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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也是红着脸说出这番话。

若非是因着念及郁棠身世悲苦,即便大婚在即,也无人教郁棠这些,她也断然不会这样提醒郁棠。

郁棠囧了,其实赵澈虽然毛手毛脚,但也没有真正对她做过什么,她只要不愿意,他便不会继续,郁棠岔开了话题:“……我知道的,明姑娘不必操心,我听说你要嫁给五殿下?”

此前,原本明远博要娶四公主,这桩婚事却是被淑妃给制止了。

四公主和五殿下都是出自淑妃,若是五殿下和明华成婚,那还是亲上加亲。

最起码,在选秀之日开始之前,坊间都是这样传言的。

明华耸了耸肩,闺友之间皆是无话不谈,提及婚事,她并没有觉得郁棠多事,道:“表哥虽是俊美,待我也好,只是他太风/流了,我担心日后治不住他。”

郁棠:“……”

这话也有道理,郁棠已经见识过五皇子的风/流,一定是随了淑妃……

五皇子是自己的亲弟弟,郁棠不便批判。

难道她近日总是对赵澈有“非分之想”并非仅仅是因为幻/药,也有可能是随了淑妃……

郁棠越想,心情越沉重。

万一,她以后都会如此,那可怎么办?

两人正说着,身后突然传来响动,二人回头一看,就发现各自带出来的婢女已经被人打晕。

而来人则是几个蒙着脸的男子。

“你们是谁?要做什么?”郁棠将明华拉到了自己身后。

红九被她派出去了,赵澈和明远博不知去了什么地方,而恰巧白征兄弟三人此时也不在,郁棠突然觉得不妙。

好在不远处还有游人,她刚问出口,就大喊:“来人!救命啊!”

蒙面男子对视一眼,上前就对准了郁棠的脖颈,立刻砍了一个手刀。

郁棠失去意识之前,就闻其中一个男子道:“两个都带走!”

……

朦胧夜色之中,几个黑衣人很快就将一只木箱子抬入屋内。

虽然时间不长,但太子已经觉得等了太久。

柳文泽随后迈入屋内,此人二十出头的年纪,五官立挺俊美,面容轮廓清秀,眼神甚是犀利。

黑衣人很快就退了出去,又从外面将房门合上。

柳文泽打开了木箱盖子道:“殿下,棠姑娘给你带来了,归德侯府的姑娘就在隔壁。这二人对明家而言都至关重要。尤其是她。”

柳文泽的目光落在了郁棠的脸上。

她昏睡的样子,娴静美艳,也有些清冷,让人不敢亵/渎,仿佛这样的美人不是凡夫俗子能够染/指的。

太子眸色微眯。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郁棠,但还是头一回看见郁棠如此乖巧熟睡的样子。他脑子里浮现出了淑妃的妩媚之态。

皇叔祖的女人,尝起来一定别有滋味。

一想到淑妃数年如一日,样子几乎从来都没有变过,太子下/腹/一热,对柳文泽道:“你先出去吧,我有事会叫你。”

柳文泽蹙眉,眼底的情绪不明,只道:“殿下,此女关系甚大,牵扯众多,留着必有大用,还是先将她藏起来为妙,日后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将她掳来。”

太子有些不耐烦了。

郁卿兰虽深得他的心意,但不及郁棠娇艳。

而更重要的是,郁棠太像淑妃了。一想到一个像极了炎帝宠妃的女子,承/欢/在自己身下的模样,太子不再犹豫,道:“急什么?这里地处偏僻,就是晋王长了三头六臂也找不过来。况且,你我的替身都在清风阁听曲儿,即便事发,也与咱们无关。怎么?本太子的话,你不听?”

柳文泽没有多言,目光在郁棠脸上扫过,但也只是顿了顿,之后转身离开了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 赵澈:太子,你已经死了。

四个爹:太子,你完了。

淑妃:太子,本宫会让你生不如死。

太子:!!!你们都是魔鬼么?!

第94章

露天小筑内,明远博让人续了酒。

这已经是他今晚喝的第二壶梨花酿,赵澈倒是没喝几杯。

明远博看上去心事重重,颇为感伤。

赵澈没有那个心思与他把酒言欢,和明远博喝闷酒,还不如去和郁棠说说话。

男人和男人之间有甚么可说的?

