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话嘛?!
她和赵澈之前的相处,便没有什么男尊女卑,她气起来,也能在他身上胡搅难缠,甚至有时间被他气的厉害了,就坐在他身上一顿乱捶。
故此,郁棠还不知道如何跟身为帝王的赵澈相处。
她站起身,但依旧比他矮了太多,“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怎么来了?”
她福了福身子,十六岁的女子,眉眼清媚,一天一个模样,身段亦是以往更加玲珑有致。尤其是穿着一身薄薄的夏裳,时下的贵女圈子盛行低领敞胸的衣裙。
郁棠素来脸皮子薄,可她的胸脯长的甚好,即便衣领被她故意拉高了些,但依旧遮挡不住翘/挺的风光。
从男人居高临下的角度去看,自白皙清冽的锁骨往下,有道神奇的沟壑若隐若现。
赵澈的眸光暗了暗,肝火又瞬间蹭了上来。
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又素寡了数日了,此刻面对着自己心尖上的姑娘,他没有别的想法就不正常了。
郁棠和他对视,发现了他的目光盯着那里,她顿时报赧,一手捂住了胸前。
“你……”
郁棠简直无言以对。
他已经是皇帝,即便真的要偷看,她又不能将他的双眼给挖了。
令人血脉泵张的美景被遮住,赵澈明显不悦,挑眉看着他的小皇后,“朕如何不能来了?这大梁皆是朕的,包括这一品阁,也包括你在内。”
郁棠,“……”
又来了!
他总是说这话,郁棠都快听出茧子了。
“嗯……那臣妾让柳姨备饭?”
他一副吃不饱的样子,郁棠以为他饿了。
如今她是一品阁的主子,她理应招待一下赵澈。
男人却是突然一声哼笑,“朕的皇后是要留朕吃饭?”
是啊。
难道这样做不妥么?
郁棠忽闪着大眼,看着面前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赵澈觉得自己还是太过骄纵郁棠了,使得她根本搞不清自己的位置,男人一伸手勾住了郁棠的细腰,大掌紧密的贴在了她的后背,稍一用力,就迫使郁棠贴近了他。
两人之间非但毫无空隙,甚至还贴的有些……太紧了。
郁棠瞬间就被什么熟悉的抵触感吓了一跳。
她不敢看赵澈,又不敢乱动。
赵澈抬起她的小下巴,眯着眼时,给郁棠一种,他想就地吃了自己的错觉。
“皇后,已经快要日落了,你要在这里招待朕吃饭,难道今晚还不想回宫?白指挥使已经下葬,你也该收心了。”
男人毫不客气,根本不安慰她才刚刚失去了白爹爹。
非但不安慰,还威胁她。
郁棠瞳孔一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眼看见的,以及亲耳听见的。
“来人,起驾回宫!”
赵澈一臂圈着郁棠,一边吩咐道。
柳如是吓惨了,皇后真是不开窍啊。
新帝正当年轻,又生的如此俊美,她不留在宫里好好圈住新帝的心,她总是在宫外游荡是作甚啊?!
郁棠是被赵澈捉进马车的,随着马车车帘一放下,郁棠还没坐稳,就被男人直接抱着放在了双膝上。
一阵子不曾见,他扒衣裳的手段又高明了,直接从郁棠的衣领开始下手,将她的衣裳从上往下剥……
郁棠的唇被堵住,刚要发出的一切声音皆被男人吞入腹中。
她就像是一只可怜的小虾米,很快就被人剥离了出来。
赵澈像是等不及了,又像是在故意惩戒她。
若非是郁棠一直挣扎,他一定就就地办了她。
郁棠喘着气,贴近了赵澈,不让赵澈看见她的身子。
她已经衣裳不整,狼狈不堪,可赵澈却是衣冠整齐,乍一看就是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
“赵澈,你太过分了!”
她带着哭腔,连名带姓的喊了出来。
外面赶车的宫人听的一愣一愣的。
皇后娘娘看着娇小纤细,可是胆子真的是很肥啊。
赵澈尝了一点甜头,但根本无法消除眼中/欲/火。
他的声音又低又哑,“敢这样喊朕的名字,也就只有你了。朕给了你这样多的时日,你不知道自觉回宫,却是跑来一品阁看书?郁棠,你到底把朕当什么了?”
