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槿把眼神移开,像是把拉姆瑟斯当成一个地上的垃圾一样不屑一顾。对阿克那说:“走吧。”

车轮继续动了起来。

拉姆瑟斯不知道会把他带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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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槿得意的喝水,好像在喝庆功酒一样。

她装模作样的喝水,看左看右,最后,还是不看拉姆瑟斯,却开口自言自语。

“本来……是想到了埃及以后再把你掳出来的,谁想到你会自己送上门来呢?”

拉姆瑟斯保持沉默。

方槿也不说了。只听到外面车轮的声音。

没有很久,车就停了下来。这让拉姆瑟斯很惊讶。他刚才的想法转了很多,但没有哪一种是可以很快停车解决的。

阿克那先把拉姆瑟斯拽了出去,然后去接方槿。

拉姆瑟斯第一次完整的看,发现那肚子真的大得很,已经快生了。他的心中不是没有感觉。

他想掐死这个没脑袋的女人!!这种肚子就应该乖乖躺在床上等生孩子!!她居然敢跑出来找他报仇!!

是的,他现在知道了。她来找他,不是来求爱的,而是来报仇的。

这个女人……心真大啊……

他却不禁笑了起来。这才是他喜欢的那个女人不是吗?

原来刚才的温柔是假的啊。

阿克那把拉姆瑟斯绑到了一支木桩子上。旁边给他剩下了一辆空的篷车。

拉姆瑟斯带着笑脸看着渐渐走近他的方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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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槿挺着大肚子,一脸寒霜。

她手中握着一把剑。可拉姆瑟斯一点都没有对那剑表示出一点兴趣来。

方槿想,这就是拉姆瑟斯。

她摸着肚子。男人不值钱,满大街都是。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真正的珍宝。

她绽开了一朵笑容。把拉姆瑟斯看呆了。

那是真正的温柔的慈爱的笑容。

拉姆瑟斯问她:“刚才你的温柔是假的吗?你说你想我的……”

那话里的意思还是想调戏她。

方槿冷笑:“那是因为我只会说那一句而已。”从来没对男人撒过娇,才发现这也是一个技术活。就那甜言蜜语,她努力半天也只会说那一句。

就见她说完拉姆瑟斯笑得像得了病。

方槿靠近他。他的双手被阿克那绑在了身后。

看她靠近,拉姆瑟斯的眼神又开始不正经。

但方槿自认为已经心如止水。她用剑比向拉姆瑟斯。见此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吧,可能上过战场真的能分辨出有没有杀气,她一直以为杀气这个东西是小说电影写出来骗人的。

刷刷刷!!!

三下五除二。方槿把拉姆瑟斯全身的衣服都给剥掉了。

从宴会中直接出来,拉姆瑟斯全身的披挂还是埃及法老的那一套,光脖子上的黄金雕成的项圈就四五条。上衣同样黄金,是用黄金的小片片拼起来的,下面倒是埃及的白短裙,可腰带是黄金的块块拼起来的。

这一身很耀眼,方槿的刀挥得很利落。

把拉姆瑟斯全身剥光,看着他晾在这苍茫的月色中,方槿居然感到出了一大口气。

从相识以来,哪一次都是拉姆瑟斯占上风,而且从拉先生一贯的风格与这世上的男人的一般标准来看,她的的确确当了一回包子,让人占了便宜。

拉姆瑟斯,并没有对她认真。

而她头脑一热,两眼一花,不但爱上这个土匪强盗的一样的男人,还直接献身。

可她清醒过份的头脑又时时刻刻的提醒她,拉姆瑟斯的想法。

那只是一次风流。

方槿能理解叶绿为什么不肯告诉她关于埃及的事。可她要为自己出一口气。

她的动心就是动心,是存着长长久久,一起生活,一起……是更深刻的。

而拉姆瑟斯的动心,只是他的一次停留。

方槿知道这不能怪拉姆瑟斯。在这个世界上,男人都是这样想的。她的身份家世都摆在那里,拉姆瑟斯不可能对她认真。

可她还是生气。

所以她来了。

她观赏着拉姆瑟斯的新造型,很意外他为什么不生气。

她不担心拉姆瑟斯会对卡涅卡进行报复。卡涅卡是西台的重要都城,埃及刚刚跟西台打完,最少十年八年内不会有下一次大战。

考虑再三,她确定拉姆瑟斯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当然,如果是暗杀就难说了。

她有决心接受拉姆瑟斯的报复。

现在方槿热血上头,想法多少有点不靠谱。她现在的想法就是死都不怕了。她就是要羞辱拉姆瑟斯,出了这口气!

回过神来,方槿把剑丢下,转身上车。

拉姆瑟斯的眼神在她身后燃烧着。

她不管,上车。

下给拉姆瑟斯的士兵的迷药只有一段时间的功效。

很有可能不等她回到卡涅卡,拉姆瑟斯就会带兵追来把她抓住大卸八块。

她不怕。

不管是什么,不管他是想杀她还是怎么样,她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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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涅卡附近,方槿的车队与我派去的人汇合了。

等方槿回到卡涅卡的城内,见到我和周杏,我们不知道的是,在城外的大道上,拉姆瑟斯正把全身包成一个粽子等在那里。

“她回去了?”他问一个来传话的人。这人打扮的像一个商人。

可这人跪下的姿势倒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士兵。

“是的。”

拉姆瑟斯松了一口气。最后再看一眼卡涅卡城,他调转马头。

“走吧。”

毫不留恋的,奔向埃及。

 



请稍候

090407
清晨,我坐在床边,捂住肚子,一脸奸笑。

在我身后的床上,乌鲁西正在睡觉还没有醒。

努力果然是有成果的啊。

我幸福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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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以前,方槿在回到卡涅卡的当天晚上就生下了孩子,母子均安。

要说这女人的运气就是好。第一胎从开始阵痛到生下来只用了不到三个小时。太让人鸡肚了。

不过另一件可以让人平衡一下的就是她生下孩子已经半年了,体重有增无减,现在已经圆成一颗球了。

她生了一个儿子。

而我,在努力半年以后,终于有了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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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官?”

当我说出想见医官的话后,周杏和方槿都绷紧了那一根弦。实在是因为在这之前我天天祥林嫂一样念叨个不停的只有那么一件事。

所以,当我说出想见医官之后,这两人的眼色就是:又来了。

周杏说:“这次的反应是什么啊?”

我星星眼的看她。没等我说话,方槿打击我。

“之前你头晕,兴奋的说有了,死活要让医官来看,没有一点问题。”方槿说。

“再之前胖了,同样兴奋的找医官,结论是你真胖了,别的没有。”周杏说。

“还有过一次是口味突然变了。突然爱上了吃你以前从来不吃的熏肉。你又兴奋了,找医官,结论是,你的口味真变了。”方槿说。

可我现在热血沸腾,听不进去她们的至理名言。

“这次是真的!”我斩钉截铁的说!“我今天早上起床前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