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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你要是拆我一堵墙,我就能把你一间屋子都削平喝西北风去。

  以德待善,以暴制邪,是太京门的行事章法, 断没有一忍再忍息事宁人的道理。

  桑欲:“……”

  娘的真的捅了马蜂窝, 这太京掌门护短果然是不讲缘由的。

  他并不是很想跟这种难缠的剑修道士打起来, 更别说对方的境界比他高了好几重,斗起法来绝对是他吃亏!

  桑欲拖延时间,软绵绵地求饶,“其实,其实就是我仰慕太京门的九长老已久。”

  桑欲留着自己的化身桑桑还有大用,只要澹台般弱还没解释清楚,他就有扭转乾坤的机会,因此这会儿他故意模糊主题,顺着般弱的话茬接下去,“自从那日收徒大典,桑某潜伏其中,有幸见到九长老,便对她一见倾心……”

  掌门师兄的八十一道符箓又默默增添了七道。

  风火雷电水冰雾。

  桑欲:“……”这感情是一顿要把他给收拾了。

  这还是个人吗。

  他调戏小师妹不行,表白小师妹也不行吗。

  桑欲感受到那凛冽逼人的寒意,转过头,准备对掌门软肋下手。

  他红着眼眶。

  “九长老,您难道忍心——”

  桑欲的词儿堵在喉咙里。

  “你!干!嘛!”

  小邪修咬牙切齿挤出三个字。

  般弱手持玉简,特别奇怪看他,“当然是让九大洲的修士们知道你对我爱得深沉啊,多好的纪念品啊。”

  感谢玄学发达的修真界,发明了“留真玉简”这种好东西,妥妥的VCR,而且复制一份也不贵。

  正好当个把柄。

  般弱想得还远一点,如果以后遇上了个魔门弟子,她就把这个甩出去,兴许还能起到意想不到的吓唬效果呢。

  桑欲额头青筋微跳。

  他今日终于理解了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师兄妹俩,都是无耻之辈。

  “来,快说,我听着呢。”

  般弱还催促着。

  桑欲心梗。

  这家伙就是仗着靠山在。

  大靠山冲着般弱说,“小师妹,你离远些,师兄要开杀符阵了,小心破坏你的气机。”

  “师兄你要多加小心啊。”般弱挥舞着帕子,“也不用把他怎么着,就断手断脚小惩大诫差不多凑合了。”

  桑欲想喷她一脸血。

  然而大靠山还真的听信了她的话,严肃道,“小师妹你放心,师兄定将他擒来,由你发落。”

  他袖袍翩飞,手腕经转,从八十九张符箓中召起一张黄符。

  “灾厄,主宫,破败,丧亡。”

  他吐字如春雷炸响。

  黄符一刹那间于空中燃烧,符纸没了,符文却还在,各自撕扯着,呈现扭曲破败之象。

  般弱闻到了一股檀香,暗含杀机。

  “符去!”

  “杀!”

  以灾厄符卦坐镇主宫,剩余八十七道凶卦齐鸣而出,清光湛然,耀而不可逼视。

  而桑欲祭出一方佛印,他低念,“一切皆为虚妄。”

  “法!破!破!破!”

  掌门师兄略有讶异,“你是无法祭坛的人?”

  无法祭坛是邪佛三大祭坛末席,人手一尊小佛印,逮住感兴趣的,四处盖戳,表示这地这人这别致小东西是我的了,你们敢抢你们就死定了。

  般弱觉得这群邪恶佛修特别逗,有点像“撒泡尿儿占地盘”的意思。当然,真遇到无法祭坛的家伙,还是得绕着走,万一被人戳中胸口,洗不掉了,岂不是得改换门庭了?

  这邪修跟正统修士不一样,什么跌破下限的事到他们跟前都不算事儿。

  就是要光明正大地坏给你看。

  她张嘴喊,“师兄,你休要被他骗了,他惯会栽赃陷害,其实他是佛桑祭坛的年轻首席,新一代的十方通行,桑咸鱼!”

