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格非非常粘人,仿佛有肌肤饥渴症似的,希望碰她抱她,有时候和他在一起,她有一种养了一条大狗的错觉。

床上同样如此,两人不论做不做不纯洁的事,他都喜欢抱着她睡,伸出一条坚实有力的胳膊枕在她颈脖处,霸道地将她搂成一个她依偎他的姿势,两条长腿将她的推夹到自己双腿之间纠缠在一起。

有时候她觉得总是保持这同一个姿势会累,也不管他,就独自背过身去,背对着他侧着睡,他也不介意,马上也侧过来,和她保持同一个姿势,一只胳膊依然放在她颈脖下当枕头,一只胳膊环住她,大手握着她胸前的柔软,半夜总会无意识地搓揉两下,抵着她的下~身就会不自觉地撞击起来,等撞舒服了,又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亲亲的后颈继续睡。

他阳火盛,身体一年四季都如同着了火一般,滚热滚热的,靠着很安心。

她开始还不习惯他这种粘人的方式,后来时间长,也就习惯了,每天晚上听着他细微的鼾声入睡,若哪天他不在,她反而会不自在。

就如同现在。

这个可恶的纪格非,偏偏给她养成了这么个坏习惯。

这段时间她一直睡不好,在没有遇见纪格非的时候也没想过那么多,每天放在学习和股市上的精力就够她受的,哪有那么多时间想男人?现在他一出现,就如同已经戒毒的人又看到大烟,烟瘾发作,不可抑制地产生一种寂寞空虚的感觉。

这使得她此刻格外的想念他和他的身体。

这个混蛋,勾引撩拨了她之后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

她现在有股冲动,打电话叫他出来,然后把他上了!

又灌了两杯酒,这个身体的酒量还没有以后那么好,几杯酒灌下去头就开始晕晕沉沉,她将酒杯放在阳台的小木桌上,将自己砸进被窝,很快睡了过去。

这个晚上,苏父一夜未归。

当他带着两只被包的像猪蹄似的两只手到赵可娟所在的小区时,刚好一个英俊的充满儒雅气质的男士从停车场内的电梯里下来,走进一辆奔驰SUV里。

这位年龄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士穿的得体优雅,风度翩翩,刚好两人车子停在同一处,两人一个上车一个下车。

苏父看到他,不由自主地估了一下他那辆车的价格,大约在两百万左右,不由自得地抬起了下巴。

见到苏父下车,那男士还非常有风度地朝他笑了一下,这让苏父更加自得,昂首挺胸地下车。

那男士也什么都没有说,就上车走了。

苏瑾做了一夜的春梦,梦里纪格非抱着她一直撞啊撞,就是撞不进去,导致早上见到纪格非时,她就那么一副欲求不满的神情,郁闷地看着他。

纪格非被看了纳闷,但她那眼神看的他实在吃不消,像是要随时扒了他要将他吞拆入腹似的,虽然他恨不得立刻往地上一躺,缩起四只狗爪子,期盼地看着她:来吧主人,快来上了我吧!

可就是不能这样做,他才难受。

他二十岁了,虽然还是个魔法师,爱情动作片可没少和自己那些狐朋狗党们一起看,又是血气方刚年纪,被她看的欲~火焚身,欲~仙~欲~死。

可偏偏他是在给她做家教,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心上人又离的这么近,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好闻的体香。

这简直就是最佳催情剂啊!好想化身为禽兽呀~默默咬手绢!

苏瑾看着他那样儿就忍不住想要拿起抱枕就对着他一顿胖揍:叫你勾引我!叫你勾引我!

发~情期和欲求不满的骚年通通伤不起呀!

苏瑾沉下脸来,“明天让家教老师过来,你别来了。”再来她就要化身为狼了!

纪格非是给点阳光就能灿烂的人,他发觉苏瑾完全没把他当外人,就顺着杆子往上爬,断然拒绝:“不要!”

“你在这我根本无法学习。”

纪格非向后退了半尺,“这样可以了吗?”

苏瑾唇角直抽,又有想暴打他的冲动了。“不可以!”

纪格非眼睛一亮,“既然无心学习,那我们出去骑车环湖!”

苏瑾现在什么都不想做,满脑子想的都是上了他,上了他,上了他!

