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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应映儿急得坐了起来,瞪大眼睛问。

潘尔君也坐了起来,歪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俩的身体互换了。”

“不会吧…”

点头。

“我不相信……怎么可能有这么诡异的事情。”应映儿胡乱地摸着自己的上身,可是她怎么摸却都是男人的身体,而且是一个很健壮高大又结实的男人身体。

可怕变身(2)

潘尔君皱眉,冷漠地看着一直在揩他油的女人,最后终于忍不住道:“别再摸了。”

应映儿使劲儿地摇头:“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我变成男人了吗?那男人的那个……那个我也有?”应映儿说到这顿了下,眼神往下往下一直往下,难道我有……想到这,她的手就忍不住偷偷往下往下再往下。

“你要是敢摸,你就死定了!”冰冷的声音,冰冷的眼神,冰冷的表情。应映儿转头看着自己的脸,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的脸也放射出这么冰冷的气质与压迫感!

应映儿的手停在半空中,红着脸尴尬地收回来狡辩:“什么……什么!我没有……没有要摸啊。”即使潘尔君的模样变了,可是他的气场没变,那种让人不由自主臣服他、害怕他的冰冷眼神完全没变。

两人相对无语,全都在被变身这个事情震撼得无法回过神来,过了好一会儿,应映儿才讷讷地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潘尔君闭上眼睛道:“顺其自然。”对于这种灵异事件,即使是从小就能把事事都掌握在手中的潘尔君也不知如何是好!他觉得,既然老天爷要耍他,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耍个够。

“啊?”应映儿一脸纳闷的样子望他。

潘尔君望着她,缓慢地说:“请不要用我的脸露出这种表情。”

“什么表情……”她疑惑地瞥他。

“白痴一样的表情。”

“你说谁白痴?”不爽地瞅他。

“反正你不要露出任何表情就是了。”潘尔君强忍着抓狂的情绪,他真的无法忍受自己英俊的有着贵族气质的脸被人用这种白痴的表情糟蹋。

应映儿不屑地切了一声,心里道,他自己面瘫,还不许别人有表情,什么世道啊。

直直地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半天后,她觉得,她人生最大的挑战来临了!是的!她想小便!应映儿偷偷憋了一眼潘尔君,只见有着她的身体容貌的潘尔君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睡非睡的样子,应映儿憋得难受地翻了一个身,使劲儿地夹紧双腿,都说世界上有两件事情是憋不住的,一种事情很高尚却不时常发生,一种事情很低俗却天天经历,没错,那就是爱和小便。唔——忍不下去了!应映儿猛地翻身坐起转头对潘尔君道:“喂,我……我想上厕所。”

潘尔君慢慢地睁开眼睛淡漠地看着她。

应映儿被他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低下头说:“我真的想上嘛。”

“忍着。”酷酷地丢下两个字后,潘尔君转过脸不看她。

“我忍不了了!”应映儿捶着床道,“难道我们的身体一天不换回来我还一天不上厕所?”

潘尔君背着身体不睬她。

应映儿瞪着他:“你是男人哎,被看一下有什么关系啊!我才不管你呐,我就要去,我才不想身体没换回来前就被尿憋死!”

应映儿说完就下床,穿上拖鞋,往门外走。潘尔君转身看她一眼,居然也坐起来下床穿拖鞋跟在她后面走出病房。

应映儿转身问:“你干什么?”

潘尔君一边走一边很淡定地回答:“和你一样。”

“什么?”应映儿停下脚步,和我一样?我去上厕所,那么他也是?想到这应映儿的脸刷的一下红彤彤的,她一把拉住已经走到厕所门口的潘尔君道:“等一下。”

潘尔君疑惑地抬头望她。

应映儿咬牙笑道:“呵呵……我们,还是……还是忍着好了。”

潘尔君看着应映儿,冷酷的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他甩开应映儿的手道:“不。”

可怕变身(3)

应映儿拉住潘尔君,简直快哭出来,如果他要去上厕所,自己岂不是要被他看光光?一想到这,应映儿就受不了地叫:“别这样啊——我们忍着吧,啊?忍吧!”

