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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天齐噎住:“……”他当然是要带那个人远走高飞。

只要有女儿在手,那个人说不定就会动容。

作者有话要说: 赵澈:马上就要拜见岳母了,然而岳母还要喊本王一声皇叔,也就是说,我家糖糖很快就是岳母的皇婶。

郁棠:(⊙o⊙)…你们好可怕,怀念以前讨饭的日子。

白征:^_^我也怀念!

第67章

郁棠以前做女装打扮时,也是本本分分不敢僭越。

当初在郁将军府时, 府上便有德高望重的老嬷嬷, 明里暗里的指出郁棠的容貌过于娇媚。

其实, 在高门大户之中,过艳的容貌并非是好事。

故此,郁棠一向穿的很素, 也不敢打扮。

今日要入宫,她自是不能依旧穿着男装, 在贵人面前失了体统, 不但有失一品阁的颜面,也会让赵澈难堪。

柳如是特意给她挑了一件浅绿色挑丝双窠云雁宫装, 外面套着青缎子珍珠扣对襟旋裳,一把小细腰衬托的胸/脯/愈/发/傲/挺/可人。

柳如是打量了她几眼,眼睛都发光了:“啧啧, 棠儿啊, 一会晋王殿下瞧见了你, 保准走不动路了!”

郁棠:“……”哪有这样夸张?

她对自己的容貌素来没什么认知,柳如是一个劲的勒紧她的腰, 郁棠呼吸都不太顺畅了。

“柳姨,你这是做什么?”大梁民风尚且开化,贵族女子偏好低领装, 稍稍丰腴一些的身子,低领装一穿,很容易教人瞧见雪峦起伏。

郁棠今天所穿的上裳衣领就有些偏低, 她身子清瘦,但也不知为何,胸脯就在这短短两年之内,像发面馒头一样胀大。

柳如是眼光狠辣,给她挑选的衣裳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的天生丽质,和与生俱来的美艳。

郁棠一手拉着衣领,总觉得胸襟太低了些,她不甚习惯。自己一低头都能瞧见一片雪腻的光景。

柳如是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由衷赞道:“棠儿这小身段,别说是男人了,就是柳姨瞧着也快忍不住了。”

郁棠小脸一红。

柳如是出生草莽,以前更是采花贼,言辞多有孟浪。

再加上古天齐也是性情烂漫之人,郁棠在一品阁住了这么一阵子,已经习以为常。

郁棠觉得这身衣裳,她可能穿不出去:“柳姨,我想换一身。”

柳如是拉着她往外走,郁棠今日淡扫蛾眉,仅仅施了淡妆,也是风姿楚楚,和她身上这套衣裳相得益彰。柳如是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让赵澈看见郁棠。

古天齐行事过于任性,日后难保不会出事。柳如是心里还有自己的小九九。

得晋王相护,一品阁必定无人敢欺!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赵澈一定会被郁棠迷的七荤八素。

郁棠被带到前院时,古天齐和赵澈的目光齐刷刷扫了过来。

古天齐被茶水呛住,俊脸由白转红,但转瞬间又黑了脸:“回去换一身衣裳!”

古天齐几乎是大发雷霆,郁棠吓了一跳,不明白师父为何这样生气,再看着赵澈时,他已经起身朝着她大步走来,男人清隽的面容紧绷,眸光微暗,他靠近了郁棠,随手解下了他自己身上的披风,给郁棠披上时,目光扫过她胸口的一片雪腻,眸色愈发深沉,低低道:“莫急,我在这里等你,你速速去换衣裳。”

郁棠:“……”很难看么?她记得京都贵女们都喜欢这样穿的,怎么师父和赵澈都很排斥她这样的装扮?

其实……除了露出了大片的雪腻之外,郁棠也觉得自己今个儿挺好看的呢。

柳如是感觉到了两个人锐利的目光,好像恨不能把她给凌迟了。

她讪了讪,这才发现自己下错棋了。

古天齐也就算了,他就是一个护崽儿的。

而赵澈绝非一般好/色之徒,他自己惦记上的姑娘,如何会让旁人瞧见她的美好?

回到闺房,这一次柳如是给郁棠挑了一件水红色绣桃花瓣对襟长衫,里面是晚霞紫系襟纱衣,将郁棠纤细白嫩的脖颈遮的严严实实,这才领着她去了前院。

这时的两个男人都在沉默。

尤其是古天齐看着赵澈的目光,就像是一头雌虎,张牙舞爪的防备着雄狮,生怕对方叼走自己的崽儿。

古天齐沉声道:“日落之前,还望王爷一定将棠儿送回来,否则我必定血染晋王府!”

