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她刚一表现出想要坐的意思,一张凳子就递了过来:“队长,您请坐…”
刚一表示:“那个屋檐下,怎么会有蜘蛛网的?”
马上,一根长扫帚就伸了过来,把那蜘珠网连尘一起扫了,一看,正是莫虎。
她遗憾的叹了一口气:“那上面的蜘蛛品种难得一见,我想仔细瞅瞅的…”
只见地上多了一个弯腰躬背周围寻找那不见了踪影的蜘蛛的人。
泪红雨看得目瞪口呆,问两人:“你们两个怎么啦?啊?今天吃错了药了?”
莫虎忙道:“不不,没事,您是我们的领导,当然,你的命令,我们哪能不遵守?不管您要我们做什么,我们都会坚决的执行!”
泪红雨自是满头雾水,不明所以,要想知道为什么?那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一切,她全忘记了!
这一天,莫虎与莫熊很听话,听话得让人齿冷的地步,莫铁见了,很不舒服,做为一个副队长,而且是一个有异心的副队长,他自然不想向到两名队员一点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可是,没有办法,在给紫罗兰公主殿下动完手术之后,眼看着他在队员中的地位提升了,可谁曾想,这才过了几天,他的地位马上直线下降!当然,他做梦也想不到,他的地位,是因为一碗雪梨粥而下降的。
可惜,到了晚上,由于泪红雨的腹中有料,不是那么饥饿,所以,那个晚上,虽然依旧是夜黑风高杀人夜,她依旧睡得很死…
隔了一天,莫虎与莫熊的眼眶上有了黑眼圈。
又隔了两三天,泪红雨的饥饿感又涌了上来,这一次,她披散着头发,来到了厨房,煮了一锅极香的牛肉炖土豆,可惜的是,等她差不多吃完了,莫虎与莫熊才在梦中惊醒,赶了过来,因为,俩人因为几天睡不安稳觉,而每天大部分时候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今天好不容易睡着了,结果…就被这奇异的香味给撩拨醒了。
这次两个人都很聪明,一个抢勺子,一个抢罐子,谁也不让谁,最后达成协议,每人半碗。
从此以后,泪红雨神出鬼没的在厨房里出现,时而隔一天,时而隔两天,把莫熊与莫虎搞得疲如奔命,为了能吃上她整的美味佳肴,两人尽力的巴结,长期的奋战。
莫铁虽然不满,但是,知道了原因以后,有好几次,莫虎与莫熊守在厨房门口的时候,都看见他诡异的身影闪现在花丛树后。
如果泪红雨知道莫兰管理队员的手段,是先管理好他们的胃,不知道泪红雨得知了以后,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浪漫
她不知道,其实,她的记忆已经处于半醒之间,如今的她,就仿佛两个人,有时候是莫兰,有时候是泪红雨,但是,处于莫兰的那一部分却只是恢复了对味道的敏感与制作饮食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时有时无,被腹中的饥饿一激就有,不激了就没有了。
而且很奇妙的是,往往过了那阵时间,她就忘了所有的事,又变成了那个无忧无郁,一无是处的泪红雨。
而最奇妙的是,莫铁与莫虎莫熊几个,既使猜到了情况,也不向泪红雨道明…
隔了很久以后,泪红雨正式恢复成莫兰的时候,她知道了这一切,只是冷冷的笑笑:他们怕我以此来威胁他们,我不知道自己恢复记忆当然好,他们可以白吃白喝,那些天我也记得,除了第一天他们不了解情况对我毕供毕敬以外,以后那些天,还不是照样把我看成了泪红雨那白痴!