赵澈道:“明世子有话对本王说?若是无话可说,本王要走了。”

明远博放下杯盏,抬头看着他,扪心自问,他比不上赵澈,更别提如今明家已经将注押在了赵澈身上。

他明人不说暗话,道:“王爷想必也知道,那日在归德侯府,是我祖父安排了那场刺杀,估计促成了郁棠和王爷的婚事。”

赵澈不置可否,他虽然很想娶到郁棠,但并不代发表他没有因为那场荒唐的刺杀而愠怒。

最起码,郁棠好端端的落了水,光凭这一点,赵澈对归德侯就没甚好感。

赵澈说:“本王知道,明世子的意思是,归德侯府日后以本王马首是瞻?”

有些话不必拐弯抹角,赵澈如此直接,明远博也懒得动心思了,借着酒意,他说:“我祖父的意思,便是如此。所以才会让郁棠嫁给王爷。且不论王爷日后前程如何,还请王爷好生待郁棠,否则我作为她的表哥,会不留余力将她带走,明家以前欠了她的,我会还。”

赵澈面露不善,幸而蒙着双眼,旁人看不出他眼中的醋意。

一想到淑妃那样风流,而郁棠的相貌又像极了淑妃,赵澈心头堵闷。

他当然听得出来,明远博这是为情所困了:“本王自会待她好,也希望明世子仅仅只是站在棠儿表哥的位置上。”

明远博哼笑:“我当然只能是郁棠的表哥,不然我还能奢望什么?”

自从知道了郁棠的存在开始,他就一直关注着她。

然而,郁棠对他却是一无所知。

赵澈看在郁棠的份上,的确不打算将明家如何,以及对明远博的容忍也比别的男子多些许。

明远博看着赵澈的脸,见他俊美无俦,的确是男儿中的翘楚,也似乎能明白郁棠对赵澈有所不同的缘故。

他也不是寻常人,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道:“柳公子是被太后娘娘调回京的,他手上的人脉网遍布邻国,王爷要小心,柳家和东宫的首要目的是铲除你,皇上当然也了然于胸,但皇上巴不得晋王府和柳家斗起来,只会隔岸观火。”

明远博已经说得很含蓄,但事实上,炎帝如今最忌惮的两方势力,一个就是柳家和东宫一党;另一个就是晋王府。

炎帝到时候极有可能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赵澈岂会不知这一层?

他道:“多谢明世子提醒。”

明远博欲言又止,顿了顿方道:“其实,若非是因为我祖父执意要与王爷联盟,郁棠根本不必牵扯其中,更不用嫁给你。”

这话赵澈就不爱听了。

“有没有你们明家,都不会影响本王娶郁棠。”赵澈原本就不曾打算放手,正好那次归德侯设计,所以他干脆就将计就计。

也是他太过心急,对郁棠势在必得的决心超乎了他自己的预料,他不想再继续等下去,索性那次就抱着郁棠一块跳入荷花池,直接将婚事定下来。

他想得到郁棠,和郁棠背后的归德侯府毫无干系。

但实际上,不管是赵澈,亦或是说明远博,像他们这样身份的人,从一出生开始,姻缘就注定了不是自己能选择的,他们的姻缘也绝对不会是单纯的“情投意合”。

对赵澈此言,明远博却是不信的,他道:“不瞒王爷,我这几年一直留意郁棠,我并不知道王爷和郁棠之间曾经有过任何牵扯,王爷第一次与郁棠有过交集,是在她和陆一鸣大婚之日那天,而且从那之后,王爷就对郁棠格外不同。王爷该不是从那时起就知道郁棠的身世了吧?没错,我归德侯府可能还入不了王爷的眼,但北燕皇帝、白墨池、古天齐,还有首辅大人呢?!”

郁棠的生父就是一个谜。

而这四人,甚至包括了郁长东在内,都将郁棠视作亲女。

这件事本身就是淑妃当初的一个“小算计”。

要知道,这几人的势力加起来,当真是不可小觑。

一旦赵澈娶了郁棠,必定得到这几人的鼎力相助。

明远博能想到这一层,赵澈自然也能想到。

此时,赵澈的脸色骤然冷了下去。

他也不过多解释,毕竟他一开始接近郁棠的目的的确不纯。

他是为了治病。

然而,如今郁棠对他而言,已经不仅仅是“解药”,他要娶她,从今往后,只有赵澈,才可以与她共立黄昏,同赏春花秋月。

“明世子,你今日到底想说什么?本王决定要娶的人,必定会娶她,谁也无法阻挡!”赵澈道,又说,“你若担心郁棠的将来,那就大可不必了。”

他和郁棠之间的事,与别人何干?

不管是郁棠的那几个爹,又或是归德侯府,赵澈都觉得是累赘。

明远博放下手中杯盏,再一次郑重道:“王爷,我今日这番话,是想提醒王爷,倘若王爷有一日负了郁棠,即便是豁出整个明家,我也会和王爷抗争到底!”