赵澈对古天齐的威胁,不屑一顾:“……本王尽量!”

男人的情绪直至此刻还未平稳,他知道郁棠生的白皙,但没想到她仅仅露出一片的脖颈和锁骨,就让他险些招架不住。

郁棠跟着赵澈出了一品阁。

赵澈今日带着晋王府的马车前来,郁棠认得这辆马车,她好像在里面待过,但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她却记不清了。

或许就是上回醉酒之后。

上马车之际,郁棠原本踩着脚踏,却是感觉身子一轻,有人拖着她的腰,直接将她提上了马车。

随后赵澈也跟了上来。

郁棠:“……”

她还以为,他要骑马,她刚才明明看见了赵澈的那匹“踏雪”。

他二人虽然已经定下婚事,但男未婚女未嫁,共乘一车难免会惹人诟病。

马车开始缓缓前行,车厢内的气氛诡异。

郁棠为了化解尴尬,伸手撩开了车帘,去看外面叫卖的小贩。

然而,就在下一刻,车帘又被一只修长的手拉下,郁棠一回头,就对上了赵澈幽深,且又有些意味不明的眸子。

赵澈扫了一眼郁棠的脖颈,此时已经裹的严严实实,半点白腻也看不见。

但只要稍稍回味方才的惊鸿一瞥,赵澈就难以招架情/欲的驱使。

“日后不准在外面穿那种衣裳,成婚后……你可以穿给我看。”赵澈低低道。

不知道是不是郁棠的错觉,她觉得赵澈的嗓音今日格外的磁性低醇。

这叫什么话?

她既然不在外面穿那样的衣裳,那为何又要特意在他面前穿?

郁棠无言以对,只好道:“是柳姨给我准备的,我并不打算那样穿。”再者,京都贵族女子多数时候都这样穿,有些恨不能露出大片雪肌出来。

赵澈转动着他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目光落在了郁棠的胸脯上。

郁棠一开始并没有察觉,她低头一看,猛然惊觉,顿时坐立难安:“你!你看什么?!”

赵澈自幼过目不忘,他见过的美景自然更是刻在了脑子里。

瞧着郁棠虽清瘦纤细,但该丰腴的地方当真教他惊艳。

赵澈不是一个孟浪之人,他位高权重,如今二十有四的年纪,身边应是美人无数才正常。在遇见郁棠之前,他根本不将女子当回事,与他而言,这个世道便是男尊女卑,他也从未想过敬重一个女子。

然而,事情便发生了。

他非但不敢对郁棠造次,还被她搅的茶饭不思。

赵澈正值血气方刚,如果这人不是郁棠,他只管抓来随意发泄了了事。

可郁棠到底是不一样的。

她到底哪里不一样,赵澈自己也说不清楚。

见她这样防备他,只不过是被他多看了几眼,就像极了受了惊吓的小白兔,赵澈唇角一抽:“棠儿生的娇媚,我又是正常男子,你难道还指望我对你清心寡欲?”

赵澈这话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

如此一来,郁棠反而无从斥责他。

眼睛长在赵澈身上,她又不能不允许他看……

郁棠动了动唇,今日涂了蜜桃味的口脂,淡淡的蜜桃幽香在车厢内飘荡,引的男人很想一尝这蜜桃滋味。

郁棠侧着身子,她以往爱慕陆一鸣时,那人一心扑在科举大业上,纵使二人私底下见面,也无非是嘘寒问暖几句,郁棠从未遇见这样棘手的事。

赵澈见她有意侧过身子,不由得又是唇角一抽。

他面色峻冷,哼笑:“我若真想要,你以为这样就能躲得过?”

郁棠:“……你莫要这样说话了!”

二人没有赐婚之前,赵澈便就想对郁棠说这番话。

如今赐了婚,他更是不想装作君子,对自己心悦的姑娘,如果还能像柳下惠一样,他就不是一个男人了!

