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说完这句话,马上住了嘴,他们当然不能重生,如果重生,忘记了以往,还有谁能率领一帮人稳定迦逻帝国,发展迦逻的各种农林牧业?

她虽然脑中还全无印像,但却隐隐的知道,他们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且,取得了一定的成绩,难怪,这里的人全是背着锄头,拿着大网的人…

莫虎道:“你既然来了,那么,这里的人,就要跟着你进入迦逻了,有些东西,也应该建立起来了…”

这个时候,泪红雨却在想自己生活的小山村里的往事,那里,夫子也收集了不少各行各业的人,手艺精湛无比,难道说,夫子也参与到其中?他知道他的国家有朝一日会被从天而降的一块大陨石砸中包裹?

泪红雨迟疑的问:“夫子,不,普罗也了解这件事?”

莫熊摇了摇头:“这个秘密,只有我们五人知道,他不可能了解,只不过…”他神密的笑了笑,“后来,他与你的交情变好了,知道你喜欢收集一切能工巧匠,教以技艺,所以,他才会想方设法的到处招集人马的…”

莫虎却长叹一声:“说是五人,可是,一个变成了白痴,一个却不知去向,还有一个重生的记忆未找回来。只剩下我们两个,很多的东西在他们的脑子里,无法拿出来,现在,我们最多能种种田,织织网…”

莫熊也叹了一口气,看了看白衣人。又望了望泪红雨,准确的说望的地方是两人地脑袋,道:“可惜了,可惜了,这莫铁还是喜欢穿白衣。真是不管是五千年前,还是五千前后,总是那么臭美,他脑子里面记的,是有关医学医药的知识。而那个高个子莫问记的是化工原料的等知识,至于莫兰你…”他笑了笑,“你记的是怎么做出美食的知识…”

泪红雨心想。这倒颇合我地心的,难怪不论什么时候,我总是想着吃…

泪红雨见他有些嘲笑自己的记忆,便哼了哼道:“吃乃四大民生之首,就算你们种出粮食,捕了鱼,猎了兽,但做不出好东西来。又有何用?”她说着说着,声音弱了下来,因为,她自己也感觉,自己记的。的确是没什么用地东西,五千年以后。缺乏的,是物质,而不是所谓把物质加工的方法,加工的方法早就已经有了,只要把物质留了下来,到时候自然有加工的方法可察。

莫熊倒说了一句公道话:“不加工成好东西,人家又怎么会卖力地耕种,养植?毕竟,离那场灭城之祸还有上百年,这么长的时间,如果没有很多人几代几代的经营,这个城市怎么能繁华下去?”

泪红雨听了,心中微微有些得意,看到莫熊莫虎地样子,忽然想起他们派人肩背着锄头,手提着渔网迎妆自己入门的情景,真正有些不伦不类,便道:“你们以前,都是这样迎接客人的?”

她做了一个肩背锄头,手提渔网的动作,满脸的不赞同。

莫熊莫虎齐声道:“这个,可是您规定的,您还说了,不管到了哪里,都不能忘了礼仪,都要有规则,正所谓没有规矩怎么成方圆…”

莫熊叹了口气:“其实,我早就感觉这么做有点蠢,不过,既然队长您规定了,那么,我也就没什么话好说,反正在这个地方,最多也就在自家人面前丢丢脸…”

泪红雨感觉那个自己只怕是一个嚣张而喜欢炫耀的人,有的时候,可能还挺招人恨地,只想想,她一穿到这里,谁的衣服不剥,专剥那个最高领导人的,就知道,这个家伙是个惹事精来的。

泪红雨喃喃的问道:“这莫兰,哦,就是我,剥了普罗地衣服,一行五人被他擒往了王宫,这后来,又是怎么脱身的呢?”莫熊笑了笑:“普罗虽说是恶名在外,但是,莫兰,你知道你五千年后地名声吗?”

莫虎道:“她既然忘了,就不要再提起了,她如果不是有这么个名声,人家也不会把她丢来了这里!”

泪红雨小心翼翼的道:“我的名声,真的这么差,到了神憎鬼厌的地步?”