也幸亏她自制力强,才没有做出当场把他推倒的事情来。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在纪格非面前,她的情绪变化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她,纪格非却是爱极了这样的她。

他发现,远远关注的,只是她表露在人前的一面,这才是她最真实的一面,似乎,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肆无忌惮的展现出她这样略有些任性霸道的一面。

这是真爱吧?这不是真爱还有什么是真爱,这绝壁是真爱,这丫头一定跟他一样,暗恋他好多年了!

没错,一定是的!

他兴奋地站起身,“阿瑾,走!我们去环湖旅行!”

苏瑾就这样被这二货拖了出来,脸上挂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轻松又纵容的笑容。

或许正是因为她这样看似懊恼实则纵容的表情,才使得拥有野兽般直觉的纪格非一次一次的顺着杆子往上爬。

张妈看到苏瑾没在房间里做作业,而是被纪格非欢天喜地地带了出来,脸色一黑,过来问苏瑾:“阿瑾,你们这是要去哪儿?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叫人去做就行了。”

苏瑾笑道:“张妈,我看书看的有点累,出去走走。”

“是啊张妈,学习要劳逸结合,阿瑾每日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学习,对眼睛不好,我带她出去走走,你放心吧!”纪格非朝她露齿一笑,格外灿烂。

就是你带她出去我才不放心!张妈闻言狠狠瞪了纪格非一眼,又将担忧地目光投向苏瑾。

苏瑾安抚地朝她笑了笑,“放心吧,我很快回来,不会有事的。”

张妈了解她那说一不二的性格,知道劝也劝不住,马上道:“我去叫司机小刘。”

她不能看着他们,让小刘当电灯泡也好。

纪格非牙齿雪白雪白的,“不用了张妈,我有自行车!”

张妈咬牙道:“阿瑾不会骑自行车!”

苏瑾在一旁默默拆台,“张妈,我会骑。”

张妈:……

担心地嘱咐了又嘱咐,说一定要早早回来什么的,纪格非已经拉着苏瑾的手走远。

张妈看到,真想直接冲过去砍手!

待纪格非将他的宝驾自行车推出来的时候,苏瑾就止不住的开始乐,这居然是一辆粉色双人座自行车,这货不是有预谋的吧?

见苏瑾这样看他,他一点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一派风光月霁的模样,笑的老坦然了。

“坐上,我带着你!”说罢长腿一跨,就坐在了自行车的首座。

苏瑾也不客气,坐到后面的座位双手扶在他的腰上。

他身体明显一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身体的敏感,偷偷笑着。

苏瑾也在偷笑,他身体的敏感出她可是一清二楚,扶着还不算,她还正大光明地将手伸到他前面,在他小腹上的几块腹肌上按了按,评价道:“身材不错,记得保持!”

纪格非脸从脖子红到耳根,双脚使劲儿蹬着自行车,呼哧呼哧和赛车似的。

如此蹬了一个小时,他脸色才恢复正常,用湿漉漉地眼睛哀怨又羞射地看着她。

这样的她和他了解的有些不一样,又似乎她本来就是这样的,她就应该是这样的。

这时苏瑾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苏瑾一看,父亲从赵可娟所在的小区出来了。

苏父一走出电梯,就看到昨天那辆车又驶了进来,恰好又是停在他车的旁边,车里男士穿着和昨天不一样的衣服,依然得体儒雅,英俊非常,他出来时,还打开后座,从中拿出一大束精致漂亮的白玫瑰。

他见到苏父显然也认出他来,看了眼苏父昂贵的车,意外地笑着打了声招呼:“你住这?”

苏父立刻反驳:“我只是过来看朋友。”说完不屑地看着他,“你住这?”

英俊男士笑着示意了一下手中的大束白玫瑰,用男人都能理解的语气浅笑着说:“我也来看朋友。”

第 32 章

第三十二章

英俊男士说完也不再说话,笑着步入电梯,苏父发现,那男士摁的楼层居然也是八楼。

八楼,正是他给赵可娟母女买的房子楼层。

这个小区名字叫黑荡海,几年前这里的房价还没有那么高,房价不到一万一个平米,几年过去,这里已经快涨到三万一个平方。

苏父虽然是苏氏总经理,很是有些钱,但并没有小说里的总裁那样酷帅狂霸拽,花钱没有节制,随便给情妇签个支票就几千万,在这一点上,苏父还是比较接地气的,比如他的车价格也就两百万左右,比如他给赵可娟母女买的这个房子只有两室一厅,还是只付了首付的,后面的都是每月按揭,赵可娟母女每个月依然要依附着他才能过上舒服的日子,这种感觉,让他有种被需要的感觉,格外舒服,虽然这些年,已经还的差不多了。

这一层只有三家,赵可娟母女是其中一家,没有想到这样巧,那个男人也是上八楼,没听说隔壁两家有单身的漂亮姑娘在啊?只有两对夫妻,一对是全家人老的少的住一起,还有一对是年轻的小夫妇。

那人手中捧着一大束精致的白玫瑰,总不会送给那边的老人,那就是送给那对小夫妇里的少妇?

