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了握手中的玉佩,玉质温润,是上等的好货。他要想办法物归原主才行,思及此,白九年将那玉佩藏入腰间荷包里。
这时,张世良理了理衣袍,勉强维持贵公子的风度,抱拳道:“多谢公子相救,不知公子姓谁名何?我乃张府长公子,他日定登门造访。”
白九年对什么张公子、李公子的没有任何兴趣,丢下一句就直接上马疾驰而去,“白府,白九年!”
张世良一听,回忆翻江倒海,他猛然惊觉到了什么。
白九年!
不就是幼时把他打的满地找牙的白府长公子么?!
张世良抱紧了可怜的自己,还是速速回府的好,看来近日不宜出门!
……
白九年一踏入白府大门,就听见了鸡飞狗跳的声音传来。
他已经数年不曾回家,此番归来,家中竟是无人出来迎接。
而此时,红九手持鸡毛掸子,正在前院训斥自己的四个儿子。
她很累,非常累,为什么总是生儿子,而且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你们几个要向你们大哥学学!?你们大哥品行纯良、从不打架斗殴,事事听从我的安排,从不让我操心,你们都是同一个娘生的,怎的区别那样大呢?!”
听了这话的白九年有些惭愧。
原来他在母亲心目中这样好啊。
他平行纯良,还从不打架斗殴,他自己怎的不知道?-_-||
母亲这样夸他,他的内心很慌啊。
“咳咳咳,母亲。”白九年唤了一句,数年没有见过母亲,她还是如此美貌,且身形灵活,方才揍四个弟弟的那招当真精湛。
红九转过身,一看见白九年,就认出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她内心突然一沉。
哎~
还让不让人活了?
四个魔头已经很难搞了,这下可好,魔王也回来了!
看来,她离着英年早逝又近了一大步!
红九叹了口气,白征公务繁忙,鲜少在府上,她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回家,宁可在军营待着,也不要回家面对这几个兔崽子。
白九年看着自己母亲一脸复杂的表情,以为她是因为自己回来,故此太过激动,才会如此。
白九年上前,咧出两排干净且整齐的白牙,“母亲,儿子以后都不会走了,儿子打算留在京都孝敬您和父亲。”
是么?
红九绝望了,笑的很勉强,确定是回来孝敬她,而不是折磨她的?
四位正跪着的少年,终于见到了“仅仅活在母亲口中”的好大哥,四人皆很兴奋。
红九一眼扫了过去,脾气更甚,“都给我跪好了!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起来!今晚不准吃饭!”
四位少年,“……”-_-||
大哥回来了,可母亲的心情似乎一点没有好转,反而更差了呢~
……
白九年将红九叫到一侧说话。
母子两人阔别几年未见,但似乎都不太想叙旧,白九年直奔主题,他掏出一块玉佩,问道:“母亲,您看,这玉佩是不是有些眼熟?”
而且上面雕刻了凤凰祥云,一看就不是寻常人能用的。
红九看清玉佩。
心里顿时拔凉。
她扶了扶额,长长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被命运狠狠捉弄了。
这臭小子第一天回京就干了一桩让她几欲奔溃抓狂的事。
红九忍了又忍,开口说话时,都想哭了,“儿啊,告诉母亲,你今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还干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白九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道:“也没干什么,就是和一位公子打了一架,之后发现她是个姑娘。”
打了一架?
仅此而已么?
红九不太相信,又问,“你是如何知道那位公子是个姑娘?”
这句话一问出口,红九心头涌上一阵极为不好的预感。
白九年却是兴致勃勃,道:“我一不小心摸到了她……那里。”
红九,“……”-_-||
为什么光是想象着这个画面,她就觉得无比熟悉呢?
混账东西,怎的和他父亲一个样!就喜欢摸姑娘家那里?!
数年的沉淀让红九不似曾经那般暴躁,而且白征告诉过她,她犯的错,全部由他来承担。
所以,红九非常害怕犯错。
她忍了又忍,淡定了又淡定。
“母亲,您怎的不说话了?”
