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天齐圣手者得天下。
他的徒弟也定然用处很大。
姬胜哼笑了两声,没有否决郁棠的合作提议,却是对赵澈说道:“我真是没想到,你为了那样一个预言,就不惜娶了一个二嫁女。赵澈,看来,你也没有比我多优秀。”
郁棠,“……”-_-||
瞬间不喜欢这位本就不太聪明的太子。
姬胜话音刚落,赵澈的长剑已经拔出,郁棠吓了一跳,当即安抚。若是北魏太子死在了赵澈手上,那就真的免不了一场大战了!
这位叫**肾的太子,当真不怎么聪明,郁棠也发现赵澈好像甚是嫌弃他。
郁棠当即踮起脚,赵澈似早有预料,头微微一低,让郁棠的唇亲在了他的唇角上。
然而,他盛怒未消,虽然看不见,但手中长剑直直指向了姬胜的下/腹之处。只要他稍一控制不住,北魏的储君就要变成废人了。
郁棠无法,紧急之时,直接抱住了赵澈的腰肢,攀在他身上,探开他的唇,学着他亲自己的样子,笨拙小心的亲吻他。
片刻后,男人终于消停了。
可郁棠觉得不太对劲。方才……他的回应……明明很熟悉啊,而且动作甚是强烈。
她睁开眼,又没有瞧出任何端倪。
但还是红着脸观察了赵澈片刻。只见男人清隽的脸一如既往的阴沉。
姬胜怔了怔,“……”
晋王妃亲了赵澈?!当真他的面!
而且还是……那样热烈的亲密!
太猖狂了,这个时候还卿卿我我,太不将他当回事了!
竟然在他面前如此奔/放?!
“咳咳!我同意合作!还请晋王妃先给我松绑!” 姬胜内心堵闷,仿佛胸口被一团棉絮堵住,就连呼吸也不流畅了。
郁棠正要照做,赵澈手中的长剑忽然落下,直接朝着姬胜劈了过去。
这一刻,帐中鸦雀无声。
郁棠,“……”
姬胜,“……”
他二人显然都被赵澈吓到了,尤其是姬胜,他身上的麻绳被砍断的瞬间,魁梧高大的身子直接瘫软了下去,蜜色的肌肤上溢出薄汗。差点不顾北魏储君的仪态,直接骂出了污言秽语。
郁棠也是吓的不轻。
赵澈是蒙着眼睛的,这万一不小心砍到了什么不该砍刀的地方,麻烦可就大了。
赵澈站在那里,身姿翩然,愠怒道:“吾妻最好!”
男人吐出四个字,正在盛怒之中。
郁棠,“……”所以,赵澈方才生气,是因为姬胜说她是“二嫁女”?
姬胜缓缓站直了身子,他又输给了赵澈,但气势不能丢尽了。
姬胜道:“合作就合作!孤也不屑与你们大梁对阵!”
郁棠默了默,心道:北魏太子虽然脑子不太好,倒是极要面子的。
三人重新坐下,郁棠让姬胜在合作契约上签字,又摁了手印,这才命人送他出营。
临走之前,姬胜回过头望着赵澈,神色格外深沉,“他到底怎么了?”
赵澈将郁棠拉到了身侧,一副猛虎护着崽儿的架势。
姬胜,“……”
赵澈不说话,郁棠只好道:“王爷无事,殿下请回吧,过几日我与王爷会亲自前去北魏皇宫拜见。”
姬胜看着赵澈毫无波澜的样子,莫名伤感。
他苦熬了三年,终于等到了和赵澈一较高下的时候,但赵澈甚至都不认识他了。
姬胜突然觉得自己仿佛在演着独角戏……
而且演的格外投入。
……
夜色才刚刚降临,再有几日就要入冬。
漠北的天,黑的格外早。
郁棠洗漱过后,没有急着上榻。
她瞄了一眼床榻,就看见赵澈已经笔直的躺在了榻上,他的个头太高,一张硕大的千工床恰好可以容纳得下他。
从床头到床尾,没有半点多余的空隙。
郁棠捧着本书,坐在锦杌上假装翻看了起来。
片刻,如她所料,赵澈终于耐不住“寂寞”,男人从床榻上起来,蒙着眼睛也能准确无误的走到她身边。
他手中拿着一条镶嵌和田玉的腰封,是簇新的,之前还没用过,男人弯身凑到她耳边,低低道:“上/床。”
郁棠今晚不想配合了。
这样的事,她委实做不好,即便赵澈不折腾她,她还是照样“被”折腾的够呛。
“不去。”郁棠也学着他少言寡语。
赵澈像是尝到了甜头,每天晚上都要和她闹上半天。
他不容分说,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放在了榻上,然后……又将腰带放在了郁棠手上。男人俯身,故意凑到她耳边低语,“绑紧了。”
郁棠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她今晚就是不依,“早些睡吧,明日还要和几位将军商榷要事。”小手推了推赵澈,但是推不动。
赵澈拉着她的手,要往下去探,郁棠当即惊觉,“……赵澈!你还有完没完!”