郁棠哑口无言。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又说,“你知不知道,京都多少名门贵女都想嫁给朕?你倒好,放着朕不管,非要去看什么劳什子机关术。”
郁棠,“……”
她还是无言以对,但男人的话提醒了她一桩事,郁棠一听到京都无数贵女都想嫁给赵澈,就心里窝火。
“皇上英明神武,皮相更是一等一的好,女儿家倾慕皇上,那自是正常。我听说朝中大臣都在上书,让皇上早日充盈后宫来着。我还听说户部尚书已经迫不及待要把孙女送进宫了,那位尚书家的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容貌奇丽呢。”
郁棠越说越来气。
赵澈鼻音出气。
他还没发火,她倒是学会先发制人了!
他若是真的要充盈后宫,还会熬的像苦行僧一样痛苦煎熬?
赵澈发现他的娇软小皇后根本不懂他的心思,亦是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他赵澈从来都是说的少,做得多。
任何事情,只要是他想做的,他都会以最快的速度付出行动。
他一低头,附到郁棠的耳侧,故意呵气,“你再乱说话,今晚弄死你。”
郁棠真的一动也不敢动了。
他说要弄死她,就真的会弄死她!
她的那点武力值在赵澈面前,和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况且更重要的是,她根本抵抗不了赵澈的/美/色/啊。
忍受着心尖一阵轻微的酥麻,郁棠软绵绵的窝在男人的怀里。
见自己的小皇后终于乖巧了,赵澈眼眸露出一抹任何人都不曾见过的柔情,比外面的日光还要灿漫。
他这辈子颠沛流离、轻狂无度,注定了生性薄凉,有没有家人和至亲,对他而言无关紧要。
可自从郁棠撞入了他的视野中,赵澈开始渴望两个人相互温暖的生活。
孤寂如他,已经无法忍受枕边空置。
或许真的有上辈子,他和郁棠之间有过几世情缘。
那些想不通的画面,和地宫美人图、合葬骨,似乎已经不再是个他心头解不开的谜。
“棠儿,朕心甚悦。”
一想到岳父们都离开了,整个皇城,再无人能够闯入他和郁棠的生活,年轻的帝王脸上露出少有的傻笑。
“棠儿,这阵子可有想我?我想你了,白日想,晚上也想。”
他又自称“我”了。
没有听到动静,赵澈一看,只见怀中人双眸紧闭,被他/亲/吻的红艳艳的唇微微张着,睡熟的样子有点稚嫩。
赵澈,“……”
一腔情愫竟然只说给了他自己听?!
俊美的帝王额头溢满黑线,他仿佛听见头顶有乌鸦的叫声荡过……
实在是气不过,赵澈一低头,在雪腻的肩头咬了一口,郁棠吃痛的大叫出声,“啊——”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一脸不悦的赵澈,傻眼了。
他是属狗的吗?!
外面的北焱和南炎兄弟两人默了默,日头愈发的烈了,已经入夏,皇上的火气甚大,也是在所难免,他们表示很理解。
……
整个后宫最奢华的宫殿就是广寒宫。
郁棠不在的这一个多月,赵澈又命人重新修葺了一番。
后宫至今还是空置的,郁棠身为皇后,但并没有去住历代皇后居住的地方,而是被赵澈安置在了广寒宫。
一来,这里是明书瑶曾经住的地方,郁棠住在这里,也能缓解对她娘亲的思念。
二来……
赵澈觉得,广寒宫的浴殿甚好,最是适合二人嬉戏玩闹。尤其是知道郁棠不会凫水,她一下水必定会紧紧攀附着他。
郁棠沉浸在思念娘亲和爹爹的氛围之中,根本不知道赵澈脑中的/意/淫。
赵澈问道:“棠儿,日后你我就住在这里,你可满意?”
你我?