  要不是抽不出手来,桑欲真想把这九长老的嘴巴割下来下酒。

  “我!名!桑!欲!”

  不叫咸鱼!

  这个名号有损他威名!

  般弱摊手,无辜得很,“喏,正主自爆身份了。”

  炸一炸就出来了,不是咸鱼是什么?

  桑欲:“……”

  好气,又被摆了一道。

  这难道是修了千年的老怪物独有的从容?

  但他三百余岁,也不算小孩子了啊,怎么到这家伙跟前,还是会被气得狂躁不已?

  而比起这个,桑欲更想知道——

  她是如何得知他的身份?

  最近发生的那些事,也是她故意的吧,想要引诱他露出马脚!

  桑欲心神一凛。

  这个女人果然用表象欺骗了世人,又贱又狡诈。

  他就说,活了千年的老东西,怎么能那么蠢得去自杀,看来是藏着掖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底牌,然后想要干一场大的。

  “原来是佛桑祭坛的十方通行。”

  掌门师兄的出招更不留情。

  “那便,留下来吧!”

  每个宗门都有在外行走的修士,是门派的代言人、外交官、纠纷解决者。以仙门为例,因为宗门的等级不同,代言人的执行力度不同,最小的就是“一方禁行”,仅能管理师门所在的区域。而到了一门三宗六派这种千年存在的庞然大物,等级提升最高逼格。

  各自宗派的“十方禁行”任意行走三十六洲,话语权一绝,地位超然。

  而仙门跟魔门是对应的。

  仙门是“禁行者”,禁止一切乱斗、纠纷、争端、冲突,尤其是针对魔门弟子,阻止他们残害生灵。

  魔门无法无天,自然是“通行者”,释放永无休止的斗争,让魔横行世间。

  “掌门大人,桑欲也是钦佩于您,这才坐上了十方禁行的位子,好歹是继承您衣钵的晚辈,为何下如此重手?”

  桑欲嬉皮笑脸,内心却沉如冰水,试图用言语来撼动对方的信念,“其实桑欲对太京门向往已久,一直想投身门下,奈何找不到机会。”

  般弱心里呸了一声。

  凑不要脸,什么都能沾亲带故的,还顺着杆子往上爬。

  小仙男师兄是太京四代,也是第一代至强的“十方禁行”,少年一身白衣,扎着高高的黑马尾下山,嫉恶如仇,锋芒毕露,不出五年,把魔门的一方通行至十方通行完全屠了个干净,引起修真界的轩然大波。

  然而时隔九百年,雇主现在脑海里还存着那一段触目惊心的记忆。

  她欢天喜地下山,去接她的马尾小师哥回家。

  而路遇不测,她被邪魔掳去做了炉鼎新娘。

  当她被扔上床,万念俱灰之际,鲜血溅满她的脸,那人的眼睛分明还在转动,脑袋却跟身体分家,咕噜噜掉到她的肚子上。清凌剑光袭来,那脑袋又被长剑洞穿,肉块四飞。而在一蓬血雾中,小师妹看到了小师哥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一身白衣染成红衣,手中的“君不见”还在滴滴答答淌着血。

  而在他身后,尸体遍地,血流成河。

  邪魔的一家老小全被屠尽。

  府内上上下下,没有一丝活气,犹如冥府。

  望着小师哥冷淡精致的脸庞,她突然感到害怕,总觉得,他面似佛,心更似魔。

  后来她不再叫小师哥,跟其他人一样,恭恭敬敬叫着师兄。

  后来师兄修了太上忘情。

  后来师兄再也没穿过白衣。

  那明明是,她夸一句‘师兄穿白衣比春雪还要美’就一年四季穿着白衣行走的小师哥。

  此时的掌门师兄褪去了少年厉气,剑藏于心而行不露。

  即使是面对曾经痛恨的邪门歪道,掌门师兄的眉也不曾皱上半分,而是心平气和地说——

  “太京门,我说了算,你折辱我小师妹,便是折辱我。”

