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恶心到沈司岚那就得不偿失了。
还是主席的话听着更靠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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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和老生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八点钟第一堂课,新生最晚七点半,怎么都起床了,但老生就是有本事七点五十五起床,并在五分钟之内以生死时速搞定所有。
昨晚通宵开黑,为了打破十五连胜的记录,就连沈司岚都杀红了眼。
一般这种上分的局,他们从来不找杭嘉澍,四排随机匹配的队友都比杭嘉澍这个菜逼操作好。
“我觉得咱们寝还是得找个稳定上分的队友,每次还要妥协选英雄实在太憋屈了,”张三边刷牙边说,“既然这样还不如找杭学长呢,起码他每次都选的辅助位,不会选别的。”
老祝很不愿意,“四打五更难好吧?”
比他们早起十分钟的沈司岚站在门口,神色不耐的踢了踢门,“快点行不行?”
“来了来了。”
四个人匆匆出门,张三还想去食堂买个早餐。
顶着个空胃上模电课是真的要命的。
小侯:“你他妈看看还剩几分钟,吃个几把的早餐,还不快跑?”
走到楼下,正登记表格的宿管阿姨突然叫住他们。
“那个310的沈司岚同学,你等一下!”
四个人停住脚步,沈司岚狐疑转身,有点莫名其妙。
张三一脸震惊,凑到沈司岚耳边小声问:“岚哥你是不是偷阿姨内衣了?”
沈司岚冷笑两声:“我偷你妈。”
“我妈又不在学校。”张三说。
沈司岚白眼都懒得翻,走到管理室窗边问:“阿姨什么事?”
“哦,你的早餐,”宿管阿姨将还热腾的包子递给他,“拿着吃吧。”
沈司岚:“……”
饶是平日里再淡定的男人,此刻也很难维持镇静。
张三卧槽了两声,对两个室友说:“居然连咱们宿管阿姨都想追岚哥!岚哥牛逼!”
“……”
“……”
年轻的大学男生们受到了来自这个畸形社会的巨大冲击。
“六点半一个小姑娘送来的,”宿管阿姨不知道这帮男生开向宇宙深处的脑洞,笑眯眯的解释道,“挺漂亮的,还特别细心,特意跟我说如果你起得晚的话,记得帮你放微波炉里加热了再给你。”
沈司岚接过早餐,“谢谢阿姨。”
“小事儿,”阿姨感叹,“年轻就是好啊。”
因为路上耽搁了几分钟,他们也没空去猜这早餐到底谁送的,百米冲刺先冲到教室里再说。
老师对这种踩点进教室的行为已经见惯不惯了,用下巴示意他们赶紧找个座位坐下。
坐下后,沈司岚干脆地把早餐给室友们都分了,他自己一口没吃。
张三弓着腰躲在桌子下边吃边说:“上课吃东西就是香啊。”
“这早餐到底谁送的啊?”小侯问:“汪育妃吗?”
老祝首先否认,“肯定不是,她之前送过那么多回了,哪回不是进咱们的肚子里?”
因为沈司岚很烦这种行为。
他阴沉着脸对三个吃得津津有味的室友说:“我看起来很像那种连早餐都买不起的人?”
室友们嘴里含着早餐,不说话。
“……”
所以说单身不是没有道理的。
上完第一节课回寝室,宿管阿姨又叫住了沈司岚。
这回不是早餐了,而是一束鲜花。
还附了张卡片,上面用英文写着“I wish you have a nice day”。
就连张三也忍不住了,吐槽道:“这他妈也太土了,这妹子怕不是个活化石吧。二十一世纪了居然还用这么老土的招数追人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活化石穗: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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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着呢
被土到的几个人表情都挺一言难尽的。
这花到底是送沈司岚的, 放管理室这边不合适,要被人问起来, 总不能让宿管阿姨帮忙瞒着。
沈司岚只得把花带回了寝室。
一束颜色清新的花进了男寝, 怎么看怎么格格不入。
张三提议:“要不买个花瓶插着吧?”
