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沮丧的跟着他们走回城堡。格兰杰刻意落到后面来感谢我,她说有我在的时候,波特不会那么容易发火。
我想这是因为波特跟格兰杰和韦斯理更亲密,他认为我是一个外人,而他不想在外人面前失态。
我点头答应了她接下来还可以跟波特见面,因为我想偷学他的大脑封闭术。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错过这一次,我可能永远也不会学习到这个技术了。
只要想起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有一个巫师对着我用摄神取念或吐真剂类的东西就令我浑身发寒。对抗吐真剂的办法我还没找到,但最少对摄神取念,大脑封闭术是有用的。
我跟他们在城堡大厅里分手后立刻回到了赫夫帕夫的休息室,一路上生怕马尔福会突然跳出来,可是直到我回到休息室也没有见到他。
难道这一次他没有撞见我跟波特他们一起行动吗?我觉得奇怪,也有些失望。
-----
新一期的预言家日报诚实但惊悚的报道了大规模的食死徒越狱事件,这令霍格沃兹的气氛更加紧张了。
赫夫帕夫的学院中有不少的学生都接到了家里的来信,也有一些家长直接跑来接走了孩子。
就算在此时被称为胆小的懦夫也不要紧,他们只想要孩子平安。
爱丽和菲丝也说她们的爸爸和妈妈要她们安静的留在学校里,他们会立刻来接她们回家的。
她们担心的问着我:“贝比,你什么时候回家?”
或许家中并不比学校更安全,但在这种时候,所有人都宁愿跟家人在一起。
我也开始不安起来,拿不准主意是不是需要现在就回家?本来打算读一年的,或许我应该提前回家。
学校里的气氛变得紧张,但格兰芬多的学生却变得更加大胆,他们仍然在课堂上反抗乌姆里奇,已经有些愤怒到失去理智的乌姆里奇居然作出关全班禁闭的决定。
我想来自魔法部的消息一定不怎么好,所以乌姆里奇才变成这个样子。
学校里的教授们都没有惊慌的样子。
斯内普教授冷笑着告诉我们如果不认真上课,那么不用等那些逃犯来杀我们,他会直接把我们做出一魔药灌进我们的嘴里。
他说:“我想那样就可以直接杀死你们了。”
全班被他的话吓得好几天睡不好觉,有个同学说他晚上作梦都梦见斯内普教授把他刚作好的魔药灌进他喉咙里,他掐着脖子脸色发青的说。
这样算是挽救了一部分人的魔药课成绩。
变形课的麦格教授严厉的看着我们,她说:“好了,孩子们。我想你们需要担心的唯一的事就是你们的期末成绩,我想有一些人今年可能只会得到一个令人失望的成绩单,如果你们再这样放松下去的话。”
魔咒课的弗里维教授笑呵呵的,他不停的给我们发糖,在他的课上总是会被他那矮小的个头夸张的声音逗笑,所以气氛倒是比其他的课要好得多。
斯普劳特教授的草药学课,因为她是我们的院长,结果没有人敢在她的课上放松,虽然她一向很好讲话。
教飞行课的霍奇夫人,她根本不给我们说话的机会。
魔法史的宾斯教授,面对他的时候大家多数的时间都在发呆。
黑魔法防御术的乌姆里奇,她现在上课的时候只会在开始时要求我们专心看书,其他时间都坐在讲桌前盯着什么东西咬牙切齿的看。赫夫帕夫从来不会故意去找她的麻烦。
在周四时,我准时来到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
他给我打开门,我看到他的脸色十分阴暗,好像有什么事在困扰着他。他没有命令我处理药材,而是指着一张桌子要我抄书,抄到九点就可以离开。
而他自己则是走到里面的房间去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抄了一会儿书后,实在定不下心来继续抄写。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我对斯内普教授的亲近感到底是来自以前的印象还是因为那个什么斯的症状,总之在这整间学校里,我愿意述说心事的只有他。
或许是我认为只有他能够为我解答。
我停下抄书,走到他虚掩起门的那个房间前,轻轻敲了两下后慢慢推开,看到他正站在书架前不耐的转头看向我。
他说:“克林顿小姐,如果你是想告诉我你已经在十分钟内把那整本书都抄完的话,我可以再给你一本。现在出去然后把门关上。”
我没有听他的话,反而走了进去。他转回身严肃的看着我。
我直接问道:“教授,最近学校里的传言……”
他打断我的话,严厉的说:“克林顿小姐,一直以来我认为你还是有脑子的,那些流言难道是你这个年纪应该关心的事吗?还是你想告诉我你已经准备好了期末考了呢?”
我马上说:“教授,我是想问现在真的安全吗?因为我是、我是麻瓜家的……”
这个理由十分充分。我在担心我的生命,和家人的安危,期末考之类的东西最少不那么重要。
我的勇敢的直视他的目光。
他却转开身不屑一顾的说:“克林顿小姐,你需要知道你并不是黑魔王和他的追随者的首要目标。放弃你这些不必要的担心吧。作为一个赫夫帕夫你想得有些太多了,还不如开始担心你的期末成绩呢?”
我不肯就此罢休,说:“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就算我并不是他们的目标,但我担心的是如果他们只是碰巧找到我家呢?”
斯内普教授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嘲讽的笑着说:“这世上倒是没有什么地方能保证安全。就连魔法部大厅,或者魔法部长的办公室也没有这样的功能。”
他恍然大悟道:“我倒忘了,克林顿小姐,你应该不是只为提问而来。有什么是我可以为你做的吗?”
他冰冷讥诮的笑着。
可是我却不能放过他提出的这个机会,哪怕只是极微小的可能也一样。
我大胆的说:“教授,请你教我一些可以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咒语或办法吧。”
第 20 章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这个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险恶了,这让我有种把刚才说的话再吞回去的冲动,不过还是那微弱的希望占了上风。
我凭着赫夫帕夫迟钝的天分看着正在沉默中表达愤怒的斯内普教授,他眯起来的双眼简直像要射出刀来扎在我身上。
漫长的一分钟过去,我不怕死的叫他:“教授?”
斯内普教授扔回来一句:“赫夫帕夫扣二十分,为了你已经没救了的脑袋。现在出去。”
在这一刻我觉得他好像想冲上来打我,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种将要被攻击的预感令我迅速窜到外面房间抱起书包逃了出去直奔上楼。直到跑回赫夫帕夫休息室,我的心脏仍然在狂跳。
后悔,深切的后悔。我不应该太靠近他,不应该把在故事中得来的印象套在真实的他身上。不管我曾经多么的同情他,不管我对他的过去或回忆多么的熟悉,但只要被他知道了,那我想我一定会变成一个失踪人口的。
他的善意只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散发,当我踏出这个范围时,就会受到他的毫不留情的攻击。