  “不要来了,你没机会,因为我会给你穿小鞋。”

  般弱听得目瞪口呆。

  哥啊你知道你自己在说啥吗。

  你这是在用最正直的脸蛋儿说最不要脸的话啊。

  桑欲显然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能从旁人评价“千秋一剑来,万古夜长明”的太京掌门嘴里听到“穿小鞋”三个字。

  怎么说,有一种偶像崩塌的感觉。

  般弱非常理解他的心情,所以当桑欲这一缕分神被掌门师兄捕捉到,应劫十七雷卦而炸得跟小黑鸡似的时候,她表示了深深的同情。

  咱们都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了,弟弟你还是太年轻了啊。

  而且她看得出来,掌门师兄才用了二十分之一不到的功力,毕竟他境界恐怖,若是全力施为,般弱这旁观的都得遭殃。

  桑欲被掌门师兄逼得吐血,各类法器不要钱地往外掏,总是险之又险拉住他一条小命。

  般弱合理怀疑女主不要脸洗劫了各宗各派的天材地宝。

  人家是艰苦修真,这货玩得是土豪集邮呢!

  “放弃抵抗,随我回门。”掌门师兄眉目疏朗,声姿清亮。

  比起破破烂烂的敌方选手,小仙男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没乱,“否则,你必将魂飞魄散。”

  “……咳。”

  桑欲腰间裹着一件松垮道袍,身体四处焦黑,显然被雷劈得熟练了,“与其担心晚辈,还不如担心您的小师妹吧!”

  掌门师兄的眸心漆黑,无欲无波。

  这奸诈小贼定是炸他无疑。

  “嘭。”

  后头传来倒地的声音。

  桑欲特别恶劣,“哇,咚得可真响,脑袋都长包了,啧啧,还有这血……”

  青袍掌门飞起一张黄符,捆住桑欲,自己则回头顾看一眼。

  “小师妹!”

  她果真昏迷了!怎么回事?

  而桑欲则是以损耗两件先天灵宝为代价,逃之夭夭。

  掌门师兄放弃了追逐穷寇的机会,转而扶起小师妹,往嘴里塞了她一纸符箓。

  “咳咳咳——”

  般弱是被噎醒的。

  掌门师兄松了口气,“小师妹,你感觉怎么样?你方才昏迷过去了!”

  般弱捂住喉咙。

  “师、师兄,我刚才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一直在不停地吃包子,吃到肚子撑破,喉咙都塞满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还好是平的。

  掌门师兄轻声道,“你吃的是风符,所以肚子会涨,等会儿排出来,就好多了。”

  “怎么排?”

  “放屁。”

  “……师兄你驴我,风符才不会放响屁呢,气符才会。”

  她好歹也是个绿茶型学霸,努力研究无痛死法,顺便把各个方面的知识点都涉猎了一些。道修学的东西可谓是五花八门,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一整套啃下来,也难怪道士脱发问题成为修真界十大之谜。

  “看来脑子还没坏。”

  “……”

  见小师妹被哽住了,掌门师兄才摸了摸她脑袋,“你放心,虽然那小子逃了,为兄也有办法为你讨回公道。只是,你以后行事定要谨慎,切莫被男子的花言巧语所蒙骗,也许十次之中,为兄只能救得了你九次。”

  而剩下的一次,总是要你自己渡过难关的。

  “师兄我知道,不过我有个事情要告诉你。”

  般弱决定要曝光那个人妖女主!

  “何事?”

  般弱张嘴,出口的却是,“……师兄你头发是不是越来越少了你好像脱发了!”

