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眯起了眼睛,仿佛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紧张起来。
他阴险的轻声说:“听着,我可以放你一马,不过你需要做点什么来报答我。你愿意吗?”
我的心里在挣扎,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他。
他有些不满的威胁我道:“想想看,你深夜在学校里游荡不是吗?如果我把你交给我们的学院长,你觉得怎么样?可能会扣五十分。一个企图向愚蠢冲动的格兰芬多学习的赫夫帕夫,或许会有一百分。”
我马上说:“我愿意。”不管他让我做什么,最少也比立刻被他送到斯内普教授面前要好。等我脱离了现在的困境,大不了反悔。最多我这次回家再也不回来就可以了。我打定主意,抬头看他,努力点头。
德拉科满意的点头,傲慢的说:“算你识相。”
我深吸一口气,等他说出条件来。
德拉科凑近我,淡雅的香氛扑鼻而来,没想到他现在就开始使用香水了。有一瞬间被这香味迷晕了头,结果没有听到他前半句话。
他后半句话是:“……所以你可以混进去。”
混进哪里去?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迟疑的回答他:“好。”
他满意的点头,站远一点打量我,啧啧出声,好像看到我会伤害他的眼睛一样。他肯定的说:“你跟格兰芬多那一群一定可以合得来。”
跟格兰芬多有关?不过也是当然的,斯莱特林的马尔福只有一个敌人,那就是格兰芬多的救世主波特。
在我小声的要求中,他面带不耐的送我回到赫夫帕夫的寝室门口。在他的带领下,穿过复杂的密道后,只用了几分钟。
我潦草但绝对真心的向他行了个礼,快快说出了开门咒窜了进去,好像慢一步他就会从后面扑上来咬我。
第二次见到德拉科仍是令我的心脏狂跳不休。但这一次绝对没有上一次的甜蜜。我现在满心不安,他到底要我去做什么?我真的能够不理他的要求吗?
当然如果太危险,我也只能反悔了。希望到那一天不会被报复的太惨。
轻手轻脚溜进房间,同房间的几人都已经入睡了。我换好睡衣躺到床上,突然想起刚才居然在马尔福的面前说出了赫夫帕夫的开门咒!
这是今天的第二个悲剧。我痛苦的呻吟着蒙住头,慢慢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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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我就像是竖起耳朵的兔子,时刻注意着身边的风吹草动。害怕斯莱特林的人会从角落中突然冒出来,将我捉到哪里的暗处去千刀万剐。
可是一整个星期都平静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渐渐放松下来,想着那位王子是不是日理万机之后忘记了我这个小人物。
但现实是残酷的。在一个魔药课后,轮到我跟其他几人收拾坩锅,打扫教室。德拉科·马尔福像从天而降的王子那样出现在教室门口。
需要承认的是,在他出现在教室门口时,的确有蓬荜生辉的效果。
我跟那几个赫夫帕夫都看呆了。
他冲着我勾勾小指,我呆呆的放下手中的打扫工具,抱起书包顺着他的手势快速越过他走出去。听到他对剩下的几个人轻蔑的吩咐着:“好好打扫魔药课教室,如果剩下一点灰尘,我就把你们全都扔到禁林的湖里去跟大乌贼作伴!”
我很同情那些被他威胁的同学,因为他的威胁很可能是认真的。
我站在楼梯口等他,他大步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臂拽着我走进一间空教室,关上门后利落的甩动魔杖锁上门施下静音咒。
我瑟缩在墙角。
他慢悠悠的走到一张桌子抬腿坐下,姿态粗鲁。看着我躲在墙角,冷笑着再次冲我勾手指,然后看着我恐惧但听话的慢慢走近他。
在我离他一步远的地方高傲的用一根手指示意我最好就站在那么远的地方,不要再靠近他。好像我是一种令人厌恶的东西,他根本无法忍受我的靠近。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不耐烦的说:“别傻站着。你进行的怎么样了?”
我结结巴巴的胡扯:“……很难啊。”
他凶狠的瞪我:“真是头蠢驴!我就不相信在你的学院中会没有加入那个集会的人!你可以去跟他们搭话,要求他们接收你加入啊!!”
集会?我捕捉到这个重点,依稀有些明白德拉科要求我做的事是什么了。试探的说:“可是……那都是高年级的,三年级以下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啊……”
德拉科咒骂起来,精彩的脏话从他的嘴里不停的跳出来。我惊讶的像看到一只名种猫跳到泥坑里打滚撒欢。
他瞪着我,吓得我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他恶狠狠的说:“总之这是你需要办成的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知道他们在哪里集会!不然我就把你的事告诉我的院长!!”
我连忙哀求他:“请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我绝对会办到的!只是……请多宽限几天吧!”
我盯着他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轻声说:“拜托,请再多等几天,我一定可以办到的!”
他似乎十分愉快看到我哀求他,他足足让我求了他十分钟才一脸宽容的答应我。
在离开前他再次恶狠狠的说:“你必须做到!不然就等着对斯内普教授解释吧!!”
我听到斯内普教授的名字忍不住脸色一白,这种反应让他满意的离开。
等着听到他的脚步声走远,我松了口气,全身放松坐下来。等吧,只需我把时间拖下去,另一个人自然会把关于那个集会的事说出来的。我只需要坚持到那一天就行。
知道德拉科要我做的是什么事,又知道这件事的结果,令我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
第 4 章
当我明白过来德拉科需要我做的事就是潜入哈利·波特建立的那个叫做邓不利多军的集会时,我已经猜到他是希望我能成为一个内奸,在他需要的时候将那个集会的事告诉他或者其他人,比如斯内普教授或者是乌姆里奇。
但因为这个内奸会由秋张的朋友来做,她的脸上还会因为告密长满排成单词为“告密者”的青春痘,所以我根本不打算听他的话去做。
我可不想毁容,于是我打定主意先敷衍德拉科·马尔福,拖延时间直到那个秋张的朋友完成告密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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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天气越来越凉了。因为开始刮风,飞行课上大家飞起来的时候越来越难以把握方向。霍奇夫人看起来总是很紧张,她不停的重复着:“小心!稳住!”
可是赫夫帕夫的一年级仍然看起来不那么灵光。有很多人会从扫帚上掉下来,幸好我们飞的不那么高。
我摇摇晃晃的升到大约三米的地方时,突然感觉到扫帚头自己向下一压,俯冲过去!吓得我立刻向旁边一歪栽下扫帚,就地一滚。
霍奇夫人马上冲过来把我扶起来,仔细上下打量了我之后松了口气,她说:“你的手脚都没有受伤,真是幸运。”
其他的同学们也有自己从扫帚上跳下来的,有东张西望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升起来的,还有抱着扫帚头尖叫的。
霍奇夫人似乎十分头痛。她再次重复了一遍用扫帚飞行的要点,坚持要我们再坐上一次扫帚,再飞一次,不然不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