白九年实在是不解。
红九却是立刻转身“嗖”的一下就闪不见了,少卿,等她再一次突然出现在白九年面前时,她塞给了白九年一只包裹,沉甸甸的,里面都是金银财物。
“儿啊,你完了,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收拾一下,赶紧走吧,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以后不要再回京。”红九催促白九年速速离开。
白九年,“……”(⊙o⊙)…
母亲素来天不怕地不怕,她横行霸道了数年,如今也有害怕的人?
……
皇宫,赵澈一身帝王冠冕服,他坐在龙椅上,即便坐姿随意,但数年的沉淀使得时光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不怒自威的气度。
赵澈已至中年,但看上去不过才三十来岁的光景,面容俊朗如初,甚至因为年纪增长的缘故,多了一种成熟男子的稳重和硬朗。
男人眼眸锐利,听着郭静的禀报,他眼中突然上过一丝晶亮,“哦?心儿竟然遇到对手了?可查清楚了那人是谁?”
郭静唇角一抽,皇上这“虎视眈眈”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她如实道:“回禀皇上,那少年皇上也认识,正是嘉宁郡主之子--白九年。”
赵澈一凛,纵使沉稳内敛如他,也是激动的突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对!白九年!朕怎么把他给忘了!京都贵公子之中,还有一个白九年没有被心儿揍过!”赵澈的眼角露出笑意。
重要的是,赵心不是白九年的对手!
终于也可以制服得了自己的女儿了!
帝王步履如风的离开了御书房,摆驾了广寒宫,迫不及待的将这桩事告之皇后娘娘。
“棠儿!棠儿!好消息,心儿的婚事有着落了!”赵澈上前,抱住了他的皇后,当场打了几个转。
郁棠搂住了男人的脖颈,也欢喜的像个姑娘,她一脸的不可置信,“真的么?!终于有人肯娶心儿了?”
赵澈太高兴,狠狠啄了一口郁棠的额头,然后道:“白九年!棠儿可还记得他?”
闻言,郁棠也猛然想起了数年前就被赵澈“发配”的白九年。
白九年的厉害,她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见识过了。
她的大公主太过残暴手辣,但凡想要娶她的公子,不是被她废了,就是被她伤的体无完肤。
郁棠欢喜之至,对帝王道:“皇上!我太高兴了,再转几圈!”
“哈哈哈哈!”帝王抱着她的皇后,也朗声大笑。两人欢快的就像是傻子。
郭静看的一愣一愣的,“……”
哎~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幸好自己一生未嫁,郭静默默的庆幸着。
……
白九年“逃窜”未遂。
他还没来得及离开白府大门,巷子外便被一众禁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仗势甚大。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白府造反了,才致被禁军盯上。
如今的禁军副统领乃明远博的长子---明觉厉。
他的五官随了明家人,轻轻一笑,风流尽显,看见儿时玩伴抱着包袱潜逃的狼狈模样,明觉厉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咳咳,九年,你可还记得我?”明觉厉挑眉。
他小时候可没少被白九年揍。
一想到白九年就要被皇上招为女婿,日后也不知道要被大公主揍成什么样,他心情甚好。
白九年今天才刚回京,显然,今天受的刺激有点大。
天知道,他在多年之前就已经改邪归正,如今只想一本正经的好好做人,他碍着谁的事了?
“呵呵~明兄,别来无恙啊。”白九年豁出去了,赵心总不会把他吃了。
明觉厉实在忍不住,哈哈哈捧腹大笑了起来,在马背上前仆后仰,“哈哈哈哈!九年,随我入宫吧,皇上要见你。”
白九年不是那种逃避的人,见就见吧,有那般恐怖么?
赵心那样好看,他小时候就惦记,今日在集市与她交手,她并没有打败自己,有甚可怕的麽?
白九年百思不得其解。
红九趴在墙角目送着儿子离开,竟然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有皇家压制着,老大日后应该不敢惹事了吧?!