  掌门师兄:“……”

  秃顶问题是每一位道士的心中之痛。

  尽管他们法力高强,但由于必修课多,选修课更多,每日猝死在路上的不计其数。好比太京门出绝世剑修,心法和剑诀是主修项目,而开炉炼丹、画符念咒、占星卜卦等是日常功课,少则五六项,多则十多项,英年谢顶的不在少数。

  掌门师兄是不在意这些的,虽然他虚海神游之际,总是能听到长老们集体出灵石购买假发的谈话内容。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

  掌门师兄说起了正事,“金鹭拍卖会就在这几日了,若能得到九转鲛人丹,以奇血攻窍,或许能对你有所裨益。最近平沙城风波不断,避免节外生枝,咱们先回客栈等待。”

  般弱自然是依从他的。

  “抱。”

  她张开胳膊。

  “师兄,腿儿累。”

  掌门师兄愣了下。

  随后他从袖袍里默默掏出了一叠符纸,全是腿部的装备增幅,准备让马儿自己嘚嘚跑。

  “师妹,你挑一张。”

  “……”

  果然冰山流氓骚气攻只存在话本之中。

  “师兄,你单身一千年是有理由的。”

  “?”

  掌门想说小师妹你不也单身了一千年吗。

  不过小师妹脸色苍白,当师兄自然心疼。

  便让她过几句嘴瘾吧。

  “小师妹,为兄冒犯了。”

  在般弱还在挑挑拣拣神行符的时候,掌门师兄把她拦腰抱起,麻袋一样扛在肩上。

  般弱有点晕,小腿蹬着。

  “师兄你这是土匪下山抢女人呢!”

  周围的空气又冻住了。

  般弱怕自己冻成冰棍儿,老实说,“师兄,我没骂你,就是,就是这样压着你的肩膀,我肚子疼。”

  掌门师兄僵硬一瞬,随后笨拙生疏地调整抱姿。

  他手肘箍住她的膝弯,相当于单臂把她捧了起来,膝盖正抵着他的左胸。

  “这样的?”

  “师兄你有没有感觉你是佛祖,而我是佛祖手臂上的那一只秃鹰。”

  般弱的手垂下来,还勾不到对方的肩膀。

  掌门师兄认真道,“为兄还没有修炼到佛祖的层次,而且师妹你头发虽少,也不秃,不必以鹰自怜,妄自菲薄。”

  “……师兄咱们换个姿势吧。”

  “……依你。”

  随后师兄妹又尝试了很多姿势。

  全是爹爹抱女儿的标准抱法。

  般弱差一点就要双腿劈叉,给人架脖子上骑大马了。

  “……”

  般弱沉默了很久,决定不再折腾自己。

  “师兄,你把我托运回去吧。”不要互相折磨了。

  “?”

  最后掌门师兄想了个折中的,背着人回了客栈。

  “你好生休息,师兄有事出门一趟。”

  掌门师兄给她盖好了被子,走之前,又往她脑门贴了一条细细的符纸。

  “此符乃定风波,可护得你周全。为兄没有回来之前,你不能下床。”

  般弱乖巧点头。

  房间重新陷入了寂静,好一会儿,般弱才出声,“孬种,从我的身体滚出来。”

  她的识海入侵了一抹意识,突然控制她的行动。

  想想最近接触过的人,作案的就只有那个欠揍的家伙了。

  但是她的警惕心很强,这一阵子身体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她猜想对方可能是在很早之前就在雇主的身体里种了蛊或者施行某种秘法。

  对方笑声很痞,“幸好是定风波,万一来个水龙吟,我就藏不住了,这叫老天爷都在帮我,师尊,你应该替徒儿高兴才是。”

  可不是嘛亲亲你有女主光环呢!

  般弱二话不说去翻她自己的符箓袋。

  桑欲声色懒洋洋的,怼她,“你尽管用,我阻止你算我输。反正用完水龙吟,大家一拍两散好了,去地府再续师徒缘分。”

  他的确是很久之前就在这女人身上留了点东西,日积月累之下,水滴石穿,瞒过了识海。但这种法子特别伤身伤肾伤精元,不到最后关头,他绝不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但适才掌门都不要脸了,对他一个小辈下痛手,他被符箓追杀,还真担心自己半路嗝屁。

  于是桑欲激发了留在那女人识海的一道意识,为自己的真身逃脱创造一线生机。

  现在真身是逃脱了,他的大部分神识也困在这里。

  不过也好——

  桑欲想着,或许他可以蚕食这具身体,把太元山先夺过来,再站稳脚跟,毕竟是从一开始就跟了掌门的小师妹,背景是真实的,谁也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唯一担心的是,就是他不熟悉师兄妹的过往,怕相处时候会露马脚。

  他决定好好套话。

  “掌门师伯那么疼师尊,你们肯定有过一腿儿吧?”