然后看向沈司岚。
这位爷不说话, 皱着眉,面无表情的拿起桌上喝了大半瓶的矿水泉瓶,将剩下的水都给倒掉, 又用小刀将瓶子裁成了两半。
“……”
怎么能这么抠。
装好花后, 这位爷又捧着花去了厕所。
老祝叫住他,“不能往厕所里倒啊,厕所会堵住的。”
这位爷淡定回头, “谁说我要倒厕所了?”
“那你拿着花去厕所是要干嘛?”
“摆厕所, ”沈司岚解释,“去味儿。”
“……”
真是环保又实用。
室友们也不敢说什么, 就是有点心疼白白花钱试图讨好沈司岚的那个可怜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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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答应了当主持人这件事,穗杏课余时间又多了项排练任务。
背主持稿倒不是很难,难的就是怎么站在台上的时候,怎样不卡壳不嘴瓢的念出来。
有时候待在寝室,穗杏都在碎碎念练习主持稿。
脸色肉眼可见的憔悴下来,下巴渐渐显出瓜子尖尖的弧度。
她最近起得还特别早,每天六点多就出门了,有时候明明没有第一节课,可她还是雷打不动的起床。
大清早的,室友们还在躲在被窝里, 穗杏已经穿戴完毕,背上书包准备出门了。
她动静挺小,已经尽量不吵醒室友了,孟舒桐和万亿倒是睡得挺熟,王可慈睡眠浅,还是醒了。
穗杏站在她的床下连连道歉。
王可慈摇头,困倦的揉了揉眼睛,“你最近都起好早啊,我看其他准备了节目的人也没你这么高强度的训练啊。”
穗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语气含糊,“早上多吸收新鲜空气有利于练嗓嘛。”
这个理由听着倒挺像那么回事的,王可慈信了。
“你们早餐想吃什么?还是吃烧麦吗?”
她最近起得早,主动承担了带早餐的职责,也是为了补偿每天起得太早吵醒室友们的过错。
“都行,”王可慈说,“最近降温,你记得多穿件外套出去。”
“嗯,我走了。拜拜。”
门被轻轻带上。
孟舒桐的声音从被窝里钻出来,“穗穗又走了啊?”
“嗯。”
“她也太拼了。”
王可慈叹了口气,“主要是她每天都帮我们带早餐,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就是,每天这么带早餐,”孟舒桐附和,“我一个女的心都要被她融化了。”
万亿也悠悠转醒,笑着说:“你要是男的,穗穗早就贞操不保了。”
孟舒桐撇嘴,“要不是我心里有裴老师了,我真想和她搞百合。跟她一起睡觉真的很舒服。”
王可慈和万亿没有爬室友床的变态习惯,因此每次孟舒桐强调这点时,她们都只是嘴上敷衍的嗯两声,并没有多大兴趣。
“真的,她身上好香,肉也是软软的,”孟舒桐说着说着又困了,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就是胸小了点。”
“孟老师你怕不是个变态吧?”
“她就是个变态,”王可慈说,“对老师和室友起了歹念的女变态。”
孟舒桐哼了声,被子蒙头继续睡。
寝室渐渐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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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糍粑提醒了一句,穗杏披了件外套出门。
现在是雨季,时常下雨,气温也随之降了下来,尤其是早上的时候。
清晨的雾气都还没散去,穗杏照例去食堂买了几份早餐。
这个点来买早餐的人少,不用排队,早起的好处第一个就体现在这儿了。
打早餐的阿姨都脸熟她了。
“又来帮室友买早餐了啊?”