“不要。”潘尔君摇头拒绝。

应映儿死死地抓住潘尔君道:“要不,要不我帮你,你帮我好了!”

潘尔君摇摇头道:“真受不了你。”

“好吧,好吧?”应映儿双手合十,一脸哀求的表情。

潘尔君瞪着她:“不是和你说过别露出那种白痴表情吗?”

“哦。”应映儿摆正面孔,用眼神期盼地望着潘尔君。

潘尔君不屑地瞥过目光,为什么即使她的脸上没表情,看着还是这么的白痴?

在应映儿的强烈建议下,潘尔君妥协了。因为医院的女厕所有人,所以两个人一起进了男厕所。医院的男厕所一边是没有隔间的小便池,一边是有门的隔间厕所。应映儿和潘尔君选了厕所里面的隔间进去,应映儿转身关上门回头望着潘尔君道:“开始了哦。”

潘尔君不确定地问:“你真的觉得这样好吗?”

应映儿反问:“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潘尔君默然,应映儿上前准备帮潘尔君脱裤子,小小的隔间里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忽然暧昧起来,应映儿舔舔嘴唇,使劲儿压抑住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狂跳的心,该死,自己脱自己裤子有什么好脸红的!

应映儿颤颤地伸手:“我脱了哦。”

潘尔君伸手抓住应映儿的手:“还是算了吧。”

“哎呀!我来脱啦!”

“我说算了!”

“没事的啦。”

“我说算了!放开我!”

就在两人拉拉扯扯,争争吵吵之时,隔间的门被拉开了,一个带着怒气的语气吼:“你在干什么?”

应映儿回头一看,一个扫厕所的大伯忽然冲上来,拉扯应映儿的衣服,很正义地叫:“你个小青年,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在大白天干这种事,走!跟我去警察局!”

啊?什么?应映儿回过神来一看,只见自己正将潘尔君压在墙壁上,两只魔爪正扒他的裤子,而潘尔君正满眼怒气地看着她。这个……这个……这幅画面在外人眼里怎么看都像是一副*未遂的样子啊!天,这个误会有些大啊!

潘尔君一把推开应映儿,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应映儿尴尬地甩甩手,望着老伯尴尬地笑:“大伯,这件事……是误会啊。”

“误会什么呀误会,我亲眼看见的,姑娘别怕,抓他到警察局去,这种流氓就是要关大狱。”老伯不依不饶地揪着应映儿。

应映儿苦着脸,望着潘尔君求救道:“你倒是说啊。”

“你还想威胁人家姑娘!”老伯怒喝。

“我哪有。”应映儿苦笑得紧。

潘尔君整整衣服,看了眼应映儿,眼神微紧,转身悠悠地对老伯说:“大伯,是误会,我们闹着玩的。”

扫厕所的大伯疑惑地来回看着他们俩,放开应映儿,教育道:“以后不能这样啊,这是医院,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呢。”

“是是。”应映儿不住点头。天,好丢人!以后啊,自己的尿自己解决吧!看就看吧,反正他看我我看他,我也不吃亏!还能怎么办呢?想开点儿吧。

回到病房,潘尔君已经回来了,只见秦御居然坐在自己病床边上随手翻着杂志,床头柜上放着娇艳的鲜花和新鲜的水果。

秦御笑着望向刚从厕所回来的潘尔君和应映儿:“潘总,应映儿,你们没事吧?”

应映儿看见他,先是一愣,没想到他会来,然后慌忙摆着双手,笑得一脸灿烂:“没事,没事。”

可怕变身(4)

潘尔君却只是冷着脸,从应映儿身边走过,回到病床,顺便丢了一个冷冷的眼神给傻站在门口的应映儿。

秦御笑着从水果篮里拿出一颗苹果,低着头,柔声问躺在病床上的潘尔君:“吃苹果吗?”

潘尔君头也不抬地拒绝:“不吃。”

秦御也不恼,将苹果放回篮子里奇怪地问:“你不是很喜欢吃苹果吗?”

潘尔君拿了一份财经杂志翻了翻,冷冷地道:“现在不喜欢了。”

应映儿朝天翻了一个白眼:该死的潘尔君,他那是什么态度啊?秦经理给他苹果吃,他应该马上感恩戴德地接过去啊!他拽什么拽啊?