为了自己日后的安宁日子,红九选择不去“搭救”儿子。
孩子大了,也该自己承担了……红九昧着良心暗暗的想着,之后动作灵活的转身回府,又命人关上了府门。
“把门给我关好了,近日除了将军之外,任谁也别放进来!”
小厮,“……”
……
御花园。
今日的酒馈置办的异常隆重奢华。
赵心被郁棠强行要求换上了一身女装。
其实,两位公主的容貌当真是无可挑剔,可以这么说吧,放眼整个京都城,也寻不出比她二人还要好看的姑娘。
然而……
偏生就是姻缘上不太顺利。
赵心用了十几年的光景,成功的让自己成了人见人怕的粗暴大公主。
而赵天,她虽然总是表现的异常乖巧,但她的武功修为,比她的姐姐还要厉害,看见俊美的男子就像是恶狼瞧见了小白兔,宫里好看的侍卫就遭过她的毒手。
帝王无法,只好换掉了二公主宫里的所有男侍卫,一律改成了会武功的婢女保护她。
白九年刚到场,就感觉到帝后二人炽热且直直的目光。
仲春四月,白九年愣是打了一个寒颤,帝后二人看着他的眼神,怎的仿佛是雄狮盯上了羚羊,随时准备一口把他吞了?
京都果然是无处不危险,白九年即便在入宫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防备,但还是稍稍怔住。
“九年拜见皇上,皇后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白九年撩袍跪地,少年颀长的身段使得他看上去,宛若已经成年一般,俊朗又儒雅。
郁棠盯着他的脸看,然后就是少年的臂膀和长腿,另外就是那把精瘦的窄腰。
不错……应该是个高手,似乎制服她的女儿不是问题。
郁棠和赵澈对视了一眼,帝后二人达成了某种默契,彼此相视一笑。
白九年,“……”
心慌啊~这样盯着他到底是甚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白九年:我、我、我我真的完了么?
红九:儿啊,你保重!
白征:恕为父无能为力。
明觉厉:你也有今天啊,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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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大家好。今天的第一更奉上,晚上九点再和大家见面了,么么么哒~
第153章
白征和红九的容貌本就是上等的好。
白九年完美袭承了父母的优势,加之常年习武,在外辅政多年,气场上比同龄的少年成熟庄重了不少。
不管是气势、相貌、身段,亦或是临场应变之能,皆不是寻常京都贵公子能够企及的。
赵心素来横行惯了,这世上除却她的父皇之外,她就从来没有怕过谁。
然而,她今日不仅输了,还被人占了天大的便宜。
赵心一味愤恨,完全忽视了白九年的俊美。
她身侧坐着的赵天凑了过来,小脸笑的灿若娇花,低低道:“皇姐,你若是不喜欢,让给我便是。”
赵心斜睨了她一眼。
说实在的,她的二妹武功深不可测,也聪慧过人,可偏生就是过分的迷恋好看的男子。赵心实在想不明白,男子有甚么好的。
这时,赵澈低沉醇厚的嗓音传出,“贤侄无须多礼,都是自家人,起身吧。”
白九年抬头看向了赵澈,一脸茫然。
贤侄?自家人?
好些年头过去了,皇上和皇后怎么还是如初的模样,他二人难道是妖精么?都不会老的?
白九年心里暗暗嘀咕:皇上现在说是自家人了,当初一言不合就把我发配了,怎么不提及一家人的事……
白九年起身,内心腹诽,面上却是无比恭敬。
他落座后,发现自己的席位和赵心正好是面对面,他一抬眼就能看见她。
小丫头长大了,比小时候更好看。
只见少女一身粉色宫装,低领的衣裙恰好露出了雪腻白嫩的脖颈和锁骨,容貌皎皎如月,还有她的身段……
白九年的目光落在了他今日在集市碰过的那里,清隽的脸稍稍一红,有点不太好意思。
他冲着赵心咧嘴一笑,却见小美人似乎不太高兴,哼了一声扭过了头去。
白九年,“……”她生气了。
赵澈和郁棠将这一幕看的一清二楚,帝后二人心中欢喜之至,终于有人能够制服他们的长女了,赶紧成婚,把长女娶回去了,以后若是长女再祸害苍生,那就是白府的事了……
郁棠在桌洞底下抓住了赵澈的手,捏了几下。
赵澈会意,问道:“贤侄今年应有十九了吧,明年就要弱冠,朕听你父亲和母亲提及,你至今还不曾婚配?”