赵澈哼笑。

“不自量力”四个字被他咽在了嗓子口,说到底,明家也是郁棠的母族。

就在赵澈和明远博剑拔弩张时,一道红色身影突然闪现,红九气息不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见到赵澈,就道:“王爷,出事了!出大事了!”

赵澈拧眉,当即问道:“说!什么事?”他心头不安了。

红九一心惦记着小郡主和小世子,还有棠姑娘亲手做的美味。

棠姑娘若是没了,他的一切美好愿望也都会没了。

红九道:“棠姑娘和明家姑娘被人掳走了,我找到侍月时,她已经昏迷不醒!”

赵澈忙是站起身,明远博亦然。

此时,两个男人放下了一切偏见和争执,明远博道:“王爷,我们分头去找!”

明远博一离开,就对红九道:“带本王去棠儿被掳走的地方!”

赵澈的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他这个人佯装了数年,早已练就了遇到任何事情都能泰然处之的本事。

然而,就在红九说出地点时,赵澈几乎是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见了,速度之快,就连红九也是望尘莫及。

红九呆了呆:“……”这也忒快了吧!

他就知道,王爷这些年一直都在藏拙,还从不与自己比武。

要是哪天能和王爷打一场,那该有多过瘾?!

这厢,红九赶到时,赵澈正蹲在地上,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而红九靠近,就看见了露台下隐约闪着银光的粉末。

“王爷!是荧光粉!”红九大喜。

少年瞬间明白了什么。

难怪今天出门时,王爷让魏嬷嬷给棠姑娘送了衣裳过去,而那衣裳上面便被王爷撒上了荧光粉。

赵澈拧眉,对红九吩咐道:“发信号出去,让北焱和南炎速速赶来。”

红九道:“是,王爷。”转念一想,红九这才留意到了赵澈赤红的双眼,他已经扯下了双眼上的白巾,“王爷,可是您的眼睛……”

赵澈以前在北燕时,偶尔便会疯魔,那个时候,根本无法控制住他。

如今虽是能掌控情绪,但这样的赵澈,定然不能让旁人看见。

赵澈一挥手:“无妨!”

赵澈顺着银光散发的方向望了过去,以防有人使诈,他需要另外派人去相反的方向去找。

他今日让郁棠穿那件衣裳,就是担心会发生意外,里面的那件艳红色小衣只是他一时兴起,亲手给她挑的。

幸而,郁棠还算听话,按着他的意思穿上了那件粉色衣裙,仅仅是弃了那件小衣。

……

下巴很痛。

郁棠悠悠睁开眼,就对上了太子那双极致兴奋的眸子。

她吃了一惊,所有的记忆涌上脑中。

当即就意识到自己是被太子给掳来了。

她的下巴被太子捏住,只能被迫与太子对视。

原本仅仅是看着郁棠的睡颜时,太子已经兴奋到了极致,然而此刻,他看见倒映在了郁棠眼中的自己,浑身血脉偾张,难以自持的浮想联翩。

淑妃的容貌有目共睹,炎帝早些年一度沉/迷/美/色时,朝中众臣甚至上书炎帝,称淑妃乃祸国妖姬。

然而,这些年,淑妃的荣宠依旧是无人可及。

太子少年时候就偷偷迷恋过一阵子。

他虽偏好的是娇软少女,但对淑妃总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念想。

或许仅仅是因为淑妃乃炎帝的宠妃,太子对那个位置才垂涎已久,除却想得到炎帝的皇位,也想得到炎帝最在意的女人。

此时此刻,看着少女模样的郁棠,太子脑中所浮现的,是淑妃刚入宫那会的光景。

“呵呵~棠姑娘,莫要怕本太子。”

晋王能娶的女人,他身为太子,怎么就不能得到?

要知道,谁娶了郁棠,就意味着得到了天齐圣手的助力,得天齐圣手者的天下,这句话可不是空穴来风。

天下六国都在寻找的宝藏,也唯有天齐圣手能打开。

一想到这一层,太子更是兴奋不已。

郁棠心慌到了极致,她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不过人还算理智,她就要和赵澈成婚了,万一被太子……

以赵澈的性子,他会杀了太子。

届时,赵澈一定会背上谋逆的罪名。

而郁棠自己,根本接受不了被太子/侮/辱。

她让自己保持镇定,道:“太子殿下,你且放了我回去,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好歹……也即将是殿下的皇叔祖母。”

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成了自己祖母辈份的人物。

太子突然笑了出来,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郁棠这样可人。

光是看着她水润灵动的大眼,太子就丝毫也不想委屈了自己:“皇叔祖母?本太子喜欢这个称呼,棠姑娘若是也喜欢,本太子就多喊你几声?”