意思说以后的日子里,他们照样吃着,对泪红雨照样的不恭敬着。
当然,这个时候,作为不太了解情况的泪红雨,是不会有这么多的感慨与悲伤的,让她迷惑的是,自己的肚子怎么有的时候起床熨贴舒服不已,有的时候还是前心贴了后背?没等她弄清楚这回事。发生了一件事,让她不知道是祸还是福。
这一天早上,泪红雨醒来了,很不幸,她没有感觉到胃中地舒服熨贴,如很多时候一样,感觉到了空荡荡的,很显然。那个晚上,她没有化身为莫兰。
梳洗过后,走出门,遇到了莫虎与莫熊,他们自然也是一幅欲求不满的样子,当然,他们那种欲不是那个欲,是食欲的欲,各位可不能想歪了。
本来。这一天就会就么平淡无奇的过去,但往往,有些时候,极不平淡的时候。就往往有不平凡的事发生,生活中往往充满了惊喜,就如现在…
当然,有的时候是惊还是喜还得留待后面才能知道。
只见一顶鎏金八台大轿由八个衣着整齐,身装宫衣地人抬着。来到了品月坊前。两名宫女。站在轿前,两人拿的东西颇使人注目,一人手中拿了一个花蓝。而另外一个,手中则是捧了一个小小的木盒,那木盒呈深红之色,上面描龙雕凤,盒盖之上嵌着两块极圆极润的翡翠玉,显得那木盒凭添了几分华贵。
这里再说说那手里拿了花篮的宫女,那花篮里面,装的居然全都是玫瑰,玫瑰上面还能看得见贴在上面的露水。
两名宫女一进品月坊大门,一揭开品月坊那厚厚的门帘,泪红雨就注意到了那篮玫瑰,她当然产生了某种联想,因为,只有自己的夫子,才会喜欢嘴叼一根玫瑰(这嘴叼,说了,是泪红雨联想地!)
那宫女看起来极为高贵,比泪红雨看到过的平常人家的小姐还多了几分气势…在普罗化身为冰蓝王子巡街的时候,她可是真地看到了很多的大齐贵族小姐们。
那宫女有礼而亲切的问:“哪一位是泪红雨小姐?”
她的眼光没有望向泪红雨,而是在屋内转了一圈,每一个人都仿佛感觉到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一般。
泪红雨望了望自己身上,知道了原委,不免有点儿羞羞答答,原来,她今天换了身男装,准备出去闲逛呢!一想起可能是夫子派人来接自己,自己却没有以最好地面貌迎接夫子,她就不免有些失落,一时间没顾得上应诺这位宫女。
宫女见无人答话,脸上露了疑色,再问一句:“请问,泪红雨小姐在此吗?”
泪红雨只好低了头,匆匆从柜台边上溜了出来,向那宫女一行礼,回到:“就是我,姐姐,您有事吗?”心里还想着是不是进去换件衣服,再出来与她相见?
那宫女掩嘴一笑,但感觉满屋生春,而且,她地笑,亲切无比。
她道:“原来,您就是泪红雨姑娘,有人托我送这篮东西给你,还有,这盒子里地首饰,也是赏赐您的…”
泪红雨犹豫道:“姐姐,你不能告诉我,这有人,到底是谁人吗?”
那宫女目光闪动,又笑了笑:“那人道,请您入宫饮茶,您自会知道是谁人邀请您的,您看了这两样东西,还不知道是谁人邀请您吗?”
莫虎与莫熊刚好在店内,早听了她们地对话,他们当然知道普罗与泪红雨之间的牵连,两个人目光暧昧的望着泪红雨,道:“这位宫女姐姐讲得对,你去了,自然就知道!”
听了无恐天下不乱的莫虎与莫熊的怂恿,当然的,泪红雨就想到了一人,脸上略为一红,心想,还好我没变成深闺怨妇,看着面前这名宫女掩嘴偷笑的样子,仿佛知道内情一般,让她脸上的红润更深。
她道:“这位姐姐,可否容许我换身衣裳,再跟你去?”
