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郁棠只看了一眼,当即撇过脸去。
男人很委屈,“棠儿,我热……”他是真的很热,从昨日热到了此刻,只要看郁棠一眼,就更是热的难以自持。
眼下正值盛暑,即便是晨间,也的确闷热。
赵澈的目光落在郁棠身上,那件艳红色薄纱睡裙很适合她。
男人的眸色暗了暗,喑哑道:“棠儿,你可想好了?”
郁棠痛恨自己此刻对赵澈的感觉。
她甚至怀疑,根本不仅仅是因为在地宫中了幻/药的缘故,即便昨日从陆一鸣那里获知真相,她也没有下定决心要和赵澈决裂。
赵澈知道她对自己有情,也知她动容了,遂趁热打铁,他走上前,将结实修韧的胸膛就呈现在了郁棠面前。
又道:“棠儿,我给你时间冷静,但这个时间也有个限度。我赵澈昨晚与你说过的话,句句属实。我娶你,只有一个原因,那是因为我心悦你。你如今是我的妻,也该履行晋王妃的义务。”
郁棠:“……”
她猛然转过来瞪着他,好些日子没有与他对视,此刻这样一看,竟发现赵澈的眼眸比之前还要深邃,好像一眼就能让人沉溺其中。
“你、你怎么满脑子都想这些!”
赵澈太委屈了,他看着对方的眼睛,声音变的柔和,“棠儿,我是一个正常的男子,你是我最心悦的妻子,你我昨日大婚,我当然满脑子想你。”他难道错了么?
郁棠:“……你不要再说了!”
她早就领教过赵澈的嘴皮子功夫,她不能沦陷,不能失了自己的主见和坚持。
赵澈拧眉,又将上身唯一的一件雪色中单褪下,他的用意昭然若揭,道:“棠儿,我第一天见到你时,当真是欢喜,以为你是老天赐给我的。那时我总不能直接告诉你实情。如今你我心中皆有彼此,万不能中了陆一鸣的奸计。”
“棠儿,看着我……”
赵澈弯下身子,双手放在郁棠肩头,将她掰正,迫使她看着自己。
郁棠的小脸瞬间涨红,即便他二人已经成婚,她这还是头一次瞧见赵澈赤/着膀子。
男人的肌肤白皙,但寸寸结实有力,尤其是修韧的腹部,块状的肌肉条理十分清晰。
“你将衣裳穿好!”郁棠试图去撇过脸。
赵澈非常诚实,“棠儿,我真热……不信你摸摸。”
郁棠:“……!!!”
郁棠不想与赵澈胡闹,有件事她必须要问清楚,与赵澈对视,问道:“你的头疾是怎么回事?为何我能治你的病?”
这是郁棠疑惑了一整晚的事。
若是换做以前,赵澈自己也疑惑,但美人在侧,他好不容易娶到手,郁棠为何能治他的病已经不重要。
赵澈知道郁棠“馋”他,男人毫不吝啬的展示给她看,低笑着说,“是老天把你送到我手上的,既是命中注定,当然只有你能治我的病。”
郁棠:“……”
罢了,她还是不要多问了,以前就发现赵澈厚颜无耻,如今成了婚,她还能指望赵澈能像君子一样不成?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来人是魏嬷嬷,“王爷,王妃,时辰不早了,该去宫里敬茶了。”
赵澈没有长辈,唯有一个皇太后是他名义上的皇嫂。
他和郁棠成婚第二天,按着规矩,的确是要入宫给皇太后请安。
赵澈应了一声,“嗯,我知道了。”
他站起身,像是有备而来,当着郁棠的面,去拾起了床榻上的雪色元帕。
那条元帕干净素白,不染半点污渍,男人的眼神暗了暗,表面上看似是在安抚,实则还是故意撩/拨郁棠。
“棠儿莫要担心此事,我会处理好。”
看着那条元帕在眼前晃过,郁棠又气又囧。
这人怎么总是这样?!
