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看了眼外边,转头与乔岚道,“岚岚,今天先别急着走,一会儿我送你去学校,别推脱了,外边雨这么大,送你一趟又不麻烦。”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乔岚怎么都没法拒绝了,谢过了陈伯后待到了将近四点,这才背着书包跟着陈伯出了门。
附中周日晚上要上晚自习,很多学生都早点来抄作业,这会儿学校门口倒是人不少,乔岚下了车进了学校后,远处不知哪个班的几个女生这才犹犹豫豫的开口,“刚刚那是乔岚吗?”
“是吧”,几个女生看了一眼,现在全校上下不认识乔岚的人真不多。
“她刚刚从那辆车上...下来吗?”
女生不确定的开口,“那辆车好像是每天专门接送郯墨的车吧,好像之前在学校贴吧里扒过,价格在八位数以上...”
几个没关注这事儿的妹子首先被八位数震惊了一下,然后才找到了重点。
“所以每天专门接送郯墨的车,今天送了乔岚过来?”
众人都默了。
她们不是十八班的学生,但因为之前郝英追乔岚的事情闹得太大,不爱八卦的同学知道了很多,爱八卦的更是把乔岚关系好的男生一个个扒了个遍,其中就有人提到过郯墨。
据说是乔岚高一的同学说过,乔岚高一的时候就和郯墨是同桌,郯墨谁也不搭理只搭理乔岚一个人。
关系好没有什么,可是今天好巧不巧的看见陈伯送乔岚过来,这件事就有些说不出的暧昧和亲密。
还有说不出的古怪。
一个男生只和一个女生说话,而且每天给这个女生讲题甚至送早点,现在甚至专车接送,换成其他人,几乎已经能肯定这两人之间有猫腻了。
可是一旦换成郯墨,大家又会觉得不该是这样。
不该是这样,可是又过分暧昧,所以更觉得说不出的怪异和别扭。
“我之前听我朋友说,她和乔岚的舍友关系可好了,乔岚舍友说乔岚家条件特别不好,所以乔岚才故意去勾搭的郯墨,毕竟郯墨家巨有钱。”
“不是吧,我觉得乔岚不是那样的人啊,要不郝英追她她为什么不答应,郝英家难道就没钱了?”
“那她为什么一直对郯墨那么好,而且现在还坐郯墨家的车来学校?”
乔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晚自习上到一半的时候,白钰戳了戳她,脸上神情有些不大好看,小声的问乔岚,“岚岚,你今天是怎么来学校的?”
乔岚没有和任何说过自己周末一般会去郯墨家的事情,她下意识想随便搪塞过去,可话到嘴边突然发现了不对劲,“怎么了?”
“贴吧有人拍到你从郯墨家的车上下来,现在朋友圈好多人都在说这个事情。”
乔岚一愣,拿过白钰的手机一看,有人放了她今天从陈伯车上下来的照片,说这辆车绝对不会认错。
如今只要一沾染上乔岚,郝英,陈曜阳等等的名字,所有的八卦似乎瞬间就能爆炸,偏偏还有人故意往这边引,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校花拒绝了郝英的玫瑰,但是没有拒绝郯墨的豪车。
一句看似开玩笑的话,却根本掩饰不住对乔岚的讽刺,下班还有人跟风,说早就听说乔岚一开始就是因为郯墨家里有钱,所以才主动接触的郯墨。
乔岚如今人缘越来越好,可不喜欢她看她不顺眼的人,也越来越多,尤其是女生,尽管很多女生,乔岚根本都不认识她们。
如今这些人一副替郝英抱委屈的语气,说用郝英和一个残疾比,辱郝英了。
乔岚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她不知道是自己和郯墨的原因,还是这本小说设定这个学校的学生总是这么让人生厌,她想不通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用这种幸灾乐祸,又高高在上的恶心态度去评判一个陌生人。
这样能给她们带来什么好处?
心理慰藉?