郁棠又想干呕了。

和赵澈亲密时,她只有悸动。

可太子一靠近她,她便无比的排斥和厌恶。

原来,赵澈在她心里当真是不一样的。

郁棠的双手被绑在了头顶,她知道太子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上辈子时便久闻太子/好/色/成/性,秉/性/粗鄙恶劣,他身后有庞大的柳家坐镇,所以有恃无恐。

郁棠忍着恶心之感,笑了笑:“殿下,能否给我松绑,你这样绑着我,一会也不能尽兴啊。”

这话有理。

不过太子不是傻子。

然而,此处偏僻,郁棠又是手无缚鸡之力,即便给她松绑,又能怎么办?

太子眸光浸染/情/欲/,当真给郁棠松绑,他对待美人从来都是宽容仁慈:“小美人,是不是因为皇叔祖他瞎了,你现在知道投奔良主了?只要你好好待在本太子身边,暂时不要露面,等到本太子成事,一定不会亏待了你。”

太子边说着,一边解开了郁棠手上的捆绳。

就在他迫不及待的解下郁棠的外裳时,郁棠从袖中取出机关,朝着赵澈就/射/了出去。

正中太子小腹。

“啊!你、你……你找死!”剧痛使人愤怒。

郁棠知道这一点,趁着太子捂着伤口之际,她身上另外两处的机关也取了出来。

其中有一件机关是师父特意给她准备的,一旦机关启动,里面会瞬间喷出一股/毒/药,这种/毒/药/会使人在几个呼吸之内丧失所有力气,瘫软无力。

郁棠不敢直接杀了太子,但她已经不是上辈子的将军府的养女,她不允许任何人欺她。

“殿下,是你自己自找的!”郁棠当即出手。

太子中了/毒,只能软绵绵的趴在地上,这一刻的太子愤然至极,他发誓一旦有机会,他会让郁棠哭着后悔今日的举动。

“郁棠!你到底对本太子做了什么?!你快给本太子解/药!”郁棠本想穿好衣裳,但那件粉色外裳,是已经被太子撕破。

再者,太子碰过的衣裳,她实在是不想穿,她理了理身上的立领中衣,将脖颈遮的严严实实,但纵使如此,仍旧觉得心里膈应。

她不能直接杀了太子,离开之前,抬脚在太子背后踩了几脚,郁棠也不知自己是起了什么心思,道:“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太子殿下。殿下时日已经不多,不久之后,你就会死在自己的侍妾手上。”

那名东宫侍妾就是郁卿兰。

太子:“……”她是有病么?岂敢如此咒他?!

……

隔壁厢房,柳文泽勾了勾唇,眼底溢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一黑衣男子上前,垂着头恭敬道:“公子,太子那边,咱们真的不用插手么?”

柳文泽眸光微眯:“蠢货!太子方才的原话是如何说的?”

男子稍稍思量一番,如实禀报道:“太子说,如果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准靠近。若非太子召唤,咱们也不得去打扰。”

柳文泽站起身,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之中的明华,轻笑:“既然太子如此要求,咱们又何必多管闲事。”

门外传来细微的响动,柳文泽眼神暗示了心腹几眼,二人相继从窗棂跳了出去。

此时,郁棠打开了厢房房门,她手中握着机关,本以为外面一定会有人把守,但没想到的是,外面竟是空无一人。

郁棠当即惊觉有诈,她虽然觉得不对劲,但眼下找到明华要紧。

她的目光看向了隔壁的厢房。

这里似乎是一处庄子,放眼望去,夜色苍茫,四野并无人家。

郁棠推开了另一间厢房的门扇,果然就看见了明华被人放在了竹榻上,她顾不得太多,上前查看了明华的状况,见她只是昏迷,并无大碍,这才稍稍放心。

郁棠掐了明华的人中,看着她醒来,两人对视的那一瞬,都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明华坐起身,见郁棠身上只着中衣,不由得面露担忧。

郁棠道:“我无事,咱们快些离开这里吧。”

说着,郁棠扶着明华下了榻。

到了此刻,郁棠不可能还没有察觉到异样。

太子身边怎会无人?

再者,既然太子将她和明华掳来,为何没有派人看守?!

但留下来坐以待毙也是不行的。

二人走出了屋子,突然从外面涌来数个黑衣人,是以,郁棠心中疑虑这才消散了大半。

这就对了!