穗杏点头:“嗯,今天要红枣糖心包和猪肉香菇包,还要烧麦。”
因为怕每天吃同样的早餐会腻,穗杏想着法的每天搭配不同的早餐,这样也不容易腻。
但食堂能外带的早餐就这么多,吃久了总会腻的。
打好早餐后,穗杏又将这些东西一一分类。
她先是捧着给沈司岚的那份去了男寝楼下。
因为怕人多的时候去送早餐被发现,要是直接撞上刚下楼的沈司岚那就更尴尬了,所以穗杏硬是咬牙每天早起,就为了不被人发现。
她还特意拜托宿管阿姨别告诉沈司岚是谁送的,就是怕他知道后不让她送了。
之前班上有女生给他送过零食,都被他原封不动的还回来了。
女生索性把零食都分给了班上的女生,还顺便提醒她们,以后别浪费精力给学长送这送那了,学长压根就不会收。
穗杏谨记这点,一直匿名送早餐送花,就是沈司岚想还也找不到人还。
等到时机了,她再告诉沈司岚,这样他就不好拒绝她的请求了。
既能完成主席的任务,又能跟他一起同台主持迎新晚会,简直双赢。
她觉得自己挺机智的。
穗杏将包好的早餐透过窗子递给宿管阿姨。
“阿姨,这是给沈司岚的早餐,麻烦您拿给他。”
宿管阿姨探出头来,语气略有些犹豫的说:“沈司岚昨天跟我说了,说再有人送的话直接帮他拒绝,他让你以后都不要送早餐过来了。”
穗杏提着早餐的手僵住了。
她吸了吸鼻子,问:“阿姨你告诉他我是谁了吗?”
“没有啊,你又没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系的。”
穗杏想想也是,心里有些失落。
本来计划通,觉得沈司岚不知道是谁送的早餐就没办法拒绝,谁知道他直接告诉宿管阿姨让她别再送了。
不是当面拒绝,可难受的程度不亚于被当面拒绝。
“还有花也别送了,”阿姨补充,“他们寝室的厕所放不下了。”
“……”
穗杏低头,没说话。
宿管阿姨见小女生低着个头,只留个失落又无助的脑袋顶对着她,也跟着替她难过起来。
“你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有很多男生喜欢你的,他不喜欢你,还有很多人喜欢你的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别难过啊。”
穗杏摇摇头,小声说:“别人不行的。”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穗杏鼻子红红的,也不知道是被这早晨的冷空气冻得还是因为别的,清亮的眼睛里沾着模糊的水花,最后还是将手中的早餐放在了窗沿上。
“阿姨,他要是不收,那就把这份早餐丢了吧。我走了,拜拜。”
她放下早餐,转身就走。
本来就是买给他的早餐,他不要那就丢掉好了。
其实明明只是在完成主席布置给她的任务,又不是她想送的,他不要那正好,她也不用每天早起鬼鬼祟祟的跑到男寝楼下给他送早餐了,还能抓紧时间多睡会儿。
明明是这样才对。
但她还是觉得很难过,或许她自己心里明白,什么所谓的任务都是借口。
她就是想给沈司岚送早餐而已。
因为怕像被其他女生一样被他拒绝,觉得很丢脸,所以才试图说服自己,不是她想送,只是在完成任务而已。
为自己的小心思找个任性的理由罢了。
去体艺楼参加迎新晚会彩排的时候,主席学姐过来问她进度怎么样。
穗杏坐在舞台阶梯上,双手撑着下巴,眼神幽幽的看着主席学姐。
主席被她可怜的眼神吓到,忙问:“怎么了?”
“学姐你说的方法行不通啊。”穗杏说。
“行不通?不可能吧,”主席一脸不可置信,“我就是用这个办法把你顾学长骗来当主持人的啊。”
穗杏撇嘴,说:“可是顾学长跟学姐你关系好,我跟沈司岚关系又没有那么好。”
主席:“他是你助班啊,你们应该挺熟的吧。”
穗杏:“不熟。”
这就为难了,主席也不好继续拜托穗杏完成任务,只能安慰性的摸摸她的头,跟她道歉:“是学姐不好,没搞清楚就拜托你帮这个忙,这样,我帮你去问问他,要是真的不行的话,那咱就不找他了,计院长得好看的人多了去了,他算老几。”
穗杏被哄好了点,小声说:“嗯。”
主席像哄小孩儿似的,挠了挠她的下巴,“那你能不能笑一笑?”
