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胜二和,若再胜场,则此次比武可论作宋国得胜。”
比武共有七场。
若已有二和二胜,大宋的确只要再胜一场,便可定江山。
只是金国那方面剩下来的是金太子与夏侯烈这等人,且看来胸有成竹,而自己这边呢?
只有受伤的我是谁、化灰、不同、罗通北这几个人。
想到这里,龙在田的手心发冷,胸口里的伤,又作痛了起来,黄豆大般的汗珠,不断地渗自额顶。
这时只听史文圣又道:“宋金比武,第——五——场——”话音未落,左右二处两条人影如乌云般急掠至台上!


第十六章 英雄血拼

人影倏分。
众人连两人是谁也分下清,只见急腾的身影,变招与拳凤,骤又静止下来,两个天神般的猛汉,对峙而立,雄仁岳峙。
一人契丹绍服,一个黑衣劲装。
夏侯烈与我是谁。
只听夏侯烈冷冷地道:“好。”
我是谁冷冷地道:“好什么?”
夏侯烈道:“好武功,好体魄,好勇色。”
我是谁还想说话,忽然一张口,吐出一口血。
原来我是谁在早上淮河衅,已中了夏侯烈一掌,乔厉花一刀。
挨了乔厉花的“中原弯月刀”,像我是谁这种仿佛铁打的汉子,足可以挨受得起,但是中了夏侯烈正中一掌的人,从来没有有能够再站得起来打斗的。
而且连站起来也不可能。
但是我是谁在两天内,已连中夏侯烈两掌!
我是谁却还未倒下。
可是刚才那闪电雷霆的一十二招,已引发我是谁的内伤迸发,刚想说话,便已吐血。
我是谁,不但自幼体魄过人,而且有过奇遇,得一些千年难逢的药物之助,所以志强魄健,确非常人能比。
我是谁吐了血,喘了几口气,道:“废话少说。”
夏侯烈道:“你是条汉子,我倒是想成全你。”
我是谁道:“没有阁下成全,我是谁也活到现在。”
夏侯烈摇首道:“可惜活不到下一刻了。”
我是谁冷冷地一笑道:“那要打过才知。”
夏侯烈忽然道:“就算我想成全你,也不能了。”
我是谁倒是奇道:“哦?”
夏侯烈长叹道:“因为——”
我是灌凝神而听,夏侯烈轻声道:“我不但要杀你,而且还要马上就杀了你。”
一面说一面出招,说完时已攻了三十四招。
他一步即跨过了距离,在完全不像出击的时候出击。
这三十四招,是武术的精髓,武功的精华,变化的精要。
我是谁竟接不下去,以他现在的体力,竟连一招都接不下去。
我是谁就干脆不接。
接不下就不接,这是我是谁一向的原则。
我是谁一拳就打过去。
“黑虎偷心”。
武学中最基本,最简单,人人都会的一招。
也就是使用最多的,最实用的一招。
我是谁这一使出来,其实只有一个特点。
把“黑虎愉心”发挥得淋漓尽致。
最快、最准、最狠。
无论夏侯烈要用哪一招击倒他,或三十四都同时击中他,可是夏侯烈也绝躲不开这一招。
最简单的招式往往也就是有效的招式。
漫天的拳影立刻都不见了。
三十四招变成了一个身影,全速向后退避。
避开了“黑此偷心”,三十四招立刻成了三十四脚。
夏侯烈全身不动,就算眼看着他的人,也不知道他已踢出了三十四脚。
招招狠辣的脚法。
夏候烈至少可以肯定,自己一脚就蹋死一头契丹悍马。
更何况踢人。
我是谁没有避。
他一反手,一招“海底捞月”,以手抓脚。
“海底捞月”,就是膝一屈手一招,连学过半天武功的人都懂。
但是他这一招使出,就连一只蚊子飞过都可以捞得住。
而且不伤其一足一翅。
后头这一点并不简单。
这一招各门告派都有,但不见得比我是谁会用。
懂得没有用,懂得用才有用。
所以所有的腿影都忽然消失了。
夏侯烈已在我是谁的背后!
也不知道夏侯烈是怎么闪的,总之已在我是谁背后,一掌冲出。
我是谁好像也料定复侯烈会到他后面去似的,一回头,就是一掌。
“独劈华山”。
独劈华山,江湖上,武林中,各家名派都有这一招,几乎在每次打斗中都很少会用到这一招的,因为这一招太古板了,太老旧了。
我是谁用了。
就算夏侯烈一掌震得他五脏俱裂,他也可保证这一劈,很容易就把夏侯烈劈成两片。
这一点在夏侯烈来说,可就大大不同了。
他在契丹以勇色出名,九岁搏豹,十岁擒虎,但犹未见过有比我是谁更不要命的人。
就算他可把我是谁震碎内脏,可是自己却成了两片,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他只好收掌,转掌,冲掌,要架住我是谁那一掌了!
就在这时,我是谁的掌法突然变了。
变得诡异、急辛、狠辣、出奇。
掌势由掌变拳,拳易指,指成啄,啄转钩,钩为爪,“哧”地已抓中夏侯烈的右臂。
但是这刹那,复侯烈的掌势也变了。
夏侯烈易掌为拳,没有上架,仍是刚才那一冲,平实、扑拙,但有力、迅速,正是:黑虎偷心。
“砰”,拳中我是谁。
这是我是谁被夏侯烈烈方中的第三拳。
本来我是谁不是看下出这一招,而是他确定自己一爪抓中夏侯烈的手臂,夏侯烈的手臂便算废了,击中自己也没有用。
可是他立即发现自己错了。
错得很厉害。
因为他体力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好。
数度变化,他已力衰。
爪已刺入夏侯烈臂肉中,但仍未令他伤及筋骨,对方拳已击中自己。
一击中自己,我是谁便把持不住,向后飞出。
直飞向台下。
夏侯烈确实已看出我是谁后劲不足,才宁愿拼着受伤而击飞我是谁。
夏侯烈料得一点也不错。
不,只错了一点。
我是谁的确只有倒飞出去,不过在他倒飞前,他做了一件事。
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事,他只是把爪抓紧了一紧。
这一紧,等于连着我是谁的手,夏侯烈的手臂也要扯飞出去。
夏侯烈当然要他的手臂。所以他也不能立桩不动。
这刹那间也许他还可以想出稳住自己的法子,可是我是谁又做了一件事。
张口,吐血。
血喷到夏侯烈脸上。
这是我是谁中他的第三拳,但也是夏侯烈脸上挨我是谁的第二口血。
血射在夏侯烈脸上,夏侯烈虽及时运功抵挡,但仍一痛,睁不开眼——
在这一瞬间,两人已飞离擂台,落到了地上——
夏侯烈暗伤了我是谁,料定他非输不可,气弱一筹。所以宁挨一抓以击飞我是谁,却不料反被我是谁藉此而拖离了台上——
我是谁已算准了这一切,宁愿把自己的身子来换作一拼和局。
夏侯烈烈缓缓揩去脸上的血渍,心中但愿,但愿永远,永远也不要,不要再遇到,遇到像我是谁,我是谁这样子的,这样子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