历代帝王皆有自己独住的宫殿,不可能和后宫妃子同住,即便是皇后,也不能和帝王同住。
再者,这硕大的后宫,总不能真的空着吧……
郁棠一直回避这个问题,她也知道帝王的子嗣之事关系重大,她没有资格强行要求赵澈为了她废弃六宫。
郁棠认真的思索了一会,“皇上不是应该住在乾坤殿那边么?臣妾……不想叨扰皇上。”
赵澈的脸沉了沉。
郁棠看似温柔乖巧,但其实倔强起来,也让他头疼的,她在心里骂他是不是属狗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深明大义?!
赵澈发现,这才一个月左右没有“深入交流”,郁棠半点不懂他的心思。
男人不悦,连带着那张俊脸都深沉了。
宫人陆陆续续的搬着东西进来,郁棠扫了一眼,还有奏折和帝王冠冕服。
这家伙,真打算和她同住?
太不合规矩了。
赵澈和郁棠都在暗自腹诽时,有宫人过来禀报,“皇上,皇后娘娘,四公主和五殿下求见。”
炎帝子嗣单薄,太子死了,其他几位十六岁以上的皇子如今都被困在京都,赵澈一直没有表态如何处理,朝中大臣一时间也不敢多言。
他们怎么来了?
赵澈的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
他和郁棠之间,小别胜新欢,他很先试试重新修葺过的浴殿是什么效果……
郁棠忽闪着一双纯澈渴望的大眼看着男人,赵澈下一刻就认输了。
唯小人和女子难养,古人的话甚有道理。
“让他们进来吧。”赵澈只好依着郁棠的心思。
很快,赵灵儿和赵子谦就由宫人带了过来。
宫变结束之后,他二人是皇宫之中过的最轻松的。
娘亲安然出宫了,而他们仗着自己是新皇后的弟弟妹妹,也是有恃无恐。
赵灵儿从前就觉得皇叔祖俊美无俦、容貌风清朗月,身段更是无法形容的修韧挺拔,真真是世间罕见的美男子。
以前逼不得已,只能喊赵澈为皇叔祖,这个称呼太过见外,也太过疏离了。
赵灵儿眯着眼,笑的很欢快,“给姐夫请安!”
赵澈原本阴郁的心情突然荡了荡,这个四公主很是上道,他作为姐夫,日后一定要给她找一个好婆家!
赵子谦是个聪明的,他把自己活成了明书瑶的样子,最是会察言观色。
看得出来,相比“皇叔祖”这个称呼,新帝更喜欢“姐夫。”
他手中握着折扇,双手抱拳,恭敬一礼,“给姐夫请安!”
赵澈挑眉,眼底闪烁着光芒,虽然内心荡漾不已,但表面上依旧维持着矜贵清冷,淡淡应了声,“嗯。”
之后,赵澈又吩咐道:“来人,赏赐。”
改口费还是要给的。
郁棠看的一愣一愣的,总感觉赵澈对“名份”十分看重。
赵灵儿和赵子谦在广寒宫用了晚膳,但感觉到姐夫的眼神明显不对时,他二人很自觉的告退了。
日影西斜,赵澈一挥,宫人陆续鱼贯而出。
硕大的广寒宫瞬间就安静了下来,郁棠对上了赵澈幽深禁/欲的眸子,却是在他眼中看见了两团火苗,好像下一刻就要爆燃起来。
她脑中浮现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几个字。
郁棠无意识的轻咬红唇,绞尽脑汁想话题,“灵儿她的婚事也该筹办了,皇上以为,京都青年才俊之中,谁人合适?子谦虽然是皇子,不过他无心权贵,皇上不必忌惮他,若不……让子谦去掌管一品阁?”
娘亲和几个爹爹潇洒的离开了,弟弟妹妹的事,她不操心谁操心?
赵澈走出几步,长臂一伸,一把抓住了她的细腕,下一刻就将她拽入怀中,男人的呼吸又热又低沉,“那就要看皇后怎么表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赵澈:岳父们打发走了,弟弟妹妹当然不能留在宫里。
读者:澈澈太霸道,太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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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今天的第一更奉上,么么么哒~今天的大伙,都还好么?