穗杏勉强拉了拉嘴角笑了下。
主席眼神一亮,又想凑过来亲她脸。
穗杏有经验了,赶紧侧过脸躲开。
杭嘉澍总让她提防着男人,其实他错了,女人才是穗杏真的该提防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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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在拜托宿管阿姨告诉那个送早餐送花的女生不要再来后,她真的没再来了。
除了沈司岚,其他三个人都觉得挺可惜的。
本来正玩着游戏,也不知道是谁先挑起了这个话题,又聊起了这位还未见真容就消失无踪的田螺姑娘。
张三说:“送早餐的那妹子多有心啊,每天换着花样给你送,你不吃就给我们吃啊。”
沈司岚心思在游戏上,理都没理他。
老祝也说:“宿管阿姨都说了,是个漂亮妹妹,岚哥你也太无情了。”
当时宿管阿姨是这么说的。
“一听不让她继续送了,那个委屈的哟,我看了都心疼。大眼睛看着我,眼泪都快溢出来了,我看她都快哭了,不停地吸鼻子忍着,你要是以后不收,那就给阿姨吃,阿姨巴不得小姑娘天天给我送早餐呢。”
阿姨说完还睨了眼沈司岚,一脸“你算什么男人”的样子。
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都是皮囊,在阿姨看来,不懂得心疼姑娘的男人都是畜生。
沈司岚以前也不是没拒绝过其他女生的示好,比起当面拒绝,他觉得让宿管阿姨转告,已经相当给那女生面子了。
为个早餐,沈司岚弄得里外不是人。
一时间打游戏的心思也没了,沈司岚有些烦躁的扔下手机,双手扶着额头纾解心情。
室友们集体闭嘴。
沈司岚这是生气了。
几分钟后,沈司岚提着椅子转了个方向,冲着三个人坐下,神色倨傲,不紧不慢的说:“来给我个理由。”
张三和老祝还没反应过来。
小侯问:“什么理由?”
“长得漂亮我就必须接受的理由。”
这谁说的出来。
颜狗是人类刻在基因里的本质,谁见了漂亮的事物,总是会忍不住心生好感。
见室友们说不出来,沈司岚扯着唇没什么情绪的笑了下。
被扔在桌上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沈司岚拿起手机,是主席发过来的微信消息。
问他明天想吃什么早餐,明天给他送个爱心早餐来。
沈司岚低啧,随手就甩了个早餐店的名字给主席。
【全德福】
市里有名的沪式早餐连锁店,他们店的招牌尤其是蟹黄包和灌汤包,简直一绝。
就是太远了。
清大主校区在郊区大学城内,而全德福在市区中心,坐地铁过去需要整五十分钟。
【……我劝你做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沈山风你死了,请珍惜你为数不多的装逼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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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榜还差一名就能上去了!!!爸爸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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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着呢
沈司岚能安稳无恙的活到现在, 真的该感谢他爸妈。
如果不是他爸妈的基因稳定,赐了这么张好脸给他, 他早重新投胎了。
“他说他要吃全福德的早餐。”主席说。
穗杏神色呆滞。
原来沈司岚是看不上食堂的早餐么。
每天悉心搭配早餐, 原来从一开始方向就错了。
好意不被心领反而被嫌弃的感受并不好, 穗杏有点生气。
对喜欢的人,她的怒意也就没出息的只维持了那么一小会,还反思自己是不是做的不好。
都不知道自己底线原来可以这么低, 连骄傲都罢了工。
有点贱贱的。
她想。
“那我去给学长买么?”