乔岚想不通,也不想去想,她第一反应只是不想让郯墨看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乔岚将手机还给白钰,然后与白钰道,“这些东西千万不要让郯墨看见,郯墨在的时候也不要提。”
可是乔岚却忘了,郯墨对周围的异样的感知,比她不知道敏感多少倍。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能感受到分明不认识他的人,投在他身上的打量的眼神。
可是周围却没有人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又是一周的体育课,所有人都离开了教室,郯墨坐在教室里看着书,外边不想晒太阳的女生们跑到教学楼旁边的阴影下边躲太阳聊天,郯墨没心情听那些人说什么,可却陡然听见了乔岚的名字。
郯墨从来不敢让乔岚,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心思,他怕因为自己残破的身体会给乔岚带来流言蜚语,可是郯墨永远也没有想到,流言却以另外一种让他更加无法接受的方式,蹿进了他的耳朵里。
“远处那是乔岚吧?你们说她真的像大家说的那样,是因为郯墨家有钱所以故意接近郯墨的吗?”
“我觉得不是”,有人道,“我觉得乔岚是真的对郯墨好。”
“我是真不明白,郯墨哪里比得上郝英,乔岚眼瞎了吧?”
郯墨还没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而下一句却骤然让他的理智全然崩塌。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那姑娘笑了好半天,“有个词语你们听过没有。”
“什么?”
“慕残啊。”
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说来就来,整个人瘫了一天,说好双更的结果一更还这么少,真的不好意思,明天周末闲着,三更补上,真的不好意思,大家体谅一下,明天全都补上。
挨不住了吃点药早点睡了,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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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053
郯墨从小到大, 听过太多侮辱和轻视,他曾经会控制不住的暴躁和冲动,直到慢慢长大后, 他不再在乎那些人说了什么又诋毁什么, 已经很少会因为他人的言论再动怒。
可他绝对也想不到,有朝一日, 自己舍不得说一句重话舍不得她有一点点伤心的人, 却因为自己的原因, 被冠上这么难听的字眼。
慕残。
这两字只要说出来, 郯墨觉得就连呼吸都艰难到不行, 因为对他好,就因为她太过好心太过善良, 所以莫名其妙的承受这些肮脏的言语。
全是因为他。
郯墨终于知道这两天大家古怪的眼神是因为什么。
乔岚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乔岚她却没有告诉他, 至于其中的理由,并不难猜, 可是郯墨感受不到感动,愤怒和悔恨已经将他烧得体无完肤。
体育课后, 郯墨看着女孩依旧毫无阴霾的笑容, 郯墨张了张口终究没有说出来。
说什么,说让乔岚以后不要再对他好了,不要让人误会她喜欢一个肢体有残缺的人?
怎么可能,乔岚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已经很明确的说明了她的态度, 她从来不会因为旁人的一下闲言碎语改变自己的立场。
而且这件事本身根本不在于乔岚,而在于他。
郯墨坐在车声,一句话也没有说,他没有用太久的时间,就想清楚了断绝这些言论可能性的方法,明确而又清晰,只有两个办法。
第一,他主动远离乔岚,甚至彻底的离开这里,只要他离开了,所有的纷争也将随之烟消云散。
第二,如果他能够站起来。
他知道自己不但双腿站不起来,可相比于双腿,心理上的残缺,在面对乔岚的时候才更加不安和自卑,他曾想过即使自己有朝一日能够站起来,可亚斯伯格却依旧会伴随他一声。
亚斯伯格症是天生的残缺,没有治愈的可能性。
可是现在,乔岚因为他残废的双腿而被中伤,郯墨看到了重新站起来的意义。
如果可以不让乔岚免受伤害,他可以为此放弃自己曾经的坚持,即使那是对母亲的愧疚与补偿。
他其实就是一个这样无比自私的人。
分明有两条路可以走,分明他可以选择远远离开乔岚,可是只要一闭上眼睛,只要想一想以后的生活中没有乔岚的痕迹,郯墨就不敢再想下去。
就像离了水的人。
会死的。
他想选第二条路。
当初那场车祸的情景又开始不间断的浮现在脑海,失控的车子撞上来时母亲的尖叫声,最后一刻将他护在怀里时母亲依旧明亮的眼神,爆炸声后双腿剧痛之下的彻底昏迷,以及外公外婆指着他道他耽误了母亲的一生又害死了她的生命。
车祸,爆炸,鲜血,医院,一幕又一幕的重新在眼前闪现,郯墨痛苦的睁大眼睛,可眼前一片黑什么都看不见,许久不曾发作的创伤应激反应又猛地扎进了脑子里,不知从何而来的质问声,一遍又一遍的问他为什么反悔,为什么当初死的那个人不是他,你背弃了曾经的信念,你会遭到报应的,你保护的人也会遭到报应的...
