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上一个圣诞节,他答应了。他们在猫头鹰屋下的拱廊里交换了第一个吻。
想起以前,她的心里泛起微微的甜。
虽然一个月后他们就分了第一次手,因为一件很蠢的小事。
“黛拉,这里。”安吉利娜招手叫她。
她赶紧爬上车去,弗雷德伸手把她拉上去,她坐好后,车就动了,轻快的沿着林荫路向城堡去。月光洒下,地面银白,细雨和着雾气弥漫在空气中,世界像被蒙上了一层冰冷的细纱布。
乔治和安吉利娜坐在一起,自从她上车后,他们两人就开始“热烈交谈”,把空间让给他们这对刚和好的情侣。
弗雷德凑在她耳边说:“嗨,你不生气了吧?”黛拉不看他。
他把头伸到她脸下,对着她做了个鬼脸。
黛拉:“……噗。”没办法,斗鸡眼加翻白眼加舌头抵鼻尖,太蠢太可笑了。
车里的人都轻笑起来,气氛更放松了。安吉利娜不再专注跟乔治说话,她说:“你弟弟叫什么名字?”
“迪克·布什。”黛拉说,“是个调皮鬼,在家里总欺负哈娜。”
弗雷德说:“听起来像个好小伙子。”
黛拉:“我一天揍他三次。”
乔治和安吉利娜都喷笑起来。
弗雷德对兄弟做了个鬼脸,又凑到她耳边说:“我有好东西给你。”
黛拉突然一脸笑,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太妃糖,剥掉糖纸,在乔治和弗雷德惊恐的视线中把糖纸扔掉,转头拿着糖送到弗雷德嘴边:“来,吃一颗。”
“不不不不不!”弗雷德推着女友的纤纤玉手,车上地方狭小,他又不敢用力,怎么也躲不开。
安吉利娜觉得很奇怪:“只是一颗糖,你吃了吧。”
乔治看着兄弟身陷险境,坏笑着说:“对啊,黛拉给你的,快吃了。”
弗雷德没办法,只好捂住自己的嘴,死活不肯吃。糖纸都扔了,他真吃了就真要拖着长舌头进霍格沃兹了。
黛拉哼了一声,转手把糖放自己嘴里了。
“不不不不不!”弗雷德立刻扑过来抓住她,“快吐出来!”
乔治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太妃糖,剥掉糖纸,“快,让她吃了!”
安吉利娜怀疑的看着他们:“你们让她吃糖纸?”
黛拉对着弗雷德惊慌的脸把嘴里的太妃糖咔嚓咔嚓嚼碎了,然后吐舌头给他看,“我从家带的。”
弗雷德和乔治立刻松了一大口气。
安吉利娜懂了,抱臂冷笑:“我记得,你们以前也想请我吃糖。”可她要减肥,所以没有吃。
黛拉说:“安吉利娜,记住,不要吃从他们手里递过来的哪怕一片饼干。”
弗雷德哦了一声:“这可不好。”
乔治说:“对啊,黛拉,是他一个人的错,你不能连我一起捎上。”
弗雷德转头:“可是兄弟,我们可是双胞胎。”
乔治一摊手:“没办法兄弟,是你让我去的。”
弗雷德在脖子上使劲比划,黛拉重重的哼了一声。
乔治说:“所以,我早觉得我不必跟你一起被黛拉讨厌。”
安吉利娜来了兴趣:“你们到底是为什么分的手?我是说这次?”
黛拉和弗雷德互看一眼,一起摇头:“没什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5章 忘了关键线索的穿越者
每次回到霍格沃兹都让人心情愉快。
黛拉怀疑这世上会有谁不喜欢它?
走过宽敞的门厅,偶遇几个幽灵,已经成了惯例。
格兰芬多的幽灵,差点没头的尼克,看到黛拉就热情的打了个招呼:“嗨,黛拉,我听说你们又分手了?”
他看了一眼跟在黛拉身后进来的弗雷德,他正跟他的双胞胎兄弟乔治在说悄悄话。
但他的手牵着黛拉的,两人谁都不看谁,但没人会怀疑他们不是一对小情侣。
他摇摇头,对身边的胖修士说:“我就知道他们分不了。”
胖修士对黛拉说:“如果你们能到明天再和好,我们就可以完成我们的赌约了。”
黛拉甩开弗雷德的手,“好的,我们现在还在分手。”
说完挤过人群先一步走进餐厅。
弗雷德被甩了才发现黛拉不见了,他茫然的抬头:“什么?”他四下张望,安吉利娜翻了个白眼,指指餐厅大门,弗雷德扔下一句:“一会儿见,兄弟。”就也挤过人群追进去了。
黛拉刚坐下,纳威就小声的告诉她:“他们在拿你们打赌。”
黛拉也小声说:“就像我还不知道似的。”
她早知道了。
她以为他们对这个赌局早就没兴趣了。黛拉和弗雷德的第几次分手才是真正能吸引人的赌局,她明明记得他们上一次打赌他们到底能在毕业前分多少次。
有的人信誓旦旦的说他们一定会分手,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但也有人说他们一毕业就会结婚,格兰芬多的情侣都是如此,没有一个能逃得过毕业就结婚这个魔咒——如果他们在学校时就是情侣的话。
隔着一个人的某个女生——高年级——似乎也想问她关于弗雷德的事,她不想再一次重复关于有没有分手这件事了,于是她把头扭开,弗雷德一屁股坐在她身边,那个女生就把头扭回去了,对她身边的人说:“看,我就说他们不会分手。”
“该死,我已经下注了!”
“嗨。”一个潮呼呼的招呼贴着她的耳根打过来,他的手伸过来,粗鲁的往她的手心里放了一个东西,“我说要给你的。”
一个毛绒绒,会动,热乎乎的。
“什么?”她低头,手心中是一个比橙子更大一点的绒毛球,粉红色,它在微微发抖,好像在害怕。
“哦……”她发出轻轻的呼声,轻手轻脚的摸了摸它的绒毛,它可真柔软、温暖!
“这是什么?”她完全想不起来他们正在分手或没有分或别的什么了。
她向他靠过去,他也靠过来,两人脸颊贴着脸颊。
“浦绒绒。”弗雷德伸出一根手指来摸它。
“它是粉红色的!”她惊呼,“你给它染了色?”
“我们做了一点小改动。”他带着一点臭屁的骄傲,说,“但我们想做出更多种颜色,更小一点,这个还是有点太大了。”
“把它给我可以吗?”她笑着说。
这是他们的实验品,还是现阶段已经成功的实验品,一定非常、非常重要。
他和乔治把他们的实验看得比他们的小弟弟罗恩重要的多,罗恩曾经想偷溜到他们的房间去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被弗雷德和乔治偷偷揍了一顿。
他说如果罗恩再敢偷看他们的实验,告诉妈妈,他就把罗恩的内裤挂在格兰芬多的塔楼上。
这把罗恩吓得脸上的雀斑都变淡了。
“当然。”弗雷德耸耸肩,他有一点点不舍,从他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来,可他还是望着她的眼睛说:“给你了。它的叫声有点吵,不用喂它,你可以把它放在衣柜里,它会吃掉蜘蛛和别的小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