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赵子翼出事之后,她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又失败了。
她原本是想借今天的机会让郁棠身败名裂。
皇家是不会接受一个浪/荡女子的。
总之,她一定要制止郁棠和赵澈修成正果!
若是这个世界的男女主最终在一起了,她就要坐实恶毒女配的身份了!
所以,她就命人给郁棠下/药,没想到这次又让郁棠逃过了。
是她段位太低,还是郁棠哪里不太一样了?
她明明记得原世界中的女主是个命运不济之人,根本不是她这个白月光的对手!
是赵澈!
一定是因为赵澈的存在,才让郁棠的主角光环愈发明显!
郁卿兰走出书房,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巴结上那个人,否则以她之能,根本不是赵澈的对手!
……
暮色四合,赵澈饮了酒,西边天际亦然消散的晚霞,此刻看上去犹如丹青高手笔下的水墨画。
他对慕容淑芷很不齿。
不过,这人今日对郁棠说过的那句话很对。
他就是喜欢郁棠那样的女子。
可这世上细/腰/翘/臀/的女子多的去了,为什么他偏偏就对一个郁棠格外不同?
可笑的是,在没有遇见郁棠之前,女子在他眼中,不过就是如物件衣裳一样,不值一提。
他不是一个重/色之人,这些年从未有过女人,倒也不是他洁身自好,无非是没有没有那个想法,纵使偶尔夜间有了那个心思,也没有令他心驰神往的女子,他也懒得去找人发/泄。
赵澈骑在马上,目光突然扫到了一个穿着男装,束着高高马尾的倩丽身影。
他一挥手,让随从止步,他自己跳下马背,朝着那女子走了过去。
赵澈心中明知有诈,但看见这抹浅蓝色身影,他还是跟着去了。
带着五分醉意,赵澈内心甚至十分清晰的在想:本王这是栽在郁棠手里了。
又往前走了几步,赵澈伸手摁在了那女子的肩头,女子突然转头,紧接着手中机关射出,恰好对准了赵澈的下腹……
赵澈:“……!!”
慕容淑芷拍了拍手掌,冲着赵澈妩媚一笑:“没想到,郁棠对你当真有这样的影响,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她。”
说着,慕容淑芷贴了上来,赵澈一把将人推开,他的腹部往下传来不适感,即便没见过此物,他也知道这东西是权贵女子用来圈住自己男/宠的玩意儿。
且此物只有一把钥匙,若是钥匙毁了,那便一辈子都解不开。
赵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腹,再次抬头时,眸中已露出杀意:“钥匙交出来!”
慕容淑芷站直了身子,方才要不是她有武功,已经被赵澈推倒,她心有不甘:“赵澈,你别急呀,只要你愿意和我好,我定会帮你解开,你那个小未婚妻真的有我好么?我瞧着她根本不懂情/调。”
赵澈沉着脸,转身准备离开。
慕容淑芷叫住了他:“赵澈,你难道就不想从我这里得到钥匙?三月之后就是你的大婚之日,你总不能就这样面对你的小妻子。”
的确,大婚在即。
赵澈侧过身子:“你想要什么?”
慕容淑芷走到他跟前,似乎是生怕他看不见自己的美艳,她挺着胸脯,道:“我想要什么?赵澈你心里自然很清楚,本公主想要的一直以来只有两样东西,一是你,二是大梁的藏宝图。”
赵澈不再理会,转身离开。
他脑子里很乱。
像他这样的人,根本不能允许自己有弱点。
但就在方才,他明知有诈,也明知郁棠不可能这个时候在街上闲走,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靠近了。
如果不是他大意,也根本不会中招。
赵澈啊赵澈,你多年的这蛰伏,如今这点定力都没了?
赵澈心头郁结,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慕容淑芷在他身后嚷嚷:“喂!赵澈,你可别后悔!”