看他穿的人模狗样的,居然去偷有夫之妇,苏泽平鄙视他!

眼看着上班时间要到了,这段时间他被董事会炮轰,老爷子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他着实不想去公司,只想在这温柔乡里待着。

可对老爷子的脾气,他还是有点犯怵,又不是想真的丢掉总经理的职位,只好乖乖去公司上班。

公司里的人早已经都到了,大家知道他这段时间心情不对付,都客客气气地和他打招呼,看到他两只手缠绕着白布时,都连忙避开,一个个安静乖巧地做事,生怕撞到总经理的枪口上。

他们这种躲躲闪闪的表情让苏泽平心里更怒。

走到办公室,发现外面新来的实习秘书不在,心里更怒,我这总经理都准时来上班了,你个小小的实习秘书居然还没有来,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就见办公室里不一样了,办公桌上多了一盆绿植,更重要的是,盆植旁边还有一位青春靓丽的佳人,正是他刚刚发觉没有来上班的实习秘书。

此刻正是早上九点多钟,窗外的阳光格外的柔和,阳光从落地窗照射进办公室,给办公室镀上一层清新飘渺的光,那佳人就沐浴在阳光之中,似乎被他踹门的声音惊倒,露出娇怯的表情,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她穿着一件清纯可爱米白色的方圆领束腰裙,乌黑的披肩头发散落在胸前,她刚刚正拿着喷壶弯腰给绿植喷水,因弯着腰的关系,使她原本露的恰到好处的胸前露出大片的洁白,那裙子又是隆胸束腰的,将她胸部衬托的饱满圆浑呼之欲出,再配上她那清纯可爱微微吃惊又有些害羞的表情,顿时让苏泽平虎躯一震,昨天晚上才被伺候的吐了几次的某地方,又抬头挺胸,想要再吐。

佳人实在太过单纯,她自己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这个姿势有多么性感,自己微张的小嘴儿是多么诱人,她忽然脸上一红,站起身子,将手中的喷壶藏到身后,羞怯地喊了声:“总经理,早,我……我今天早上路过花市,看到这盆花开的好看,就买了下来,总经理……”

她看着他,欲言又止,似乎怕做错事的样子,脸上又含着关心。

见苏泽平一直看着她,她脸上更红,娇怯地躲了下脚扭着身体轻声说:“总经理,我出去了!”

说罢连忙往外面跑。

苏泽平此时就站在门口啊,她这样害羞地一跑,慌乱之下正好撞到苏泽平身上,她轻声惊呼,身体一个没站稳就要向后倒去,苏泽平连忙伸手一拉,佳人抱了个满怀,那手好巧不巧地正好握在她胸前的粉圆上,即使隔着纱布也能感受到那充满弹性的绝佳手感。

佳人顿时一声嘤咛一声,小脸发白,连忙在他怀里扭动起来,眼泪都吓得落了下来,“苏总,苏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很对不起。”

这女孩才刚刚大学毕业,来到他公司实习,能坐上他总经理实习秘书的职位,也算是有能力的,就是人太单纯胆子太了些,这样就被吓坏了,眼泪唰唰地掉。

苏泽平也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最见不得女人掉眼泪,见她哭得这梨花带雨的模样,绅士地将她扶起,用包成粽子的手怜惜地替她擦着眼泪。

佳人感动的眼睛都红了,一边落泪一边笑着感动地说:“谢谢总经理,总经理,您真是个大好人!”

苏泽平的男性尊严立刻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苏瑾耳朵里塞着耳麦,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对话,无声地笑着。

纪格非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脸凑近,低下头与她平视:“阿瑾,你笑的真吓人,是不是在做什么坏事?”

苏瑾抬起眼帘看他一眼,语气平静,“是啊。”

为什么她做坏事时承认的表情都能挠到他心底的痒处,真是太可爱了,有种只想帮着她助纣为虐的冲动啊怎么办!

他语气同样平静,眼中笑意点点:“做什么?我可以帮忙。”

苏瑾一把将他脸推开,嫌弃道:“你能别这么一脸纯良地说这样的话吗?”看着就手痒想蹂躏!