秦御笑得温柔:“那你现在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啊。”

应映儿感动地望着他,秦经理人真好,可恶!要是自己现在在身体里的话一定很会开心死的。

可是潘尔君居然只是抬头望了一眼秦御,用那张讨人厌的冰山脸说:“不用了,我现在想休息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赶快滚吧!

应映儿听了这话气得在病床上滚来滚去,抓心挠肝地压抑住自己想跳起来掐死潘尔君的欲望。

秦御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应映儿会这么冷淡,在他的印象里,他的小秘书每次和他说话总是很热情,只要自己稍稍对她示好她就会开心地蹦来跳去的,所以他一直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小丫头,一听说她出了车祸,马上就来看她。可是……她居然用这样的态度对他?秦御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睛,他有些弄不清楚,为什么心里会有一种淡淡的酸意和微微的疼痛感。

他慢慢站了起来,对着床上的潘尔君涩涩一笑:“那你……好好休息吧。”

潘尔君眼皮都没动一下地嗯了一声,秦御转身,对着应映儿有礼貌地点了一个头:“潘总,那么我先回去了,祝您早日康复。”

应映儿点头,眼神一直跟着秦御,她望着秦御温文的侧脸,挺拔的背影,优雅的走姿,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么的完美!这么完美的秦经理百忙之中抽空来看我一眼,可是,可是这个潘尔君居然摆个臭脸给他看!

当秦御走出病房,带上房门的那一刹那,应映儿一跃而起,跳到潘尔君面前指着他的脸道:“喂!你怎么能这样对秦经理呢?连个笑脸也不给!”

潘尔君继续翻着手里的杂志,对爆发的应映儿瞟都不瞟一眼,应映儿气得冲上前去将他手里的杂志夺过,扔到一边,气呼呼地瞪着他吼:“他要是因为这样讨厌我怎么办呐?”

潘尔君优雅地抬头,眨了一下眼慢悠悠地问:“你喜欢他?”

应映儿听他这么一说,脸刷的一下红了,支支吾吾地嘟囔:“什么什么什么喜欢啊?”

潘尔君对着应映儿勾勾手指,应映儿弯下身来靠近他:“干吗?”

潘尔君歪头看着满脸通红的应映儿说:“不要用我的脸对男人露出那种表情。”

应映儿问:“什么表情啊?”

潘尔君抬手,使劲儿地在应映儿额头上弹了一下道:“迷恋。”

应映儿吃痛猛的后退一步,捂着额头揉着:“迷……迷恋。我哪有?哪有啊!”

潘尔君鄙夷:“满脸都是!”

应映儿慌忙捂住脸使劲儿揉着,红着脸:“你胡说。”

潘尔君不睬她,转身从秦御送的水果篮里挑了一个橘子出来吃。

应映儿瞪他一眼,那个是送给她的耶,他凭什么吃!

应映儿走到水果篮前,拿起秦御刚才递给潘尔君的那个苹果,红红的苹果是她最喜欢吃的水果了。她慢慢地走到窗户边,探着头望楼下望,可惜望了半天也没看见秦御的影子,应映儿有些失望地退了回来,她转身有些迷茫地望着潘尔君问:“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换回来?”

可怕变身(5)

潘尔君的手上又换了一份不知道哪里来的财经报纸,正认真地看着。应映儿看他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低下头摆弄着手里的苹果,眼圈有些红红的,她小声地问:“会不会换不回来了?”

潘尔君抬眼,静默了一会儿,还是没搭理她。

应映儿又问:“你怕不怕换不回来了?”

应映儿望向窗外,一阵寒风掠过,高大的梧桐树上的最后几片叶子也慢慢地飘落了下来。她望着手里的苹果,低声说:“我很怕。”应映儿说完这句话,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刷刷地就要往下掉。

“你敢哭出来试试!”一直没说话的潘尔君忽然抬头瞪她,冰冷的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应映儿被他一瞪,眼泪在眼眶里来来回回地打转就是不敢掉出来。晕,为什么自己这么怕他?这么听他话?应映儿自己都鄙视自己。

潘尔君低头翻了一页报纸,一边随便地扫着报纸上的字一边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想办法换回我的身体的。”说到这里,潘尔君抬头很认真地看着应映儿说:“你只要跟着我就好。懂了吗?”