否则即便她和明华逃走了,也会心中不安。

她甚至都快要笃定,这是一个计谋了。

郁棠手中的机关撑不了多久,她必须等到最恰当的时候再使用,如此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然而,就在这时,郁棠身后突然出现一穿着锦衣,蒙着脸的男子。

这男子并未多言,一手抓着郁棠的肩头,另一只手抓住了明华的肩膀,将她二人很快带离了当场。

留下的黑衣人并没有追击,而是各自散去。像是事先就计划好的。

这厢,待到郁棠和明华被人放下时,柳文泽摘下了脸上的面巾,道:“两位姑娘没事吧?此地不宜久留,还是速速离开的好。”

郁棠和明华皆没有见过柳文泽本人。

明华受惊过度,郁棠还算理智,问道:“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柳文泽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告诉她,有些事自己挑明了,反而显得太过虚假,他道:“姑娘不必知道,姑娘若是不嫌弃,在下倒是可以帮着姑娘找条路离开。”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更糟糕的情况了,郁棠身上只着中衣,外裳已经被毁,若是被人看见她这幅样子,名声定然是保不住。

她和明华对视了也一眼,见明华也没有意见,就道:“好,那就多谢恩公了。”

柳文泽点头示意,眸光扫过郁棠手上的小机关时,眼中异色一闪而逝。

很快,郁棠和明华按着柳文泽所指的方向,火速离开了此处。

……

与此同时,柳文泽又折返了方才的庄子,但依旧没有去管太子的死活。

他站在高处,看着半里之外的灯火阑珊。

此时,一黑衣人悄然靠近,问道:“公子,为何咱们替太子抓了棠姑娘,现在又帮着她逃走?”

柳文泽唇角一勾,他不过是碍于皇后和太子的面子,才答应出手掳人,道:“她是天齐圣手的徒弟,放眼整个天下,只有天齐圣手能打开宝藏机关,但他拒不配合,棠姑娘年纪尚小,或许能为我所用,再者……以太子的秉性,根本做不了大事,本公子岂会听他摆布!”

黑衣人当即明了:“公子英明,是小的愚钝了!棠姑娘此番欠了公子的人情,想必日后一定帮着公子。那太子那边,是否需要护送他回东宫。”

柳文泽又是一声轻笑:“不必,今晚的事还远没有结束,且等着看好戏吧。”

……

南炎带人去了相反的方向。

赵澈、北焱以及红九,则是往银光延伸的方向火速追踪了过去。

红九轻功极好,然而还是勉强才能跟在赵澈身后,北焱武功虽高,但轻功不及红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没有被落在身后。

北焱:“……”他好歹也是七品武士,今晚怎么就垫底了?

不多时,赵澈在的东城一处偏僻的小筑停下,他发现地上的荧光粉不见了。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有人在这里将郁棠运到了别处;第二,她就在这里,且被人藏了起来。

此时,赵澈赤红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那间亮着灯光的小筑。

而与此同时,柳文泽突然被幽暗中那双宛若地府阎罗般的眼睛吸引了注意力。

他身边的人正要说什么,被柳文泽突然抬手制止,他蹙着眉,想起了有关赵澈的传闻。

“太子自己找死,我又何必挡他!”

柳文泽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阴损的弧度。

他身边的男子道:“若是晋王对太子下杀手,那该如何是好?”

柳家还需要太子这个傀儡,一旦太子死了,柳家在大梁的地位虽然不会受到影响,但却少了接近皇权中心的机会。

柳文泽却轻笑:“晋王会对太子下手,但不会要了他的命。太子太狂,也该给他一点教训。”今晚的这场好戏,他果然是没有错过。

男子默了默,不再多言,长公子的话,不是他能置喙的。

……

门扇被推开。

入眼的一幕,让赵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却又同时让他稍稍安心。

太子狼狈的趴在地上,而郁棠不在屋内。

赵澈赤红的目光扫到了地上破损的粉色衣裙时,眼神犀利的能杀人。

太子见来人是赵澈,先是心头一慌,但一想到自己是太子,赵澈总不能就为了一个女人对着自己下手:“皇、皇叔祖,你来的正好,快快扶我起来!”

赵澈只问了一句:“棠儿人呢?!”

太子哪里知道郁棠去了哪里,他中了郁棠的/毒/药/之后,非但身子无力,骨头更是如同瘫痪了一般,下身毫无知觉。

“皇叔祖,你在说什么?我怎的一句都听不懂?”太子狡辩。

在他看来,不管是多美的女人,也不及权势来得重要。

他就不信赵澈会因为郁棠对他这太子动手。

赵澈拾起那条粉色衣裙,屋内并没有见到其他任何郁棠留下的东西,又见太子是中了郁棠的机关,便知郁棠逃出去了。

但奇怪的是,外面无一人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