赵澈取了宝剑,割破的手指,然后将鲜血滴在了元帕上,这才放入了锦盒中。
郁棠估摸着,这元帕是要交给魏嬷嬷的。
……
奎老历时一夜时间,终于完美的将他的“十全大补”药方融入了茶水之中。
以免伤了王爷的自尊,奎老将“补药”调制的无色无味,纵使赵澈武功高强,也无法察觉。
亲眼看着赵澈饮下一盏茶,奎老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下,“王爷,时辰已到,您和王妃启程入宫吧。”
赵澈点头,此时的他已经沐浴更衣过,穿的是一身月白色锦缎长袍,薄薄的衣料衬的身段修韧挺拔,整个人仿佛容光焕发,气质卓绝,不知道是不是奎老的错觉,他总觉得王爷眼里有一团火,而且越烧越旺。
郁棠是新妇,穿的是一套粉色裙裳,她年纪尚小,粉色显得人格外稚嫩,仿佛能掐出水来。
马车摇摇晃晃从晋王府出发,才稍稍走一会,赵澈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摇着手中折扇,俊脸呈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
“棠儿,你热么?”男人哑声问。
作者有话要说:奎老:十全大补plus了解一下~王爷值得拥有^_^
赵澈:……
北焱:(⊙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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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大家新的一年一切顺利,武汉加油!祖国加油!姑娘们加油!作者也加油!新的一年,大家都加油!
第109章
晋王府的马车内另有一番天地。
马车车壁内侧是镂空的,里面藏了冰块,随着马车往前驶动,阵阵徐风卷着凉风灌入,十分沁凉。
郁棠并不热。
夏裳轻/透,车壁内又有藏冰,加之吹入的清风,好一番惬意。
她看着赵澈,见男人清隽的脸上不知几时已经染上一层淡淡的绯红,除此之外,郁棠还看见了赵澈额头溢出的薄汗,他摇着折扇,一派风姿楚楚。
但与此同时,整个人又仿佛是被架在了火炉上烤,他虽极力镇定,保持君子做派,但某种急切的眼神却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绪。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郁棠诧异的看着他。
不明白他为何会热成这样。
若说是赵澈故意耍手段,郁棠也实在看不出他这是什么手段,即便是苦肉计,也没有这样用的。
赵澈右手持续不断的摇着折扇,与郁棠对视,男人十分诚实道:“棠儿,我不过是太热了,哪有什么意思。”他是真的太热,如此靠近郁棠,那就更热了。
郁棠:“……你、你坐好!”
赵澈不敢造次,郁棠虽是没有因为陆一鸣而和他决裂,但他不敢掉以轻心,万一郁棠要一直与他生疏,他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自焚了……
赵澈坐直了身子,下/腹/三/寸之地总有一股惊涛骇浪,使得他一路上好不煎熬。
若非是他心悦郁棠,也当真在乎她,赵澈不会这般君子行事,天知道,他始终觉得和郁棠在马车内最好的姿势,不是面对面坐着,而是……
赵澈知道自己很禽兽,好在郁棠已经是他的妻,他想对自己的妻做出一切想要做的事,似乎也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有了这个认知,赵澈的俊脸微沉,样子委屈极了,“棠儿,你打算几时让我上榻?”
这个问题很重要。
关乎子嗣,甚至……眼下关乎他的生死。
郁棠噎住,她还没打算原谅赵澈,即便他如今对自己是真心的,但一开始也的确骗了她。
“你不要再说话了!”郁棠恼羞成怒,索性转过脸去,总觉得赵澈今日的脸格外的……纨绔。
赵澈更委屈了。
洞房捞不着,现在连话都不准说了,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男人更大力的摆着手腕,给自己不停的扇风,埋怨道:“棠儿,你就是占着我心悦你,才这般肆无忌惮。”
他很不满。
一个男人不满,那预示着想要得到更多,他又告诉郁棠,“棠儿,我的耐心不多,你尽快想通。”
郁棠:“……”
她再也不说话了,隐约能感觉到赵澈为何会这样热,因为被赵澈直直盯着,她也开始热了……
……
皇太后的万寿宫里设了宴。
赵氏皇族辈份最老的晋王,他终于成婚了!
这对皇族而言是一桩大事,即便皇太后和炎帝内心并不欢喜,表面也装的比谁都欢喜。
皇太后当场挤出了几滴眼泪,毕竟她现在和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同辈份,她想哭不出来都难。
炎帝也是满腹悲凉。
郁棠现在是他的三皇婶了……
淑妃不介意,他介意啊!