赵澈靠在马车壁上,到底没有顺应本能,直接对郁棠怎么样。

他索性闭上双眼,阖眸假寐。

郁棠大概根本不知道,她为了有意避让他而做出来的姿势,更是勾人。

男人的内心隐约。

赐婚的欢喜已经消失大半。

郁棠虽然没有拒婚,但赵澈是何许人也,即便他不愿意承认,但也一眼就能看出,郁棠的心里的确没有他。

好在,她心里也没有别人。

……

车厢内暂时相安无事。

郁棠拢了拢衣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脯,她吃的并不多,也不晓得为何这两年胸脯会这样长……

一想到赵澈方才盯着她那里看,她自是尴尬至极。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剧烈晃动了起来,郁棠身子没坐稳,她跌倒时,赵澈长臂一捞,圈起她的腰,将她放在自己怀里。

因为赵澈的禁锢,郁棠勉强坐稳,但她坐的地方不对,她猛然回味到了什么,一转头就敌对上了赵澈的眼睛。

两人呼吸相闻,他说:“别乱动。”

郁棠:“……”

她感觉到那只禁锢着她腰肢的胳膊稍稍往前,恰好停在了胸脯下面……

片刻,外面传来一少年清冽的嗓音:“王爷,刺客已被尽数诛杀!王爷放心入宫!”

马车继续前行,赵澈俊脸上一派安宁,仿佛方才的刺杀根本没有发生过。

他不多说。

但其实郁棠知道,赵澈身边危机四伏,他自从去了北燕为质开始,想让他死的人便不计其数。

她自己所经历的那些事,其实还不如赵澈人生阅历的九牛一毛。

“放我下来吧。”郁棠道。

赵澈没有强求,抱着佳人的滋味甚是舒坦,不过眼下还不是时候。

将郁棠放开,赵澈鼻端荡过蜜桃的香甜,他没有问,但目光扫过在她粉润的唇上,立刻就明白了这香甜来自哪里。

口脂是好东西。

可惜赵澈没尝过。

“你莫要害怕,从今日开始,我会安排人手在你身边,那些刺杀总有一日会彻底结束。”赵澈明白郁棠不问他,其实是对他的敬重。

但作为一个男人,赵澈不能让自己喜欢的姑娘担惊受怕。

郁棠眨了眨眼。

赵澈所说的“刺杀彻底结束”,是指他造反问鼎的那日么?

郁棠上辈子活着的时候,听说过太过骇人的事。

朝堂更迭,都是一代人的鲜血换来的。

仅仅她所知道的那些人,例如白墨池、徐卫骞都没有好下场。

她不禁陷入沉思,这辈子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再遭厄运,她既然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是不是也能改变别人的?

“师叔,你切记要小心。”郁棠道。

赵澈虽是最后问鼎帝位了,但据她所知,赵澈也曾差点就死了。

赵澈看着她:“棠儿,你这是担心我?”

郁棠:“……”

她是应该担心他吧?

赵澈生怕郁棠那张香甜的小嘴又说出什么让他难以接受的话出来,男人的语气带着几丝警告:“日后不要喊我师叔了。”

他可不想要这样的情调,郁棠在机关术上天赋异禀,但对男女之情却是欠缺了什么,她忽闪着大眼,根本没有明白男人心中所想。

赵澈见她不开窍,胸口一阵堵闷。

她喊白征的时候,十分乖巧顺从的喊“青哥”,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总是笨笨的?

“澈哥”两个字就那样难以喊出口么?

赵澈到底是拉不下脸来,又合上眼,眼不见为净,他真担心自己一个忍不住,就将这可恶的小女子就地正法了!

半晌之后,马车在宫门外停下。

赵澈睁开眼来,他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端倪。

赵澈先下了马车,再扶着郁棠下来,抓着她的胳膊肘时,稍稍一用力,就将郁棠提了下来。

郁棠站在他身边,宛若是只可怜的小鹌鹑,依偎着雄鹰。

二人力量悬殊甚大。

早已有宫人静候左右,忙上前恭敬道:“晋王殿下,棠姑娘,且随咱家去拜见太后娘娘吧,今个儿御花园还搭了戏台子,宫里的贵人都到齐了。”

皇太后是炎帝的生母,其实与赵澈并无血亲。

郁棠知道,不管是皇太后,又或是炎帝,他们都想让赵澈死。

她能看穿的事,赵澈应该也早就看穿。

她仰面望着男人,赵澈也与她对视:“走吧,在宫里休惧,一切有我。”

他不在自称“本王”了。

郁棠点头,对宫中权贵尔虞我诈的纠纷并不是很懂。

不过,无论她是以怎样的心境和赵澈皆为夫妻,日后他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

……

被宫人领入御花园时,皇太后、皇后以及炎帝的小半个后宫都到齐了。

郁棠挨次行礼,她和赵澈不同,赵澈本就和皇太后同辈,而她还未正式成为晋王妃,依旧是寻常百姓。

皇太后和皇后还赐了重礼。

等到郁棠行至淑妃跟前时,她刚要行礼,就被淑妃唤了一声:“郁棠是吧?抬起头来,让本宫好生瞧瞧。都说你与本宫神似,本宫倒是很好奇,到底是怎么个神似法?”