天黑的太早,长夜漫漫,如何有心思睡眠?
赵澈声音喑哑,缠着郁棠不放,“是这样?还是绑我?你挑。”
郁棠,“赵澈!我不干了!唔……”
……
门外的红九和小六面面相觑了一眼。
红九永远都是困惑的,这世上的太多事,她都不太明白,“六儿姐,王爷他在对王妃做什么呀?”
小六,“……”
咱什么也不懂,不要问咱。
作者有话要说: 郁棠:抗议!再闹就分居!
澈澈:为夫病了,糖糖体谅一下喵~
读者:澈哥已经在【不要脸的高速公路】开足了200码。
第132章
姬胜从大梁军营归来。
人虽是毫发无损,但面容憔悴, 如此显得更是“沧桑”了。
魏后看见儿子全须全尾的归来, 她忍不住叹道:“赵澈和本宫的姐姐一样, 刀子嘴豆腐心。想来他也是有意放过你,三年前应当也是如此。胜儿啊,你这次和赵澈都谈了些什么?”
高大魁梧的男人沉默了片刻, 络腮胡遮住了他小半张脸。
到了这一刻,他当然相信魏后的话, 赵澈是有意放他活路。
此刻的男人有些莫名的落寞, “母后,赵澈他好像……病了。”
不然, 赵澈岂会不认识他。
姬胜不想承认自己被赵澈遗忘了。
魏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就被她掩藏,她装的很深沉, 问道:“胜儿, 你那么想吞并大梁, 是不是就是为了赵澈?”
姬胜突然怔住。
从幼时开始,吞并大梁就是他毕生的梦想,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他有王者之风,或许是为了大梁的风水和富庶。
他很久之前就认识赵澈了, 知道他是自己的表兄。
再后来,赵澈去了北燕,姬胜也去看过他, 试图给他提供帮助,那年的赵澈又倔又沉默,根本不理会他,也不会接受他的好意。
姬胜脑中突然浮现出他和赵澈曾经那样好过……
但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赵澈整个人都变了,他从云端跌入泥潭,性子也一度阴沉,对任何人都开始防备。
姬胜也知道赵澈这些年遭遇的所有苦难。
经魏后这么一说,他猛然醒悟,“母后,大梁江山本就是赵澈的!他才是正统赵氏皇族的血脉,凭什么让给一个旁支?!”
傻儿子果然是因为这个……
魏后露出欣慰,“胜儿啊,你对赵澈好像很不一般。”
姬胜瞬间茫然,“……他是我表哥,我不护着他,我还能护谁?”
“可母后也没发现你对其他兄弟姐妹如此关切啊。”魏后又问。
姬胜,“……”
……
这一晚,姬胜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他又梦见了年幼时候。
母后和大梁皇后是亲姐妹,因为这层关系,他时常能去大梁皇宫,也认识大梁的太子赵澈,他的表兄。
当年的姬胜便是一个肤色不甚白皙的粗壮男孩,但脸蛋好看。
赵澈却是生的如白玉雕琢。
谁的童年都曾天真无邪。
他和赵澈也是如此。
两人一见如故,又都是两国储君,小小年纪,便有雄心壮志,二人曾经一株百年桂树下起誓,“大梁与北魏永世不交战。”
画面一转,已是几年之后。
姬胜在北燕见到了已经是质子的赵澈。
所谓的质子府,不过只是一座破旧的宅子。
那日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仿佛是直接从天际倒了下来。
赵澈跪在院角,任仆从如何劝说,他都不起来。
男孩的膝盖破了,鲜血混着雨水,很快没入坑洼之处。
姬胜走上前,许久不见,被赵澈纤细瘦弱的身板吓了一跳,他愣愣的,不知道说什么,陪着他一起跪着。
姨母走了两年,这一天是姨母的忌日。
姬胜从魏后那里得知,姨母是被大梁皇帝逼死的,姬胜气不过,扬言要凭北魏所有兵力,帮着姨母和赵澈讨回公道。
那晚,赵澈冷冷的对他说,“你走吧,我自己的仇,我自己会报。”
姬胜又气又心疼,“你我是兄弟,你为何要这般?”