呼吸越来越急促,郯墨不得不用手紧紧的捂在心口的位置,陈伯被郯墨陡然的变化吓了一大跳,吓得一脚踩住刹车将车子停下来。
陈伯打开车门急声问他怎么了,情急之下大力抓在郯墨的手腕上,手腕上一阵钝痛,郯墨恍惚低头,看见了手腕上的平安结与那颗黑曜珠。
“如果背弃信念一定会有厄运...”
郯墨看着那颗黑色的珠子喃喃道,“就让一切都降临到我身上吧。”
一切的一切和乔岚没有任何关系,如果因果有报,也该是他一人独自承担。
陈伯被他突然复发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听到郯墨口中喃喃的话语更是一时间红了眼眶,急声问他怎么了。
好半晌之后,郯墨的双眼才终于有了焦距,他低下头,看着陈伯缓缓开口,“替我联系医生吧。”
陈伯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语,一时间这个人怔在了原地,半晌后这才激动的双手都在不停的颤抖。
“联系...我明天就联系...不不不等回家后马上就联系...”
陈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郯墨终于想通放弃了曾经的偏执,郯墨没有说,这没有关系!他也不问,郯墨终于接受治疗,已经足够让他激动到说不出话来。
当天回到家,陈伯马上打电话联系曾经郯墨刚刚从国外回来时,负责给郯墨手术的那位医生。虽然可以让医生来家里帮郯墨检查,可是家里到底没有设备,所以最好还是去医院。
郯墨坐在轮椅上,手指轻轻的滑过手机屏幕,静静的看着和乔岚聊天的微信框。
上一条微信过去不久,是中午的时候和乔岚说完话后,乔岚日常的一句午安。
看着这句午安,郯墨一动不动的坐了很久,直到时间过了九点半,学校里下了晚自习后,郯墨这才发了微信给乔岚,告诉她自己明天不会去学校了。
消息发出去不到半分钟,乔岚的电话打了过来,女孩的声音夹杂在吵吵嚷嚷的吵闹声中有些不太真切。
“怎么了”,乔岚问他,罢了突然紧张起来,“是不是又腿疼?”
“嗯”,郯墨道,“所以明天不去了。”
“不舒服就在家休息好了,身体最重要,你现在身体太虚了”,女孩有时候就像一个小唐僧,有时候比陈姨还要唠叨,可是郯墨却听了很久,她在电话那头说,他在这边静静的听。
电话那头大抵是白钰在喊她,问她在和谁讲电话,乔岚半点不在意的直接道,“郯墨啊。”
郯墨的心口骤然一疼,急忙找借口挂掉了电话。
陈伯等他打完电话后进来,道,“已经联系好医生了,明天早上我们就过去。”
“嗯”,郯墨身体一动不动,点了点头。
陈伯深吸了一口气,犹豫的问他,“明天去医院...真的可以吗。”
郯墨对医院,对医生的恐惧和排斥太严重了,无论什么时候想起郯墨扎进自己腿上的那把刀,陈伯都依旧觉得可怕。
“可以”,郯墨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明天早上准时叫我。”
陈伯点点头替郯墨关上了门。
等关上门后陈伯的脸色在一瞬间垮了下来,他坐在沙发上,五十多岁将近六十岁的老人家捂住了眼睛,无声的却又忍不住的落了泪。
他没有告诉郯墨,刚刚和医生交流的时候,医生说郯墨的腿拖了太久,可能,会很难。
医生说会很难,陈伯却明白,郯墨的真实情况,可能要比很难更难得多。
他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很久,擦了把脸回到卧室,第二天依旧精神抖擞,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的叫醒了郯墨,然后带着郯墨去了医院。
陈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医生早上的预约推后,将最早的时间留给了郯墨。
距离上次去医院,其实也没有太久,上次外公去世时,郯墨也曾经去过医院,可今天不是为了其他人而是为了他自己,接受检查的那个人也不是别人而是他。
一想到这个,郯墨的神经已经开始止不住的紧绷起来。
检查的过程,就像被放慢一样,比郯墨想象中更加难熬,他浑身僵硬的听陈伯回答医生的问题,躺在冰冷的设备上,听着各种各样的机器在耳边不停的“滴滴”作响。
自从车祸后已经过去了一年半,他有一年半的时间没有接受过任何专业的检查,如今一项一项,包括腿,包括整体的身体素质。
整整一个早晨过去,医生的神色从一开始的郑重变得越来越严肃。
虽然乔岚已经教了他很多表情,可是郑重,严肃这样细小的情绪变化,郯墨还是无法察觉,只有陈伯,感觉到心口的温度一点一点的越来越低。
医生示意陈伯跟他出去,陈伯装作轻松的让郯墨等一等,然后跟了医生出去。
医生拿着厚厚一叠检查出来的片子以及其他东西,一一的指给陈伯看。
专业性很强,陈伯听不懂全部,可是却能听得懂大概,他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不用和我说这些,我听不懂,我只想知道...还能不能治...”
