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真正开心的笑着答应了他。两人分手,他刻意错开跟我走一样的路回到学校走进餐厅。
正当我带着因为今天学了两个咒语满足而快乐的心情脚步轻快的走进学校大厅时,一个透着轻蔑的声音叫住了我,我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了。
“小老鼠,过来。”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只看到一片黑色的袍子边在拐角处闪过,左右张望后痛苦的发现因为时间太早,周围根本没有人。我不能用害怕有人看到会暴露这样的借口不跟过去了。拖着沉重的脚步我走过拐角。
德拉科·马尔福正不耐烦的双手环胸站在拐角处的阴影里,看到我终于走过来,冷笑着说:“怎么?你想逃跑?感受到救世主的光环后就想背叛我了吗?”
我好像也没有宣誓效忠吧。这位贵族公子的脑袋回路也不知道怎么长的。难道在他的眼中,任何比他地位低的都是他的仆人吗?
但我可不敢把这样想法表现在脸上,低着头可怜巴巴的说:“……我还没有吃晚饭。”
受到赫夫帕夫的风气影响,我已经习惯在十分严肃重要的场合上自然的讲出完全不搭调的话。
马尔福听到后厌恶的皱起鼻子,显然是被我搞不清状况的发言恶心到了。大约在他的身旁,都是一群擅长看人脸色的聪明人。像我这种的十分少见。
他恶声恶气的要旁边的一个高壮的男孩去餐厅拿吃的,在他出声前我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我还以为那是黑色的雕花石柱。
他草草介绍了一下:“那是克拉布,那是高尔。”
我怯弱的冲那两个高壮的男孩友好的微笑了一下。结果这两个人居然有志一同的抬高下巴用鼻孔看我。看来我赫夫帕夫的身份就连这两个家伙也可以唾弃。
我闷着一肚子气跟在马尔福的身后溜进一间空教室。真不知道以前霍格沃兹全盛期的时候到底有多少学生,不管哪一层都能找到几间废弃的空教室。
马尔福一走进来举止立刻变得粗鲁了,似乎他在较为公众的场合里会保持他的贵族风度,可是在私底下里,他似乎喜欢更“放松”一点。看到他坐到桌子上支起一条腿,我忍不住将眼前的坐姿跟刚才看到他的时候那副腰挺得笔直,挺胸抬头扬起下巴走路像行云流水一样好看的贵族派头比。
他示意我像他的仆人一样站在他的面前向他回话。
他得意的笑着说:“我看到你跟那个疤头在校园里亲热的学习了!难道救世主的新爱好是交一个一年级的小女朋友吗?”
他话音未落,不知是克拉布还是高尔的家伙就粗嘎的笑起来。
我发誓如果有一天我可以狠狠扁他一顿,到时我绝对会用手边最血腥的凶器扁他。
他嘲笑了我一会儿,接着又赞扬我的“努力成果”,说:“看来你很快就可以加入那个集会了,干得好。这样你的那个小秘密就不会被教授们知道了。”他再次威胁我。
我只能叹息,这位小少爷如果一直用这种方式折磨他的仆人,只怕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真心跟随他。
他放我离开,要求我必须在圣诞节前把那个集会的地址和名单交给他,否则就把我曾经夜游的事报告给教授们知道。
一出门我就气得七窍生烟。我管他去死!当我还真在乎那个什么扣分见教授吗?事过境迁,我可是一个成年人了。扣个几分见个教授有什么大不了的、
气哼哼的走到餐厅,吃晚餐时才想起来马尔福明明要克拉布或高尔中的一个到餐厅来拿吃的,当时我还以为这是他体贴的表现。不过现在看来,就是伏地魔被打倒了,他也学不会什么叫体贴。
使劲撕咬着手中的鸡腿,我努力发泄着刚才被嘲笑的郁闷和怒火。
吃完晚餐回到赫夫帕夫的休息室,去霍格莫德的高年级们已经回来了,那个叫爱洛夫的四年级女生把我预定下来的两种巧克力给我,这是今天唯一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了。我兴致勃勃的打开包装吃了一颗,草莓的甜香混合巧克力独特的浓郁美味。
爱洛夫看我喜欢,自己也一脸的高兴,仍是那么热情的对我说:“其实今天还有一种新产品,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不过我买得多,你要不要试试看?也很好吃呢。”
被马尔福的贵族派头的冷漠和讽刺刺伤的心灵在赫夫帕夫迟钝的温暖中被治愈了。我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跟他们这么陌生,如果我要在这里生活一年,或许更长的时间,那么我应该跟她们更亲近一点吧。
接下来写作业的时候,我坐到了大家的身旁,在旁边有人跟我说话时,我不再刻意敷衍他们,而是认真的回答。这一个晚上过得非常充实,当我躺到床上入睡时,同房间的两个姑娘已经很熟悉了。
左边的叫爱丽,右边的叫菲丝。她们两个都是真正巫师家庭的孩子。可是她们从来没有对我这个来自麻瓜家庭的人有歧视,相反,据她们所说,因为我的态度,她们一直不敢跟我讲话。
我现在突然改变态度,她们就把我之前的冷漠忘得干干净净,立刻热情的把我当成了朋友。早上起床时,上课时,去餐厅吃饭时,写作业时,还有上厕所时,她们时刻不忘叫上我。
然后在下一封写回家的信中,我终于可以告诉爸爸和妈妈,我交上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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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来临,气温一下子下降,早晚都很凉。我开始在袍子里加上薄线衣。
魔药学、变形术和魔咒课现在已经越来越难了。开学的前一个月,每个教授默认我们可以慢慢学习,但第二个月开始,似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已经给了我们足够多的时间适应环境,结果他们不约而同的开始加大力度,这导致每节课所需要学的东西有了一个量和质的飞跃。
我看着黑板上这剂魔药所需要的材料和步骤的详解,足足写满了整面黑板。欲哭无泪,我从来没有自已尝试过制作一剂超过十种材料,超过二十个步骤的魔药。
而这一剂用来治痔疮的魔药足足需要超过二十种材料和五十个步骤。
斯内普教授“仁慈”的把两堂魔药课都给我们了。他柔滑的声音说:“先完成的人,可以提前下课。把你们的药剂作好后交到我这里来。”说完他就坐到黑板前的桌子旁,开始读书。
在魔药课上一个人一个坩锅,而且绝对不允许开口说话。赫夫帕夫从来最遵守魔药课的课堂纪律,一个个恨不能把嘴巴缝起来。在斯内普教授坐下来“安静”的看书之后,课堂里鸦雀无声。
我走到前面的药材柜中取材料,用柜中的小秤取走大约比需要的量多一倍的药材。因为我害怕作坏,最少给自己更多的机会。看到我的动作,应该在“看书”的斯内普教授谴责似的咳嗽了一下,吓得我立刻出了一身的冷汗。
拿着药材回到座位上,我仍是习惯于先将所有的药材准备好再开始制作。旁边的同学大多数已经点上了火,按照步骤处理一样,放一样。
比较起来,我的速度慢,看起来也更迟钝。我发现斯内普教授状如不满的看了我好几眼,手下的刀顿时不稳起来,幸好他继续看书,没有继续注意我。
处理完所有的材料,再三确定份量后分别放在小碟中,我暗暗默念步骤,心中有数之后才开始点火。旁边的同学们有的魔药看起来已经快完成了,个个满头大汗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