第145章
赵澈以前拉着郁棠胡天胡地的闹时,都是在屋内,房门是合上的,甚至是幔帐也拉下了,郁棠尚且可以接受。
但广寒宫的浴殿是露天而建,即便宫人皆已退下,但郁棠却是羞燥的难以形容。
她想干脆浸泡在水里不出来,可又不会凫水,只能圈着赵澈的脖颈。
如此一来,正好给了男人趁机而入的机会……
一时间浪潮滚滚,无休无止。
郁棠觉得,她可能并不喜欢住在广寒宫……
……
皇后回宫之后,新帝更加积极的处理政务。
大梁每隔五日一次早朝,但不上早朝的日子,官员们也被要求卯时三刻入宫,因为新帝处理公务变得速战速决,早点开始,也就能早点结束。
这才一个月下来,满朝文武都清瘦了一圈,跟在新帝身后忙江山社稷,简直就是案牍劳形、朝乾夕惕。
人人都道,新帝法纪严肃、内政修明、明章之治。
但也有人说,是皇后娘娘病了,故此新帝才每日早早开始理政,如此一来,也能够早点去陪伴皇后娘娘。
郁棠已经一个月之内没有踏出过广寒宫半步。
她太累了。
但赵澈却是神采奕奕,像是采/阴/补/阳/的妖怪。
这一日,盛夏的太阳还高高挂在天际,妖怪又从御书房大步迈入后宫。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段,步履如风,身后的宫人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
最近,就连宫人也清瘦了一圈,因为伺候在新帝身边,真的是体力活啊,渐渐的,宫人们也发现自己的脚力明显提升。
因着新帝能文能武,近日京都刮起了一波文武双全风,习武之人开始读书,书生开始练剑习武。
京中贵女的择婿标准也愈发高了起来。
……
郁棠一宿没怎么睡,天还未亮又被狠狠折腾了一番,奎老给她看诊,隔着幔帐,她带着哭腔,“老先生,本宫是不是要死了?”
这时,奎老瞥见了刚刚迈入内殿的人,他清了清嗓子,“娘娘只是有些夏乏,过阵子就好了。”
郁棠是不信的。
后宫没有妃子,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也不必操持后宫事宜。
可事实却证明,一个体力充沛的帝王,比一后宫的妃子要难以应付太多。
郁棠顿了顿,声音又传了出去,“老先生可知,有什么药物可以让皇上晚上……早些睡?”
郁棠说的很含糊,但奎老立刻就明白了。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他给皇上下/药,令得皇上“无能”。
奎老看了看赵澈,他擦了把汗发,在男人幽深的眸子里,他仿佛看见了通天的怨气。
奎老求生/欲/很强,忙道:“娘娘,那种药自是有的,只是……会伤了皇上的身子,眼下皇上还没有子嗣,还望娘娘三思啊。”
郁棠又想哭了。
她不愿意将赵澈让给别的女人,但她又承受不了赵澈。
她很累,身心疲惫。
娘亲和爹爹已经寄了信过来,他们一行人已经抵达扬州城了,郁棠真后悔没有跟着一道过去。
半晌,郁棠没说话,奎老瞄了一眼就站在一旁的赵澈,他觉得还是离开比较妥当,“娘娘的身子无恙,那老奴就先下去吧。”
郁棠有气无力的应了声。
这日子过的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简直没法过下去了。
幔帐被人单手撩开,郁棠一抬眼就看见了那张风清朗月,又风流无度的脸。
他长的太好看了,好看到郁棠即便身子不适,还是抵抗不了他的诱/惑。
美/色/误/人啊,这话当真一点不假。
两人对视,就连赵澈也觉得她无辜又满是委屈的样子有些可怜了。
男人抬手揉了揉眉心,他知道自己和郁棠之间的体力悬殊太大,他一只手就能把她给提起来,况且他已经很小心翼翼了,也很节制。但郁棠依旧成了这副模样。
倘若他们真有几世情缘,曾经又是怎么过的?
赵澈觉得,为了自己的长远打算,他需要做一件事。
……
郁棠是被赵澈抱出来的,男人塞给她的长剑很重,她双手握着,胳膊吃力的很,“你又要作甚?”
倒不是她矫情,而是真的累了。
赵澈从背后握住了她的手,教她舞剑。
皇后很埋怨,帝王也埋怨,“你这样下去,如何给我生儿育女?”