……
红九这次学聪明了,他没有在半路掳走郁棠,而是在一品阁大门外动手。
这几个时候,暗中跟着郁棠的那些人已经放松警惕。
王爷最近根本不器重他,少年抓到机会就想好好表现一番。
他知道王爷最是喜欢棠姑娘,今晚他将棠姑娘掳来了,王爷应当高兴了吧。
这样想着,红九将郁棠放在赵澈的榻上。
因着郁棠已经是赵澈的未婚妻,红九不敢下手过重,掳她来时,只点了她的穴道。
少年理直气壮,并没有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任何不妥:“棠姑娘,王爷近日诸多烦心事,还望棠姑娘体谅一下王爷。”
郁棠躺在赵澈的榻上,她无法动弹。
她自是知道,这张床,她已经睡过数次,但今天还是头一次睁开眼睛看清一切。
晋王府的人太嚣张了,她即便与赵澈订婚了,也不能这般对待她!
郁棠眨了眨眼,示意红九将她放走。
这少年却根本不理会,反而安抚道:“棠姑娘莫要着急,我家王爷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说着,少年转身离开,随后,郁棠就听见了门扉被人从外合上的声音。
郁棠:“……”
她被点了穴道,也无法开口说话。
目光扫视了一圈,见屋内陈设皆以暗色调为主,幔帐内充斥着淡淡的薄荷香,都是赵澈身上的味道。
床柱上还挂着一把缀着红缨穗的宝剑。
郁棠当然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睡着。
过了好半晌,郁棠突然听见门扇被人推开的声音,她立刻警觉了起来,一想到赵澈对她所做的种种,她有点害怕。而且……今日又从慕容淑芷口中听说了那些事……
她现在躺着不能动弹,也不能开口说话,若是赵澈一会对她如何,她又该怎么办?
赵澈紧蹙的眉心突然稍缓,原本刺痛的头颅竟然在他迈入卧房的那一刻有所好转,他刚迈入内间,目光就停在了床榻上。
赵澈以为自己做梦了。
他的棠姑娘怎会好端端的,且无比乖巧的躺在他的床上?
但转瞬,赵澈就明白了什么,他大步迈向床榻,在床沿落座,之后伸手将郁棠扶坐了起来。
赵澈和郁棠对视,只见少女神色慌张,看见他时,不像是得到了救赎,反而是在担惊受怕。
赵澈:“……”
想起上次在一品阁他对郁棠的所作所为,赵澈俊脸微烫,指尖凑到了郁棠的脖颈处,给她解开了穴道。
郁棠能动弹了,连忙从赵澈怀里挣脱,她下了榻,又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一双大眼警惕又防备的看着他。
她倒是很聪明,没有辱骂,亦或是激怒他,只道;“王爷,你我尚未成亲,如此这般,只怕是对王爷声誉不利。”
赵澈唇角一抽。
他赵澈几时在意过声誉?!
再者,他现在被机关所束缚,即便想对她如何,也是办不到的。
赵澈没有向郁棠解释,只道:“郁棠,本王若是真想对你怎么样,你以为你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郁棠哑然。
的确如此,她和赵澈之间的力量悬殊,简直是天壤之别。
郁棠根本不知道,在这样安静的夜晚,她就仅仅是娇俏的站在那里,对男人而言,也是一种无声的诱/惑。
见郁棠依旧甚是防备,赵澈当即吩咐了一声:“来人!好生送棠姑娘回去!”
进来的人是北焱。
他是赵澈身边唯一一个做事稍稍靠谱的,赵澈将郁棠交给他,也能放心。
赵澈要放自己离开,郁棠当然不会拖延,她只是觉得今晚的赵澈有点不一样,至于是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清楚。
……
北焱护送郁棠离开之后,红九被赵澈叫到了跟前训话。
少年跪的笔直,根本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王爷想要什么,他就给王爷抢来,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想法。
红九梗着脖子,倔强道:“王爷,我没做错!”
“放肆!”赵澈一拳头砸在了面前的桌案上,那桌案一瞬间裂开两半:“无本王允许,谁让你把她带来的?!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若换做是旁人,赵澈已经将他给杀了。
但红九不一样,他心智单纯,除却效忠赵澈之外,再无其他心思。
红九委屈的不行:“王爷,我自然知道棠姑娘是谁,可我也知道王爷需要和棠姑娘睡一觉才能好。”
赵澈:“……闭嘴!”