赵澈再也没有理过他。
姬胜回去之后,一直无法释怀。
魏后告诉他,“赵澈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两国纷争,该有多少性命无辜丧生?他当然不会让你干涉。”
赵澈一直比他聪明,比他好看,凡事比他想得多。
可谁又来护着赵澈……
姬胜从梦中醒来,怅然若失的趴在茜窗发呆。
三年前,赵澈借住漠北一战,才得以回到大梁。
但其实,那个时候,他大可以将自己掳去,如此一来,军功更甚。
可是赵澈并没有那样做。
放走了他,也放了他的那些将士。
他肯定记得自己,而且还很在乎自己。
姬胜暗暗的想着。
……
赵澈和郁棠向北魏皇宫递了帖子,于三日后正式拜访。
这一天,姬胜将自己捯饬的干净利索,但络腮胡依旧没舍得刮干净。
他始终觉得,作为一个男子,必须要续髯。
大殿之内,年迈的北魏皇帝坐在龙椅上,魏后和姬胜的席位就在他的下首。
宫人朗声唱礼,“晋王、晋王妃到!”
紧接着又道:“北燕皇上到!”
魏帝唇角一抽,对魏后问了一句,“皇后不是说,今日是和要晋王认亲么?慕容家的人来做甚?”
魏后妩媚一笑,“那位晋王妃身份特殊,臣妾听说,晋王妃可能是慕容焦的亲生女儿。”
可能是……?
这是甚么意思?
是不是亲生女儿,慕容焦自己都不能确定么?
少卿,慕容焦、赵澈,以及郁棠皆行至大殿的中轴线上,身后是随行的侍从,手中捧着托盘,上面摆放着面圣的见面礼。
慕容焦清了嗓子,“老姬啊,数年过去,朕又与你见面了。”
魏帝呼吸微沉,浓密的络腮胡遮掩住了他脸上的情绪。
倒不是魏帝嫌弃自己的姓氏,只是慕容焦的称呼,令得他很不喜。
奈何,大家都是一国之君,没有尊贵之分。
“殿中是谁人啊?”魏帝装作没听见。
慕容焦,“……”这人太小心眼!
如今天下皆知,魏帝已有退位之心,但太子姬胜迟迟不肯接受皇位,这才致一拖再拖。
慕容焦今日是给女儿、女婿撑场面的,他不和一个糟老头也一般见识,“朕乃北燕帝王,亦是晋王的岳丈,今日前来,一是想和老姬你叙叙旧,二来也是为了贤婿和爱女。”
慕容焦担心魏帝会对女儿、女婿不利,这才“强行”跟了过来。
魏帝岂会不知他的心思,依旧装作听不见,默不作声的端坐着,也不搭理他。
慕容焦,“……”
姬胜轻咳了一声。
魏后会意,他这个傻儿子将赵澈当做是亲兄弟,她当然也盼着两国无战事。
魏后至今才发现,姬胜这些年时不时骚扰一下漠北,八成就是为了引起赵澈的注意……
她笑道:“北燕皇上,你今日能来,当真是令得我北魏皇宫蓬荜生辉啊,速速坐下说话吧。”
说着,魏后打量了赵澈和郁棠。
多养眼的一对璧人。
同时,魏后也甚是羡慕。
赵澈的相貌随了她的姐姐,甚至和她也有一些相似,二十来岁的光景,正当是男子丰神俊朗、玉树临风的时候。
那五官、那气场,真正是让人移不开眼啊。
整日对着魏帝和傻儿子,魏后已经太久没有这样赏心悦目。
“赵澈,本宫是你的姨母,你可还记得?”魏后道了一句,眼眶就红了,“本宫那苦命的姐姐,若是知道你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定然会欣慰。”
魏后情难自控,不停搵泪。
郁棠呆了呆,她事先竟然不知道这一层。
原来魏后和赵澈的母亲是姐妹。
那赵澈和“鸡肾”太子岂不是表兄弟?
这三日,郁棠和赵澈一直在冷战。男人那晚逼着她尝试了令人羞愤之事后,郁棠就再也没有搭理过他。
而且,赵澈现如今本就是少言寡语,赵澈不说他自己和北魏的关系,她也不可能知晓。
“姨母。”赵澈淡淡道了句,又向魏后介绍了郁棠,“这是吾妻。”
郁棠赧然,即便还在和赵澈斗气,此刻也不是耍小性子的时候。
“给北魏皇上、皇后娘娘请安。”郁棠跪下行礼。
但下一刻就被赵澈抓住了胳膊肘,又将她提了起来。
魏帝,“……”正当他老眼昏花?
魏后讪了讪,数年不见,侄儿这脾气……还真是够呛人的!
魏后慈爱的笑了笑,“都是自家人,就不必多礼了。赵澈啊,本宫听闻你和胜儿已经达成了协定,化干戈为玉帛了?”