于是,万寿宫内的众嫔妃,只见皇太后和炎帝皆是眼眶微红,看似无比感慨,仿佛是终于看到了晋王赵澈成婚的这一天,他们可以功德圆满了。
郁棠跟着赵澈,向皇太后和炎帝请安。
皇太后忙招呼二人起身,又命人从私库里取了价值连城的宝物出来。
炎帝胸膛起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太过感动之故,道:“三皇叔、三皇婶,都是自己人,今日也算是家宴,你二位不必多礼了。”
赵澈的站姿一如既往的笔直,“臣多谢皇上!”
郁棠半垂着脑袋,炎帝喊她“三皇婶”,她内心很慌,表面强装镇定,道:“妾身多谢皇上。”
炎帝面上带笑,内心一片寒冬腊月。
晋王怎么就死不了呢!
这一点,他已经无数次验证过了。
到了今天这一步,炎帝对自己的实力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万寿宫的宫宴一直都是老样子,除却歌舞之外,也时常会叫戏班子助兴,这次是为了庆贺赵澈和郁棠大婚,皇太后实在没有心力精心准备,加之盛暑酷热,就在万寿宫的荷花池边上设了宴席。
除却皇太后之外,今日出场的嫔妃们都是郁棠的“后辈”。宫宴的气氛不太融洽。
炎帝喝着冰镇的果酒,心情郁结,他派出去的杀手一个都没活着回来,其中的杀手头领,还是他当平阳侯时亲手提拔上的,然而现在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冰透的果酒下腹,炎帝只觉一阵透心凉,他偷瞄了一眼赵澈,却见赵澈一直在扇风。
呵呵……
就这样意气风发?
万寿宫荷花池旁边清风徐徐,岂会热成这样?
晋王这是在向朕示威啊!
炎帝正悲愤着,淑妃细柔的声音传来,“皇上有心事?”
炎帝回过神,极力调整了面部表情,他自诩不是一个昏君,更不是一个暴君,他只是想杀了赵澈而已。
炎帝对上美人的水眸,内心的苍凉瞬间就如冰雪消融,笑道:“朕今日高兴,岂会有心事,爱妃这样关心朕,朕更是高兴。”
闻言,淑妃的唇角溢出一抹绝美的弧度,她目光幽幽的盯着炎帝,眼神似饱含千言万语。
炎帝啊炎帝,你以前杀赵澈也就算了,如今本宫不会让你得逞的。
炎帝被美人看的内心发虚,他默默告诉自己:朕没错!美人不会知道朕要杀赵澈,更是不会知道朕暗中要杀郁棠!
一切如果暴露,那便都是柳家干的!
淑妃勾唇一笑,目光在郁棠身上扫过,之后才转移到炎帝脸上,“臣妾自是会一直“关心”皇上。臣妾有阵子没有和三皇婶说话了,皇上先让姐妹们陪着,臣妾去和三皇婶唠唠嗑。”
炎帝的内心再次冰寒如冬。
在美人心里,他可能当真不及郁棠。
奈何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气啊。
真想当个暴君!
淑妃公然拉着郁棠说话,宫中众嫔妃心思各异。
毕竟淑妃生了五皇子赵子谦,炎帝的几个儿子当中,除了太子之外,其他几位皇子也有继位的可能。
此刻,众妃嫔似乎已经忘记了不久之前在京都流传的传闻,更是不再关注淑妃和郁棠极有可能是母女,而是在怀疑淑妃试图拉拢晋王府的势力。
有皇子的嫔妃愤愤然,没有皇子的嫔妃也嫉妒羡慕恨。
这么稚嫩的三皇婶,被淑妃这只狐狸精骗了可怎么办?!
……
淑妃被郁棠拉到一侧的凉亭说话。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郁棠,见郁棠面容精致,看上去似有心事,但并无疲态。
昨天晚上,郁棠应该睡的很好。
这让淑妃很意外。
宫人被淑妃屏退左右,淑妃知道郁棠脸皮子薄,故此压低了声音,挑眉问道:“昨个儿夜里,晋王没折腾你?”
什么叫折腾她?
郁棠小脸一红,实在不想和淑妃讨论这件事,她心里乱的很,但她同时也知道自己对赵澈已经动了心,只不过她才刚刚得知赵澈一开始接近她的缘由,一时间无法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娘娘……”郁棠微囧,“娘娘莫要再问了。”
淑妃哪能不问?