莫熊道:“那也不是,说起来,您可是我们当时的天才少女,只不过…”说到这里,他又吞吞吐吐起来。

莫虎笑了笑道:“只不过,您特别喜欢挑战权威,尤其是喜欢在很多人的面前…”

泪红雨无语了,心想,自己怎么是这么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不知道低调作人,难怪会被人家发配来到了这里,而且永远都不能回去。

莫熊安慰她道:“我们所做的,可都是惩救人类的工作,你知道吗,自我们动身出发前,我们五人的雕像就被放在联合国的广场之上,不论成功与否,都会被后人敬仰…”

泪红雨暗骂,放个雕像有什么鬼用,人都消失在时间的大河里面了,立个雕像,能吃啊还是能睡啊。

腹中虽然暗骂,可是,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接受了自己那诡异莫名的身份,甚至于一想起自己剥夫子衣服时那威风凛凛的模样,心中就舒服之极。

曾几何时,咱也做了一回流氓,而且是对夫子,真是勇于挑战权威的好孩子。

仔细问了莫熊,泪红雨终于搞清楚了整件事的发展,的确,虽然只有五个人,但是,他们身上有这个世界所不具备的知识与见识,随便拿出一点半点,就会让这个世界的人大吃一惊,而当时,莫兰被普罗擒住回到迦逻皇宫之后,当时地位并不稳定的普罗,面临一个极大的危机…

听到这里,泪红雨在心底又叹了一口气,每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后面,总是有一个残酷的真相,他妈的,还真以为自己如凌罗所说,一见面,就用自己的女人魅力把普罗迷得头昏眼花呢!原来,还是残酷的斗争中产生的友谊…这个世界上,倒真没有一见钟情的事。

原来,如果解决不了这个危机,不断他的地位不保,而且,会给迦逻带来极大的影响。

当时的迦逻,学起那大齐之内的所谓祥瑞之说,说是某一天迦逻城旁边的紫云山上,传来了两声惊天动地的兽吼,有人清楚的看见一只类似于麒麟的巨兽出没在那个紫云山上,有麒麟出现,那可是上上大瑞,迦逻帝早年虽南征百战,从不信邪,但是,人老了,姬妃多了,每天枕头风吹着,赞歌儿唱着,未免飘飘然起来,更何况,这种上天赐给下面施政者的最大的赞赏?虽说,后面这麒麟找到了,只不过是一只叫声比较大的类似于狗的东西,可是,这世上,没有谁见过麒麟不是,说不定这瑞兽在人间的形态就是狗了,话说,这狗,也是个好东西不是?人总是听喜被人拍马屁的,迦逻帝也不例外。

可是,紫云山上却的确发生了一件事情,与这祥瑞之说同时发生,可不是件好事,而是一件糟糕透顶的事。

一件与发生祥瑞事件完全相反的事。在举国同庆祥瑞的时候,发生这么一件事,那么,主管的人是会要倒大霉的,而这个主管的人,正是普罗王子。

这个时候,只可能发生好的事情,普国同庆的事情,如果相反,那么,主管这件事的人,可想而知,必定会被迦逻帝不喜,进而疏远之,冷落之。而普罗,差不多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取得了迦逻帝一点点的信任,他怎么能让这件事毁了他的一生?

何况是当时雄心万丈的普罗?为了达到目地连父亲的妻姬都敢偷的普罗?

第一百五十九章 祥瑞

泪红雨听了莫熊莫虎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讲解介绍,但是她见到两个说到麒麟的时候,总是很有些鬼崇与忍俊不禁,便迟迟疑疑的问道:“这个祥瑞当真是麒麟?”

莫熊默默的望了她一眼,道:“其实,还有一件小事,我们没对你说,当时,咱们五个人被塞入时光机器的时候,出了一点小故障,被一个小东西钻了进来,所以说,来到这个时代的,不光是我们五个人,还有一个小东西…”

泪红雨很不耐烦的道:“什么小东西,不小心钻了进来?莫不是你们几个偷带了什么东西进去?”

莫虎望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仿佛不忍心责备某人一样,道:“其实,这也没什么,谁叫您虽然强悍,但是,终究是一个女孩子呢,女孩子总是喜欢宠物的,五千人之后,机器宠物的确做得非常的逼真,吃喝拉撒一样不少,外面一层生物皮肤,与普通的宠物一样,而且从不生病,所以,您想着带只宠物陪您,也是无可厚非的…”他停了停,颇为同仇敌忾的道,“谁叫他们这么对你,可怜,您还是二十岁左右的花样少女呢?只不过,那只宠物狗,和我们一同来的时候,降落的地方弄错了…”

泪红雨本想摆摆队长的谱,教训一下两名下属,谁知道这始作俑者是自己,只好摸了摸鼻子,心想,那只我称之为小绒球,夫子称之为金毛虎王的小狗,莫非就是自己的宠物狗?