那宫女看了看她身上的衣裳,又笑了笑:“泪姑娘,其实,您穿这身挺好的,平添了不少英气,再说了,那人,可等了许久了,他事忙,今天好不容易抽了空闲时候,便巴巴的叫我们来接姑娘,您这一换衣,一两个时辰过去了,我怕…”
泪红雨已经很久没见到夫子了,听了这话,心想,反正夫子也不是没有见过自己的模样,他早已见怪不怪,这位姑娘说得对,夫子这段时间看来真的很忙…
她便没有再言语,跟着那名女子,来到了轿前,弯腰入了轿,这顶轿宽大无比,而且两边有小隔突出,装了茶水与糕点,泪红雨这天醒来,正感觉腹中饥饿无比,现在看见华贵轿子里的糕点,忍不住拿起来吃了一口,她现在的味觉非常发达,但是,却感觉这糕点比其它地方的好吃很多,虽然味道上还是有点儿缺陷,但勉强还能下口,于是不知不觉间,她便把那糕点全吃了下肚。
而这辆八台大轿,也平稳的走在大路之上,向迦逻皇宫走去,泪红雨揭起轿帘的一角,向外望去,却看见迦逻皇宫的宫门在望,正想在打量一番,轿外那名和蔼可亲的宫女姐姐开口了:“泪姑娘,一会儿就要入宫了,你也知道,我们接你入宫,可是有点儿不合规矩的…”
泪红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笑了笑,忙道:“这位姐姐,你放心,我在轿子里不出声就是了!”
那个宫女看来极喜欢笑,听了她的话,又轻笑了一声。
一直来到宫门前,泪红雨听见有人盘问,那宫女却不作声,想是拿出了什么腰牌之类的信物,轿子就顺顺利利的进了宫门,四周围更加的静,泪红雨听到那八名抬轿之人踩在石板上的脚步声,比在外面泥地上轻脆了很多。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见驾
轿子平稳的走着,有了先前宫女的警告,泪红雨也不敢揭开帘往外面看,她知道,不管在大齐还是在迦逻的宫内,规矩都是一样的多,她不想给夫子添麻烦,便老老实实的呆在轿内,由他们抬着走。
过了良久,她感觉轿子停了,那宫女在外道:“泪姑娘,到了,请您下轿吧!”
泪红雨走下轿来,却是一怔,这是一个极为雄伟的宫殿,气势恢宏,宫门前站了一排宫女,个个容色非凡,穿得极为华贵,一名手持拂尘的太监上前来宣旨:“宣泪姑娘进殿见驾!”
泪红雨这才感觉有些不妥,不是要自己来见普罗的吗?怎么变成了见驾了?不是要偷偷摸摸的来见的吗?怎么变成了当众宣旨?
她隐隐感觉上当受骗了,回过头来找那位笑容亲切可爱的宫女,却发现,此女子早已不知什么时候脚步抹油了。她明白了,自己的确是受骗了,这名宫女去品月坊的时候,并没有跟自己说要带自己见普罗王子,她只是提了一篮子花,说了些模拟两可的话,自己就上了当,跟她上了轿,这都不可气,智慧不如人就得认输,自己不是还没恢复莫兰的记忆吗?一切情有可源,但可气的是,莫熊与莫虎这两个笨蛋。居然也以为是普罗来找自己,还以极端暖昧地目光与语言误导了自己,让自己老老实实跟了她们来!
泪红雨一边骂着莫虎与莫熊那两个笨蛋,一边走上了前,去见驾。
到这个时候,她当然明白,见驾,就是见皇帝。迦逻的皇帝,那个连自己的五个儿子都可以逼死的皇帝!
你想想,她会有什么好心情?
她的心情跌入谷底,这位皇帝不简单,这个皇帝很卑鄙,这个皇帝骗自己来这里,到底为了什么?
她一边在心底小声唠念着,一边往宫门走,按照夫子闲时教自己的礼仪。小步,低头,向宫内走去。
看来,这应该是一个偏殿。她走进去,没有看见头戴皇冠的皇帝,而是看到一位白胡子老头,神态悠闲的坐在一个极长极宽地红木榻上,闭着眼睛。正打着拍子。他的周围。站了五六名宫女,个个垂首静立一旁,大厅正中央。正有五六名舞女随着丝竹起舞,乐手在一旁奏着优美的音乐,泪红雨随着那位传唤太监从大殿的左侧边小步走入了大厅,停到那老头十米之远,太监垂着头走到老人的身边,低声禀告,那老人哦了一声,便没了言语。
太监不敢走,泪红雨也不敢动,都静静的等着老头发话,这老头却慢条思理的从前面的案台之上的水果盘中,亲自动手拿起一根香蕉,剥了皮,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