此事关系着女儿的终身,再者,晋王的嫡长子只能是郁棠生出来。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不是淑妃不信任赵澈,她只是不可能将女儿的一辈子押在一个男人身上。赵澈也不行!
淑妃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了郁棠不对劲,“棠儿,告诉本宫,你跟晋王昨/夜/礼/成了么?”
郁棠眼神躲闪,淑妃吃了一惊。
淑妃,“……”怎么会?她是不会看错人的,像晋王那样的男子,必定是异常骁勇……怎么会还没圆/房?!
郁棠被淑妃看的面红耳赤。
她倒不是不愿意跟赵澈/圆/房……
但昨天晚上那种状况,她怎么的都没法放开自己。
“娘娘,您还有什么事么?”郁棠想回到席上,最起码,宫里嫔妃是不会逮着她追问/房/事的……-_-||
淑妃美艳的脸僵了僵,看来女儿根本没意识到问题有多严重。
棠儿到底还是太小了,不懂这其中的微妙之处,她这个当娘亲的一定要提点提点她。
“棠儿,今晚回去之后,你定要和晋王礼成。晋王毕竟与旁人不同,晋王府从未有过女眷,谁也不知他到底行不行,倘若不行……你也要早做打算。”淑妃眼眸微红,女儿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郁棠:“……”淑妃让她休夫么?
淑妃拉着郁棠,强行给她灌输了“为人妇”的精髓,等到郁棠再一次回到席上时,人已经是面红耳赤。
她无意间和赵澈对视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感觉赵澈的眼神里有火。
……
从皇宫回去的路上,天色尚未大黑。
赵澈饮了酒,清隽的面容染上了一层难以忽视的绯红。
他明明千杯不醉,此刻却又装醉,马车摇摇晃晃行驶在长街上,郁棠只觉车厢内太过逼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成婚,而她体内尚有幻/药/的缘故,她和赵澈独处的每一刻,都是煎熬。
“棠儿,淑妃今日与你说了些什么?”赵澈明知故问。
岳母都知道急了,棠儿自己却是半点不急。
赵澈心力交瘁。
欲/擒/故/纵这种事也要分时宜。
如今,他只想直截了当,把该办的事情都办了。
郁棠心跳加速,没有圆/房,她也总觉得心头压着一桩大事没完成。可她又很害怕。
活了两辈子,这种事对她而言都是十分陌生的。
“娘娘没说什么。”郁棠一直盯着马车外。
赵澈不太满意这个答案,就在这时,马车车轮不知是撞到了什么,突如其来的晃动,仿佛是在提醒着赵澈什么,他身子往前一栽,正好落在了郁棠香/软的身子上。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瞬间圆/满了。
外面谁在赶车?
必须要加月银!
马车很快恢复平稳,郁棠连忙去推赵澈,“你快起开!”
他明明不可能醉的!
赵澈内心委屈,趴在郁棠肩头不动,为了证明自己的“很不舒服”,他抓起郁棠的小手,不顾她的反抗,放入了他自己的衣襟里。
当郁棠的手心被他强行摁在了他胸膛时,男人低低道:“烫么?棠儿,我真的不舒服。”
郁棠的掌心瞬间感觉到了他的温度。
的确是……滚烫。
难道赵澈真醉了?