赵澈点头,异常的言简意赅,“嗯。”
魏后,“……”
大殿之中突然安静了下来,话题没法进行下去。
以赵澈这个状况,国事根本谈不了。
是以,魏后命人在皇宫收拾了偏殿,让慕容焦、赵澈,以及郁棠在宫中小住几日。
……
姬胜路过御花园,假装偶遇了郁棠和赵澈二人。
赵澈眼睛上系着白巾,郁棠被他牵着,表情很勉强的样子。
姬胜蹭了过去,瞄了一眼赵澈,就对郁棠问道:“小表嫂,他、他脑子是不是坏了?”
表嫂?
这么说,鸡肾太子比赵澈小些……
她真真是没有瞧出来。
郁棠的手被男人紧握着,两人闹了三日了,她愈发觉得赵澈有问题,奈何他偏就不承认。
郁棠点头,“太子表弟所言甚是,王爷他的确是伤了脑子,尚未痊愈。”
赵澈眉梢一挑,“……”棠儿的怨气好像很大呢。
姬胜顿时心生无数感慨。
他自是知道赵澈这些年的处境,他觉得自己十分理解赵澈,换做谁,脑子都会被逼疯的。
姬胜长长叹了口气,现在得知照澈不是遗忘了他,而是赵澈的脑子出了问题,他这才释然了。
“表哥啊,大梁江山本来就是你的!你放心,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我一定会倾其所有去帮你,哪怕是耗尽我北魏所有兵力!”
此言一出,姬胜觉得这话很耳熟,他以前好像说过。
姬胜厚实的大掌拍在了赵澈的肩头。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赵澈一侧头,突然出掌,强大的掌风逼退了姬胜。
姬胜,“……”他是被嫌弃了?
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他不过只是皮肤不够白皙,五官不够精致,身段不够挺拔修韧……而已!
等等!
赵澈脑子坏了。
方才的状况情有可原。
他姬胜是个大度的人,不会和自己的表哥斤斤计较。
姬胜,“那个,言归正传,柳文泽此前虽然潜伏在北魏,但早就被我收买,他也的确出卖过大梁,我已命人整理证据,届时一并交给你。”
赵澈不答话,郁棠本不想帮他,可此事事关重大,她只好道了声,“多谢太子表弟。”
姬胜还有太多的话想与赵澈说。
可对方宛若失了智,根本不理会他。
姬胜内心惆怅,倍感伤怀。
他们曾经那么好,如今却是形同陌路,真真叫人伤心了。
……
郁棠是被赵澈拉进偏殿的。
男人霸道又无礼,一进屋就挥退了所有宫人,“都出去!”
人人皆知晋王喜怒无常,北魏皇宫的宫人们也不敢招惹他,遂一应退了出去。
赵澈和郁棠并非是来做客的,除却和北魏达成了协定之外,还有另外一桩更为重要的事要办。
“赵澈,你又想做什么?”郁棠没了哄孩子的耐心。
赵澈站在门扇处,将郁棠堵在了屋内,男人的脸又冷又倨傲,“不准和他说话。”
又来了!
他自己不开口,还不允许她说话了!
男人蛮横极了,郁棠很想揭穿他,可他伪装的毫无破绽。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几日没有尝到销/魂的滋味,赵澈比之前更强势。
郁棠一想到自己近日来每晚“被迫”做的事,而且赵澈极有可能故意的,她就愤然不已。
“古爹爹说,宝藏就在魏皇宫下面,你我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你休要胡闹了!”郁棠怼他。
说着,她转身就想去内室歇息。
可一进内室,就被眼前一幕惊的止住了步子。
薄纱幔帐后面是一张硕大的圆床,是喜庆的大红色,屋内点了不知名的香料,徒生一股旖旎之意。
赵澈走到了她身后,大掌轻易捏住了细腰,他低头喃喃了一句,“不要凶我。”
郁棠,“……”
她不会妥协了,反正眼下也不担心漠北突发变故,以鸡肾太子的脑子,即便赵澈真的傻了,他也不是对手。
所以,郁棠一点点掰开了男人的手,“赵澈,你就断了今晚的念头吧。”
男人挑眉,可他腰带都带了好几条呢……
……
入夜之后,郁棠把自己裹成了蚕蛹,背对着赵澈,不愿意搭理他,更是对赵澈的腰带“恨之入骨”。
屋内烛火闪烁,安静中,彼此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音。
不多时,男人喑哑的声音传来,“我睡不着。”
郁棠纹丝不动,不做搭理,她太清楚,赵澈一睡不着就想做什么。
男人似乎委屈了,“棠儿心狠。”
哼~
郁棠心里嘀咕:这个大骗子!
少卿,床榻暧昧的晃动,男人连人带被搂入怀中,郁棠的整个人都在被褥里,他贴着被子,低低恳求,“就一次?”
郁棠学着赵澈之前的样子,也沉默寡言,始终不搭理。
已经入冬,北魏地处偏寒,被褥厚实。男人搂着厚厚的被褥,实在是感受不到美人的娇/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