他养的都是些什么人?!
“都给本王听着,郁棠是你们的主母,谁也不得对她不敬!”赵澈警告了一句,又道:“小九明日一天不准吃饭!”
红九:“……”
凭什么啊?
他做错了什么?
他太难了!
南炎看不下去,要知道红九武功极高,除却他本身是个怪物之外,还非常能吃,几乎每顿不会少于十碗。
一天不让红九吃饭,就等于是要了他半条命,南炎跪地:“王爷,此事属下也知晓,却未及时制止小九,还望王爷莫怪,可……反正棠姑娘迟早都是王爷的人,小九这样做也没甚大碍……吧?”
晋王府的男人们都是单身汉,对南炎而言,他也认为红九的做法没错。
赵澈的唇角又是一抽,沉着一张俊脸,似是很无力:“你也罚半年月银!”
南炎:“……”又罚?他媳妇本还没攒够呢!
……
一日后,晋王府,赵澈卧房内。
北焱紧绷着一张俊脸,他领着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进来,此人曾是大梁京都数一数二的机关师,魏家兄弟二人便是师承于他。
北焱将人领来之后,就立在一旁,目光直视前方,面无表情。
今天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一切,他都会装作什么都没有瞧见,什么都没听见。
此时,赵澈端坐在了太师椅上,他随手撩开锦袍,将困住他的/下/腹/的物件展示给老者看。
这老者来之前根本不知道是要解怎样的机关。
见此景,老人家花白胡须颤了颤。
晋王到底是招惹了哪个烈性女子,竟被下此毒手。
啧啧……
赵澈俊脸微冷,问道:“老先生快些动手吧。”
老者连连点头,跪地查看了一番,片刻就得出结论:“王爷,这件机关另有玄机,除非是有钥匙,否则若是强行解开,恐怕只会人对王爷造成不可估量的损伤啊。”
不可估量的损伤……?
北焱默默的听着,突然很忧心晋王府的子嗣问题。
赵澈的脸愈加阴沉了:“当真无法可解?”
老者并不想蹚浑水,他更是不敢亲自给赵澈解开此机关,万一手一抖,出了岔子,岂不是毁了晋王的……
老者道:“王爷,此机关还是得由一品阁出手才行啊。”
他最是讨厌一品阁了,只要有天齐圣手在的一日,他就要被压制一日。
赵澈薄唇微抿,再次开口时,嗓音格外阴沉:“这件事倘若泄露出去一个字,你知道后果!”
老者忙跪地:“是!王爷,小的断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吐露半个字!”
老者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晋王殿下被人禁锢了那处,也难怪这样大发雷霆,要知道,再过三个月,晋王殿下就要成亲了呢。
北焱送走了老者,折返时偷偷瞥了自家王爷一眼。
他不由得心生好奇:王爷几岁就在北燕为质,年轻尚小时就与诸多老狐狸周旋,也不见他输过,但如今王爷如何会中了一个女子的计?
作者有话要说:赵澈:本王还能顺利成亲么?
读者:让糖糖出手解救王爷!
赵澈:不!本王还是要脸的!
读者:(⊙o⊙)…王爷竟然还有脸?震惊!
赵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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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是夜,一弯银月垂在天际,风一吹,似摇摇欲坠。
慕容淑芷推门而入,她行至男子身侧,恭敬道:“皇兄,你让我做的,都已经做了。”
慕容焦转过身来,问道:“你今日去见了棠儿?”
慕容淑芷是光明正大去了郁将军府参加雅集,这件事自然瞒不过慕容焦。
她道:“皇兄放心,我没有对你那个宝贝女儿怎么样。不过,事成之后,皇兄可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
慕容焦哼笑,他这辈子和明书瑶是再难有机会了,但他的女儿,他一定要带走。
而赵澈就是最大的阻碍。
至于那三人,他自有办法解决。
慕容焦说道:“那是一定。”
慕容淑芷离开之际,忍不住好奇,问道:“皇兄,倘若赵澈和郁棠的婚事照旧,那皇兄又当如何是好?”