郁棠听了这柔蜜似水的声音,身子骨像是被春风荡过,心道:难怪淑妃深得圣宠,关是听了这声音就教人受不住。

她抬起头来。

就在与淑妃对视的刹那间,郁棠稍稍怔住,不过转念一想,她如果真是明家大爷的私生女,淑妃就是她的姑母,侄女像姑母也很正常。

其实,她在机关大赛上已经见过淑妃,但那时候相隔的距离颇远,不像现在这样近。

刹那间的熟悉,让郁棠有些怔然。

只闻淑妃又道:“果真是像极了本宫呢,到本宫跟前来,让本宫好生瞧瞧。”

淑妃坐没坐样,身子像没骨头似的,笑起来更是千娇百媚。

郁棠搞不清淑妃的立场。

她记得上辈子的时候,宫里发生了一场大火,后来淑妃了无踪迹,有传言说她死了,也有坊间传言声称,她和明家大爷一样,飞升成仙了。去了天上真正的广寒宫。

郁棠知道,所谓的修仙悟道都是唬人的。

难道淑妃上辈子是死在了大火中?

郁棠回头看了一眼赵澈。

男人坐在上八仙椅上,对她点了点头。

淑妃的立场并不明确,只是她的行径让郁棠觉得有些古怪,她正朝着淑妃迈出几步,就闻她又娇笑了几声:“棠姑娘这还没嫁给三皇叔呢,本宫又不会吃了你,你看着三皇叔作甚?”

郁棠:“……”

淑妃娘娘果然如传闻中所说的一样性情独特……

郁棠刚靠近,淑妃就伸出手在她脸上捏了捏,她动作轻柔,倒也没有吓到郁棠:“瞧瞧这鼻子,这眼睛,这小嘴,这世上除了本宫有这等容貌之外,也就只有你了。对了,棠姑娘该不会是找了推骨大师,给你推成了这般相貌吧?四殿下也找了推骨大师,不过效果甚微。”

郁棠:“……”推骨大师?

一旁的赵子翼:“……”

淑妃娘娘好端端的把他拿出来说事作甚?

他以前得罪过郁棠,以后按着辈份,郁棠就是他的皇祖母级别的人物了……

他一点不想引起郁棠的注意,他只想安安分分的当一个皇子。

赵子翼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明明比之前高挺了不少,怎么就效果甚微了?!

众嫔妃:“……”

淑妃好大的胆子,未来三皇婶,她这般随意/揉/捏/郁棠的脸,也不怕晋王动怒。

这厢,淑妃又抓了郁棠的小手,摸到她掌心的茧子时,淑妃明显一滞。

郁棠以为淑妃嫌弃了,忙道:“民女出生不好,幼时干过粗活,让娘娘见笑了。”

她要收回手,淑妃却抓的更紧,美人脸上的一抹异色一闪而逝,又娇笑道:“本宫这里倒是有润肌嫩肤的方子,棠姑娘不妨试试看。本宫推荐的东西,不会有错的。”

郁棠也知淑妃美艳,像淑妃这样的美人,岁月在她身边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郁棠忙道谢:“多谢娘娘厚爱。”她其实对手心的茧子并不在意。

淑妃抿唇一笑,放开郁棠时,在她手背上轻/抚了几下,动作异常轻柔,若非淑妃娘娘是个女子,郁棠都怀疑她在蓄意孟浪。

淑妃又说:“棠姑娘客气了,本宫的润肤膏,五千两一盒,就记在晋王府的账上吧。”

五千两?!

郁棠:“……”(⊙o⊙)…原来淑妃是想向她售卖香膏?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赵澈清隽的面容如旧,朝着她点了点头。

五千两不是小数,又是记在晋王府的账上,郁棠其实并不想接受淑妃娘娘的润肤膏,可淑妃娘娘已经开口了,她只好应下:“民女多谢娘娘。”

“嗯。”淑妃应了一声,赠了郁棠一根小马鞭。

郁棠:“……”她又不骑马,要马鞭作甚?今日后宫的贵人都赠了礼,郁棠也只好手下。

这厢,皇后和德妃几人面露讥讽的笑意。

淑妃一惯猖狂,今日却是骑到晋王头上来了,她也不看看郁棠是谁的人?!