她想起了那只英勇无比的狗,又想想自己的身份,越想越得意,一只狗而已。就这么威风,把接近它的人咬得七零八落,更何况她的主人?原来,自己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不过,对于自己地不物正业,她又有点儿惭愧,一惭愧。倒少了那份自吹自擂的心,颇为正经的问:“当时,我们被普罗捉住,后来是怎么脱身的?”虽是这么问,却也忍不住想。如果这只狗与自己五人落在同一处,是不是能帮自己很多的忙?五人也不会这么容易被捉住?起码也得咬他个七零八落再说。

月华石,是一种如月光一般皎洁的玉石,它那变幻莫测的颜色,让每一个见到它地人都会对它的色彩与光华发出由衷的赞叹。这种宝石,是各国皇宫贵妇们的宠儿,而且。只有迦逻国生产,而当时,迦逻国最主要的国库财源,就是一个极大地月华石矿,正是有了这个矿,迦逻帝国将开采出来的矿石远远的运往临近各国,换取各国的特产与银两,以及必备的铁器马匹等。这个矿,就像金矿一样地帮迦逻帝国源源不断的生产银子,是迦逻国最重要的经济来源。

这个矿地矿址,就在紫云山上,也就是祥瑞发生的地方。

但是。自从那祥瑞之事发生之后,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矿产的月华石竟然渐渐的衰竭下去,产出的月华石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绚丽灿烂的色彩,以前那种充满生命力的色彩,再在变得如一潭死水,如果说色彩是一条河流的话,这条河流,现在已经干涸,而发生这种事故地时间,刚刚好是祥瑞发生之时。

莫虎说到这里,又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这个时代的人,不明白,所谓的月华石,虽然是一种极珍贵的宝石,但是,从内容上来讲,也不过是比较特殊的分子组成而已,而这种月华石里面,含了不少地水分子,时光机器运转的地方,能量极大,只一瞬间,就把这个月华石矿里面地水分子全部吸了出来,月华石里面的流传的灿烂光华,靠的,全是这些水分子,所以,月华石仿佛失去了生命一样,也就不出奇了…”

泪红雨听了这话,简直是哭笑不得,这里的人所谓的祥瑞,原来,带来的,却并不是祥瑞,这只小狗,落的,可真不是地方。可是,那个在上位的好大喜功者,怎么会听得进去?他又怎么会接受这样一个结论?虽然说,管理这个矿的,是他的儿子之一?

祸,总是要有人背的…

普罗被人剥了衫,气冲冲的回到皇宫,还没有想出怎么处置自己带回来的这几名裸奔人物,就听到了这么一个消息,两三天之内,月华石矿开采出来的月华石,全没了那绚丽无比的色彩,而十多天之后,有一批大齐皇室预定了的月华石就要送出去,换回迦逻需要的绸缎与瓷器等等,这个生意,数目不小,而且,如果让那个大上位者知道,在自己的手中,出了这么大一个祸,那么,正应了迦逻某些权贵之言,贱命带来的必是贱运已,只要有了这个缺口,自己多少年的努力将会慢慢的流失,处于这样一个生死关头,普罗倒没有机会再去找被自己捉来的这五人的麻烦了。

他每天焦头乱额,奔走于矿厂与舞妃之间,奔走于矿厂,那是因为心中还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某一天奇迹出现,或许这矿石的灿烂光华可以恢复,再有一个目地,封锁消息,绝不能让月光石出问题的消息传了出去,后面那个目地,他勉强达到了,可是,那月华石却没有一丝恢复的迹象,那色彩光华依旧是全无活力。

至于每天在舞妃娘娘那里走动,这个时候,也全没了浪漫暧昧的色彩,只不过是随时打听那个在上位者的消息,以免他得知了这场祸事,自己反而处于被动之中,来不及做好准备。

所以,当时那段时间,可能是凌罗感觉最幸福的一段时间,那个时候,普罗每天殷勤的来往于宫殿之间,与自己的老父打时间差,让凌罗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既使她知道温柔后面的真相,那又怎么样,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有失必有得…