郁棠不是铁石心肠,她和赵澈一路走来,都是赵澈护着她,即便从陆一鸣那里获知了他最初靠近她的原因,但郁棠还是狠不下心来。
她的手被男人摁在胸膛,竟然一点不想抽出来。
郁棠:“……”
她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孟□□子,更是不敢相信她这样渴赵澈……
这个真相太过荒唐,让她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在郁棠看不见的地方,赵澈的唇扬起一抹得意欢喜的弧度。
……
回到晋王府,郁棠命人将赵澈扶入了婚房。
这座园子本就是赵澈之前所住,她只好和赵澈继续睡在一屋。
北焱垂着头,一将赵澈放在榻上,就大步迈了出去,半刻不敢逗留。
奎老早就熬好了“汤药”,还特意用了冰块冰镇,他亲自端给了郁棠,语重心长,道:“王妃,老朽这茶最是滋养身子,王妃定要给王爷服下。”
凉茶清澈,茶香四溢,即便郁棠不懂茶,也能看出这的确是“好茶”。
她以为这是醒酒茶,遂道:“老先生放心,我知道了。”
此刻,赵澈平坦在了榻上,俊脸泛着淡淡的微红,郁棠以前只以为陆一鸣是京都最好看的男人,如今却发现,这世上有种男人也是眉眼如画,叫人移不开眼。
赵澈便是这样的人。
郁棠用了瓷勺,将“茶水”都给赵澈喂了下去。
想来奎老调制的“醒酒茶”,效果当然是好的,所以,郁棠看着赵澈喝光了一整碗才安心……
门外,红九、北焱等人围绕着奎老,听他老人家凯凯而谈。
奎老道:“酒后好办事,加上有我改进的药方子,今晚王爷一定能成事!不是老朽吹牛,纵然是废人,服用了老朽的汤药,也必定生龙活虎。”
几人听了,皆似懂非懂的松了口气。
……
屋内,郁棠在净房沐了浴,她出来时,就被眼前所见的吓了一跳。
只见赵澈不知几时,已经兀自脱下了外袍,白玉冠也被他摘下,一头黑发倾泻,身上披着的中衣眼看就要掉落,他眼神朦胧深邃,如苍穹深处最深幽的那一方天际。
郁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发现赵澈的眼神很不对劲,仿佛是真的醉了,“她们……她们人呢?”
屋内没有一个下人,安静的几乎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
赵澈生了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他看着郁棠,美人才将将出/浴,雪腻的肌肤泛着淡淡的桃花粉,仿佛正散放着沁甜的果香,/引/诱/着男人一点点/沉/沦。
赵澈步履蹒跚的走了过去,眼神痴痴的看着郁棠。
他的眼神仿佛是淬了毒,迫使郁棠半分不得动弹,她就连呼吸都不太顺畅了。脑子里又浮现出淑妃的话,她告诉郁棠,“好棠儿,今晚回去就把晋王摁在榻上……”
郁棠咽了咽喉咙。
她很想按着淑妃说的去做,非常想……
就在这时,赵澈已经走到了郁棠跟前,他弯下腰,将郁棠打横抱起,接下来的事情似乎马上就要水到渠成了,男人的嗓音喑哑的不行,从她的头顶传来,“棠儿莫要怕我。”
到了床榻,赵澈的脸缓缓靠近,郁棠在他眼中看见了惊慌失措的自己。
“棠儿,我……”赵澈低低一笑,突然趴在郁棠肩头,一动不动了。
郁棠:“……”
片刻,她伸手推了推赵澈,掌心放在他后背上,被他身上的热度吓到了。
赵澈……这是要烧着了么?
“赵澈?”郁棠唤了一声,身上的人没有半点动静,她又连续唤了几声,“赵澈你醒醒!”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身上男人有些/醉意/的呼吸。
郁棠:“……”
晋王府,前院。
一道红色身影“嗖”的一下到了,奎老忙问,“小九,如何了?今晚动静大么?”
他的药,是不可能会出现失误的!
红九诚实作答,“就闹了片刻动静,然后就没了。”
奎老的老脸瞬间僵住,仿佛受了致命一击“……”王爷的问题……很大啊。
不!
他不能服输,他一定要让王爷顺利生下子嗣!
“没事,我再给王爷加重剂量!”奎老重新扬起了斗志。
北焱:“……”
喝药都不行么?!
莫非是因为王爷寡了太多年的缘故?
北焱想到了他自己,他都已经二十有五了,比自家王爷还要年长一岁,日后也是堪忧啊。
……
次日,郁棠醒来时,赵澈已经不在榻上。
赵澈昨夜是在床上睡的,郁棠以为他是真的醉了,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奎老的“茶水”出了问题。
侍月过来伺候她洗漱,纳闷道:“王妃,王爷今晨在后院荷花池里泡了半天,婢子还瞧见王爷训斥了奎老他们呢。”
泡荷花池?
他是还没醒酒么?
郁棠不敢想象那画面。
“王妃,白大人已经派人过来接您回门了,婢子伺候您洗漱。”侍月笑道。
郁棠点了点头,还在游神在外。
……
前院厅堂,赵澈身上着一身轻/薄的月白色夏裳,发髻还未干透,但已经梳的一丝不苟。
奎老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