后宫空置,皇家子嗣传承的任务都在郁棠一人肩上,她突然觉得更累了……
“你……你干脆充盈后宫算了!”
皇后这个活,她真的是不太想干了。
赵澈方才还和颜悦色的表情瞬间就冷了。
帝王周身上下的气场有些凛冽,郁棠可怜巴巴的侧过脸,仰面望着他,已经嫁给他一年多了,却还是少女的模样。他比谁都清楚那把小细腰是有多么纤细柔软,让他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换做是以往的赵澈,只会狠狠揍她,要不就狠狠爱她。
可是下一刻,他笑了出来,“呵呵~棠儿,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后悔。”
郁棠气得跺脚,“赵澈!”
赵澈威胁她,“我奉劝你还是乖乖练剑,变强一些,早日给我生下皇太子。全京都,乃至全天下倾慕我的女子,那可是比比皆是。”
郁棠,“……!!”气死了!
这招很管用,又是小半年过去了,皇后娘娘的剑术渐长,也有力气迈出广寒宫溜达几圈了。
……
郁棠一直在给赵灵儿物色夫君。
但找遍了整个京都城尚未婚配的男子,也没有合适的。
郁棠又想到了明远博。
他都二十五六了,至今不曾娶妻,当初娘亲为了报复归德侯,取消了明远博和赵灵儿的婚约,但归德侯早就病逝,娘亲对京都的事也是撒手不管了……
郁棠叫来了赵灵儿问话,她的眉眼有几分像明书瑶,很是漂亮。
“灵儿,你对明表哥到底是什么想法?”
赵灵儿知道自己终究是要嫁人的,曾经因为朝中局势的缘故,她不适合嫁到明家。
但眼下却是不一样了。
她点了点头,“长姐,表哥能文能武,相貌俊美,若不……就他了吧。”
郁棠,“……”
这也忒随便了。
“你确定?本宫当真会让皇上赐婚的,届时后悔可由不得你了。”郁棠提醒了一句。
赵灵儿仿佛看穿一切,“娘亲说过,人生很长,没有必要一眼看到底,目前看来,表哥是最适合我的,那就足够了。日后不合适,再和离也不迟嘛。”
郁棠,“……”娘亲真是害人不浅啊。
因着郁棠是二嫁妇,不仅当了皇后,还得到了帝王的所有宠爱于一生。
故此,民间对女子婚姻束缚又松了些。
郁棠也很无奈啊,她可不想被全天下的女子效仿。
……
赵澈给赵灵儿和明远赐了婚。
大婚之日,帝后亲自到场。
郁棠已经太久没有出宫了,看什么都觉得新奇,甚至是路边的歪脖子树,都比宫里的树木长的有精神。
对此,赵澈的脸阴沉沉的,他总觉得皇后的心思,始终没有完全放在他身上。
这让一位气吞山河、纵横驰骋的帝王尝到了挫败的滋味。
归德侯已亡故,明家大爷被逐出了家门,明远博已经是如今的明家家主,他上面没有高堂了。
故此,帝后二人亲自住持大婚,也算是给足了归德侯府颜面。
帝后吃酒席期间,虽是闲他人等不得靠近,但郁棠仍旧发现,不少尚未婚配的贵女隔着远远的距离偷窥。
这些人当然不是偷窥她。
郁棠斜睨了一眼赵澈,她愈发觉得赵澈越来越招惹人,二十六的男子,风光盛茂,矜贵儒雅,举手投足之间的气韵,简直就是女子杀手啊。
尤其是他这张完美到毫无瑕疵的脸。
郁棠,“……”
幸好赵澈不是经常出宫,即便他不主动招惹人,花蝴蝶也会情不自禁围着他打转。
赵澈气定神闲的用了饭,时不时给郁棠夹菜,感知到了郁棠的醋意,男人觉得,以后他还得找机会带着郁棠时常出来走动走动。
不然,她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夫君有多好。
“哪来的醋味?”赵澈淡淡启齿。
同席的内阁信任首辅立刻左右查看,“皇上,这席上没有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