

  丁宜拆她的台:“不是跟你没关系,是你根本就管不了他。你再难受只能忍着。”

  田清璐气半天找不出话回怼,沉默好一会儿,她试图挽尊:“本来联姻就是为了各家利益,谈什么感情。就算不跟他结婚,我也会跟另一个没感情的人联姻,那我为什么不选一个我看得顺眼又长得好看的男人?”

  丁宜道:“如果你没那么喜欢他,我不反对你跟他订婚结婚。”

  反正没感情的婚姻大家各玩各的,就像她跟她老公,被利益绑在一起,但他们看得开,谁也不管谁,两人乐得轻松又过得潇洒。

  可田清璐对严贺禹不一样,她陷太深。

  于心不忍,丁宜磨破嘴皮子继续劝:“温笛要是知道严贺禹订婚,说不定她立马跟他断掉。”

  田清璐也是这么想,所以她从来没把温笛当成障碍。

  丁宜接下来的话又给田清璐狠狠一击:“温笛的性子比你强,她肯定不会委屈自己。可就算温笛跟严贺禹分了,严贺禹又不喜欢你,你们也说好订婚后互不干涉,你能保证他不会再有其他女人?到时你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