应映儿愣愣地看着他点头,潘尔君又低下头去看报纸,应映儿看着这样的潘尔君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他很靠得住。有他在自己应该不用担心什么了吧。

两人又在医院住院观察了一天,医生宣布他们俩身体完全没有问题,交了住院费就可以回家了。中年医生推推眼镜说:“你们运气太好了,在那么大的撞击之下就受了一点儿擦伤。”

应映儿叹气,是啊,身体上是没什么大伤啊,可是灵魂就伤大发了,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你得到了我的身体却得不到我的灵魂!瞧瞧,这句话说得多好,说出了重点,灵魂和身体分开了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可是不是完整的人了是什么?妖?人妖?

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啊。

交过住院费以后,两人一起走出医院。

“现在怎么办?”应映儿看着马路上人来人往的车流问,“我是不是应该回你家啊?”

潘尔君问:“回我家干吗?”

应映儿说:“装成你啊,不然你要这个样子回家吗?”

潘尔君摇摇头说:“不用,我一个人住,你呢?”

“我啊,我和两个室友一起住。”应映儿大学毕业以后就留在宁波工作,和两个女孩一起在离市区不远的地方合租了房子,她的老家在安徽,一年难得回去一次。

潘尔君皱眉想了一会儿说:“收拾收拾东西,过来跟我住。”

“啊?跟你住?”

“要不然怎么办?难道你要我回去和你两个室友住?还是你带着我的身体回去住?”潘尔君瞪她,“还有,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露出这种白痴表情!”

应映儿不服气地嘀咕:“你自己还不是一样面瘫脸。”

潘尔君危险地眯着眼:“你说什么?”

“没有啊。”应映儿使劲摇头,打哈哈地道,“我说……这里的出租车好难打哦。呵呵!”

“很难打吗?”潘尔君伸伸手,一辆绿色的出租车缓缓地停在他们面前。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转头看着车外干笑着的应映儿道:“别再站在那里傻笑了,上车。”

冬天的城市,没有一点儿景色可言,应映儿讨厌过冬天,她很怕冷,一到冬天她就穿得很臃肿,饭量会变得很大,会发胖,皮肤会变得干燥,脸上经常冒出小豆豆,对于她来说,冬天,是四季中最多余的季节。

应映儿和潘尔君一起下了出租车,一阵寒风吹过,应映儿冷得缩了缩脖子,对着手哈了一口气,她转头看了一眼好像一点儿也不冷的潘尔君说:“一会儿你上去一定要小心,千万别被王琦琳和楚寒看穿了。”

可怕变身(6)

潘尔君淡淡地道:“知道。”

应映儿对着他干笑了一下,他真的知道吗?你看他那张脸冷得,就像是来要债一样。刚才在出租车上和他商量了好半天,他才同意先来她住的地方拿东西,其实说商量也就只有她一个人在说话,他只是偶尔皱皱眉头,最后点了个头同意而已,真是没见过比他更会装酷的人,搞得出租车司机用奇怪的眼神看她,那眼神里貌似带着一丝诧异和鄙视。也是,哪有长得这么帅的男人对着一个长相平凡的女人低声下气的?除非他是吃女人软饭的。

应映儿叹了一口气,带头走在前面,她租的小区地段不好,应映儿每天早上都要坐将近一个小时公交才能到公司,不过也因为这样房租便宜一些,而且小区清静优雅,保安措施也不错,她在这里已经住了一年多了。

两人一起上了六楼,应映儿站在房门口,对着潘尔君道:“记住哦!里面的长头发的女生叫王琦琳,短发女生叫楚寒。王琦琳话多,楚寒话少,两个一个好动一个好静,她们……”

潘尔君挥了下手打断应映儿的介绍:“行了,我会看着办的,你别紧张。”

应映儿拍拍胸口:“我能不紧张吗?对了,你先笑一下我看看。”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