皇太后扫了众人一眼,老人家是个人精,不参与任何一派的纠纷。

……

在宫里用了午膳之后,郁棠就跟着赵澈出宫了。

今日还算顺利,炎帝的后宫也对她毕恭毕敬,但更因为如此,郁棠才有所担心。

赵澈地位这般崇高,炎帝只怕早就容不下他了吧?

郁棠坐在车厢内正思量着,赵澈在一堆礼盒在翻出了淑妃娘娘所赐的小马鞭,男人将马鞭攥在手里,看着郁棠。

男人的神色古怪。

郁棠不解:“怎么了?”

赵澈薄唇微抿,他原以为郁棠的四个疑似父亲很难缠,却不知她的娘亲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不过,岳母大人的心意,他当然要领了,男人身子突然前倾,将郁棠抵在了车壁上,附耳低声说了几句。

闻言,郁棠大惊,俏丽的小脸瞬间涨红:“你胡说!淑妃娘娘她……她赠我马鞭如何会是这个意思?!”

赵澈轻笑。

他的棠姑娘哪里都好,就是男女之事上太过迟钝。

不过这样也好,某些事还是由他手把手亲自教导才好。

小马鞭做工十分精致,手柄恰好能让女子一手可握,赵澈将马鞭塞进郁棠的手里:“淑妃就是这个意思,棠儿打算怎么用?”

郁棠炸了毛:“你、你休要再说了!”

郁棠把马鞭丢进了锦盒里。

淑妃娘娘当真是性情奔放古怪,她赠自己小马鞭,就是为了让她……抽赵澈?!

郁棠:“……”-_-||

真是想都不敢想……

郁棠推了推赵澈,赵澈一手撑在马车车壁上,将郁棠困住,低头看着她:“你休要惧我,那些事本就正常,成婚之后,我再慢慢教你。”

郁棠撇过脸,不敢看男人的眼睛。

她其实一点不想学。

再者……

赵澈是因为不行?才喜欢玩那样多的花样?

赵澈盯着郁棠的侧脸,日光从车窗洒进来,他能看见白嫩肌肤上的小绒毛,赵澈深吸了一口气,鼻端全是她的味道。

“棠儿今日让我多加小心,是什么意思?”赵澈突然问。

郁棠又伸手去推:“你起开些,我再与你细说。”

赵澈点到为止,没有得到郁棠的心,他还是不甘心就直接对她如何。

男人的身子移了过去,坐直后靠在了车壁上。

他的双腿修长,就那么坐在那里,郁棠在他对面,仿佛整个人是被他的大长腿包围了起来似的。

郁棠往里侧挪了挪,道:“我只是偶尔梦见了一些事,有些事真正发生了,所以我才……”

赵澈不信鬼神之说,且不论郁棠到底知道些什么,单单是看在她关心自己的份上,赵澈的心情就大好。

“嗯,棠儿放心,我会小心。”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发现赵澈又去看那根马鞭,郁棠忙岔开话题,道:“那五千两银子呢?我……我这里没有那样多的钱。”

赵澈唇角一抽。

他岂会让自己的女人掏钱买润肤膏?

赵澈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郁棠,你听着,你是我赵澈的未婚妻,不管你想做什么,又或是你想要什么,只是一句话的事,听见了么?”

一言至此,他语气变的暧昧,模棱两可道:“你未婚夫这样好,你一定好好利用。”

他加重了“利用”两个字。

但郁棠总觉得淑妃是故意刁难。

一小盒婴儿拳头大的润肤膏就要五千两银子,跟抢钱有什么区别?

郁棠没有搭理赵澈,一直在想着淑妃的事。

赵澈到底还是暂时放过了郁棠,亲自送她去了一品阁才离开。

……

古天齐已经等候已久,见郁棠归来,忙问:“棠儿,如何了?今日在宫里可碰见了什么有趣的事?”

宫里的人都是戴着面具过活,即便是淑妃娘娘,郁棠也觉得她怪怪的。

她道:“师父放心,一切顺利,棠儿并没有碰见什么独特之事。”

古天齐:“……”

那个人难道没认出郁棠?

不可能啊!

古天齐闷闷不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