郁棠一旦成了亲,就不可能再跟着他去北燕。
再者,慕容焦绝对不会允许他的女儿嫁给赵家人!
他最是讨厌赵家皇室了!
“绝无可能!”慕容焦忿忿道。
他不会让姓赵的再抢走他另一个最在意的姑娘。
……
这几天,郁棠又陆陆续续收到广寒宫所“赐”的奇珍异宝,其中,有名贵的夜明珠、鲛纱、首饰头面等等。
在郁棠看来,淑妃娘娘一定是和赵澈有深仇大恨。
否则,断然不会这般行事。
坊间传言,单单是这几日,晋王府便是用了马车将黄金银票一车车的运入皇宫。
有人声称,用不了几日,晋王府就要被淑妃娘娘给掏空了。
郁棠对外面的传言也是略有耳闻。
她看着满屋子的宝物,真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自那晚从晋王府归来之后,郁棠就不曾见过赵澈,她也知道以赵澈的为人,若是她将这些宝物都送去晋王府,赵澈还是会原封不动的送回来。
柳如是就没见过这种事,打趣道:“棠儿啊,晋王为了你可真是一掷千金呐!我怎么又听说晋王府眼下清贫的很,晋王前几日开始经营赌坊赚银子了。”
郁棠:“……”
其实,郁棠上辈子就听说过有关赵澈的事。
他人虽在北燕,但却早就在大梁京都埋下了自己的势力。
赵澈名下的产业何止是赌坊?
不过,纵使知道赵澈的底细,郁棠听了柳如是此言,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
赵澈该不会真没钱了吧?
……
为了给慕容焦洗尘,在机关大赛总决赛开始之前,宫里办了一场宫宴,郁棠作为即将参加决赛的机关师,也被邀请在列。
一品阁的马车停在了宫门外,她一下马车就看见了骑在马背上的赵澈,也不知道他是有意等她,又或是巧合碰见,两人的视线在一瞬间交织。
其实,郁棠和赵澈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算不上什么愉快经历。
她本能的移开视线。
但方才目光所及,仍旧留意到了什么。
郁棠发现,赵澈身上还穿着那日在将军府雅集上的月白色锦袍,那衣裳上还沾染了她上回见过的血渍。
郁棠:“……”
这都好几日过去了,难道赵澈都没有换衣裳么?
郁棠有点懵。
坊间传言晋王府已经被淑妃娘娘压榨的所剩无几了,赵澈莫不是真的没有银钱了?
郁棠面色微赧,这便径直往宫内走去,靠近赵澈时,她朝着赵澈盈盈一福:“王爷,我有事与你说。”
郁棠打算将东西送还给淑妃,淑妃娘娘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做,当真叫人奔溃了。
她可不想太过亏欠了赵澈的,即便要嫁给赵澈,她也不想理所当然的从别人那里得到东西。
这时,郁棠突然蹙眉。
今日赵澈身上的薄荷味道也忒重了些。
她倒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后退了一步。
赵澈将她的细微表情收入眼底,男人微怔:“……”
赵澈不动声色的嗅了嗅身上的味道,如今正当四月仲春,他又是一个正当血气方刚的男子,以往都是每日沐浴更衣,这已经数日不曾换衣服,赵澈自己都嫌弃自己了。故此,所用香料难免过重。
“你说,本王听着。”赵澈面无表情,冷峻的不行。
郁棠酝酿了片刻道:“王爷可有法子让淑妃娘娘莫要再赐我东西了?”
说着,她又从腰上取下荷包,递给了赵澈:“这些你先拿着。”
赵澈当然不会以为是郁棠要将荷包送给他,他的棠姑娘如今还没有这个觉悟,赵澈接过荷包,翻开一看,瞬间就苟不住了。
他看上去很穷么?
赵澈忍了忍,道:“银票?你是觉得本王养不起你?不过就是一些女儿家的东西,既然淑妃娘娘偏疼你,你收下便是。”
男人似乎很不高兴,就在宫门外,直接抓住了郁棠的手,将荷包塞在她手上。
郁棠:“……若是淑妃娘娘一直这样下去呢?”