来了,果然来了!
白九年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又瞄了一眼赵心。
多好看的姑娘,简直就像是仲春绽放的花儿一样美丽,世人是不是对她的误解太深了,这样娇媚倩丽的人儿,如何会让人讨厌呢。
白九年应下,“回皇上,为臣的确不曾婚配。”
赵澈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女婿算是他认定了。
……
酒馈结束之后,白九年被赵澈以“辅佐皇太子”为借口,留在了宫里小住几日。
这一天,白征夫妇二人,和帝后皆是各怀心思。
红九盼着白九年成为皇家的女婿,如此一来,他还敢轻易闯祸么?英明神武的皇上一定能制服他。
而帝后则认为,放眼整个京都城,唯有白九年可以降服他们的大公主。
将大公主嫁给白九年,他们就能省心了。
再者,帝后二人对白府的人知根知底,将女儿嫁过去也很放心。
……
天色将暗未暗。
赵天踩着小碎步,模样如弱柳扶风,她来到赵心的宫里,挥退了宫人,拉着她道:“皇姐,这里面便是催生药,只要男子和女子做了那个事,就一定会怀上。太子弟弟太辛苦,母后也该再生一位皇子出来帮帮他了,你觉得呢?”
最重要的是,父皇和母后有了新的孩子,就不会干涉她们了。
赵心原本还很焦躁,闻言,突然坏坏一笑,“二妹,你真机智。”
赵天捂着唇,乖乖的一笑,眨着纯澈的大眼,看上去无比的乖顺,“那事不宜迟,今晚就让母后喝下去。”
赵天并没有告诉她的皇姐,这药里还添加了其他东西。
……
广寒宫。
因着长女的婚事总算有了一点眉目,帝后二人心情甚好,宫人在园中摆好了晚膳,皇后一高兴就多饮了几杯。
可渐渐的,郁棠就察觉到了自己不太对劲,她眼神呆呆的看着赵澈,男人也突然蹙眉,内腹火烧火撩了起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用去查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澈本打算先惩戒那两个丫头片子,可郁棠受不住,红着明艳的小脸扑入赵澈怀中,一边哭一边在他脸上蹭了蹭,“我快要气死了,她两肯定是来讨债的!”
赵澈无奈,抱着郁棠大步往内殿走去,男人心疼她。
他的好棠儿,到了他身边之后,几乎没有受过任何委屈,这些年却是被两个臭丫头片子折磨的不轻。
把人放在榻上,赵澈一边亲她,一边宽慰,“棠儿放心,今年一定把她们两个都嫁出去!”
这次太过分了!
都敢欺负到他二人头上了!
……
夜色渐浓,一道黑色身影嗖的一下,巧妙避开了巡逻的禁军,顺利的潜入一座供官员家眷暂住的偏殿。
赵心买通了宫人,知道白九年正在沐浴。
她今日白天已经和白九年交过手,知道自己不是白九年的对手。
但此刻白九年就在浴桶中,他即便武功再高,也会应接不暇。
赵心一想到一会可以狠狠报复白九年,她简直兴奋的不行,倘若她身后长了尾巴,这个时候已经晃动起来了。
门扉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白九年耳力过人,但即便他听见了动静,也不太相信有人会在皇宫大内之内对他下手。
再者,他今日才回京,不可能这么快就得罪人。
然而,就在一道矫健的黑色身影站在自己面前时,白九年瞬间体会到了自己的天真。
他身上光着,浴桶内的温水已经没什么热气,澡水清透,即便他吓的整个身子没入水中,但从赵心的角度去看,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赵心扯下脸上面巾,低头看了看浴桶内的光景,勾唇一笑,又坏又美,“啧啧~本公主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原本不过如此啊。”
白九年的双臂抱紧了自己,“……”
她这是什么意思?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么?!