“那这样?”他摆出凶恶的表情。

苏瑾朝他勾勾手指:“头低一点。”

纪格非听话地弯了弯腰,和她齐平。

她毫不客气地伸手掐住他的脸,往旁边一拽,然后松开,像电视中的大姐大那样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乖,一边去玩。”

纪格非却突然蹲下~身体,一把抱住她大腿与臀部相间的地方,抱起她在杉树林里跑了起来,吓的苏瑾又叫又笑,“纪格非!你这混蛋,快放我下来!”说完抱着他的头,仰着脸,笑声在林子里回荡开。

两人在林子里玩闹了好久才停下来。

这个林子处于军区养老院的景区附近,临近着南湖,周围是长长的一片的杉树林,此时正值秋末,林子里的彼岸花大片大片地开着,绿色的草植上面清一色是纯红的彼岸花。

两人玩的累了,便手牵着手在鹅卵石扑救的小道上慢慢走着。

纪格非净身高有一米八五,一双长腿跨出两步是苏瑾的三步,他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眯眯地看着她的步伐,然后量着她的步伐向前走,尽量做到和她一致。

他将她的手握的紧紧的,手心里热的冒出汗来。

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之前他只在她生日宴会上和她跳过一次舞,她恐怕根本都不记得他。

昨天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她就吻了他。

他喜滋滋地想,她要么是暗恋我多年,要么就是对我一见钟情。

想到这些,他的心就止不住的心跳加速,砰砰砰!砰砰砰!这种心动的感觉就像喝了美酒一般,别提多美了。

前面有一条木质长椅,两人走到长椅旁坐下来。

苏瑾欣赏眼前只有花没有叶纯色景致,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往上示意了一下,“纪格非,你不觉得我俩发展的太快了吗?”

纪格非摇头诚实地笑着:“不会,我只觉得太迟了。”他笑着,十分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像是上辈子就认识了你,本早该这样做,可我总觉得太迟了,想要迫不及待地认识你,拥有你。”

苏瑾一怔,竟在这样的眼神下败下阵来。

她突然想挣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抓住,无论她怎么挣扎,他就是不松手。

她再也不想结婚了,只想一辈子单身,若有需要,找个男人一起生活,等自己想要孩子了,再要个孩子,纪格非出现之后,她本能地选择纪格非。

但只是选择而已,她和爷爷说的不想嫁人,或者招个赘婿回来并不是玩笑。

说她对男人没有信心也好,说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好,她前世最痛的两刀,一个是她命中的另一半宁致远捅的,一个是赐给自己生命养了自己近二十年的亲生父亲捅的,这样本该是她最亲最爱的两个男人都能如此,她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男人是值得自己能完全将背后托付的。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这世上最莫测的就是人心,她唯一能确定这世上永远会疼她爱她不会伤害她的男人,只有爷爷。

她真的是个很自私的人!

她突然对这事失去了兴趣,站起身,对纪格非意兴阑珊地说:“快中午了,我们回去吧。”

“不回去!”纪格非抓着她的手,跟着她站起身,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他也不明白这种感觉怎么回事,看她刚刚那一瞬间的表情,竟跟着心痛的不能自抑,像是有什么东西随时可能失去似的,他只能凭着本能紧紧抓住不愿放手。

这心痛痛的太清晰了,清晰的让他难以忽视,清晰地能感受到其中的害怕和绝望。

苏瑾眼睛突然酸的发疼,胸口像是被堵住似的难受。

她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往下一带,狠狠吻上他的唇,把他推到在长椅上,整个人骑到他身上去,将他压在身下辗转私磨蹂躏,手熟稔地滑进他的衣衫里,在他年轻敏感的身上点燃着火焰,热烈的像是要将他就地正法吞拆入腹。

纪格非身体颤栗,任她施为。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此刻传出来的负面情绪,压抑的仿佛看不到希望。

他不明白,她这十八年一直过的顺风顺水,从没有经受过挫折,性格沉稳却不失开朗,几乎从没有见过她这样失态过,为什么会产生这样浓烈的负面情绪,如果说挫折,唯一的挫折算是苏伯父的出轨,她是因为这个吗?

苏瑾撬开他的牙关,吻了好久才放开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将脸埋在他的颈脖处。

良久之后,颈脖处才传来她轻松却略显沙哑的声音,“纪格非,做我奸夫吧!”

纪格非安静了一秒,接着修长的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扬起笑脸轻声说:“好,我做你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