赵澈不以为然的笑了,既是恼怒,却又被郁棠给取悦了:“那又怎样?她若一直赐你东西,本王就一直给她银子。自己的女人,本王能养得起。”
自己的女人……?
郁棠小脸一红,这无关风月与羞涩,纯粹是本能使然。
然而赵澈见此景,心情却是又舒畅了不少。
最起码,她在关心他。
……
今日老情敌来了,炎帝面上带着浅笑,实则早就想将慕容焦处理了!
炎帝数年不见慕容焦,今日得见,却发现老情敌依旧是清风朗月的模样,时光除了给他平添了成熟男人的稳重和魅力之外,并未让他看上显老半分。
炎帝郁结,奈何表面上只能热情招待慕容焦。
宫宴开始后,炎帝抓住一切机会展示对淑妃的宠爱:“爱妃想要什么,朕都应允。”
淑妃低低一笑,既然炎帝想从她身上得到虚荣感,那她肯定要满足了他,就道:“臣妾愈发觉得和棠姑娘有缘,想必皇上也这样以为吧,不如皇上就让棠姑娘入宫陪臣妾小住几日?臣妾宫里什么都不缺,就缺了一个机关师呢。”
炎帝僵住,溺宠的笑容冷在了脸上。
要知道,郁棠嫁给晋王之后,她的辈份还在炎帝之上,自然也在淑妃之上。
炎帝正在想着如何回绝美人,殊不知,此刻宴席上的某四位已然焦虑不安。
古天齐喉结滚动,他今日特意穿着一身大红色锦缎长袍,就是为了能显眼一点,书瑶妹妹究竟有没有看见他呀?!
她让棠儿入宫,难道是真的认出了棠儿么?
古天齐眼巴巴的瞅着,见炎帝在明书瑶面前畏手畏脚,一副摆尾乞怜之态,当真是极为不齿。
书瑶妹妹只喜欢才华横溢的男子,他炎帝算个什么?
古天齐默默的腹诽:炎帝除却有江山之外,他还有什么?嗯?!
坐拥江山很了不起么?
白墨池和徐卫骞二人面色如常的冷漠,看不出是何情绪,但越是隐忍,通常情况下爆发起来就愈发可怖。
慕容焦已经数年不曾见过明书瑶,今日得见,美人如旧,他一时间心绪百转千回。
亏他是北燕帝王,这辈子却是得不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慕容焦灌了杯烈酒下肚,天知道他有多想挥兵南下!整整十几年了,慕容焦最想干的一件事就是壮大北燕,等待有朝一领兵前来,夺了炎帝的江山,抢回自己喜欢的女人。
这厢,炎帝的犹豫,让淑妃很不满。
最起码,她表现出来的便是极大的不满。
且不论旁人怎么说,淑妃在以她最大的能力去护着郁棠。
她越是回避,炎帝以及旁人就会越起疑。
相反的,她如此直接的接近郁棠,反而会让别有心机的人掉以轻心。
“皇上这是说话不算数吗?不过就是区区一个机关师,臣妾让她来广寒宫小住几日,又不是让她日后跟着臣妾。”淑妃柔柔的嗓音有些微凉。
炎帝急了。
这是美人愠怒之前的征兆,他看向了赵澈。
赵澈自是不想让郁棠留在宫里,但淑妃终究是郁棠的娘亲,他未作表态。
赵澈瞒着郁棠这样一个秘密,他当然知道若是有朝一日郁棠知道了真相,一定会与他闹罅隙。
赵澈也明白,郁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他一方面想告诉郁棠真相,另一方面却又不想告诉她。
炎帝见赵澈并未反对之意,逮着机会就讨好美人:“好,那就让棠姑娘入宫陪爱妃小住几日。”
淑妃这才漫不经心的娇笑一声,倒也没有因此多给炎帝几分好脸色。
炎帝:“……”
美人最近心情起伏有点大啊。
此时,郁棠起身行礼:“是,民女遵旨。”
她其实有点心有余悸啊。
上次见淑妃娘娘时,她被淑妃捏了个遍,这回要在广寒宫小住几日,郁棠觉得自己可能会招架不住。
宴席进行到了一半后,郁棠起身去了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