“你、你想做什么?我可告诉你,我是清白人家的公子,你不能乱来!”白九年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为何明觉厉今日抓他入宫时,是那样幸灾乐祸的表情了。
赵心哼笑,“本公主不忌口,但吃什么都不会吃亏。”
说着,她盯着白九年的胸肌,又快又准的伸手抓了过去。
o(╥﹏╥)o
那么一瞬间,白九年觉得自己守了十九年的清白一下子就没了。
好在赵心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得手之后就拍了拍手掌,又是一声非常不屑的哼笑,“哼~哎呀,手感也不过如此,还不如南风馆的小倌。”
白九年,“……!!”
占他便宜就算了,竟然还诋毁他!
当年的心儿妹妹到底是经历过什么,如何会变成这般?!
就在白九年一脸生无可恋时,赵心手中的长剑,从屏风上将他的衣裳一件件的挑走。
这下,白九年更是生无可恋了,“你、你、你不能这样做!”
赵心见他慌乱,明媚的少女一脸的愉悦,“哈哈哈,怕了?这下知道本公主不好惹了吧?你别急,还有更刺激的呢!”
白九年在内心嗷嗷直叫。
心儿妹妹如今是什么妖女?!
白九年被折磨的欲哭无泪,但又不能从浴桶中起身,否则他今晚就要成为赵心的盘中餐。
下一刻,赵心提起一只桶,双眼笑眯眯的看着白九年,就在他绝望且无助的目光下,将一桶墨水直接倒入了浴桶。
看着身子原本还算白皙的少年,渐渐染成了黑色,赵心终于浑身心舒坦了。
“白公子,你慢慢泡着吧,本公主先出去了。”她走出了嚣张跋扈的步伐,刚走出几步,突然回头,冲着白九年妩媚一笑,“对了,你不必担心没有衣裳了,反正你这个样子走出去,没人会看清的,哈哈哈哈哈!”
女儿家爽朗的笑声渐渐远去,白九年久久未能回过神,一低头看见自己的身子尽黑,他第一次觉得京中人太可怕,还是关外的人淳朴啊!
白九年,“……”
心儿妹妹忒狠了!他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京都百姓对大公主闻风丧胆的缘由了。
……
是夜,赵澈敞着衣襟坐在庭院里,郭静过来禀报,“皇上,大公主今晚闯入了白公子的寝房。”
赵澈挑眉,那丫头是想开了,就这样迫不及待的去见她的未来夫君了?
见赵澈心情不错,郭静实在是不忍心打碎他的慈父心,但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大公主她……趁着白公子沐浴期间袭击了他,非但如此,还提着一桶墨水倒入了浴桶,白公子……已经被染黑了。”
帝王俊美的脸一点点的抽动着,最终还是忍住了暴怒,单手抵着额头,兀自伤怀了半晌,才吩咐道:“继续盯着大公主!记住,莫要让大公主弄死了白九年。”
就剩下这么一个人选了,不能死了。不管白九年是废是残,这次务必要将大公主嫁出去!
郭静莫名同情帝后二人,她应下,“是!皇上!”
……
次日,赵澈一下朝就命人将两位公主召见到了广寒宫。
因为药物之故,帝后二人昨夜难免失控。赵澈体格甚好,倒是无关紧要,但郁棠却是蔫蔫无力,她倚在软榻上,时不时抽泣搵泪。
真是被两个女儿伤透了心了。
谁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了?!
骗子!
她养大的两个不是小棉袄,而是小刺猬,还是内心黑成炭的刺猬精!
赵澈过来时,就看见赵心和赵天姐妹二人笔直的站立着,他的皇后在可怜的抽泣,除此之外,还跪了一地的宫人。
案子已经破了,昨天晚上就是两位公主潜入了广寒宫的小厨房,在帝后的饭菜里下了毒。
帝王亲临,广袖一挥,撩袍落座,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明明就在前些年,两位公主还是可爱的小仙女,可如今……真真是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