说到最后,陈伯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医生沉默了好半天,叹了口气,“当初因为病人的抗拒,所以治疗本来就不彻底,后来一年半没有经过专业的检查和治疗,横纹肌营养障碍导致肌肉萎缩,横纹肌已经遍布身体多个地方,而后来又出现营养障碍。复健本来是非常痛苦非常难熬的,小少爷长期身体亏损,根本撑不住复健,所以...”
“所以,小少爷很大概率上...这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了。”
陈伯双眼红的不像话,却还是不死心的问,“很大概率...是多大...”
“百分之,九十八。”
陈伯只觉得脑子轰然一炸,整个人当即再也站不住,踉跄的倒退几步,医生急忙一把抓住陈伯,却在抬头后僵在了原地。
郯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没有一点声音,他浅褐色的眼眸依旧看起来毫无波澜。
他静静的看着医生和陈伯,半晌后轻轻的重复了一声,“百分之九十八。”
医生急忙改口道,“其实没这么高...”
其实是应该更高吧,百分之九十九,甚至...百分之百。
他本以为自己选择了另一条路,也许会有新的开始,可是没想到他的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他曾说如果有什么厄运,请尽数惩罚到他的身上。
如今一切应验了,可是却比他想象的,来得早得多。
☆、054(捉虫)
人生有时候绝情的可怕。
生死之间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可是仅仅一天之后,一条路又变成了死路。
医生告诉郯墨,他这辈子, 可能永远都在在轮椅上度过了。
他没办法站起来, 没办法成为其他人眼里的正常人,没办法让乔岚脱掉“慕残”嫌疑, 如今的他再也没有了选择的权利。
命运只留给他一件能做的事情。
那就是离开乔岚。
远离她, 不要再让任何人看见乔岚和他有一点点关系。
这一刻, 郯墨觉得心口已经疼到没有了知觉。
手机嗡嗡震动了片刻, 郯墨低头, 看见是乔岚发来的微信,她问他今天有没有好一些, 明天可不可以来学校。
为什么还要管他呢, 因为他的原因, 自己已经被中伤成了那样,为什么还要这么坚持呢。
郯墨有时候真的恨不得乔岚能稍微自私一点, 稍微不那么善良一点。
他明天去不了学校,后天也去不了, 也许以后的每一天, 再也不会去了。
好久后,郯墨给乔岚回了微信,告诉她这周应该都不会来了。
“为什么”,乔岚的电话如约而至,“这次这么严重吗?”
“嗯”, 郯墨道,“很严重。”
那边沉默了好半天,道,“郯墨,去医院检查吧,周末我陪你去,好不好。”
郯墨闭上了眼睛,拿着手机的手有些不稳,他突然喊了乔岚一声,乔岚轻声问他怎么了。
“如果......”
郯墨压住痛到极致的情绪哑声道,“我说如果,如果我去检查过,医生告诉我,一辈子...我永远也站不起来...”
你会怎么做。
可话到嘴边,郯墨却突然自嘲,自己站不起来又为什么要问乔岚怎么做,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又在期望着乔岚什么?
“...没什么,我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