可是太早了, 地铁都还没开,要是坐出租车又有点贵了。
让杭嘉澍开车送她去的话,肯定会被他看出端倪来。
穗杏头一次觉得满十八岁才能考驾照的这个规定有点太苛刻了。
主席当然不同意, “不行, 太远了。”
穗杏苦恼的挠挠头,无奈地说:“那怎么办。”
学长想吃啊。
主席说:“外带吧, 我拜托别人去买过来。”
全福德离学校这么远,外卖都送不过来,找人跑腿的话得付不少跑腿费。
穗杏担心的这个,主席却丝毫不放在心上。
“没事,免费跑腿,不用钱。”
穗杏问:“学姐你找人帮忙跑腿连钱都不收么?”
“找我,嗯,亲戚,亲戚当然不用收钱啊。”主席笑笑。
穗杏感叹:“学姐你亲戚人真好。”
主席学姐咧嘴,表情有些奇怪, “是不收钱,就是会收点别的报酬而已。”
“什么报酬啊?”穗杏眨眨眼。
主席严肃的警告她:“未成年不要问这种问题。”
学姐越是欲盖弥彰,穗杏越是想得多。
但她还是乖乖地说:“哦。”
因为未成年,她好像有很多不能知道的事情。
穗杏撑着下巴想,今年年底她就满十六岁了,明年年底就是十七岁,后年就是十八岁。
很快的。
很快她就能知道成年人能知道的东西了。
穗杏对成年人的世界并非全然不懂,现在的小孩信息获取渠道多种多样,他们对学习以外的知识总是掌握得相当快,很多时候不过是装作天真单纯的样子,用来哄大人的手段而已。
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对某些领域并不陌生,虽然只是理论上的。
主席学姐问她:“待会你有课吗?”
穗杏:“第二节有高数课。”
“高数还是要去上,”主席说,“那你下了课就过来,午餐就跟我一起吃。我帮你提前点个外卖?你喜欢吃黄焖鸡米饭吗?”
“喜欢。”
“好,那就帮你点个小份的。”
穗杏说:“大份的。”
主席看着她这小个子,笑了,“大份你吃不完吧?”
“吃得完,多吃点长高。”她解释。
主席心想也是,穗杏这个年纪还能竖向生长,不像她,只能横着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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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杏又站在舞台上练了会儿台词,直到第一节课下课铃响起。
两节大课间只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体艺楼离她上高数课的教室有点远,她连忙收好主持稿,背上包坐上校内公车去赶去上第二节课了。
幸好室友们比她早到,穗杏赶到教室的时候,高数老师正在讲台上摆弄多媒体投影仪。
室友们提前替她占了位置,喊她过来坐。
他们还在学函数与极限这章,不是很难,所以还是有不少人愿意坐在最中间听高数课。
上课铃响,孟舒桐却突然悄声对她们说:“我听一个学长说,校门口新开了家四川冒菜,中午我们去吃吧?”
王可慈和万亿表示同意。
孟舒桐又问穗杏:“穗穗你呢?要不中午你跟你哥哥和我们一起吃吧?”
穗杏总是和她哥哥一起吃饭,经常最后一节课下课,就能看见她哥哥站在教学楼下面等她。
她哥哥高高瘦瘦的,狐狸眼狭长,眯眼笑的时候眼梢微翘,给人多情却又淡漠的感觉。
站在教学楼旁的大树下玩手机,看见穗杏走过来了,也不动作,就那么懒洋洋的斜斜倚在树旁,嘴里不知道说了什么损话,惹得穗杏生气,转头就走,他又笑着跟过去,摁着穗杏的头,兄妹俩打打闹闹的渐行渐远。
虽然穗杏在她们聊天时总是说她哥哥的坏话,可室友们还是对她那长相优越的哥哥有种天然的想亲近感,无论她怎么告诉她们,真正的兄妹相处并没有她们想象中的那么友好亲密,但独生子对兄弟姐妹的渴望就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