  说起“一腿儿”,桑欲莫名有点儿不太舒服。

  这女人对他甜言蜜语的,还不是见着师兄就屁颠屁颠跑过去。那可是,有了一千年情谊的师兄妹啊,这普天之下都没有多少对。

  “你瞎,我们明明有四条腿。”

  般弱硬是怼到人无话可说。

  桑欲原本很气,突然又轻笑起来,“师尊修炼那么久的抱元诀,一直没找男人,难道是靠自摸解决问题的?”

  “你这么能逼逼不也是个黄花闺男。”

  “我那是为大道守身如玉。”

  “拉倒吧不就是你把人寒碜到了人家不愿意嘛。”

  “笑话,十方通行大人有的是大把的姑娘投怀送抱。”

  “那你怎么还,”般弱友善微笑,“捏出个女性化身呢。”

  “我对自己搞自己没兴趣。”桑欲似笑非笑,“那具化身也是男性,只是用了障眼法,撩起裙子来师尊肯定满意。”

  “没想到你如此熟练,看来很有当牛郎头牌鸭中冠军的潜质。”

  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肯定不是什么好词儿。

  桑欲靠着自己的敏锐直觉,避开了这个话题。

  俩人就这样一路怼到了掌门会客回来。

  掌门师兄:“小师妹你现在感觉如何?”

  桑欲的神识占了上风,黑雾覆盖幽蓝识海,矫揉造作地喊,“师兄,你怎么去了那么久,该不会是背着人家偷腥吧。”

  般弱:呕。

  掌门师兄:“偷星?没有,为兄是去见了一位老朋友。”

  般弱把识海模拟成了狂风模式,驱散黑雾,重新掌控身体,“老朋友?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师兄我还是不是你的小宝贝了?”

  桑欲:呕。

  黑雾卷土重来,借助风势,化作熊熊火焰,“她”倾过身,扶着额头倒在了掌门师兄的胸膛上,“师兄,我可能是得了什么病。”

  “得病?”

  掌门师兄脸色一变,袖袍一甩,突然把人卷到腰上,“小师妹,你有问题怎不早说?趁着廖道友还没走,为兄请他为你医治一番。”

  桑欲僵硬了,连忙道,“师兄,你误会了,我想说,我得了想你想得茶饭不思的相思病啊。”

  一只手探了探般弱的额头,师兄兀自低语,“莫非是勾动心火?傻了?”

  小师妹对吃的是如此执着,胃口好得都能吞下一头牛,都茶饭不思了,说话还颠三倒四的,肯定是出了毛病。

  桑欲:“……”

  般弱的神识打滚,在识海里笑得不能自已。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叫你说土味情话!

  该!欠!

  而就在这个瞬间,师兄架起本命灵剑‘君不见’,直直蹿入云层之中,为了师妹的病,他不得不破例了。

  桑欲真是欲哭无泪,无论他怎么说,师兄一口咬定澹台般弱“脑子有病”,好吧,虽然情况的确是这样,但他不想被人查看识海啊,万一暴露了怎么办?!

  他吞声忍气,跟般弱在星辰识海里交流。

  ‘让你的掌门师兄打道回府吧,我要是暴露了,你也别想活。’

  般弱本来也没想活的,非常愉快无视了他的话。

  唰的一声,掌门师兄携着人降落在一处巷子,“这里离廖道友的住所不远,咱们步行过去,以示诚意。”

  掌门师兄拉着她出到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