可是长袖善舞的普罗王子正感觉渐渐遮掩不住焦头乱额的时候,被他关在府狱之中的那几名裸奔人物,居然在牢狱之中混得风声水起,大有把牢房当成疗养院的势头…当他偶尔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叫他怎么不怒火满腔,无处可泄。

而且,没等他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反而托了侍卫,一层层的传了话上来,说有要事相见,不见误终身…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误终身

普罗听了这话,先是大怒,不见误终身?从没有人有如此大的口气!可是到了最后,过了十多天之后,他还是强抑着怒气,来到了他关着这五位人士的府狱之前。

凡是关押人犯的地方,多少都有一点儿阴森恐怖之气的,就算是他王子府的府狱也是如此,可当他走进这所地下狱室的时候,却感觉这里与以往有些不同,可仔细看去,这地下牢狱还是那么的阴风阵阵,墙壁之上插着的火把照样照得两边的墙壁或明或暗,而守在门口的侍卫却还是那一幅木无表情的模样,可是,不知道为何,普罗却总是感觉有些不同,他天生心思敏锐,能够查觉周围环境既使是一点点的变化,这种本能,让他不知道逃过了多少的危机。

他带着这种疑问,走过长长的通道,来到了了关押这几位裸奔人物的牢房外面,表面上看来,关押他们的牢房与其它的牢房还是没有什么不同,正如以往一样,拐角的暗处,闪出一名影子暗卫,向他跪下行礼:“王下殿下,您…来了…?”

问候也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声音略大了一点。普罗看了看自己这位忠心的属下,跪在地上的属下,名叫格罗奇,是一个木纳而心狠的人,普罗对他的忠心,是不会产生什么怀疑的。

他加快了脚步,带领几名侍卫,甚至不用别人给他开门,就自己直接推门冲了进去,果然,他听见,长长的甬道一声声的声音传了进去:“王子殿下,来了…”,可见。这声音一直传到关押那五人的牢房门

普罗不会怀疑自己挑选的手下的忠诚,特别是在这么一个特殊的地方,他所选的守卫之人,更是个个口紧残忍,在这之前,他可以肯定,忠诚地对象。只有他一人而已,因为这些人,都已经把身家性命托付在他的身上。只不过,这种全部看守集体参加的通风报信依旧让他有了一种极为荒谬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感觉到了某种未知的危险。就仿佛晚上熟睡的时候,床头之上忽然间盘上了一条毒蛇。

他推开企图向他行礼的护卫,阴着脸加快步伐走到最后那两间牢房,那五个人,依旧没有任何不妥。四个男人依墙靠着,而另外那名女子,则静静地坐在床上。见他视线扫了过来,只用惊艳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又继续眼观鼻,鼻观心了…不错,那名女子用的目光,是惊艳的,普罗虽然知道自己的容貌在男子之中算得上是异类,异样地美。却每每看到这目光,只有一种掐死那名女子的冲动,可是,人家每每望他的时候,时间并不长。如浮光掠影,让他每每把满腹的冲动压制在腹中他冷笑着望着这两间表面平静正常的牢室。忽然,快步地走向狱吏们休息的小室,他一推开门,却看到一个他怎么也想不出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一个在迦逻帝国地后宫红得有点发紫的人,迦逻帝身边不可或缺的人,据说,迦逻帝有一次对人讲,既使他不要所有的妃妾,但是,这个人,他却不能缺少!

而对普罗来讲,他可以用手段让父王的舞妃沉浸在自己的温柔乡里,可是,却不能让这个人对自己露出稍微一点的好意,对他这说,这个老人就是父王一条忠心耿耿的狗,除了父王之外,他对谁都不假辞色,而且让想对付他地人无从下手,他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没有爱好,任何一种能牵制他的东西都没有,而且,在迦逻帝国之中,在侍卫之中,他却是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既使是普罗王子的侍卫,对他,都怀有一份尊敬…迦逻帝国,也是一个尚武的国家,对于这样一个在千军万马之中能来去自由地人,都会称之为英雄的。

当普罗一推门,看到这位三十几年都没有笑过地老人居然坐在狱吏的休息室内,嘴角含了微微的笑容,向自己点头而笑的时候,他的心中,又升起了那种荒谬之极的感觉…这个地下牢房,是自己王子府的府狱么?这地面之上,还是自己的王子府么?自己站的地方,是自己当家作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